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断臂求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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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传统的严肃的真正的文学，反对胡编乱造的无脑网文）“我要跟大家聊的第三问题是：断臂求生。”
我继续道，
“我们主动退掉一对一，主动放弃高复班，这是断臂。我们保留清北班，中电班这是求生。”
我静了静。
“那么大家会有疑问，我们的精英班能够开课，那么我们不放弃高复班，一样找领导，不是照样开课吗？我们放弃高复班不是太可惜了吗？
老师们，最关键的是人家，比如于氏是一定要把我们解散的，在我们没有解散前，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不断臂，我们就不可能求生。大家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不少老师在点头。
我说：“当我们主动断臂，只剩下不足一百人的时候，我们的对手就会觉得我们不再是他们的威胁，我们已经被打败了，我们已经不可能威胁到他们的地位了，这个时候，我们的一线生机出现了。我拦下书记，告诉他我们的高复班想上课，
一，家长和学生有这个要求，我们压力很大，这个书记是理解的。
二，我们有健康检测报告，我们做好了一切防护。
三，最重要的，我们人数很少，不需要担心是集体地大规模集聚。
四，所有学校都开课，不允许我们开课说不过去，肯定是下面个别人没有得到好处而胡作非为，这个时候书记出面干预一下，一定会博取极大的名声，亲民书记的称赞一定会更加响亮。放心，会有不少写手会当成重要的素材来为他唱赞歌的。
五，最核心的是，这时书记出面干预能够立即见到实效。
下面的人已经知道我们不构成威胁了，既然书记都打招呼了，那就找个台阶下了，反正我们已经不是对手，让我们复课又怎样？我们的生机就在这里。”
我讲了这么长时间，有些口干舌燥了，蓝诗一给我倒了杯水。我喝了几口，歇了一会儿说：
“我要聊的第四个问题是：我们能够求生吗？能够东山再起吗？老师们，其实打败我们的一定不会是于氏，不是求是，不是非凡，而是我们自己，如果我们不能让我们现在的精英班考出好成绩，那我们就没有求生的可能，我们就不可能东山再起，我们苦心谋划的断臂求生就等于是自杀。老师们，我和田老师的根本分歧就在这里。我想让大家跟我一起想一下，比如我们的清北班，好些是从各地来的前十名二十名的孩子，他们的一模成绩是多少？”
我问杨老师，杨老师望向教务主任，说：
“我们的教务做了统计，在710以上的8人，700——710的16人，690——700的22人。”我故意停了怕有一分钟，我要让大家产生很大的震撼。
“老师们，这里还有几个月，难道让我们的孩子多考10分20分就一定办不到吗？如果他们能够多考20来分，按照去年清北的录取分数线，我们清北班全都可以进清北。”
会场上有老师就站起，我知道他们很激动，想讲话，但还不是时候。我说：
“老师们，他们信任我们陈氏，在所有学生喊退费的时候，他们留了下来，他们想跟我们一起实现梦想，陈氏的梦想是东山再起，他们的梦想是走进清北。我们在座的16位老师，我们能够帮助他们实现梦想吗？”
“陈校长！”
一个30岁左右的老师一下站了起来，
“没有啥说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是的，我们平时都很骄傲，我们是清北毕业的研究生，现在就让我们拿出点真本事来证明自己吧。”第二个老师站了起来，
“陈校长，我就不信，我就不信我带不出清北的学生。”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不少人眼里还有泪水。
“谢谢大家，大家请坐。我要跟大家聊的第五个问题是：……”
等大家重新坐下后我说道，
