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猪》大耷

108、给你介绍几个美女

　　（做传统的严肃的真正的文学，反对胡编乱造的无脑网文）天气要转凉了，要入秋了。我觉得自己该回出租屋拿秋冬时装，年岁不饶人，稍有点降温，我就会感觉冷。

　　同时，那几套房子也该退租了——这段时间完全注意不到这些事情。

　　我叫了辆车，大街上，落叶让车碾过之后的细碎片在风的一阵乱吹下，飞得到处都是。街边的行道树有些就无可奈何地成了‘秃子’了——杭州有些街道种的不是都是常年绿的树，秋冬掉叶子的情况还多。环卫工人的压力还是蛮大的。

　　我在巷口下了车，一阵风吹来，我竟打了个寒噤。

　　就这时我看见于老师的宝马正开出来，此时已经快10点半了，难道这个时候才去上班？我忙躲到了一边，于老师的车出去了，她应该没有注意到我。

　　我走进小区，我轻手轻脚地上了楼，站在门口听了一下，于老师家没有声音，大概是她爸送佳佳上学，她妈妈买菜去了吧或者就在家做家务？我掏出钥匙开了门，进了屋子，屋子里有一大股霉味，可能是很久没有开窗户很久没有住人的原因吧。

　　我开窗，进卧室，我愣住了，地上扔了许多卫生纸，被子卷成了一团，床上也有卫生纸，床单上还有湿湿的印迹。还丢了一条内裤在床上——那是于老师穿的肉色内裤——我见过的。

　　我站着没有动，他们幽会了，就在我的床上。他们还根本来不及收拾一下，我足足站了五分钟，一动不动。他们竟然在上班时间，竟然在我的床上！

　　他们太明目张胆！

　　如果是个把月前，我一定会心绞痛，我一定会去医院抢救。但是我早就告诉自己，一定不可以动气，我的肝脏承受不起，我的情绪不能够大起大落，我那样的话，血压爆升，一定会要了我的命。再说蓝诗一说得对，于老师她不是我老婆，她可以不爱我，她有她的自由呀。

　　我收拾了一下我的衣服，在客厅里坐下来，好一会儿后，我打电话给田老师，

　　“于老师来学校了吗？”

　　田老师说她的车刚停到院子里，我问：

　　“那个人呢？”

　　“他昨天晚上想请假，被杨老师坚决拒绝了，他很生气，今早一大早，早自习一完，他就出去了，他说前两节没有课，有急事出去一趟。他走后，于老师也急匆匆离开了学校。现在他们都回来了。”

　　我闷了半天，田老师说陈老师我正想找你汇报一下工作，我说田老师你出来吧。我说了西湖大厦旁的一家咖啡馆的名字。我走出屋子，敲对面的门，敲了好一阵，才开门，老人耳背。于老师妈妈一个人在做饭，说佳佳在学校吃，佳佳外公在外面打麻将，等会儿回来，陈老师有事吗？没事，没事。大概是她妈妈在，他们在自己家不方便，他们可以在我床上方便——于老师有房门钥匙，我们同居的时候，她就有钥匙的。

　　我带上门去了咖啡馆。

　　田老师来了，一落座就说：

　　“陈老师你是不是看见于老师……？”

　　我打断了田老师，我说没有必要说她们的事，说学校吧。田老师说那好吧。

　　田老师说：“陈老师我汇报的第一个情况是高复班收2100人了。经过考核后，清退了100人，杨老师说这样可以确保明年不会有人退费。”

　　我点头，去年我们也清退了几十个学生，不然说不定有退费的。

　　田老师说：“我们已经超越求是成了全杭州最大高复学校。”

　　田老师笑，我也笑了。田老师说状元班，清北班总共留下了32人，其中有25人是从各地来的前几名学生，应届生。我们自己复读生，只挑了7人出来，他们现在全天一对一。田老师说另外艺术生招了500，

　　“那几个专业老师确实很有号召力。”

　　“是吗？”

　　“是的。”

　　田老师继续说：“第二个情况：清北班状元班的，这些孩子除了许可欣外，我们都还是照成本价收费，要不然学校赔得太多了。”

　　我没有说什么，自己找来的，还要我免费，不现实了。

　　“情况三：食堂。陈老师。现在食堂真是大受欢迎，学生喜欢吃，家长也是。蓝诗一爷爷有个特殊本事，所有的菜品只要他闻一闻，他就知道有没有异味，好吃不好吃，往往他指点几句，师傅照他说的进行改进，菜品口味就会上一个档次，可以这样说，饭菜里面就是飞进一只苍蝇，他爷爷都能够闻出来。我们完全不用担心食品的安全，也不必担心不合学生口味。”

