7、恶魔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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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艾斯那个笨蛋船长！”
怕被人发现，特意绕了几圈才回到黑桃海贼团的伊蒂丝把艾斯的计划一说完，就发现周围陷入了死寂。
随后，超过半数的船员陷入了混乱恐慌，他们捧着脸，一边跳脚一边发出呐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艾斯那个笨蛋船长！”
“他到底计划要去做些什么啊！”
面对伊蒂丝不在状况内的表情，丢斯捂着隐隐作痛的额头，摊开海图向她解释。
“躲藏在这里的这些天，我们也不是在坐以待毙。”他先向伊蒂丝指出他们所在位置，然后用手指向周围圈了一个圆。“周围根本就没有艾斯所说的纳玛库。”
“不仅如此，”船上的航海士气愤地将一本航海志重重拍在海图所在的桌子上，“纳玛库根本与这里相距万里！”
“诶——！！？？？？？”
可是、可是艾斯为什么要骗她呢，伊蒂丝困惑地想。
马上就回去找他问清楚。
伊蒂丝这么想着，刚准备往外跑，就被丢斯按在了肩膀上。
“我知道艾斯想要干什么。”
这位黑桃海贼团的副船长说，表情十分难看。
“他一定是打算独自刺杀白胡子，那个曾与罗杰在海上争霸的男人。”
如同回应他的话一般，被伊蒂丝小心揣在怀里的生命纸开始不甘寂寞地发热发烫起来。
好在在众人紧张的视线下，那张小小的纸片只燃烧了一个小角，就停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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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被邀请入伙了，”费纳莫雷皱着眉，神色凝重，“但是发生这种事，白胡子海贼团也不大可能一笑而过吧？”
没有人作答。
但是答案已经显现在了所有人心里。
“万一他逃脱了呢？”基梅尔以自己都不太相信的微弱口吻问。
“不管如何，”奥萨蒙多说，“我们得想办法尽快把艾斯船长带回来，赶在他被白胡子海贼团处死之前。”
没有人继续说话，全员都沉默地摸上了自己的武器。
纵然这是一场基本不可能胜利的战争，但如果他们不行动起来，他们的船长就会独自死在那个地方。
“下令吧，副船长。”
邦西抚摸着上膛的手枪，神色坚定地说。
“下令吧。”其他人应道。
丢斯用视线扫视过所有以行动表明将与船长共赴生死的船员，叹了一口气。
“这一趟可能就是黑桃海贼团最后的旅程了。但有一个秘密，”他抬高声音，压下其他急躁的声音。“在出发之前，我必须保证你们每个人都知道。”
“原本应该由艾斯告诉你的，”丢斯垂下眼帘，“现在没有那个时间了。”
“艾斯一定会希望你们知晓了这个秘密之后，再决定是否为他赌上性命。”
他扫视了一遍船员，最后把目光停驻在伊蒂丝身上，“艾斯是那个海贼王哥尓·D·罗杰的儿子。”
“是身上流淌着恶魔之血的恶魔之子。”
“把气氛搞得这么严肃，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呢，丢斯。”
“这个呀，艾斯船长在加雅已经和我说过了哦。”
“我是在七水之都。”
“鱼人岛。”
“哈哈哈反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正因为这样，才更需要把他带出来啊，光是知道这个秘密，白胡子海贼团就一定会杀了他的！”
黑桃的船员们热烈讨论，过了一会儿，才像是意识到什么，声音逐渐停下来，一致将目光投向伊蒂丝。
伊蒂丝的呼吸几乎停止。
“……是真的恶魔和人类生下来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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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捂着下半张脸，一言不发地坐在甲板上。
白胡子在睡梦中的反击并不算重，只是鼻腔受伤，血液滴滴答答地顺着他的手臂流淌下来，滴在甲板上。
时间已经是深夜，大部分海贼都回到船舱里睡觉。只有少数留下来巡逻的，但对他、以及他面前一路贯穿到白胡子卧室的巨大窟窿视而不见。
除了三两个被吵醒的海贼过来抱怨“动静太大”外，其他人似乎对他刺杀白胡子这件事完全没放在心上。
这艘船的船长翻了个身，身上挂着呼吸机和监测设备，继续呼呼大睡。
没有人来责难，也没有人来惩处他。
什么啊，艾斯想，摊倒在甲板上。
他是被后半夜的船上的踢踏声和人声吵醒的。
艾斯一骨碌从甲板上坐起来。
在他面前，第一队队长马尔科抓着乱成一团的稻草头发，睡眼惺忪地向他抱怨。
“你们还真不让人消停啊。”
艾斯一时间难以理解马尔科的意思。
一个系着头巾、体格粗壮的海贼拍了拍他，示意他往远方看。
——天边的海面被火光照亮，逐渐照应出熟悉的黑桃骷髅旗的标志。
“这样下去简直会没完没了。”马尔科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眼皮，对着电话虫交代了什么。
艾斯怔忡心焦地盯着海面，却感觉腰上一重，眨眼间被人托着扔下了海贼船，落在了不知何时被放置在那里的救生艇上。
他猛地抬起头，向莫比迪克号上看去。
“你们想对艾斯做什么！”
海贼船上，外表完全是少女模样、容颜娇艳的恶魔代替了他的位置，阻拦在那里，气势汹汹地向马尔科质问。她扫过少年脸上、胸前、衣服上凝固的血液，语气中灌注着类似于领地被人侵犯的愤怒。
马尔科深感心累地叹了口气。
艾斯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害怕、担忧、感激、后悔各种情绪搅成乱麻，最终他只能冲伊蒂丝吼道。“你是笨蛋吗！为什么要回来！”
“不是我。”伊蒂丝回过头看着他，面无表情。“是我们。”
她以一种艾斯从未听过的冰冷语调陈述。“我们来带你回去了。”
黑色不详的气焰逐渐在她的手边凝聚成长、枪。
应和她的言语的是快速驶近的黑桃海贼船——快的如同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一般。
黑桃的成员们呼喊交谈声传入耳中，他们语调轻快，有说有笑地像是在赴宴。
“还活着吗？艾斯船长？”
“因为你那样的举动很让我们担心啊，笨蛋船长。”
“觉得船长会被处死，哪里还能当做安然无事？”
“畏惧力量，裹步不前，还算什么海贼？”
“既然上了这艘船，当然要和船长同生共死啦啊哈哈哈。”
于此同时，莫比迪克号船长室里，白胡子鼾声停止，他伸手摸了一把酒壶未果，才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咕啦啦啦啦啦，今天船上好热闹啊，是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恶魔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