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事件发生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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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走四十斤面临过期的年糕后，舫连着几天都没有过来。
棠得了清闲，伸了个懒腰，把今日的出阵和当番的名单都安排好了。
正打算去田地里看看作物，顺便挖几个红薯，宋光妍的男友面色苍白的赶来。
“黎前辈。”棠唤了他一声。
黎清淮焦躁得显而易见，但仍克制着自己：“棠大人，你知道今天早上的事了吗？”
早上？
棠并不知晓，皱着眉摇头。
早上街道上有几分嘈杂，那声音有些大，先于闹钟将她吵醒。
她起床气严重，沉着脸洗漱，看得刀剑男士们心中不安，近侍还特意在饭后给了她一颗糖把她哄开心了。
既然黎清淮说了这事，她顿时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什么？”
黎清淮深吸一口气：“敌袭。”
棠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暗堕还是刺杀？”
“刺杀。”素来冷静的黎清淮此刻有些急躁，“听着，我现在也不能和你说很多。”
“初步推测今日早晨五点至六点间，溯行军方撕裂时空派遣了一小队先遣队袭击了联络员宿舍，并朝着四条小路从顶端第一户开始开始袭击。”
“路过的巡逻人员发现了异常，与之争斗，并拉响了警报这才阻止事态变得严重。”
“目前有十几人重伤，几十人轻伤，无人死亡，现已全部送去救治。”
“除开击毙的几十名溯行军，操控它们的指挥人——敌方审神者顺利逃脱并封死时空裂缝。”
棠的心情凝重得难以言喻。这天地都仿佛成了囚牢，她扑棱着翅膀，撞向铁笼，撞得鲜血淋漓都逃脱不了。
黎清淮平复了下情绪：“有人在敌方审神者里看见了铃木真由。”
棠已从弥月那得到了消息，此刻并不吃惊：“她叛逃了吧。”
“很有可能。”黎清淮点头。
棠忽而想起，今天宋光妍也在值班表上，带着些担心询问：“前辈她还好吧？”
黎清淮说：“轻伤，并无大碍。她叫我过来和你说一下这件事，让你注意一点。按敌方攻击顺序算下来，还有几个人就要入侵到你的本丸了，去查一下防卫有无漏洞。”
棠点头：“辛苦了，我会注意的。黎前辈你先回去陪着前辈吧。”
黎清淮传递了消息，也不久留，离开前提醒道：“如果要去探望，最好去受伤的职员那边看一圈，我们有很多成员都受伤了，调查起来很不方便，麻烦你了。”
棠颔首：“我知道了。”
见该说的都说了，该提点的也点了，黎清淮不做过多停留，急匆匆的赶回去陪女朋友。
棠做了个深呼吸：“这下糟糕了。”
近侍平野说：“的确如此。”
棠无奈的挠挠头：“更糟糕的是，溯行军的手已经可以伸到时之政府的兜里来了，而溯行军搅乱浑水后很多计划被打乱，露出马脚的人也多了。比如我。”
平野问道：“主君在担心什么？您的安危我会守护的。”
“不是这个问题。”棠揉揉眉心，“我是指，作为'游离态'的我会被溯行军划分为时之政府管辖下不可策反要除掉的一方。”
平野了然：“我去通知做好排查，尽量提高本丸的安全度。”
“麻烦你了。”
目送平野离去，棠完全轻松不起来。
就算本丸无懈可击，那……战场呢？
刀剑无眼，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能自由潜入时之政府的腹地，悄无声息的开始屠杀，溯行军的本事令人胆寒。指不定什么时候，藏在暗处的人就会出手将人一刀毙命。
棠在樱花树下转着圈圈。
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主意也没有，什么主见也没有。
最后棠去找了三日月，把事情简单说了下。
三日月仍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是给出意见时没了往常爷爷看孙女的神态：“阿鲁基的处境很不妙。”
“我知道。”一再确定处境糟糕确实让人无力且心焦。
“那么就去探探职员们的口风吧。”
“诶？”棠愣了，她为自己听到的感到不敢置信，这么行事相当莽撞了。
“您并无底牌，也没有退路，除开直面难关并无第二选项。”三日月剖析了棠的处境，称得上是可怜可悲的孤立无援。
“友人无法帮助，上司身份不明，您只能靠自己了。”对方带着笑意说出了让人完全笑不出来的话。
意思很明显了，去医院吧，这世上没有回头路也没有后悔药
“我知道了。”棠垂着头，只消片刻便恢复了精神。
“路上小心。”三日月道。
听取三日月的建议，棠带着平野与药研去了医院。
首先去堀茜办公室转了转，但是堀茜不在。
路过的护士说堀茜遭到袭击，现在在进行缝针手术。
在护士离开前，棠拦住她：“请问，城崎先生在哪？”
“城崎先生？”护士想了想，“十五楼1512室。”
“十分感谢。”棠道谢。
护士鞠了个躬离开了。
“大将。”药研出声，“您有什么计划？”
棠抿抿嘴：“先去看一看。”
十五楼1512室。
棠透过窗户看见城崎躺在病床上，一旁的机器上显示着心跳血压等数值。
本人并无大碍，只是看起来有几分憔悴。
他并不是独自待在病房内，床边还有一个栗发的女人。
女人身形娇小，穿着巫女服，娇小的手包住了城崎打着点滴的手。
棠听说过城崎是许多女性想要追逐的对象，却不曾听说过他有恋人，他自己也未曾提及过恋人的存在更表现得像个单身人士。甚至还会说一些想要脱单之类的话。
棠又想出了另一种可能，没准是姐妹之类的。
旋即她看见女人微微起身，亲吻了城崎。
城崎还温柔无比的抚了抚女人的头顶。
好吧，恋人无误了。
她给城崎盖上一个渣男的章。
昨天还说着想要脱单，今天被砍伤就有了恋人。这人嘴里的话一句都不可信。
