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猪》大耷

187、我替她父母谢谢你

　　我立即找来杨老师说了诗一妈妈和教务主任的事。

　　我说诗一家有网络，让教务主任在网上招聘。

　　另外她也有我们原来学生和家长的电话，可以早点开始招生工作，特别是暑假班。

　　然后我和马老师单独谈了谈。谈完后我说：

　　“老马，很抱歉，眼下我只能让你冒险为我跑这些事情了。”

　　马老师站起来：

　　“老陈，你我之间啥也不要说了，当你为王燕妮讨回公道后，我终于了却了一桩心愿，我终于睡安稳觉了，我不再是神经病人了，我就说只要你不嫌弃，我和我老婆就跟你干。”

　　我紧紧握住了马老师的手。我也让马老师去给我买张卡回来，把手机卡换了。马老在外跑了一周多，汇报说，杭州的路牌广告两个月需要800万，这是疫情后，生意普遍不好，降了价的价格。二，其他市州主要路牌广告可能需要1200万。马老师问要不要定下来，我只好跟诗一打电话，诗一说没有问题，她把钱打到学校账户，我问诗一这钱给谁借的，她不要我管。

　　“诗一……”

　　我真的落泪了。

　　马老师汇报的第二个事是：工商大学肯定要撵于氏离开。

　　于氏分成三家后，空了两栋楼，于氏就通过关系退了两栋楼，工商大学损失两千万，工商大学气得很呀，关系再好，涉及到金钱利益了，肯定也会闹翻的。

　　马老师说：

　　“老陈，陈氏回去绝对没有问题。”

　　这让人高兴，是的，于氏两次把我们从自己的地盘撵走，这次也该轮到我们撵于氏一次了。我忍不住在办公室来回踱步，走了几步，我站住了。沉思了一会儿。我问：

　　“老马，我麻烦你再跑一次，你再去一次工商大学，说我们陈氏确实想回来，但是疫情来了，咱们退费几个亿，他们也知道，咱们再回来的话，他们应该考虑优惠了，广告都在优惠，他们也应该给咱们优惠。这是一，二，问问他们如果短期使用，比如假期里用20天，怎么算费用？告诉他们我们也在到处比较，哪家租金便宜我们就去哪家。”

　　我面对马老师，

　　“老马，你再跑一趟树人学校，看看那里怎么样？”

　　马老师站了起来，想了想问：

　　“老陈，你是不是想找一个和周围房子隔得很远的地方？”

　　我点头。我说那里偏僻，有点与世隔绝的感觉，离最近的镇子或居住区也四五百米。我说作为暑假班或者周末一对一肯定不合适，学生跑那么远来上课不现实，但是作为高复班，特别是有爱匹下的高复班，有可能值得考虑——可以最大限度和外界隔离。

　　“老陈，是个好主意。我马上去。”

　　过了一天马老师回来报告。工商大学那里，如果短期用，教室一天4000，寝室一间一天100。马老师说跟他们说了价，寝室可以一天80，教室他们一分不少。马老师说他们还是想逼我们整体租一年两年这样的。

　　马老师说树人学校那里只有零星的租户，短租的多，他们巴不得有人可以长租，整体包租2000万一年。我问可以容纳多少学生，马老师有三栋教学楼，可以装6000人，另外可以把行政楼改成教学楼，可以容纳2000，如果还不够，可以再加盖一层，操场等学校空地也可以搭建一些教室。

　　马老师说如果我们要租的话，这些他们都可以跟我们弄好。我给马老师道了辛苦，我说我想想再找他。我找杨老师商量，杨老师说：

　　“陈老师的意思就是暑假班短租一下工商大学，长租就考虑租树人那里？”

　　“是，你觉得如何？”

　　“那周末一对一呢？”

　　我摇摇头。

　　“陈老师的意思是放弃一对一？”

　　我说是，我说爱匹并没有结束，一对一流动太大，没有办法控制，只要有一个人gr就全完，肯定马上叫停。我说一对一放弃，以后只做寒暑假班和高复班，寒暑假班，我们都可以集中封闭管理，学生可以住在学校，只要进来的时候没有问题，在上课期间我们就可以保证学生不和社会接触，可以把风险降到最低。

　　杨老师想了一下说：“陈老师这样应该是万无一失了，这样好。只是丢了一对一一年怕要丢一两亿。”

