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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三章【人心与砝码】 ...

  •   “哎呀呀~这不是远坂先生的Archer吗?大晚上的跑来这里有何贵干?”
      “嗯?本王自然是来和绮礼秉烛夜谈的。”
      “诶~可言峰先生今天明明说了要和我进行心理辅导的~”
      “真遗憾,本王的邀请自然比你那不知所谓的心理辅导要强得多。”

      望着被吉尔伽美什拉走的言峰绮礼,“表面上毫无任何战斗力”的心理辅导几乎要被气得旧疾复发。若不是还顾虑着自己生气对身体没好处,估计下一秒就又要开始毁天灭地的咳嗽。

      虽然微笑依然美丽,但内心却在不断涌动各种阴暗的念头。笑容优雅又矜持的心理辅导看了看夜晚的月光,随后便扶着胸口晃晃悠悠漫步回去自己的房间。

      ——宰了你!绝对要宰了你!英雄王什么去死!吉尔伽美什什么的去死!和我抢言峰绮礼的去死!抢了我目前最大乐趣的去死!总之就是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自从吉尔伽美什被召唤后,言峰绮礼“有空”被川上红叶约见进行心理辅导的次数就越发降低,有时候甚至一整天都见不到人。白天是被远坂时臣差使着做事,晚上就被Archer拉着秉烛夜谈。若不是川上红叶还会不时加深对言峰璃正的心理控制,只怕她都要分不清自己在这里究竟还有没有进度。

      ——这样下去可不行。

      被Archer明目张胆的挖了墙脚……哪怕名为言峰绮礼的墙角自己并不是特别中意,但内心还是有种被冒犯了的感觉。

      那么,迄今为止都只是普通人的川上红叶要怎么办?

      答案很简单——

      利用人心。

      终端机在手里放出淡淡的绿色雷光。
      而与那道绿色雷光一同亮起的,还有雨生龙之介欢乐的短信汇报。

      [川上小姐的吩咐已经搞定啦~]

      回想起同时钳制住远坂时臣与间桐雁夜的那位女性,川上红叶对着散发荧光的终端机屏幕露出微笑。

      ——而这便是川上红叶今夜还在外面停留的原因。

      “好冷~,雨生君好慢~”
      “请不必着急,人这就已经来了。”

      伴随着Caster的话语落下,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简单的结界。它既阻挡了外界的冷风,同时也为川上红叶有些冰凉的身体带来些许暖意。

      “这是……?”
      注意到川上红叶的疑惑,Caster却是意外对她露出一个颇为绅士的礼貌微笑。“毕竟是吾友龙之介的信仰,对您稍加关照也是应当的。”
      “诶~原来如此,这可真是要谢谢您呢。不过我还是头一次看见魔法!嗯嗯,果然雨生君有Caster这样的朋友很可靠喔~”
      “多谢您的赞誉。”

      夸张的行了一个礼的Caster,其外表依然是面目可憎的恶徒。换做别人或许会为此感到不安,但正面对着Caster的川上红叶却丝毫不见畏惧。恰恰相反,这个年轻病弱的心理辅导,正用一种十分欣赏的眼光注视着Caster。

      “并非是赞誉,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无论圣杯战争是输是赢,雨生君从Caster这里学到的东西都足以令他受用无穷。更何况……您能够不介意我目前身处其它从者的阵营而这样礼遇我,这件事本身就令我感到开心了。”

      就在川上红叶与Caster闲聊的时候,远坂葵踏着夜色匆匆自街道尽头接近。

      ——“您的丈夫,远坂时臣召唤的英灵……似乎有不臣之心……”
      ——“英灵虽然被契约束缚,但若是杀死御主后立刻与他人缔结契约,依然可以存在……”
      ——“远坂时臣的英灵……似乎在私下谋划着什么……”

      星星点点的火光逐渐蔓延开来,最终形成了肆虐内心草原的铺天大火。

      性格古板却对自己关爱有加的时臣
      对着孩子露出慈爱笑容的时臣
      不得不送走一个孩子而露出寂寞表情的时臣
      沉浸于魔术满脸认真的时臣
      时臣,时臣,时臣
      ……是我爱着的那个男人