棠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带着药研与平野离开。
十五楼人很少，走廊上除了她与刀剑男士们再无其他人，连一丝窥探的目光都感受不到。
三人躲在角落，打算等女人出去后再来找城崎。
过了片刻，女人推门出来，理了理头发，朝城崎说了什么，绽开一个笑脸，关门走了。
棠看见了女人的脸。
小林佐和子。
意料之外的发现。
“小林佐和子……”她轻声念着女人名字，皱起了眉。
小林佐和子是什么时候和城崎成为这种关系的呢？她找不到端倪。
“主君，还需要去找城崎先生吗？”平野低声询问。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棠理理衣摆，她穿的是运动服，没那么不方便，“先借口去找堀茜。找到了问些事情，找不到就先回去。”
避开电梯选择楼梯下去，棠打算走到十二楼之后再乘电梯下去。
监控肯定录下来了，但在被人看到录像暴露踪迹前得不让人怀疑她行踪异常。
十二层的电梯前，数字一直停在八层不曾向上。
有人走了过来。
棠回头看。
是个有着黑长直看起来分外冷淡的陌生女性，穿着白大褂，内部穿着简约的衬衫与长裤，长发凌乱扎起，有几缕落了下来，发质看起来分外好，清爽干净的发亮。
棠扫过对方的名牌，从对方未束起的几缕头发下辨别对方的名字。
京子……源京子。
对方先开口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找人。”棠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找谁？”对方继续询问，只不过那语气称得上是盘问了。
“茜姐，堀茜。”
源京子沉默片刻，道：“她在七楼0721室。”
棠微微鞠躬：“十分感谢。”
“需要我带你过去吗？”源京子并未离开，提出邀请。
棠开始戒备。
一旁的刀剑男士轻轻摸了下腰侧，却摸了个空。
此时电梯叮了一声，里面的护士推着装满药物的推车走出来，笑着对着源京子打了招呼：“源医生。”
源京子点头示意。
棠垂下眼：“那就麻烦您了。”
0721室门外。
源京子敲敲门：“堀，你家小病患过来了。”
堀茜抬头，她手上缠着纱布，夹着夹板，一副骨折的样子。
棠快步上前，露出些许担忧的神情：“茜姐，没事吧？”
堀茜有些许吃惊：“你怎么来了？”
“宋前辈让黎前辈过来看看我，我才知道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棠面不改色的撒谎，“听到有职员受伤就有点担心。”
“宋……黎……”堀茜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是在十二楼看到她的。”源京子慢悠悠的拆穿。
“护士说职员安排在高层，我只好从高处一层层找起。”棠垂着眼，做出一副有些担忧有些难过的神情，“我没多少朋友，不想茜姐出事。”
堀茜与棠关系要好，棠对堀茜也常常是一副依赖的样子。
难得见棠一副慌张无措的模样，堀茜有些心软，摸了摸她的头顶。
棠微微笑了一下，仍然不是很开心。
还是个孩子啊。堀茜想，依赖心很重。
有源京子在，棠不好问什么其他的，只能围绕着堀茜的伤口来问。
堀茜说：“它砍过来的时候拿东西挡了一下，但东西被砍成两半了，手也就被划了道口子。”
“打夹板是？”
“躲避攻击的时候还是被踩了一脚，骨头有点裂缝。”
源京子在一旁待着，玩着手机，时不时朝这边扫一眼。
棠被看得如坐针毡，最后找了个借口说是要去看看宋光妍。
堀茜拍拍她：“去吧。”
离开前，源京子那道默不作声但依旧刺人的目光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棠出了一身冷汗。
她知道自己演技拙劣，只求别被看出破绽。
宋光妍已经不在医院了。
棠去她家找她。
“小棠！”看见棠过来，宋光妍扑上来要抱她，被黎清淮拉回去。
“前辈。”棠正襟危坐，“有些事情想请教你。”
宋光妍也不再闹腾，“什么事？”
“你知道城崎先生的恋人是谁吗？”
宋光妍倒是被问得愣住了，她吃惊万分：“不会吧，你喜欢上城崎了？你之前不是很不喜欢他吗？”
棠摆出毫不客气的厌恶脸：“这是调查！”
“哦哦。”宋光妍放下心来，一副生怕孩子误入歧途的母亲模样，“很多人不知道，其实城崎先生的恋人是铃木真由。两个人算是职场恋爱了，而且年龄差有点大，城崎又是那副轻浮的样子，迷恋他的人很多，其中还有不少人是铃木真由的朋友，因此两人的恋情也就没有公开。”
她试探着问：“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棠点头：“去找茜姐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女人从城崎先生的房间出来，关系很亲密的样子，看衣服应该是审神者所穿的巫女服。”
“你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了吗？”
棠摇头，她不想把宋光妍卷进来，问问城崎相关的问题即可。
宋光妍环抱双手，蹙眉：“这才多久啊就有了新欢！渣男！”
棠表示同意。
离开前，宋光妍叮嘱她注意安全，让她别独自去找寻真相，太危险了。
棠说：“我知道了。”
转头开始联系舫，交流信息，私自调查。
舫冷笑一声：“你还真是不怕死。”
“弄清楚了才能规避风险。”棠敲着桌面，笑了一下，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来讨论一下事情的发展吧。”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事件发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