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猪》大耷

107、他就是要谋夺你的学校

　　（做传统的严肃的真正的文学，反对胡编乱造的无脑网文）子恒妈妈好一阵抽泣——她是真的感动了。

　　我递给她纸巾，子恒妈妈擦了泪。

　　“陈老师，谢谢你信任我，那我就给你说说我的看法。可以吗？”

　　我重新坐了下来，我感觉到子恒妈妈所要谈的一定很重要。

　　“子恒妈妈，你请说。”

　　子恒妈妈缓了口气，说：“陈老师，我和于老师是闺蜜，我们无话不谈，也就是说我可能比你还了解一些情况，你要有心里准备。”我点头。

　　“陈老师你怀疑的事情，几乎100%是事实了，你现在要做的可能不是调查，而是要想想怎么处理这些麻烦了。”

　　我已经有了这方面的预感，不过子恒妈妈的话还是让我震动。

　　“我之所以这样说，因为我觉得那个花花公子接近于老师——我这个妹妹是有目的的。”我扬了一下眉，望着子恒妈妈。

　　“子恒妈妈怎么知道此人就是花花公子？”

　　子恒妈妈笑了，

　　“我们是闺蜜呀，于老师跟我说过杭师大教务处那个女孩子的事情，于老师说她开头还是很反感这个人的，她开头选择的是你，可后来……”

　　子恒妈妈把话吃了回去，我知道于老师肯定把我的情况毫无保留地说给了子恒妈妈听，闺蜜，多么可怕的闺蜜呀。我保持着平静。

　　“后来佳佳接受了他，我这个妹妹情愿不情愿地都接受了他，不仅接受他，还离不开他了。你看于老师现在光彩照人，浑身都散发一种雌性动物才有的性感美。很显然这个花花公子对付女人有一套，和陈老师比他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

　　子恒妈妈的话让我脸红——这个说法和田老师说的一样。她们说出来的是事实呀。我不仅没有抓住过她的人，更没有得到过她的心呀——她对我更多的是感激和信赖，但那不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爱。诗一说的对呀。一种从骨子里泛起的痛苦又在我心间荡漾，尽管我提醒自己——一切都过去吧，但那样的痛苦还是弥漫心间。

　　“陈老师，我这个傻妹妹，我觉得她就是为爱而生的女人，爱情或者说是情欲蒙蔽了她的双眼，蒙蔽了她的心智。她不管不顾全身心投入了这个男人的怀抱，尽情享受她以为的美好爱情。殊不知，这个男人是有目的的。不是简单地玩弄一下她的□□和情感，不是，他的目的应该是通过于老师最终谋夺陈氏学校。”

　　子恒妈妈非常肯定，她眼神很坚定。她停了下来。

　　“子恒妈妈你有什么依据吗？”

　　我强压内心的震撼和痛苦问道，

　　“当然有呀，于老师她有时候在我面前在那个男人面前也这样抱怨过，说在学校没有什么存在感，陈老师很多安排，事前都没有跟她商量，弄得她在员工面前很尬尴，她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地位。这个原本也是随口抱怨而已。于老师自己未必真上心。可这个男人不，他抓住这个机会，就极力挑唆，傻老婆也，人家根本就没有把你当回事，你自以为是老板娘，可你有什么权力？你就是安排一两个人去学校卖苦力，你都还要求他，他不同意你还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在学校有什么地位呀？傻老婆也，那个阉人……”

　　子恒妈妈一下住了口，

　　“对不起陈老师。”

　　子恒妈妈很内疚的样子。

　　“她跟我说过你们的事，她说这是她选择别人的重要原因，她说她生命的后几十年总不能够守活寡吧。对不起陈老师。”

　　我摆摆手，苦涩地笑了一下。

　　“子恒妈妈没有什么，你继续。”

　　子恒妈妈继续道：

　　“他就说：‘那阉人自己不都说过吗？没有你，他的学校根本就办不起来，你就应该是他的合伙人呀，你也出资了200万呀，200万呀，你以为是个小数目吗？你当然该是老板呀，你怎么把自己整成打工的了？学校一年利润至少几千万，你该分一半呀。傻老婆也，人家奖励你五十万，一百万，你就高兴得很，还感激得很，觉得他对你真大方。甚至觉得他是对你最好的男人！傻老婆也，你被这个阉人算计了，你被人家卖了，你还高兴地帮人家数钱。陈老师，这些话，那个男人有时当着我的面都这样说。”

