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问题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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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传统的严肃的真正的文学，反对胡编滥造的无脑网文）我刚回到学校，杨老师，田老师便来汇报工作了。
“陈老师，其他都一切正常，就是让杨老师跟你汇报一下那孩子的事情。”
田老师说，我点头。
杨老师说：“陈老师这孩子可能是个麻烦。”
杨老师一开口就说，我不由得就打起精神来。
“她是哪天来的学校？”
杨老师说了，我一算，她是玩了两周才来的。这个孩子！我望着杨老师，杨老师继续道：
“她来了，我安排她上午专业，下午文化，全天一对一。专业她勉强能够上完，文化她上不到三分钟绝对睡觉，叫醒她无数次，照样睡觉，完全没有办法。”
“她晚上没有睡觉？”
“也睡呀，就安排她和我们的专业老师住在一个寝室的，晚上她也睡觉，白天她也照样睡觉，她就是听不进去。”
杨老师说，“陈老师最麻烦的不是这个，最烦的是，有学生和家长都来跟我们反应，这孩子吸毒。”
这话真把我吓了一跳，我看向田老师，田老师叹气说：
“陈老师是真的，这孩子是省艺校的学生，但是她只是报名的时候去一下，其他时间根本就在学校找不到她，她整天就在外面玩。”
“她爸不知道？”
“不清楚嘛，就是知道了，她爸哪有时间管她呀，骂几句，说几句，最后还不是就不了了之。家长和学生都私下说，说她养了个小白脸，小白脸是很帅，跟她也很配，她私下还带回学校在众人面前炫耀过几回，她可能就是在小白脸的影响下学着吸毒的。后来可能也就离不开小白脸和他提供的那东西。陈老师，学生和家长在我们俩面前都直接说过：留下这个孩子对学校有害无益。”
田老师不说了，静了好一会儿。
杨老师说：“陈老师，我建议请她走人算了，我们在她身上有可能是白费力气。”
我没有马上表态，实在让人不清净呀，一回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
田老师说：“陈老师，我理解，如果真能帮这个孩子进中戏，陈氏肯定也就交上了公安的朋友。不过，我在想家长和学生的话，就算帮上了。可是我们也可能给了人家诋毁我们陈氏的口实——陈氏有学生吸毒。我们的对手正愁没有我们的把柄，这下不是正好有了吗？这个负面的影响可能要非常小心。其次，于老师这里不是要建一个学校和我们分庭抗礼吗？到了明年，这几个专业老师，肯定会跟她们干，我们这里只跟她们签了一年的合同，再说她们那样的下三滥，陈老师肯定也不会再用。”
我点头，我肯定不会再用。
“那这样的话，她们的名气确实能够吸引艺术生，再加上于老师肯定有艺校的关系，在加上我们自己的这一污点，下学年艺术生这一块，我们就可能很难招生了，从这些来看，这孩子一个人带给我们的麻烦不会少呀。”
田老师和杨老师的说法当然有理，明智的做法也确实该听她们的。不过这孩子的身份特殊，不能简单对待。
我说我想一下，我给米老师打电话，我说孩子是不是耍了两周才来我这里，米老师说是，我问米老师是否了解孩子的一些情况。米老师沉默了好一会儿，说，
陈老师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孩子是有些问题。有些不良习惯。我没有给你讲实话。
我问那她爸知道不，
米老师说孩子在她爸面前一直是个乖乖女，她爸可能有所耳闻，但没有亲见，可能不会信。
米老师说孩子的这些不良习惯的养成，可能和她爸妈离婚有关，在十岁左右她爸妈离婚了，这对孩子打击很大，她跟她爸，那时她爸还在一乡上当所长，很能干，得到了上级的重视，一步步坐到了副局长的职位，在这个过程中，因为忙于工作和各种应酬，对孩子的陪伴几乎就没有了，孩子没有人管，就开始有点野，加上她爸可能很内疚，所以对孩子就有些溺爱，什么要求都不会拒绝，时间长了，孩子慢慢就成了这样，其实孩子本性不坏，就是没有人好好引导。
米老师说我想陈老师是最好的老师，如果你都没有办法的话，可能孩子也就这样了。唉，有时想想又有些可怜她。
