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猪》大耷

186、必须未雨绸缪

　　我接着给诗一讲到她妈妈和教务主任的事情，我说等她们出院后，我安排她们回你们老家，在那里几乎与世隔绝，安全。

　　大不了就是三天两头做几次hs。诗一说这样安排好，一，妈妈她们安全，二，不牵连陈氏。这是最好的安排了。

　　诗一说：“谈到这来，我就给你谈谈学校。听我说你要赶快未雨绸缪。”

　　我问:

　　“怎么了？诗一？”

　　“你呀，你不能等到高考结束后才来想这些事情，那时可能就晚了。”

　　诗一说从现在开始就要抓紧布局暑假班和高复班的招生，就该安排学校下一步的发展。诗一说陈氏经过退费风波后，很可能不少人真以为陈氏倒了，加上工商学校这个地盘又被于氏占了，不少人可能连陈氏现在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人家就是来报名都找不到地方交钱呀。所以这些问题你必须考虑了。

　　“一，地方。

　　现在的一对一中心地方太小，临时周转可以，长期不行。必须要物色一个地方——足够大，能全封闭，又在市中心。这样暑假班的孩子可以不跑那么远来上课。我替你想了想，可能还只有工商大学合适。”

　　诗一停了一下，

　　“在听吗？”

　　“在！”

　　我很震惊，诗一想在了我前面，而且显然还很成熟。诗一身上有很大的变化呀。

　　“我在想，正如你说预想的那样，于氏今年很可能考不出最好成绩，真的有可能不少学生喊它们退费，这样的话，于氏哪里还有钱来交租金呢？于氏是有关系，但是再有关系也不可能就免掉几千万的租金呀，工商大学忍受不了这么大的损失。”

　　“诗一，于氏有可能已经交了一年租金。”

　　“就算交了一年租金，如果真出现四分之一多的学生要求退费，双倍退费，于氏能怎么办？完全可能动用关系退一半租金出来退学生，还有经过这样的退费后，于氏很清楚自己招不了那么多的学生，用不了那么大的地盘，于氏放弃工商大学的可能性很大，而且我猜贺老师姚老师分走于氏部分学生后，于氏肯定就空了一两栋教学楼，搞不好于老师都在动用关系喊工商大学退点费用，工商大学一定很恼火，你想如果这个时候，陈氏又去找它们，条件和去年一样，工商大学怕跪下来迎接我们回去。所以你有必要找人去试探一下，一旦于氏不租或者咱们能够撵走于氏，咱们就接过来，于氏两次鸠占鹊巢，就不能让陈氏占一回吗？”

　　我承认这是个好主意，值得尝试。

　　“第二，广告。

　　你听我说，我在这边和学生和家长的接触中，不少学生和家长都说到一点——听上个年级的学生说，陈氏不是退费了，不办了吗？真心话，我要花很大力气给他们解释，幸好我还从杭州过来了，不然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算今年陈氏考得很好，家长学生都有担心，你们会不会又退费？你听我说今年一定要大张旗鼓地宣传，要在广告上压倒于氏。我听田老师说过于氏第一年把所有路牌广告都包了，力图在声势上压倒陈氏，花了五千万并没有取得好效果。我估计于氏不会在广告上下大功夫，那咱们就打它个措手不及，他们没有广告，咱们有，它们学生没有考好被迫退费，咱们清北考上几十人，你说那是什么效果？”

　　诗一说外地的广告她负责，杭州的省内的，我要赶快安排人去跑，具体说来，七月八月这两个月的路牌广告杭州要有，省内主要地州市要有，就做这两个月，需要的钱她负责给我筹集。我颤抖着问：

　　“诗一，你到哪里给我借钱？这起码是几千万。”

　　诗一要我不管这个，反正她给筹集。

　　“第三，招聘老师和工作人员。”

　　诗一说等教务主任到他们家后，要他赶快大规模招聘老师和工作人员，诗一说原来在陈氏干过的，谈得好，态度诚恳，可以再用，你一向都宽以待人，那就宽到底吧。再说这些人更熟悉陈氏的教学，用起来更顺手，欢迎他们回来，同时可以更快瓦解于氏和贺氏姚氏。当然对那些心眼特别多的奸猾之徒，没有必要用了。不过，也要稳住他们，也给他们说欢迎他们回来，让教务主任明确暗示希望他们给于氏贺氏姚氏搞点事情出来。他们这些年给陈氏搞得事情还少吗？逼得陈氏差点解散，我们对他们有什么客气的。而且我估计如果于氏等答应的报酬上涨30%，还有一对一另外算钱，如果不能够兑现，他们自己也会闹事的。

　　诗一继续说：

　　“第四，你不能分心。”

　　诗一说听娟子说了你儿子要你买别墅豪车的事。诗一说亏你前妻想得出来——牺牲你一个，幸福全家人。你牺牲了十几二十年，你得到了什么？理解？感激？你自己的亲儿子都未必，你前妻对你只有背叛只有利用。你侄女问我你身体怎样？我开头还瞒着不说，我想没有你同意说给她们听有些不好，可我看得出只有你侄女是真关心你，我说了，我说你浑身都是病，你现在常常半夜惊醒，人如惊弓之鸟，你已经到了身心承受的极限。你侄女哭了，她说舅娘在乎这些吗？她只想在你倒下前捞钱。你儿子想过这些吗？你就是那一天病倒了，你儿子会伤心吗？他现在可能和你前妻的想法没有不同。不是说他人坏，不是，是他不成熟，还不懂事，他现在想不到这些。听我说所有这些事，不管你高兴不高兴，眼下不该在你的字典里，你不能为任何人任何事分心。

　　诗一静了一会儿。继续道。

　　你让马老师在外面跟你买张卡，你把卡号换了，我听娟子说你前妻可能还会发动你姐姐她们，还有你儿子，一定会三天两头找你，直到你拿出钱来为止。你换卡或者关机，不要理。听娟子说她们很可能还会来杭州找你。反正一句话就是要到钱才会罢休。

　　诗一这段话，真把我说得心惊不已。难道还能逼我去抢银行不成？

　　诗一说娟子知道这些，她会断然处理，一，舅舅一分钱拿不出来，二，舅舅不会接待任何人。任何人都不见。诗一说你前妻很烦人。是的，我现在也觉得真心烦。

　　“第五，你现在身边可用的人只有马老师了，你要马上安排马老师出去跑这些事情，马老师套在学校没有必要，学校那些事情完全交给他爱人和那个卧底，再说还有几十个家长，你让马老师跑外勤吧。”

　　诗一说完了，我感慨万千。古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诗一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呀。

　　我问诗一这些谁教你的？

　　“不需要人教呀，只要动脑思考就是了。”

　　通完话，我还愣神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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