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这个女人真坏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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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一个闲人，吃饭睡觉外，我要干什么，我要去哪里，都没有人管。有人跟我打招呼的时候，我就说自己出去喝茶，学校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医生对我的要求。
我办公室都不去了，我要做的就是到处闲逛，喝茶。
我打电话约张子恒妈妈出来喝茶——她的电话我一直还存着的，她完全料想不到，她完全是语无伦次。
“陈老师，你说……啥？请我喝茶？”
“对呀，请你喝茶！”
“可是，这个，怎么可能……”
我说：“我就在你们小区会所，你过来吧。”
张子恒的妈妈，一见我就哭了。
“陈老师，你为什么还要请我喝茶？我不配呀。”我递了纸巾给她，等她擦了眼泪，平静点后，我说：“我请子恒妈妈喝茶，是有事求子恒妈妈。”
“啊？”
子恒妈妈完全被震惊了，她那表情的意思就是：陈老师你有没有搞错？你还有事求我？我能帮你什么呀？
我说：“子恒妈妈，我想请你来我学校帮我。”张子恒妈妈的表情和整个身体起码一两分钟是僵硬的，她根本就信不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陈老师，我不明白，我真的是个很烂的女人，我真的会跟任何想和我上床的男人上床，只要一顿饭就可以。你是不相信吗？我甚至，甚至和闺蜜共享男人，你是不是不相信呀？我每天干的事就是怎么找机会骗点钱，我接触的人都是这样，身份全是瞎编的，什么书记，总裁，区长，全是狗屁，我们假装是混在上流社会，其实就是男盗女娼，我们经常在一起就是吹干了几百万几千万的生意，其实大部分人都欠了一屁股烂账，陈老师你怎么敢用我？再说，我还骗了你们，骗了于老师，……”子恒妈妈说不下去了，这些都是她做过的事，现在提起，可能也让她自己都觉得很不堪吧。
“于老师说你真帮她省了房款。打到了9.5折。”
“哎呀，每个楼盘外面都有这么一帮人，看见买房的都说，我们有本事拿到优惠价格，我们认识什么什么董事长呀等等，你要信就没有办法。其实你自己去也可能讲到这个价格的。”
我点点头。
“可于老师说你经常请她吃饭，美容等等，于老师觉得你很大方，这个难道你不花钱？”
张子恒妈妈脸红了，半天后才说：“陈老师，这些都是想跟于老师上床的男人花的钱。陈老师，我真的……”
我不动声色，平静地问：
“于老师跟他们上床了吗？”
“于老师可能还是传统，她可能还没有答应他们，我听他们商量哪天要把于老师灌醉，一起上。”
我表面还很平静，可心里的震撼实在无以复加。我眼前的这个女人是真的坏呀。我该用她吗？她还骗过我，我心里多次泛起这样的疑问。
“陈老师你敢用我吗？”
我望定张子恒妈妈。
“子恒妈妈，说真话，当我做出决定请你来帮我的时候，我自己也深深怀疑：该用你吗？确实，你劣迹斑斑，你很烂，我根本不该考虑用你这样的人。但是，那天谈话的最后，我看到你有所触动，我想你为了你儿子，你是有可能改变的，我想试试。”
我静静地望着子恒妈妈，她已经泣不成声。
“可是陈老师，我不是老师，我教不来书，我也从来没有在学校呆过，学校工作我一窍不通，我也没有一技之长，我什么也做不来呀。我在学校帮不了你呀。难道你让我白拿钱，不做事？你难不成还专门为我建一个部门？你没有必要花这个冤枉钱呀。”
我慢慢笑了，
“子恒妈妈，你怎么知道我就在花冤枉钱呢？我还真打算专门为你建一个部门。”
子恒妈妈非常疑惑地望着我，按照常理来说，我大概就是疯了。
“我要建立一个调查部，月薪5万。”
张子恒妈妈僵了好一会儿，这话对她的震撼是很大的。子恒妈妈泪流满面地说：“陈老师，你的月薪开得太高了，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你是为了帮我过上有尊严的生活，我真的好谢谢你。”子恒妈妈要给我下跪，我拦住了她。
“陈老师那你就让我给你鞠个躬吧。”子恒妈妈给我鞠了一躬。