米老师说，之所以强力把孩子介绍到陈老师那里来，也是我们有私心。米老师她老公给高副市长当秘书也有些时日了，应该放出去锻炼了。可在教育系统安置的话，我们觉得有失身份，不是不能安置，是安置让人不满意。而市公安局办公室主任空缺了，我们就想争取这个机会，而这个家长是可以起到一定作用的。所以就来麻烦陈老师了。
米老师说：
“陈老师确实给你添麻烦了。”
我说麻烦说不上，我说还真不一定能够帮上忙，我说我跟孩子谈谈再说。
米老师说：“好，辛苦陈老师了。”
米老师说还有个事给陈老师提一下。
“陈老师，你的那个于老师找了高副市长，你们怎么要分家呀？”
我叹气，想了想，我说于老师现在的老公，这个男人原来是我的一个英语老师，他对女人很有一套，他想办法接近了于老师，让她陷入了她的情欲陷阱不能自拔，在这个男人的挑唆下，做了一些伤害陈氏的事，这些事被我们挫败后，他便挑唆于老师另起炉灶，为了拿到许可证，甚至不惜让于老师去……讲到这里我实在忍不住哽咽了，
“米老师，你也是女人，你完全明白我说的意思。”
米老师没有说话——我想把这些事情完全讲给米老师听是有必要的。至于她怎么看，我决定不了。再说米老师告诉我于老师去找了高副市长，这话就有足够的暗示意味。既然如此，我还隐瞒什么。我说于老师走到这一步，全是拜那杂种所赐。
米老师说：
“唉，陈老师，你们从自己人，变成了对手，以后她有高副市长支持，陈氏的日子怕不好过呀。”
我知道这个，我没有抱幻想，和米老师通话后，我就去找那孩子，她在上专业，是台词课，听了一会儿，我让她出来。我说随便走走。我们找了树阴下的一张椅子坐下。有好几分钟，我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这让孩子有些不安了。
“老师……？”
“孩子，我要问你几个问题，我需要你说真话，说实话，你做得到吗？”
“老师你问。”
“你吸毒吗？”
“没有吧，我只是沾了几次大麻，为了刺激。”孩子说，“大麻在加拿大已经合法化，在中国也许很快也会合法。”
“谁给你的？”
“男朋友。”
“他怎么能搞到这个东西？”
“他常在娱乐场所玩，这个很容易呀。他有时还靠卖这个获得一点提成。”
“你在花钱养他？”
“是，包养。”
“他很帅？”
“是帅，主要是他让我不再寂寞。”
“你身上的纹身是纹的他吗？”
“对。”
“你们处了多长时间？”
“一年半左右。”
“你爸不知道？”
“不知道，他没有时间管我。”
“你为他流过产吗？”
“流过，两次。”
“你无所谓？”
“是的。”
“如果你爸知道这些会怎样？”
“他会打死我。”
“他来找你吗？”
“来，一周一次。”
“来干吗？”
“拿生活费。”
“不给他会怎样？”
“他会找别的女人。”
“门卫不可能让他进来，你怎么给他钱？”
“手机呀，转过去就是了，多简单的。”
在孩子眼里大概我算弱智了。
“老师，我爸也在养女人，而且不只一个，这不很正常吗？”
孩子的话真把我吓一跳。
“老师，艺校的不少女生，还有高校的不少女生，只要你大方点，都可以包呀，老师要我帮你介绍吗？”
我沉默了足足五分钟。
然后说：“孩子，老师是有个事情要你帮助。而且一定要帮上忙。”
“老师你说。”
“帮我把你男朋友投进监狱，如果你这一辈子还想过得好一点，还想你的人生不被毁掉的话。你就要永远远离他，如果你做不到，我们师生缘分到此为止。我会立即送你离开我们陈氏。当然关于你的一切事情我都不知道，我不会跟你爸说一个字，孩子，你仔细想想，你需要多少时间？”
我站了起来，这孩子，你已经让我在你身上花了太多得心思了。陈氏不是为你一个人开办的。
“老师非要这样吗？”
“孩子，对你，我已经用了十二分耐心，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和心血了，你需要多少时间？”
“三天。”
我走了，我让她去上课。三天后，孩子走进我办公室说：
“那老师，你放我出去跟他告别一个晚上，回来我就完全听你的。”
“如果这样，你就永远别回来，陈氏不要任何一个往下走的人。陈氏只要‘绝不畏难，绝不动摇，绝不放弃’的勇往直前的向上爬的人。你自己决定吧。”
孩子哭了。我后来给米老师打电话，我说为了他女儿，把那小白脸给抓起来吧。我告诉文化老师，孩子的文化课，现阶段什么也不要讲，就让她读教材，读出声就是——给她准备一大杯子水。
处理完孩子的事情，让我的内衣至少都湿了两三次。唉。
作者有话说
第122章 问题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