“陈氏从来不会亏待任何一个真心对待陈氏的人，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如果这次考试能够成功，在座的每一个老师奖50万。那么大家会说陈老师会不会只是放空炮？已经退费五个亿，那里还有钱？蓝诗一，你跟大家说说，为什么就敢借钱给我？你怎么就断定我能够还你钱？”
在整个开会过程中，蓝诗一一直在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我，她那眼神就是崇拜。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蓝诗一站了起来，很大方。
“大家好，当我从田老师那里听说陈老师在大规模退费的时候，我第一个反应跟很多人一样，陈老师是一只猪，就像子恒妈妈骂的那样是蠢猪。不过听了刚才陈老师的一番话，我觉得如果一定要用猪来作比的话，那也不是蠢猪，而是大智若愚的猪，是智猪（蜘蛛），”
大家愣了一下，一下反应过来，一阵爆笑，我也笑。很轻松。
“老师们，陈氏学校还没有正式办学的时候，我就来帮过陈老师，我自己亲自了解的，陈氏学校起码经历了两三次大的风波，每一次一个处理不好，陈氏学校就会跌进万丈深渊，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但是每一次陈氏都重新站了起来，而且比以前更强大，靠的是什么？我觉得是一种精神，一种拼命的精神——绝不畏难，绝不动摇，绝不放弃，勇往直前的精神。我深信陈氏这次也一定能够战胜疫情带来的困难，一定能够绝处逢生！”
我站了起来，杨老师他们站了起来，老师们都站了起来。大家长时间鼓掌。
“老师们，我为什么敢借钱给陈老师？因为我从来没有怀疑过陈老师，从来没有怀疑过陈氏学校，我深信，留下来的学生是精英，留下来的老师同样是精英，我深信只有精英才配留在陈氏。谢谢大家。”
蓝诗一的发言实在精彩，在走回寝室的路上，我对诗一说：
“你的发言真的很精彩，我都忍不住想哭。”我说，“不过，我根本就没有事前告诉你要你说几句，你怎么就能够说的那么漂亮呢？”
“漂亮吗？”
“漂亮，是我整个发言的点睛之笔。你怎么就能够说得那么漂亮呢？”
诗一眼神很明亮。
“这个不奇怪，心有灵犀一点通嘛。”
我被弄得张口结舌，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今天的发言其实更漂亮更有价值，我挺佩服的。”诗一挽住我的手臂，
“子恒妈妈说过你是老狐狸，我现在觉得你真是。”
“你和子恒妈妈联系很多？”
“是呀，和田老师联系也很多，我去过她家。”
“那田老师有没有告诉你她离开的原因。”
“我问过她，她没有细说，她只是说你有时很固执，听不进她的话，她留下来也对你帮助不大。我劝过她，我说陈氏可以没有我，没有我妈妈，可以谁都没有，但是不能够没有她，田老师就哭。我猜她有些隐情。”
“什么隐情？”
“你呀，忙得来只把她当成你的一个员工了，从来就没有过问她的私事。”
“她有什么私事？”
“她有个女儿。”
“那又怎样？”
“你呀，她女儿是白血病，做了手术，可能也不久人世。她离婚也是这个原因。”
诗一满脸悲伤，我的心也揪紧了，我从来没有关心过田老师呀。
“她丈夫可能是觉得压力太大，离了，她这些年就一个人带着一个女儿，女儿要看病花钱，所以经济上有些困难，她说自从跟你办学后，你对她挺好，挺大方，她经济上好转了许多，她还换了一套大点的房子，她挺感激你的，我猜她离开陈氏，可能是于老师对她有承诺，比如给她多少分成之类的。”
我默默地听着，心里很内疚，我根本不知道田老师的难处啊，我不是一个好老板呀，她选择离开，很正常呀。闲聊了一会儿，诗一问：
“你今天对大家完全和盘托出，把你的真实目的都完全没有保留地说了出来，你不担心有人告密吗？”
我想了想说：
“一，我相信眼下在我身边的这22人，是一心跟我的。二，就算有人给于氏或者别的机构告密，那又怎样？难道他们还能够动用更高级别的关系来迫使我停课？应该没有这样的可能吧？”
我很轻松，诗一挽起了我的手，
“也是哈。”
作者有话说
第177章 断臂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