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宵同人）归雪成雨》柴娃娃

5、归雪成雨

　　忽地，宵全身震动一下，那股熟悉却又久违到陌生的魔气！
　　宵静立默言，僵着身子，就怕一动，惊动那气息，消失，发现又是梦一场。
　　“宵！”低沉易蛊惑人心的磁性声音低低叫唤。
　　宵听见了，却未转身。这一刻，他体会到不曾体会过的恐惧，冷汗似乎是贴着背后脊椎而下。直到此刻，他才知道他的期待，他对这声音主人的期待，早已超过自己对人世情感的认知。
　　“久不见，宵忘却故人了吗？”语速徐缓，似带着一份慵懒，又似按捺着难以察觉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吞﹒佛﹒童﹒子！”原来这四个字早已萦绕舌尖，就算多年不曾唤出口，却早已心中呼唤过百千回。
　　“是！”
　　“那么，你知道吗？”宵还是未曾转身，就连伫立的姿势也不曾改变。
　　“何事？”魔者问道。
　　“你又欺骗了我！”宵一向刻板平波的语气竟在此刻多了一丝激动。
　　“何出此言？”魔者不解，低声问。
　　“此刻，并无下雨！”宵似平直地叙述。
　　魔者闻言，愣住，只是那么一下，便低低笑了开来。
　　“你笑什么？”宵问。
　　“回过身来，宵！”魔闻言敛起笑意，低沉的声音柔柔地唤着眼前人。
　　“吞佛童子！”紫衣的非人这才缓缓转过身子，却是好半响后，才再缓缓睁开那清澈的血轮冷蓝色眼眸，盯视着眼前再见恍如隔世的魔者。
　　焰发金瞳雪颜，唇边那似笑非笑的戏谑笑意，魔之绝色容颜依然、超世气度不改，真正是他吗？
　　“宵，既然汝对吾之归来感觉不真实，那么，”只见魔者缓缓祭出朱厌，翻转挥洒剑划虚空，在宵的盯视下缓提真元，笑言，“就让吾为汝在冰雪之涡下一场雨吧！这场雨，吾只为汝而下！只为汝——奈落之夜﹒宵，而下！”
　　魔者低声长喝，饱提内元，一手拈法诀，一手提朱厌，就在非人面前将方圆数里布其真气，朱厌挥摆，结界内，气温骤升。
　　“燎原魔火！”
　　只见茫茫雪原上，竟出现百里火原！飞雪，原是似羽轻飘逸，渐渐，变得重了！那天地间最洁白无暇的颜色，竟得到更纯粹的升华，渐渐，变透明了！
　　宵，缓缓笑了。
　　是的，他看见过雪原顶峰上的雪雨，那就是初见，魔，在凝晶雪峰下起的一场火雨。
　　他伸出手，接住一片尚在飘飞的雪花，不，已经不是雪花，而是融了的雪雨！
　　“原来，冰雪之涡下雨是这个样子！”
　　宵闭着眼感觉雪水从空中落至脸上，又从脸上滑落，流过嘴角。让他想起姥无艳的思恋之泪，他尝过那泪水的味道。
　　“原来，冰雪之涡雨水的味道，跟人类恋慕的味道同样。”
　　“呵，傻子！”魔者听后，又是低低一笑，走上前来，伸手在他脸上一抹，“你连雨水与泪水也分不清吗？”
　　那温暖的手捧着他的脸，宵睁开眼望着那柔光流转的金眸，听着那低哑沉沉的嗓音说了一句话：“吾回来了！”
　　是！你真正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