      “呀~晚上好,远坂葵小姐~”

      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唤惊吓到,远坂葵忍不住瞪大眼睛看向声音的来源。有着艳丽红色头发与明亮金色眼眸的年轻女性,不知何时站在了平房的楼顶之上。优雅的白色外袍敞开前襟,露出内里的保暖服饰。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光用肉眼衡量也能辨别出那应当是十分昂贵的高级衣服。

      对底下街道上呆愣的远坂葵挥挥手,不知不觉间将视线与声音两种都发挥到最大程度的诱导后,川上红叶笑眯眯的挥手丢下数把银光铮亮的手术刀,任凭绿色的雷光在刀尖上疯狂游走。

      “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为了我的计划……还是不得不让葵小姐在这里死去呢~”
      “什……呃!”

      意识在瞬间断了线。

      遍布身体的痛楚,以及破败喉咙滑过的风声,成为远坂葵最后留下的一点痕迹。她大脑的记忆还停留在远坂时臣迎娶自己那天露出的笑容,眼睛却只能倒映出川上红叶脸上那副如同对待蝼蚁一般廉价的同情。
      映着月光,身躯高大扭曲的Caster为她鼓掌,纯真又狂热橘发的青年则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边,脸上的表情全然不见之前曾在远坂葵面前的那副虚假,能够让人感受到的就只有全然的喜悦。

      达成某个目的而产生的……

      喜悦。

      随着淡雅的绿色长发被鲜血浸染变黑,远坂葵也终于了解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自己贸然回来的这件事情,成为了最大的错误。

      ——啊啊,原来是这样啊。
      ——抱歉呢,时臣……我大概、做错了…什么…呢……

      如同万箭穿心一般,闪耀着绿色雷光的手术刀们噗嗤噗嗤穿透了远坂葵的身体。而对着底下那具面部全非、只留下数个难看血洞的远坂葵的尸体,川上红叶却抬手将手术刀召唤回来,心情糟糕的甩干刀刃上的血迹。

      “尸体真难看,果然实际动手和理论上计划的状态不同。如果是单纯的分割还好——毕竟以前也出于兴趣和新罗学了点解剖,人体构造什么的还是能稍微掌握,但是这样具体用能力就不熟练了……”
      “没有那回事!倒不如说那样操纵着手术刀的川上小姐超帅!简直是月下的女神!让我内心一直小鹿乱撞无法停歇呢!”
      “雨生君,虽然感谢你的赞美,但心跳停止的可只有死人哦~”
      “是吗?但在我看来,能为川上小姐死去也是莫大的幸福喔~”

      早早完成任务将远坂葵诱骗而来的雨生龙之介,却是丝毫不介意川上红叶脸上那糟糕至极的表情。橘发的青年宛若一只讨好主人的小狗,围在她的身边不停打转,直到又说出好几个从网上看来的有趣段子将人逗笑后,雨生龙之介才稍微分出点眼神丢给那具尸体。

      “说起来,川上小姐要将这玩意儿怎么办?一点都不可爱,而且毫无美感……啊当然不是在说川上小姐您的手艺,毕竟作为素材的那个女人本来就只是下等品……”

      抬手阻断了雨生龙之介略显慌乱的解释,川上红叶笑眯眯的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嘴唇。而后理所当然的,骤然被心中女神触碰了嘴唇的雨生龙之介,立刻露出了害羞到通红的脸庞。

      “啊……川上小姐……”
      “呵呵~雨生君的反应真是可爱呢~”
      “不,那个……”
      “嗯,让我想想……对了,就用她来作为帷幕拉起的砝码吧~”
      “砝码?”

      注意到雨生龙之介歪头疑惑的可爱模样,川上红叶笑着戳了戳他的脸颊。

      “是哟~就是砝码。还有呢,雨生君可别忘了我教给你的——令咒的使用方法哟~”
      “没问题!我可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不伦不类敬了个军礼,笑容满面的雨生龙之介自是将川上红叶的话语铭刻在心。

      ——那是他视为神明的存在。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三章【人心与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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