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三五章 偏离主题的死斗 ...
-
密闭的空间上方，以一人大的光球为中心，点点幽蓝不规则地分布周围，散发着荧荧的光芒，宛如夏夜星空银河璀璨，虽然微弱，但足以看清每个人的表情。
华渺愣愣地跪坐在光球中间，眉宇间充满了困惑，以及刚刚睡醒时的惺忪茫然，这也难怪，任谁突然之间失去全部记忆相信都会慌乱不已吧。
不过，被困的华渺似乎并不是担心这个，应该说是，她平静得让人感到诧异。没有哭闹，没有手足无措，只是眨巴着眼睛到处张望。也许她确实有女神般处世不惊的定力，不过这在她的圣斗士看来或许比玩笑还要难以置信。
“我说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第一个发难的是尤斯塔，因为他怎么看，华渺那副傻傻的样子还是和往常没有任何不同，不过话说回来，她即使经历记忆再丰富，对于她的智商也似乎没有多少弥补。
“嗨，帅哥，你是在和我说话么？”华渺笑眯眯地招手，害的那位标准帅哥后悔不已，恨不得蹲墙角画圈去，可惜这里没有墙壁，自然也没有合适的地方。
希伦虽然自认见多识广，可听到这样没大脑的回答，还是不由黑线满头，并且暗自下定决心出门绝对不要和别人说认识她。
那喀索斯早就忘了他们正处于最大的危机中，很不顾风度早就抱着肚子笑弯了腰。
就连青梅竹马的苏重宇也铁青着脸半张嘴，似乎被惊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尽管也许他的震惊也包括其他方面。
唯一比较正常的是弗洛斯，因为在他看来，他心爱的女神即使做出什么举动都没什么好惊奇的，任何行为都绝对不会有损她在他心里的光辉美丽形象，从这种意义上来说，温柔的黑发美男或许意外是他们这群人当中神经最强韧的。
华渺很无辜地瞅瞅前面那一堆人，再瞅瞅那位比雕塑还要完美的银发帅哥，终于有点意识到自己再问这种问题也许是犯傻，乖乖闭上嘴，打算看看情况再说。她的沉默不语也让底下为她拼死拼活的美男们稍稍恢复正常，将目光再次集中在必须面对的重大危机里。
罪魁祸首的埃忒尔对于这样的局面好像早就了然于胸，依然不急不徐，甚至都连神情都没有任何变化，仍然直直地看着他的敌人，丝毫不曾转移视线。
金色的眸子闪烁着冰冷的难以琢磨的光芒，樱红色的嘴唇微微张开，埃忒尔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们，打算怎么办呢？”那口气，就像是猫儿在玩弄手里的老鼠般淡然。
苏重宇收回散乱的思绪，定了定神，才面带严肃地缓缓说，“我不明白，这样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喝下忘川之水，即使是你她也不会记得，即使你最终能够拥有她，那还有意义吗？”
埃忒尔轻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呀，看来还是没有搞清楚，真正喜欢一个人，是并不指望对方的回应的，只要她能够幸福，自己怎样都无所谓。”
“即使是被遗忘……？”弗洛斯轻声低喃，似乎对于这个话题有什么感触。
“嗯，即使，她永远都记不起我，只要是为了她好，哪怕是被她憎恨也无所谓。”埃忒尔的笑容很美，就像是漆黑深渊里荡漾开来的清泉，不带任何功利，只剩纯粹。
“我不明白……”希伦眉头紧锁，似是有所动摇。
“当你明白的时候，一定也会做出和我同样的选择。”埃忒尔淡淡道，声音低微地仿佛是自言自语。
其余几人也陷入了沉思，一时间寂静无声，连呼吸都被黑暗吞噬了似的，什么都听不到。
“大家，不要被他的话迷惑。不要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苏重宇一语惊醒梦中人，将圣斗士们从看似无止境的思考中拉了出来。他顿了顿，接着说，“我发过誓，不管是怎样艰难的困境，都要和她一起面对，绝不后退，所以这一次，我也绝对不会把她交给你。确实或许真的如你所说，比起正视那场无比残酷的考验，逃避才是更轻松的方法，但是我认为，那也是要小渺亲自来做决定。就这么强行剥夺了她的选择，恕我不能苟同你的独断专行。”
希伦笑了笑，“没错，现在可不是苦恼的时候。”
弗洛斯也对自己的不坚定感到抱歉，立即振作起来，其他人也不再受影响，恢复信心准备再次投入战斗。
埃忒尔闭了闭眼，缓缓睁开之时已经换上了另外一副神情，“看来我们还是无法沟通呢。我原本以为若是怀着同样的心情，你们也能体会到我的用心良苦……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你们也做不出什么大的举动。我会让你们彻底明白，在我的领域里，你们是多么无力。”
话音刚落，预料中的疾风骤雨并没有来临，四周反倒是出奇得安静。
可是，黄金圣斗士们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长久来九死一生得训练使得他们对于危险有着一种本能的认知，而这种潜意识在警告他们，这一回的攻击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可怕。
果然，不到一秒钟，他们就切身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空气在一瞬间凝固，形成了真空的墙壁，将人类赖以生存的本源隔绝在了其外。
