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六章，不算重逢的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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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气氛……怎么这么沉默呢？
午夜，前往日暮苍凉“车祸”现场的路上，黑崎一护和日暮苍凉都一言不发地走着。
白天从医院回来的路上，黑崎一护和日暮苍凉商量后，决定把调查原因的时间移到晚上，方便交流，之后便专注于解决万事屋的各种委托中。
日暮苍凉有一肚子的疑问，然而终究是没有开口问，对医院门口这件事情，他们俩很默契地一致选择了沉默。
如果是能看见，只是黑崎一护不愿意说，日暮苍凉表示很心酸，但毕竟是一护君自己的事情，不告诉别人也无可厚非——虽然她是一点都不想当“别人”。
如果是曾经能看见，那么导致他现在不能看见的原因，一定是非常难过的回忆，这令她更加无法开口。
今天因为太震惊就直接把情况通过手机打出来了，不知道一护君有什么感受……我真是太糟糕了！
日暮苍凉略略发愁：唉……
这个时候的天上的月亮月晕朦胧，花了边际看不清轮廓。
空座町显得异常安静，街道两旁的民居大部分都已经暗下灯来，只有偶尔的一两户人家亮着灯。街灯昏黄，虫子循着光而来，胡乱地飞舞。光芒照不进的黑暗里隐隐传来猫叫声，接着便是猫铃铛响了起来，与黑崎一护的脚步声重叠在一起，像是在互相回应。
日暮苍凉往四周看，除了街灯照亮的小小区域，其余尽是无尽的黑暗。她只看了一两秒，想起了不好的东西，打了一个冷战，不自觉地靠近了黑崎一护：“呐，一护君……”晚上实在是太恐怖了，怎么这么阴森呢？“不会觉得很恐怖吗？”
“……啊？”
“恐怖啊恐怖！四周这么安静，简直安静得诡异不是吗？”
“喂喂，这个时候都睡了，不是应该这么安静吗？”
“！可是月亮、猫叫、铃铛声什么的……总还是会让人想起不好的东西嘛！”鬼魂什么的……
“……你忘掉你自己了吗？”
“太过分了啊一护君！虽、虽然我确实变成了奇奇怪怪的生物，但不是我说的不好的东西，我说的是那些会伤害人的”白天戴着面具的怪物在她眼前闪过，“……总之，就是那些具有攻击性的！”
黑崎一护停下来：“说不定你也可以有攻击性。”
“……”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等等，“怎么停下来了？”
“我们到了。”黑崎一护站在一个转角的地方，“就是这里。”
“这里啊。”
这是一个转角，立着一盏街灯，没什么奇怪的。
“怎么样，能想起什么吗？”
摇头。
日暮苍凉在周围转圈，立在一旁的黑崎一护跟着解释：“你昏迷那天就是从我们来的方向过来的，在这里被转过来的一辆自行车撞到。骑车的婆婆和当时路过的行人都说你是被撞到后退了几步，踩到一个小石子跌倒，这才晕过去了。”
“现在呢？有记忆吗？”
她还是只有摇头，心底还是略微有些沮丧的：出门、自行车、石子……她一个都记不得。
“什么印象都没有，我担心一直记不起来。”
“啊啊，这种事情，肯定会有办法的吧？”
情绪低落的少女垂下头去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黑崎一护忍不住伸出手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揉乱了她的头发：“不用担心。”
等到看见日暮苍凉脸颊微红、眼中些微的羞涩，他轻咳一声，也是觉得这气氛有些不对经。
黑崎一护扒拉了两下头发，又提起衣服前襟松了松，一时失言。
日暮苍凉也陷入了差不多的境地。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下来，静静地站在街角，没有对话。
四周是静谧的黑暗，街灯照亮他们四周，有风轻吹，有猫在叫。
然而日暮苍凉却没有再害怕，只觉得内心一片宁静，柔软也发烫。
这边的日暮苍凉和黑崎一护没说话，那边厢的阿散井恋次已经几次差点和花刈甚太掐起来。
“喂，菠萝头！你还不回静灵庭去吗！？不要又来别人这里吃白饭啊！”
“哈啊？我只是吃这么一顿，会伤害你吗？”阿散井恋次刨完第三碗饭的最后一口，递给紬屋雨，“再来一碗！”
“喂！”花刈甚太终于忍不住劈手夺下了阿散井恋次手中的碗，“你晚上才吃了一顿，现在竟然还要吃夜宵！？”他执着地揪住紬屋雨的头发，“小雨，不要给他盛饭，他自己有手有脚。”
“甚太，放开啦，”紬屋雨无奈地弯着腰，“阿散井君是客人。”
阿散井恋次扬眉吐气。
花刈甚太撩起袖子，正要上前跟他掐一顿，身后的滑门“哗啦”一声打开了。
带着绿白相见色帽子的奸商一脸没睡醒的样子走出来：“啊呀啊呀，大家都很精神呐，真是太好了。”
他的目光落到阿散井恋次身上，阿散井恋次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又有麻烦事了，他开始后悔没有回静灵庭了。
果然，浦原喜助笑着对阿散井恋次道：“阿散井君才吃了饭，力气一定是有的！那就麻烦你跑一趟了。”
“……说！”
“这个，”浦原喜助神色一凛，从怀里摸出一个手机的装置，亮着的屏幕上有一个蓝色的小店在不停地跳动，“这个转角的地方，有奇怪的能量场……啊呀，这个地方……”
浦原喜助眼睛都快笑没了。
“阿散井君解决了事情，倒是可以再去黑崎家一游。”
阿散井恋次：“……”
“说了今天跟着一护那家伙是一时兴起，谁要特意去他家？石田雨龙那混蛋到底跟你这个奸商说了什么啊！不对，那混蛋说什么奇怪的，脑子构造不对吗！？还是你在乱说话！”