　　我笑了，说：

　　“这真好，就是辛苦老人家了。”

　　田老师点头，说：“陈老师，诗一妈妈工作真的很尽心，现在还把家长安保队抓得有声有色，安保卫生方面根本不用担心，省了我们不少心呀，这个人真的用对了。”

　　田老师说，“诗一妈妈提出，食堂可以考虑有一定的利润了，至少把七八十个员工的工资赚起来，把老师们的饭菜钱赚起来，要不然学校赔得太多了。陈老师这个建议还是合理的，陈氏现在也有这样的底气和资格了。”

　　我问：“家长和孩子会不会有意见？”

　　“不会的，现在每天诗一妈妈就带着十几个家长去买菜，一，菜品质量家长绝对放心，二，回来之后一同核算一同定价，家长还感激得很呀。三，就算我们考虑一定利润，菜品价格还是要比外面的便宜三分之一呀。”

　　我说：“那行，那行。”

　　田老师说诗一妈妈还提议建一个小卖部，可以聘请一些家长来做这个事情。这个也是为孩子们服务的。适当考虑一点利润。我想了想说行吧，都交给诗一妈妈去管好了。

　　“情况四：我们的周末班择优录取，只招了5000人，我们被迫租了一栋写字楼。安保方面有一定压力。”田老师说了一下她们的具体做法，我点头。

　　“第五，有两个电话，因为陈老师换了号，她们只能联系于老师和我，或者打到办公室。一个是米老师电话，米老师说她只给你说。这个需要你回一下电话。二个电话是树人学校王校长的。”

　　“哦？他还来纠缠？”

　　“他哪还有势力来纠缠。”

　　田老师轻蔑地笑了。

　　“他是来投降认错道歉，请求合作收留的。他的第一个意思，他也是受害者，他干了几年，工资只第一年有，其他几年分钱没有，他自己还投了资，差点血本无归。他也是被骗了。第二，他想请陈老师原谅，大老板一定要针对陈氏，他控制不了。第三，他还有五个班，他想把他们整体并入陈氏，大家五五分账。”

　　田老师说陈老师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替你回了他。

　　“田老师是怎么回的？”

　　“我说陈老师不会和任何人合作，尤其不会和树人这样的学校。我说如果你把学生的钱退了，陈氏倒欢迎孩子们来陈氏学习。结果把他气了个半死，他挂了电话。”

　　我笑说：“田老师回得好。”

　　田老师说实际上是王校长混不下去了，他收的钱可能房租都不够，他必须投靠一颗大树。他打的如意算盘是：他这样投靠过来，五五分账，他可以留几百万给自己，他真是会算。我点头，我当然不会和这样的人合作，随它去吧。

　　“第六个情况：我要谈谈于老师。”

　　田老师停了下来，缓了好一会儿说，“我用一个词来概括：急于取陈老师而代之。

　　一，舆论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校教职工中流传开一种说法——于老师是合伙人，当初办学的时候，于老师出资200万，于老师是共同出资人。于老师有资格在陈老师因身体原因不能履职的时候全面接管学校。而事实是：陈老师身体越来越差，他已经承担不起一个学校的责任和重担，他已经把学校交给于老师全面打理，也许要不了多久，陈氏就要更名为于氏。这一舆论一出来，有些耍小聪明的，见风使舵的人就开始去接近讨好于老师和跟于老师关系亲近的姚老师和贺老师，他们已经开始形成小团体。

　　二，招揽人心，或者说收买人心。于老师提议要给老师加薪20%，也就是平时的一对一要单独算老师们的一笔收入，全年下来，每个老师大概增加15万元。

　　三，培植自己的势力。于老师提议换掉所有中层，所有岗位公开竞聘上岗，于老师拟出了一分名单，所有跟他亲近的都在上面。”田老师拿出了一张名单给我。我看了一眼，递给田老师说收好。

　　“四，减负。于老师宣布高复班取消周考，允许老师们在上完课后，请假离开学校，于老师说学校还是要有人性。管理要人性化。这些举措使他们很得人心，我和杨老师都觉得如果陈老师再拖一段时间回来，可能陈氏连你自己都不认识了。”

　　田老师叹气说，“陈老师情况可能比我们想的更严重呀。我们暂时还能够挡得住，以后就不一定了。”

　　我很平静地问：

　　“这些举措都执行了吗？”