埃忒尔甚至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还是维持着挺拔的身姿，长发飘扬美不可言，“你们，应该已经切身体会到了吧，对于能够驱使风的我而言，抽离空气只不过是小事一桩，更何况还是在我创造的空间里。你们根本，低贱得如同蝼蚁。”
黄金圣斗士们尽管能力非同一般，但还是凡人，失去了只要是生物都必须的氧气，对他们而言无疑是致命的，虽然由于体力超群，短时间或许看不出多大影响，但长久下去，必死无疑。
“即使这样，你们也想胜过我吗？”埃忒尔的话语把他们逼上了绝路。
苏重宇勉强张嘴，却由于处于真空声音无法传递，只能从嘴型上稍微看得出他说得是“绝不放弃”，其他人也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没有一个人退缩。
华渺看着这样的状况，情急下不由开口，“那个，有什么事不能商量吗？”她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至少能看得出来，那些身穿奇怪铠甲的帅哥们是在为她而战。她不是个冷血的人，尽管自己的无所作为让她觉得有些可耻，但现在她所能做的也真的只有动动嘴皮子了。
“不能。”埃忒尔侧了侧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不过华渺可安心不下来，再这样下去，帅哥们可就要去和冥王叔叔喝茶了呀，虽说她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冒出这样的想法，但就是觉得很不好。
“那，那个，我留下来就是了，你放他们走吧。”虽然或许要在这个黑咕隆咚的地方呆一辈子，但至少可以挽救五名帅哥，想想还是挺划算了，而且，貌似还有另外一枚极品帅哥全程陪同，自己也不算太吃亏，华渺是这么考虑的。
“你是在和我谈条件么？”埃忒尔有些戏谑地朝华渺笑道。
“不行吗……？”华渺说得很没底气，脑袋都不自觉垂了下来。
埃忒尔的笑容更深了，“现在的你可什么资本都没有呢。”
“怎么这样……”华渺的脸都垮了下来，她焦急地看看有些坚持不住的帅哥们，不知为什么心一阵抽痛。
“杀了他们，就不用担心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埃忒尔的声音轻轻柔柔，低沉宛若安魂曲，仿佛只是在哄心爱的人入睡。
这样媚惑的嗓音，让人几乎无法逃脱，甘愿沉沦其中，可是华渺心底锥心刺骨的痛却使得她格外清醒，任何魔力都无法起效。
为什么会觉得这么难过呢？那些人明明就不认识，为什么看到他们痛苦的模样，会觉得心好像被揉碎了似的无法呼吸？
不知不觉间，泪如泉涌，滑落洁白的脸颊，打湿了衣襟。
“求求你，放过他们好吗？”华渺的双拳使劲敲打光球围成的壁障，泛着泪光的眼眸格外楚楚动人，可是在埃忒尔看来却是那么扎眼。
“高傲如你，居然会为了那群鼠辈向我求情？”埃忒尔依然微笑，只是多了一份苦涩。
“可是，他们是无辜的，那些只是我跟你的恩怨罢了，对不对？不要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好吗？”
那双明亮的眼睛，如今已充满迷雾，即便如此，隐藏在其中的光芒却没有消失，坚定，温暖，让孤寂的灵魂都变得亮堂起来，看得埃忒尔终于还是心软下来，他阖了阖眼，“好吧，如果是你的愿望的话，我……”
“不要答应他！”太空神未说完的话忽然被平地响起的浑厚声音打断了，“我们还没有弱到让女神来为我们求情。”那是尤斯塔的嗓音，放眼望去，他的周身小宇宙的光环好像又增加了不少。
“放心吧，小渺，我还没有完成约定，是不会去向冥王报到的。”苏重宇挣扎着再次站起来，虽然笑容还是有些苍白，但看来已经没什么的大碍。
“对我而言，死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为了你，我还是愿意活下去。”弗洛斯笑得一脸和煦，好像空气的消失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
当然也有把肉麻当口头禅不嫌人家会掉鸡皮疙瘩的人，比如那枚超级自恋的水仙花同学，和其他感人肺腑的话相比，他也有那么点让人想流泪，不过是另一种意义上的。
“在你的吻技没有进步之前，我可是要负责监督的，才不会随随便便就挂掉呢。”那喀索斯尽管身负压力，却还是不忘摆POSE捋头发，不过好在此刻的华渺没有先前的记忆，只是一脸茫然，要不然，她或许会恶寒到想撞墙。
希伦比较直接，一开口就上了个银河星爆，将空气的墙壁硬生生开了个缺口，这才拍了拍灰尘（有灰尘吗？），很鄙夷地看着埃忒尔，好像在说“你的绝招也不怎么样么”。
华渺直接看傻了眼，连掉泪都忘了。嗯嗯，好像那群家伙是在和神打架吧，为什么个个一脸轻松呢？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好像真的很厉害。
她当然不知道，所谓圣斗士，特别是主角，都是开了外挂的，不到被作者榨干最后一滴剩余价值，才不会让他们简单就便当呢。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三五章 偏离主题的死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