　　子恒妈妈说，

　　“这个男人说到最后，往往就下结论说，学校你该占五成，你该是真正的老板，而不是现在这样的高级打工仔。如果他不同意分你五成，傻老婆也，你就该想办法把属于自己的夺回来。陈老师这男人是有目的的。”

　　我没有说话，心沉重极了——突然停课事件中那杂种的言行已经很明显地表明他是有目的的——我自己也亲耳听到了。是的，子恒妈妈说的是对的。

　　“陈老师，这男人的第一步就是帮于老师成为合伙人，然后帮她取你而代之，比如你们暑假班复课一事，你解决不了，那么她这个合伙人能够解决，你没有本事，你又生病住院，学校日常工作是不是只能全权委托于老师？那顺势，你让出法人来，学校变更法人，再变更出资人，大不了就是事后给你一点补偿，这样于老师不用花什么代价就从你手上获得了学校的全部控制权。这是这个男人的第一步。第二步，从于老师手上谋取学校，最后将学校变成自己的。至于具体怎么做，我猜可能是这样：他会和于老师结婚——于老师全身心投入他的怀抱，不是为了玩，而是要结婚成家，于老师不是我这种烂人，她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她已经在装修新房，就在我们小区，还是我帮她买的。”

　　子恒妈妈笑，我点头。

　　“他们可能元旦结婚，我听于老师的话可能是这个意思。这个男人应该会和于老师结婚，这样就可以彻底让于老师放心把一切交给他，包括学校——都是夫妻了，一家人了，你的不就是我的吗？还分什么彼此呢？这是合乎逻辑的。我估计是这样。不过如果于老师不老老实实把学校完全交给他，这个男人一定就会原形毕露——他手上一定有于老师的把柄——就是我搞到的那些东西。我能够搞到，这个男人会更容易，因为于老师对他更不会防备。他一定会利用这些东西来要挟于老师，于老师根本就不是他对手，于老师只能屈服。当他完全掌控学校后，处心积虑多日，终于谋取了学校后，如果他念点情，可能就把这些销毁了，就放过你和于老师，如果不念情，那就不知道出现什么情况，反正你们两的生死与他无关了。他有钱有势了，他一定会把于老师当成一块破布一样扔掉，他那时要个年轻漂亮的，那是轻而易举。至于陈老师辛苦建立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了。”

　　子恒妈妈直直地望着我。

　　“陈老师这个男人的目的就是要不动声色不落痕迹不付出什么代价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获得你的学校呀。陈老师这个人非常狠辣。而且他骗术高明呀。”

　　子恒妈妈不说了，而是静静地看着我，这些话让我后背阵阵发凉。

　　“陈老师，他手上一定有那些东西。你不用猜了，他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利用这些，还引而不发，秘而不宣。一，他现在可能还不能够让于老师对他接近自己的目的产生严重怀疑。如果于老师对他产生严重怀疑，那么他后面的计划根本实施不了。二，他的目的不是要整垮陈氏，是要谋夺陈氏。他和你的竞争对手想法不一样。整垮陈氏，他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呢？一锤子买卖，内外勾结，人家顶多给他几十万，而且也不见得到手。他不是傻瓜，几十万和几千万比，他绝对谋夺几千万而不是几十万。三，他未必敢真的铤而走险。”

　　我有些吃惊，这烂人他还会有什么顾忌不成？

　　“子恒妈妈为什么这样说？”

　　子恒妈妈有些脸红了。

　　“陈老师我只敢用这些来要挟敲诈你这样的一生都不愿意惹麻烦的正人君子。如果你是烂人，比我更烂，我根本就不敢动这样的心思，我是求财，不是要找死。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有顾忌。我当然更不敢用这些来敲诈局长等人。”

　　“为什么？”

　　“你，我这些小老百姓惹得起他们吗？”

　　子恒妈妈和我一起沉默了。

　　“陈老师这个男人在女人堆中混得风生水起，在温柔乡中如鱼得水，他根本就不会跟人与命相搏。如果他敢铤而走险，你就跟他说一句话，你就说我对付不了你，我学校不办了，我进去都无所谓。但是你考虑一下，局长米老师他们会怎么对付你，我敢说他立即怂。”