“陈老师，真的好感谢你，你知道吗？我压力真的好大，我没有稳定的工作，一般的几千的工作，我又怕人家知道了，自己丢脸，我每天都装出在挣大钱的样子，我好累呀。我们的收入就是离婚时候分到的一个铺面，每个月有两千多租金，然后就是我妈妈的退休工资，要维持体面的生活，陈老师，我真的有时……有时都向想跟我上床的男人要钱，当然是借，说做生意需要资金周转什么的，我呜呜呜……我真的丝毫没有尊严呀。”
我看着子恒妈妈，心里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同情和怜悯，我迟疑了好一会儿，说：
“子恒妈妈，如果你觉得我的拥抱能够让你好受一些，我非常愿意。”
张子恒妈妈很惊恐，这个女人完全想不到我竟然会给她一个拥抱。
“不，陈老师，我不配你的拥抱，我不干净……”这话把我感动了，惹得我有点要流泪的样子。
“子恒妈妈，别这样说自己，我们是平等的人。没有谁比谁高贵，谁比谁低贱。”
我张开了手臂，张子恒妈妈迟疑地胆怯地靠近我，然后抱着我起码哭了十分钟。
“陈老师，真的好谢谢你。我啥也不说了，我跟你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失望。”我点头，
“子恒妈妈，我敢请你，就完全绝对地信任你。”我很严肃很庄重地说：“子恒妈妈，当我请你的这一刻，我就把我自己，把陈氏学校的命运都交到了你手上。”子恒妈妈一下站了起来，然后又扑通一声跪下了。
“陈老师……”我忙把子恒妈妈拉了起来，这个女人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子恒妈妈，你只对我一个人负责，你来去自由。”
“陈老师，我绝对没有想到你竟如此信任我，竟然把如此重大的事情交给我办。坦率说我自己都怀疑自己值得信任吗？陈老师，你竟然就敢信！我真的非常惶恐。”
张子恒妈妈擦干了眼泪。
“陈老师，我只有一句话，你要我命都可以给你。”
我忙扶子恒妈妈坐下，我们是在他们小区会所的一个包间谈话的，这些话当然不能让任何第三人听见。
“子恒妈妈，你的话好重，我很感动，谢谢你了。”
我说子恒妈妈可能已经猜到我要你做的事，我把贺老师的电话给了她，
“我要知道他和于老师除了幽会外，到底在策划什么。另外他手上有没有那些东西。”
我接着又拿出了姚老师的手机号递给张子恒妈妈，
“这个姚老师也帮我查一下。我怀疑他和姓贺的把我们的学生和家长的电话卖给了外面的机构。他们可能和我们的对手有勾结。”
子恒妈妈看了几眼电话，然后就将我写的纸条带进卫生间放水冲走了。在我疑惑的注视下，张子恒妈妈背出了电话号码，一字不差。这女人竟然有这个本事。
“陈老师不要留下任何证据。”我点点头。
“我可以自由行动？”
“是的，我只要结果。”
“那好，陈老师，从今天开始，这件事，就与你无关，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学校根本就没有我这个人，你不认识我，我做的一切都与你无关，这对你是最好的保护，比如我肯定非法跟踪定位他们，打印所有通话记录等，甚至必要的时候偷拍，录像什么的，你都不知道，如果真出了问题，顶多追查到我这里。你不知道，才最安全。陈老师你不要介意，我比较直接，我说的你都明白？”
子恒妈妈好像一下子特别兴奋，干这些事情，让她倍有精神。
“另外我要用钱。”
我说我马上转10万给她，她说，不，钱，我从毫不相干的人手上拿，你有没有这样一个人，我想了好一阵，我能够信任的就是蓝诗一，我给她蓝诗一的电话。子恒妈妈说不要手机号，要□□号，微信，抖音号。联系上后还会经常换号。
“陈老师，既然你已经全权交给我办，你就从始至终不要插手，你只管结果。事情你一点不知道，钱也不是你的，一切与你无关。你什么都不要问。你充分明白什么意思吗？”
我虽然点头，但张子恒妈妈说的每一点对我来说都很震撼，在我的人生字典里也从来没有这样的字条，但是我知道她是对的，我也相信她是忠诚可靠的，我除了信她还能够信谁？除了让她去做这个事情，还能够让谁去做呢？
当然，我不会和学校任何人谈这事。
“陈老师，”
我打算告别子恒妈妈了，子恒妈妈把我叫住了。
“在这个过程中，陈老师会不会怀疑我多少贪污一点钱？因为你知道我缺钱。”
我笑了，
“子恒妈妈，我把自己和学校的命运都交给了你，我还会怀疑这些吗？我还会在意这些吗？”
作者有话说
第106章 这个女人真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