阿散井恋次大怒。
阿散井恋次带着满腔的牢骚出门去，荧屏上的能量点还是静静地呆在那里，没有动静。
“没有动静就好，”阿散井恋次这样想着，“免得我还要追着你走。”
他的速度很快，在一片房屋中轻巧地跳跃，不过一会儿就靠近了目的地，已经能远远看见一个人站在前方的街灯下。
越来越近，对方的身形面目也逐渐清晰，阿散井恋次从房屋顶跳下，看见对方后不由得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失声叫道：“黑崎一护！？”
他的手里，屏幕上的能量点没有移动、没有停下闪烁。
日暮苍凉也惊讶地看着阿散井恋次。
他为什么在这里？是来找一护君的？不对不对，他看见一护君也很惊讶……
“不要动，一护君，”日暮苍凉靠过去，哪怕知道除了黑崎一护外没人可以看见她、听见她说话，她还是下意识压低了声音，“白天医院门口那个红发的人又来了，他在我们左手边……”
黑崎一护闻言一怔。
“一护君！他走过来了！”
日暮苍凉很是紧张，担心对方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却见他只是靠近不说话，拿起手里的手机仔细看着。
“他停住了……咦？手机！他竟然还有手机！？等下，他他他他应该是一个灵魂吧！？现在手机是飘着的吗！？”
她向黑崎一护询证，来人却先一步开口。
“喂，一护！”
日暮苍凉自觉闭嘴，犹豫着应不应该开口。
“……”
身边的人不说话，他自己也不能了解阿散井恋次的情况，黑崎一护就真的像是一个人出来散步了。
他仔细想想，觉得自己还真没有过什么时候比现在还心烦。
他的目光隐晦地瞥向衣角，那里有一只手牢牢地抓着。
日暮……应该也猜到了一些，是担心我的心情所以没有开口？还真是……
“一护，你能看见吗？”阿散井恋次把屏幕亮出来，“这里有一个奇怪的能量点，就在你站的地方。喂，一护？……真的听不见？……一护？”
日暮苍凉的心沉了下去。
她声音干涩：“一护君，他手里的手机好像检测到了我的存在，说是我身上有奇怪的能量……”她的声音也低下去，“对不起，一护君，连累你了。”
从昨天开始，她就一直在给对方添麻烦。
不能再这样了！
她想了想，干脆一咬牙松开手去：“一护君，你继续在这里思考人生！我我我我就不了，我、我去引他走！”
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引起的，如果没有她，一护君不会遇到这么多麻烦的事情。这本来就是她要承担的责任，本就应该由她来负责。
日暮苍凉下定决心要走，然而刚往前抬起脚。右边的黑崎一护突然转过来站到她面前，生生阻断了她的路。
“一护君！”日暮苍凉着急，“你要干什么！”
那边的阿散井恋次已经因为黑崎一护转身面向他的动作露出了惊疑不定的表情，日暮苍凉干脆就不管了，拔腿就跑。
就是这个时候，黑崎一护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一护君！？”
“喂，恋次，你在是吧？”黑崎一护对着前面的黑暗开口，没有理会日暮苍凉惊讶的呼喊。
“你知道！？”阿散井恋次愣了一下，“等等，我就在你面前为什么还要问我在不在？”他仔细看向黑崎一护，却发现对方的瞳孔中并没有自己。
“一护，你……！”没有看见我却知道我在吗？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喂，一护！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没有得到答案。
黑崎一护松开抓着日暮苍凉手臂的手，问她：“日暮，他说了什么？”
“……”
“一护！你在跟谁说话？”阿散井恋次大声询问着。
“日暮？”
日暮苍凉看着黑崎一护不容拒绝的表情，终于投降：“他问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看不见他却知道他在，他问你在跟谁说话……”
她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地开始哭。
“一护君，没有必要的！如果昏迷是我必定要经历的事情，我们不过是朋友，你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
黑崎一护无奈地看着日暮苍凉：“你们女生这么爱哭吗……”
“我没有爱！情到深处，莫名就哭了。”日暮苍凉狡辩。
“日暮，现在我们要去见一个人，那个人有可能能帮你恢复，但你可能变成他的试验品……不过你一定会没事。没有问过你的意见就这么擅自决定了，抱歉。”
“不不不，该说抱歉的是我！”日暮苍凉慌忙摇头，“试验品就试验品，反正阿飘都做过了，当一当小白鼠也是别有风情的体验。”
“……”黑崎一护不知道怎么接了。
一旁看戏良久的阿散井恋次反映过来：“这里有个女生我看不见对吧？她就是那个能量体？她能看见我和你，你能看见她，我看不见她……这是什么奇怪的？还有啊，你们俩在这里说来说去也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好吗！？”
“……”日暮苍凉决定简略重复这段话。
“一护君，他说我们俩很烦。”
黑崎一护秒变死鱼眼：“恋次你才真是吵死了啦啊！”
“……哈！？黑崎一护你再说一遍！”
阿散井恋次再次大怒。
他今天果然不该跟别人换班！静灵庭再怎么无聊，他堂堂六番队副队长，才不会被人这么对待啊喂！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六章，不算重逢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