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五章 ...
-
1.
“怎么，现在反而不躲在你那泥巴壳子糊的‘壁垒’里了？”布雷迪弗雷姆昂着头，只肯分点余光给那个忽然出现的虚影，他嗤笑着：“还是说，是这些[迦勒底之人]让你有胆子出来面对我们了？莫斯诺·奇塔米拉·法伦尔米亚——堂堂天空之国的皇帝？却胆小得跟噬铁兔一样，还是说你的胆子也只有那些只晓得进食吞噬的虫豸一样大？——啊不对，里面应该还有挺大个头的吧？”
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密网般的落雷在这座岛变炸开，更是衬得这两人之间气氛一触即发。
此时燕轻弦也只能越发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毕竟她自己好像还是什么话题的中心人物？虽然这话通篇听下来只有布雷兹在不停地损那位天空之国的皇帝……
说起来……难道他是什么拟似从者吗？燕轻弦开始胡乱开小差，毕竟先前伊德纳兹称他为「大气与熔岩之王 赫尔玛诺·尼尔诺拉」，但他还是坚持让她喊“布雷兹”，就算是自我介绍也说的是“布雷迪弗雷姆”这个名字——感觉有点像是诸葛孔明和埃尔梅罗二世之间的关系性？但是他的第一人称又是“我们”……或许更复杂些？
但那名为莫斯诺的皇帝却看起来脾气相当好——“虽我知此处乃是两位共同显现，但比起那位尚在远方的「王」，我更想听听在此处以自身去感受这世界的你的意愿，无名的流浪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投影没那个功能导致表情很僵硬，但至少他的声音听起来还很平稳，就跟语音小助手那样——不过也说不准，毕竟刚刚那雷还不知道是谁打的呢。
——但很快燕轻弦也明白了莫斯诺说的对布雷兹而言似乎也不是什么好话——布雷兹忽然恶狠狠地低吼道：“我是雇佣兵！赏金猎人！按照规矩拿钱办事！你们这些愚昧迂腐的贵——”
而他忽然反应过来，呸了一声，低声咒骂了句：“该狗日的傻逼。”他转而横眼瞪着莫斯诺：“我/操/你妈的刚刚是在对老子下暗示！？行啊？真他妈有种！老子现在就把你老婆塞你的破帝国炸了！”
对于布雷迪弗雷姆的画风突变，燕轻弦已经来不及多说什么了，现在更重要的是不仅她的从者疑似在天上，而且她目前只有在莫斯诺的天空之国里才能恢复和迦勒底的正常通讯啊！
不仅燕轻弦很慌张，莫斯诺明显更慌张，就连这个虚影都开始有点类似信号不良的雪花抖动了：“请相信我并无此意！此乃是——”
“谁管你妈的这是不是被动技能！”盛怒之下的布雷迪弗雷姆已经抽出长剑，目前像是抡法杖一样提着。如果说他身边鼓动着的魔力是让人恐惧的级别，那么环绕着立于不明结界之上的天空之国周围的则是足以绝望的程度的暴动力量。
2.
率先躁动的是仿佛要被投入太阳的高温，其次则是种种各类足以毁灭文明般的大灾难，都对着这由魔力构成的非自然领域蠢蠢欲动。身在其中的迦勒底的三位从者自然也感觉到了，面对如此状况，就连艾亚哥斯都忍不住头痛得在想他那一用就自爆的宝具能不能撑得住那个像是被踩了痛脚就肆意发泄龙王力量的Saber的第一波攻势——这要是换算过来，就是他的绝杀都不一定抗得住对方的普通AOE。
虽然后悔不是艾亚哥斯会做的事情，但是如果让他知道这次心血来潮作为从者帮助迦勒底居然还会牵扯到赫尔玛诺这个级别的麻烦存在，那他再怎么说也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现界了，至少得是全盛时期的七八成而不是这种圣战时期用的极简模式——毕竟对赫尔玛诺那个级别的存在而言，炸个星球简简单单，就跟戳破肥皂泡一样。就算这里只是来了个虚影，炸不炸得坏这个星球不好说，但是现在肯定会把▓█炸出来！
——那还挺有可能会把这个有着变为泛人类史的可能之一给变成要被剪去的其他事项甚至是异闻带了。艾亚哥斯也忍不住开始瞎想。
但他忽然注意到了，在那一直覆盖着地表的「结界」上，其中混杂着的，那独属于梦幻般的光辉——
艾亚哥斯认出了那是谁的力量。并且追溯下来，许多事端都与其有所纠葛，以致几乎都让其成为了构成「现在」的主要基石——就像支撑着棋子们的那交错的棋盘上的网格。
于是他很干脆收回了手里正在蓄力的魔力。
“艾亚哥斯先生？您不准备防御吗？”玛修仍如临大敌般紧绷神经，她不知艾亚哥斯是忽然有何打算。但来着迦勒底的警告让她实在是不仅不能放松，甚至要到了过度紧张的程度了。
“不，没必要。毕竟有专门处理这种事情的专家在这里，他们可是相当擅长收拾各种烂摊子并且善后的。”艾亚哥斯不仅回到了放松的状态，甚至还将身体还给了这个世界的本来的那位“艾亚哥斯”。
“啊。”玛修有点猝不及防，她有点不清楚艾亚哥斯是真的胸有成竹还是只是不想面对，但她还是习惯性的举着盾将现在毫无任何护身之力的艾亚哥斯挡在身后：“艾亚哥斯先生？”
