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名为爱的课题》我比东邪还邪

47、你眼中的情绪

　　“不同的情绪有不同的色彩，而我恰好能看见这些色彩。”
　　骏继续开口，似在做出解释。
　　“红色代表愤怒，橙色代表兴奋，绿色……代表期待。
　　在方才道出那个问题时，眼中的期待越发浓烈，就像一个瓶子里的水装不下最终溢出了那般。
　　诸伏警官，能告诉我，你在期待什么吗？还是说，你认识我的母亲?”
　　骏的语气，更像是确认。
　　如果他真能从人的眼睛里看见情绪，那么在滑雪度假村时，一定有所发现。
　　可从表现出的态度来看，一点也不期待。
　　不期待得到回答“我的确认识你的母亲”，也不期待会得到“我或许是你父亲”这样的说辞。
　　倒不如说……更想得到否定的回答。
　　从之前所说的那番话足以看出，“父亲”一角的长久缺失让他渐渐的不再抱有期待。
　　取而代之的感情，说不定……成了“怨恨”。
　　诸伏高明一时无言。
　　在取调室能够轻而易举让犯人痛哭流涕，老实交代犯罪事实的他，此刻竟如鲠在喉。
　　该说什么?
　　该做什么?
　　该如何接话?
　　如实回答?还是满足骏的期待，给予否认，让他以为自己是克制不住好奇心的潘多拉?
　　诸伏高明目光微微闪烁，表现犹豫，但瞬间后，似乎做下了某个决定，深吸一口气回答：
　　“如果有过一面之缘就算认识的话，那么答案是肯定。”
　　与只是渚清月的她，并非只有一面之缘。
　　但与身为骏母亲的渚清月相遇，在滑雪度假村时，可谓是头一次，算是初见。
　　如此，并不算说谎。
　　至于另一个问题……
　　诸伏高明并未回答，直接绕过。
　　能够看见人情绪的能力……总觉得不太真实。
　　或许只是观察力较常人而言更为敏锐，更能从一些细枝末节中发现什么，因而有了“期待”这一猜测。
　　“诸伏警官还真是狡猾呢，给出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骏的语气有些意味不明，不知是真心夸赞，还是故意揶揄。
　　也许后者居多。
　　“不过，诸伏警官如果单纯是因为好奇，想要知道磁带中的内容，恐怕要失望了。”
　　诸伏高明起初猜测骏并不会将磁带交给自己。
　　但听见这话后，总感觉想要表达的意思是：这盘磁带就算交给你，你也无法知晓其中内容。
　　“为何这么说?”
　　为了确认猜测，诸伏高明追问。
　　骏并未着急回答，拿起磁带，展示上面的字母——Sanwa Audio(三和音响)。
　　只看外观，与一般磁带没什么不同。
　　“这是三和音响于1978年推出的特殊录音带，也被称作‘幻音磁带’。
　　磁带采用了一种独特的磁性涂层，结合了某种稀有金属粒子。
　　这些金属粒子能够在特定频率范围内振动，从而产生极其复杂的音频信号，使得普通的录音设备无法解码它所记录的信息。
　　而这种信号，只有三和音响公司特制的‘ST-10’型号的录音机才能够识别和播放。
　　不过，三和音响公司在1983年宣布停产‘ST-10’录音机，想要找到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母亲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既然难以知道其中的内容不如放弃，我只是省略了中间的步骤。”
　　骏回答得理所当然。
　　他的话，不会让人以为是会偷偷拆看别人信封查看其中内容的熊孩子类型。
　　更像是清楚母亲的性格，担忧其中的内容会对母亲造成伤害或是困扰的乖孩子。
　　“如果诸伏警官有着犹如潘多拉的好奇心，或许可以尝试一下，虽然结果大概率会让自己失望。”
　　说着，骏向前几步，将磁带交到诸伏高明手中。
　　很意外。
　　他以为骏就算带到别的地方扔掉，也不会把磁带交出。
　　兴许……骏对磁带里的内容，同样感到好奇?
　　只是因为有些复杂的原因，不能直白表现。
　　原来如此。
　　诸伏高明心中了然，嘴角不禁扬起微微弧度。
　　“那么，这盘磁带我就收下了。如果知道了其中的内容，等到下次有机会见面，我会告诉你。”
　　“……不告诉也没关系。”
　　骏一副并不感兴趣的样子。
　　但在说这话时，视线侧到了一旁，看上去完全是口非心是的表现。
　　看来……是个别扭的孩子呢。
　　诸伏高明心想。
　　……
　　夜晚。
　　回到租住的公寓。
　　诸伏高明打开电脑的中古网站，搜索关键词“三和音响 ST-10”。
　　很快，就得到了搜索结果：无。
　　又在搜索上进行了同样的搜索——
　　正如骏所讲述那般，的确存在幻音磁带和ST-10录音机，而且于是1983年就已宣布停产。
　　网页上的信息，大多都为讲述幻音磁带的神奇之处。
　　因其音频品质的极致细腻和特殊性，许多幻音磁带都被用来记录未发布的音乐作品、或者极为罕见的声音档案。
　　部分磁带甚至包含着“失落的音频”。
　　如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声学实验、或是某些不为人知的录音资料。
　　这让诸伏高明心中的好奇更甚。
　　月……当年留下的磁带，里面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内容?
　　鼠标继续滑动。
　　终于，在第二页的末尾，发现了一个售卖帖。
　　点进去查看。
　　是一家音响店的老板所发布，时间是三个月前。
　　对音乐和音响一点也不感兴趣的儿子找不到工作，只好从父亲那儿接手了音响店，成为了如今的音响店老板。
　　电子音乐横行，使得音响店生意门可罗雀，老板便打算将店内的物品进行变卖，然后换一个门路谋生。
　　帖子里，像什么黑胶播放器、调频音响都已卖出，可唯独某个音响从开帖到现在，虽然有很多人留言，却无一人拍下。
　　诸伏高明仔细观察了一下图片，并与网络检索的结果进行对照，确认是ST-10无疑。
　　于是，看向价格——
　　300万日元。
　　没有眼花，的确是300万日元。
　　诸伏高明深吸一口气。
　　他并非是音响发烧友，但还不至于对金钱没有概念。
　　300万日元的音响属于高端，甚至可以称得上“奢侈”。
　　对于不差钱的发烧友而言，早已拥有。
　　而其他并未拥有发烧友，即便想要购买，也会因为高昂的价格望而却步。
　　难怪，骏当时是一副“这盘磁带就算交给你，你也无法知晓其中内容”的表情。
　　“就这样退缩，可不是我的风格……”
　　诸伏高明低声自语，点击“拍下”。
　　下一秒。
　　跳出弹窗提示：支付成功！
　　金钱-300万日元。
　　剩余存款：1860.4万日元。
　　————
　　注释：因为是非职业组，23-26岁的时候，是巡查警衔(实习期)。27岁通过晋升考试成为巡查长，28岁通过晋升考试成为警部补。
　　34岁终于熬到资历(非职业组要＞10年的工作经验)，通过职业评定和内部考试，成为警部，一直到现在35岁。
　　然后按照公布的收入数据，以及平均日常支出计算了一下，存款这个数还是挺合理的。
　　按照现在的汇率，能兑换≈90万R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