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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   陈锡还在思索劫车人口中的“殿下”是哪家的王孙皇子时,迎面撞上了个人。这人轻功之高身形飘忽几乎就是凭空出现,再加上T一身直筒筒的黑色,把陈锡吓得怪叫一声,脚一软差点就着背后竹筐的重力摔个四仰八叉。
      等T回魂定睛一看,这拦路的却是之前在拍卖行门口看见的斗笠人。
      斗笠人也不开口,身子扭上前来抬手出招。陈锡一惊,见T右手呈爪向自己上路袭来,本能地侧步躲避。却没想到自己背了筐重重的加带,这避的一步就迟了些,给T逮住手肘点了曲池穴。
      斗笠人见一招就把人撂倒也有些吃惊,鼻腔里轻轻“嗯”了一下。T发现陈锡鬼鬼祟祟跟踪人还没被几个高手察觉,以为这少年是有什么独到之处,这一爪本是虚招,试探深浅,却不想T似乎只是个普通人。
      不愿惹出大动静,斗笠人就缩肘把陈锡拉近身,想直接在T耳边发问。不料夜色昏蒙之下腰身在竹筐上狠狠撞了下:
      “好啊,你还有后招!”
      没给陈锡时间反驳,T迅捷地缩腰伸手精准掐住了陈锡的脖子。“别……啊!”陈锡被勒得呼吸困难,偏偏上身无力,张口发出的全是气音,只能对T使劲眨眼。
      似乎看清了撞T的不是什么暗器而是一只简简单单就是异常庞大的竹筐,斗笠人讪讪地放下陈锡,道:“老实点!”
      “我……没……”
      斗笠人打断了陈锡喘不过气时的辩解:“你说,谁让你跟踪T们?”
      陈锡恢复过来,听了T的话心有凄凄:好啊,又是这个问题。谁能相信我就是个好奇剧情试图亲眼围观的前读者今路人呢?
      “说啊!”
      “我……我没有上家,”陈锡咬了咬唇,“我跟踪T们是为了看看是谁得去了折仙草。”
      “那是谁劫了折仙草去?”
      “我不认识。但……但折仙草没被T们劫去,那车里是假的折仙草。”
      斗笠人闻言也不多说,又点了陈锡哑穴,挟着T就要离开。竹筐被T丢在原地,陈锡死死地用脚背勾住背带,全身骨肉被拽得生疼也不松脚。
      斗笠人无奈解了T的哑穴。T已经认定陈锡是普通百姓,也不愿意过多为难,只厉声厉气道:“怎么了?”
      陈锡忙道:“麻烦带上这只竹筐。”
      黑影一闪,斗笠人已经撩开其上的花布,瞧着里头的“男尸”问道:“这谁?T怎么了?”
      “这是家兄,得了怪病昏睡不醒。还请大侠务必带上T。”
      “你倒有心。”斗笠人重新点了陈锡哑穴,还真带上了竹筐。T一手托着竹筐的底部,另一手还半抱着陈锡,却仍然健步如飞。
      斗笠人从屋脊上略过,不多时竟是把陈锡带到了林宅附近。T一个纵身轻轻点地,左右顾盼选了间房,在梁上躲下。
      T放下陈锡,道:“过会儿你把指使的人指与我,我就放你走。”
      陈锡正欲辩驳,却听得门前院里人声响动,一路跑动打砸,往内院里来。T急急屏息凝神。
      来人抄家的功夫非常熟练,林宅被屋檐院墙上的一圈人团团包围,里头人一批人翻箱倒柜,一批人挥着亮晃晃的刀子砍杀家仆。不时各处传来报点声。
      眼前很快就坍倒了一片尸体,陈锡闭上眼睛,心道:大哥呢?T……T在这里吗?
      将上下洗扫一通后,来人汇聚到院中。
      其中一人道:“没找到!我看T是带着一起跑了!”
      陈锡听出来这人是之前劫车的一个。
      “好好好,这龟孙溜我们呢!”
      “可恶!要不是殿下不便带太多人早就把T逮住了!”
      劫车的几个里冷静的那个似乎是这伙人的头,此时T说道:“看来点子在装那假盒子的时候就已经拖家带口地跑了,我们现在去,哼!T已经走了不知多远了!”
      “那怎么办?”
      那人因为接连受挫也颇为气恼,恨恨地吐了几句脏话,才道:“听殿下的吩咐,殿下一定知道点子往哪头去了。”
      先前问话者道:“现在还有脸见殿下吗?殿下是仁慈心肠,不忍责罚……”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气不过!殿下那般信任你……”
      在T们争执时陈锡迅速分析:T们的话中说“殿下不能带太多人”,这里是鹿国,如果是鹿国的皇子们就不会有这种不便,看来T们口中的殿下确实很有可能是海国太子。但原著里折仙草,不就是被海国太子拿去了吗?看这情况不大对啊……
      斗笠人趁着那些人分心悄声道:“是T们吗?”
      陈锡摇头。看来斗笠人并没有亲眼目睹底下人劫车。
      “好,我们去找找林家人。”斗笠人说罢,又一手抱筐一手抱人贴着墙轻飘飘地落地,无需双手辅助地从窗口纵出,闪上屋顶几息就甩远了。
      陈锡敬佩不已,斗笠人这一手轻功端的是点地无声、速然似幻,带着自己和沉重的竹筐也能来无影去无踪。
      斗笠人先是带T出了城门,在山岭田地中凝神细听少顷,果断地冲着一个方向而去。

      斗笠人追了半晌,期间不断调整方向,终于是看到了两个一前一后、翻倒的车厢。四匹大马已经被砍倒在地,脖子仍是汩汩涌血。
      二人躲在二三十米外的树后。
      林就昇的妻妾儿女被杀得只剩下一对垂髫男童,两童脸上花花绿绿的、眼泪还在不停地流,但已经不敢出声了;把刀横在T们脖颈上的汉子冷漠严肃,周围十多个同样打扮的汉子,T们手上握着捶在身侧的刀剑利器还在不住地滴血。
      在马车挡住的地方,一个声音慢悠悠道:“还不招吗?”