　　我说这也没有办法。说了一会儿，杨老师说那我就顺便汇报一下教务主任的事。杨老师说他们都回来了，还要居家gl14天，还有做hs，没有问题了，他们才会自由。我说这也应该的。

　　“只是，诗一妈妈把教务主任赶走了，不准他住她家。”

　　“啊？”

　　“教务主任自己在杭州周边租了一个单间，自己隔离了。他说不能回来连累学校，陈老师交代的事情，他已经在做了，他汇报了两件事。”

　　杨老师看了看我，有些兴奋地说：

　　“一件事，他们答应上涨30%的工资，第一个月兑现了，现在完全取消，三个学校都取消了，而且贺氏姚氏还拖欠工资，两个学校的老师还罢课一天，要求教育局对这两个学校的资金进行监管，防止贺姚跑路。第二件事，他们三个学校都在喊学生交一对一的费用，或者减少一对一的次数，这事家长已经闹到教育局，要求他们履行协议上的承诺。陈老师你的预想成现实了，痛快！”

　　我笑，杨老师说：

　　“他们以为自己赢了，现在才感到不是那么回事，自己拿到的就是烫手山芋，通快！”

　　杨老师说她告诉教务主任，无论是在老师那里，还是在学生和家长那里，加大工作力度，一定要让他们难受难受。我们都笑。

　　杨老师说据家长反映，他们三个学校的周末班和晚托班更糟糕，周末班他们承诺的免费一对一，他们已经无法兑现，学生起码走了一半，于氏好一点，因为田老师在坚持，于氏还勉强兑现，贺姚已经是拖一天是一天。晚托班则差不多要解散了。

　　“我估计贺姚得关门。”

　　点头说：“给教务主任说，提醒老师们，工资最好一周一结，周薪最好。”

　　杨老师笑说干脆日薪制好了。

　　聊到这来，杨老师的神情开始黯然了起来，

　　“陈老师，有个事，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你说？”

　　“怎么了？杨老师？”

　　杨老师沉默了一下说：

　　“诗一妈妈和我联系了，她说诗一从她舅舅那里借了五千万来帮陈老师，诗一还冒着得爱匹的风险在为陈老师招生，如果诗一有个三长两短，她一定要陈老师偿命，陈老师，诗一妈妈说这个话的时候，我感觉到她充满恨意，我脊背发凉。”

　　杨老师的话让我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杨老师想说点什么，我阻止了，我说你去班上吧，让我一个人呆着就是。诗一妈妈这个事情真是个死结，我一时根本就想不到什么办法——没有任何人受伤害，几全其美，这样的办法哪里有呀？我又沉重起来。

　　不过眼下暂时都不管了。

　　我找来马老师，给他说了场地和广告的事情。我说广告就做七月八月，广告词还是一句话：不靠关系，只靠成绩。明确时间，暑假班7月25日——8月13日。高复班8月28日——明年高考。我说高考成绩出来后，广告内容可以做些调整，高校录取后还可以做些调整。场地呢？工商大学就短租20天，树人那里长租，至于交定金的事，跟他们说可以先签协议，如果我们不租了，他们可以索赔500万，眼下我们确实没有钱。马老师说老陈，我明白你意思了，我一定把事情办好。马老师说了这些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老陈，我有个请求，可以说吗？”

　　马老师有些不安，

　　“老马你直说。”

　　“老陈，不是为我自己，是王燕妮的父母。”

　　马老师眼圈红了，说王燕妮出事后，他们怎么也接受不了，整天以泪洗面，在外面打工也常常走神，人家就把他们辞退了。

　　“老陈，就当做好事，你能不能让他们来帮你守大门，他们没有别的要求，只要解决吃住就行，工资都可以不要。”

　　我垂下头，眼前已经模糊一片，我知道我和马老师谁也不敢看谁，过了好一会儿，我说：

　　“老马，你转告王燕妮父母，我这里暂时不需要人，请她们暑假班开始的时候过来吧，注意防护，经常做hs。”

　　我拿出手机，给马老师手机转了一万。

　　“老陈，你这是？”

　　“老马，我还有点钱，你转交给王燕妮父母吧。就当以后的工资吧。”

　　马老师站了好一会儿，给我鞠了一躬。

　　“老陈，我替王燕妮父母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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