　　子恒妈妈小声说，

　　“你威胁到了人家的官位，人家绝对□□他，把他吊起来打个半死，他手上所有的东西都得乖乖拿出来，人家绝对敢下死手。这些人干得出来。”

　　我什么也没有说，我不敢干的事，不等于人家也不敢干。

　　子恒妈妈说：“这个男人没有那么傻，引而不发，秘而不宣，随时可以要挟你和于老师，利用这个来达到目的，这才他利益最大化的办法。”

　　子恒妈妈完全说服了我，我深感，这女人，看人看事更入木三分。也许她远比我更懂人性呀，更通社会，也许她是对的。

　　“至于姚老师，我的看法是：一，他手上应该没有那些东西，他和于老师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他不是吃住在学校吗？不是一个月只有一天假吗？他和于老师又不是情人关系，他们不可能单独相处，他手上不会有这些东西。这个陈老师可以放心。二，于老师给我提到过那五个被你开除的老师的事，我觉得这是故意的，就是要整陈氏。三，你说学生家长电话被卖出去了，不用猜，一定是姓贺的，也有他，他也曾是教务主任呀，他有这些资料呀。四，由此我就在想，姚老师和那花花公子想法不一样。和于老师想法也不一样，他可能会抓住一切机会置陈氏于死地。他可能觉得这才他的利益。”

　　“为什么？”

　　“陈氏越好，你给于老师的钱就越多，于老师的处境就越来越好，离他就越来越远，他们的差距就越来越大，他就越来越没有机会。只有你学校不行了，于老师穷困潦倒了，于老师要来求他了，他和于老师才会越走越近。”

　　“子恒妈妈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呀？”

　　子恒妈妈叹了口气。

　　“唉，陈老师，于老师肯定什么也没有给你说，姚老师几年前为于老师离了婚，他们短时间处过男女朋友，后来于老师觉得始终爱不起来，就跟姚老师分了手，但这个姚老师却对于老师念念不忘，这些年无论怎样就是守候在于老师身边，于老师——我这个妹妹也有些头脑不清醒，或者也是内心里有些愧疚，或者也是觉得姚老师对她还是可以，比较绅士吧，或者是慢慢竟习惯了或者说喜欢了有一个备胎始终在身边吧，大概是。反正就这样了，姚老师觉得也许自己还有希望，所以就一直没有放弃。这样的关系其实非常危险，我感觉此人在于老师选择你，后来又选择了姓贺的这个花花公子后，他已经开始恨于老师了，很恨——这个女人可以跟任何男人睡觉，就是不跟他上床。他会觉得于老师做的事就是在践踏他，践踏他的尊严和一片痴心，他可能觉得于老师连婊子都不如。他一定非常恨于老师，于老师还傻傻地觉得这男人听话，对她言听计从，其实危险极了。”

　　我抬手打断了一下子恒妈妈，我很难马上接受这些信息，我缓了好一会儿，请子恒妈妈继续。

　　“于老师干的一切事他都可能希望失败。他整陈氏，未见得就和陈氏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就是毁掉于老师的事，顺便捞取一点好处而已。他不足虑。”

　　子恒妈妈的话在我心里激起了极大的波澜，乖乖呀，你怎么始终把这么一个人带在身边呀？你觉得他可信可靠？如果你们只是一般的朋友也倒没有什么，可你们不是呀。你叫当时的我怎么想？当然尽管眼下一切与我无关，我还是有些无名的气恼。关键是你竟然很享受这个男人在你身边守候的感觉！你竟然一点没有意识‘危险’！

　　你是头脑不清醒吧！

　　那天离开的时候，子恒妈妈跟我强调：

　　“陈老师你说了，我可以自由行动，你不得干涉。”我点了头。

　　“陈老师，我给你换一张手机卡吧，查不到身份信息的。”

　　子恒妈妈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有时也在做这个生意，手上有n多号和卡。

　　“你始终不换号，人家要跟踪定位你，要打印你的通话记录就太容易了。”

　　我要给钱，子恒妈妈说你以后通过蓝诗一转就是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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