　　“没有，陈老师放心，于老师没有征求我们的意见，她开教师大会的时候，直接宣布的。她说陈老师既然全权委托她管理学校，她有权做出有利于学校的决定。当然她知道我和杨老师诗一妈妈不会同意，她就干脆不征求我们意见，这样直接宣布：一显示她的权力，二，把我们都推到老师们的对立面，让所有人都恨不得我们下课，好让于老师他们上台。陈老师我觉得于老师本人是想不到也不会这样做的，她身后有人指点，或者指使。当然我们对她的回应也是直截了当。”

　　“怎么做的？”

　　“我和杨老师在会上就直接说了，当然杨老师更直接火气更大，我呢要委婉点。杨老师斩钉截铁地说：‘陈老师是陈氏学校唯一的法人，唯一的出资人，学校有任何举措，必须经过陈老师本人点头同意，没有陈老师本人的同意，其他任何人做出的任何决定都不算数，如果有老师确实有想法，请你马上辞职走人。’杨老师一句话就把大家镇住了。我说：‘杨老师说得对，没有陈老师同意，陈氏的一切都不能够变。于老师，你是学校的元老，陈老师信任你，陈老师把学校交给你，让你暂时代替他主持工作，是希望你能够把学校带得更好，而不是现在这样把学校搞得一团糟。’我们在会议上吵了起来，于老师后来就冲气走人了，她提醒我们俩注意自己的身份。”

　　田老师说，“其实我们也想提醒她注意身份——她不是老板娘，她和我们一样只是帮陈老师打工的人。”

　　我点头，想了一下说：“田老师你和杨老师做得很好，很不错。”

　　田老师说：“陈老师我感觉于老师好像完全听那个贺老师的了，她可能已经陷入了情网中不能自拔。陈老师你今天可能已经……”

　　我说：“他们在我的出租房里……地上有卫生纸，床上有内裤，他们都来不及收拾一下。当然他们肯定也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回去拿衣服。”

　　田老师叹气，“陈老师，于老师已经这样，你不能再气自己呀。”

　　“我不会再气自己。”

　　“唉，我原本以为你和于老师应该挺好的，你对她很好，搞不清楚……唉。”

　　田老师忧心忡忡地说，

　　“陈老师准备怎么办？他们现在这样至少会把人心搞乱呀，这对学校教学不利呀。”

　　我沉思了良久，对田老师说：

　　“田老师，我明天开始回去听课，不过，学校还是于老师主持工作，一切都照旧，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不过记住一条要让他们多做工作，争取让他们没有时间约会。另外，从本周开始，给所有学生开讲座，你和杨老师商量一下，后面要陆续铺开，一周一个老师开讲座，我们要逼一些老师尽快成长为名师，陈氏学校如果能够拥有一批名师，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那就可能屹立不倒了。”

　　田老师回去了。

　　我休息了一会儿，我掏出手机，拨打了米老师电话——这个电话我是必须回的。

　　米老师说：“陈老师呀，你可真了不起呀，竟然发动了全网来支持你，太不可思议了，祝贺你。同时深表歉意。”

　　我说:“谢谢米老师还把我当朋友。”

　　米老师笑，

　　我们永远是朋友。”

　　“那就太荣幸了。”

　　客气了一阵，米老师说，介绍一个公安的朋友给我。他是市公安局副局长，他女儿今年高考，艺术生，想考中戏或者北电，

　　“他女儿漂亮得很，所有人都说她能够当明星，她们从小也是这样来培养她的。琴棋书画唱歌跳舞表演主持样样精通。陈老师如果你能够帮上这个忙，陈氏就能拥有一个公安系统的真心朋友。”

　　我说我当然感谢米老师这个老朋友给这样一个机会，不过中戏北电不是谁想考就能考的。

　　“陈老师你哪里不是有中戏的老师吗？”

　　我叹口气说：“米老师有些东西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说你让孩子过来我们见见面再说吧。我说我可不希望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结果没有帮上忙，还把朋友得罪了。米老师说那好吧。米老师说陈老师哪天空了我请你喝茶，我们交往了那么长时间，我还没有请陈老师一次，这样吧，干脆就后天晚上，我有几个闺蜜她们硬要祝贺我当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陈老师过来，我介绍几个美女给你认识一下。

　　我吓了一跳，我说米老师应该祝贺你高升，不过，美女还是算了。米老师笑。挂断电话后，我闷了好一会儿，米老师的意思只有傻瓜才不明白。这个女人一向都赤裸裸的，唉，这次我不能安排于老师给她送钱了，我得安排田老师去。我不能不维护住和她的‘友谊’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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