伊德纳兹也随之挪动了角度，周围的水汇聚成流，纵使稀薄，但应该也是有点作用的。
“……我本来的名字是水镜。”这个世界的艾亚哥斯似乎也有些出神，他在说完后，不禁盯着先前作为从者的Archer的艾亚哥斯看着的地方低声喃喃：“那个家伙为何会说是——那分明是双子神！自一开始就被「圣杯」吞噬的修普诺斯和塔纳托斯——「轻慢」与「暴躁」……是指变质后的本性吗，但也不对，他们不可能有机会——”
“——是未来吗？还是像他们这种不一样的……”
“啥？这边的双子神？他们怎么了？被假冥王坑了吗？”伊德纳兹在嘈杂的环境里听了个半清不楚：“你忽然提起这个——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刚刚Archer看到了什么？喂~仕雨~快来看看这个家伙在想什么啦，可能是有用的情报噢~”
“Avenger先生！这样是不是有点没有人权？”玛修有点不赞同。
“不是，你就算跟我说这个，虽说我也明白，但是这种事情我觉得放在仕雨他身上就跟吃饭喝水一样正常啦，就是个天赋，对于我们这种非常人提常人会遵守的事情才是有点不正常啦，玛修小姐。”但伊德纳兹在说完后右眼眨了眨：“不过您说的也对，既然现在是在迦勒底，那我遵循作为前辈的你们的意见与建议——再说他也在走神，刚刚我说话他肯定没听见。艾亚——噢是水镜，你的人权保住了呢，恭喜呴。”
“？？什么人权？”
“啊对哦……现在还是公元1743年。”玛修没再接着说下去了，虽然这个时候可能也是有类似的观念，但现在明显不适合谈论这个。
毕竟！
这天！
马上就要炸了——
而倪仕雨则是不自然地紧盯着下方某一点，似乎这样能看穿浓厚的黑暗一般——而那里的无非只是躁动的熔岩。
3.
万万没想到这自己没有在意、设置为自动开启的技能居然会让对面那个Saber中招，莫斯诺也是苦不堪言，他还以为对方既然能够驱使「龙王」的力量，那么不管是魔力抗性还是精神抗性至少都该厚如城墙一般——但现在这么看这个Saber的精神抗性其实差得要死啊！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先服软为妙，谁让他也克制不住自己被戳到痛脚后，非要嘴贱地跟不知底细的家伙杠起来。莫斯诺心里小算盘打得框框响，一边将魔力汇聚于自身所至的「塔」内，一边操纵着投映下去的虚影：“还请阁下先平息怒火，听我一言，作为同为回应「暗处」召唤的‘从者’，我们应当先联手排除那持有「虚伪之杯」——”
“你搞错了吧？谁跟你一样是被那个小家伙召唤过来的。”布雷迪弗雷姆皮笑肉不笑地抬头看着天空：“本王是自己飞过来的！”
莫斯诺被彻底噎住了——也就是说这个家伙是自己显现过来的吗？？但是他这个状态真的很矛盾啊！或者说这就是那位迦勒底的Foreigner所说的由「Monstar」转变为Saber的遗留性问题吗——再说「Monstar」到底是个啥啊？旷世巨星？晨星？虽然不明白但总之他的世界里不存在这种级别的存在真的是太好了！
“不过——”布雷迪弗雷姆忽然话锋一转，虽然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但是多少带上了些狡黠：“你想要和我联手？没问题，只要价格公道，杀人放火、打家劫舍、颠覆城池——什么都好说。除了我不会跟你签卖身契之类的固定合约是我的底线外。”
莫斯诺立刻从善如流：“那么，多少能够平息你的怒火？”
“一半一半，等值你那刚刚看上去毫无目标实际是准备对我脸正砍一剑的宝具所需的一半魔力就勉强差不多。”
“好，我立刻准备。”
——这俩家伙怎么回事？？？在那一瞬间是达成什么协议了吗？！刹那间布雷兹就不仅收起杀气还能跟那位天空之国的皇帝继续喜笑颜开了？？？
不懂他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交易的燕轻弦目瞪口呆。
莫斯诺苦笑着向她解释：“相当于我付款赔偿我刚刚的无礼之举。这算是大部分佣兵的优点。”
“没有会跟宝物过不去的家伙。”已经拿到了赔偿的布雷迪弗雷姆心情看上去很不错，抛着那个浓缩的魔力结晶：“他也只会赞扬我这桩买卖做得划算——毕竟我只要忍住脾气，可不仅能够赚你一笔，还不用赔两笔违约金。”
“那位龙王现在已经沉眠了？”
“不，我们一直都在。只不过刚刚我对你的提案有点心动，就叫他暂时别管我——谁能想到你个哈批还常驻精神暗示。”布雷迪弗雷姆哼了一声：“真巧啊，单独作为从者的话我也是常驻精神耐性down。”
莫斯诺选择闭嘴不说话了。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三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