      林就昇哑了嗓子:“没骗您……”
      “你何必与T多说,T只要敢把人杀光了,别的不讲,我留T一条命就是!”
      陈锡讶然,这人咬字轻飘飘的,一身傲气态度冷淡,不是陈月恒又是谁?
      陈月恒话语撂下,周遭很是安静了一阵,然后那慢腾腾的声音爆发出一阵大笑。陈锡听得出这人没有内力,笑声只凭一腔情气却仍是让陈锡心头发寒。
      “……早就听过先生的万儿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T话锋一转,“可惜可惜!”T似有无尽的悲切,连连叹气,语句很是真切。但紧接着又阴恻恻地笑起来,笑声活像用指甲刮在墙壁一样令人心脏抽紧。
      听得“锵”的铁具摩擦声,然后一道利刃入肉声、一个男童应声倒地。新血覆盖了陈血,蔓延开来。
      “这一套对本宫是没有用的,”T转而急声戾气道,“还不老实交代!留你林家一条血脉!”
      林就昇急促地喘息,话中终于带了哭腔,但情绪满是激愤:“别痴心妄想了!折仙草早就被景王拿到手了!你一辈子,一辈子都别想坐稳这个位子,你早晚得遭到我今日遭受的一切!我看着,我看着,我等着你——”说完T引颈自刎。
      “别……”陈月恒想去阻拦但林就昇死志坚决,拖住了T的手依然以头撞刀,鲜血喷溅出了马车遮蔽范围。
      现在陈锡已经知道了,那领头人是鹿国太子谢成韵。谢成韵重重地“哼”了一声,道:“杀了吧。”
      手下随即将剩下的男童刺死。
      “陈先生,本宫很佩服你啊!你那起死回生的医术,那杏林剑,听说曾经在河溪被数十个杀手围攻下连杀九人破局。”谢成韵笑了一声,“只要你愿意归附本宫,今日之事……”
      “聒噪。”陈月恒闪身而上。
      一个脸方眼圆、嘴角下撇的黑皮道人斜剑接过T的招式。这一人和着另外两人先前站在谢成韵身后一两步远的地方,三人皆是太阳穴突出、眼露精光,显然与其T汉子不可同日而语。
      除了黑皮道人,另外两人一个举枪、一个捏着把开刃扇。举枪的那个体形臃肿,胡髭连着络腮胡布满了整个下脸,一双蒲扇般宽大肥厚的手掌将
      人高的长枪杵在身前;使扇的那个五官端正,双手合拢抱扇姿态文雅,看上去非常平和。
      陈月恒和黑皮道人过了十招左右,黑皮道人落于守势、渐渐不敌。谢成韵却没有丝毫恼怒,对左右道:“陈先生剑术高超,沈老师敌T不过,你二位的实力较T如何?”
      举枪的壮汉“哼”了一声,叫道:“殿下,咱去试试就知道了!”说着就要挺枪跳进战圈。
      铁扇人连忙拦住T,道:“金枪兄,殿下还没发令,我们怎可擅作主张。”
      谢成韵笑眯眯地看着壮汉驻了身,道:“既然沈老师敌不过,你们就去换T回来吧。两位都是一流高手,强强联手,相信陈先生也是不敌的。”
      可陈月恒不等黑皮道人遁走,见着一个破绽直接长剑切入,一招挽山海削了T一条胳膊之后,又反手砍下了T的头颅。
      血花漫天。陈锡身体发麻,心脏突突头脸发烫。
      谢成韵见状皱了皱眉,道:“陈先生,你却是不给本宫面子。”
      陈月恒不理T,又收拾起面前的壮汉和铁扇人。
      “金枪映月”鲁里和“笑面阎王”江华歌果真是武林一流好手,实力不容小觑。鲁里体重基数大,金枪亦是重兵器,一招一式中含着虎虎威风,可以预见陈月恒的剑与金枪对上必定毁裂。
      而陈月恒也想到了这点。二人皆是高手,内力不相伯仲的情况下只能避开金枪的锋芒。
      而江华歌这边,其人身法诡谲,颇爱近身缠斗。铁扇里藏针,教人防不胜防。

      两人步步紧逼,陈锡不禁呼吸一紧。只见陈月恒出招如同棉里藏针,防守严密,剑上的白光由点汇成了面,直如一道白墙。二人使尽解数,就是碰T不着。
      陈月恒竟以一人一剑抵住了两大高手,谢成韵眼眸微敛,深深地看着这一幕;而后大喊:“小心!”
      突然,陈月恒倏地变招,锋芒毕露,攻势凌厉,周身要害全然不守不防。T攻的全部是敌方破绽,使二人不得不防。很快的,二人左支右绌,在陈月恒眼里破绽就更多了!
      斗笠人赞赏地点点头,道:“书呆识尽天下兵器,阅遍武功招式,只要等T看清来路,怎么破招就在T脑子里了!”
      陈锡松了口气,不仅因为陈月恒胜过两人,脱离危险,还由于听得斗笠人话中语气,似与陈月恒熟识,自己的一条命也是彻底无恙了。
      陈月恒一招快过一招,二人连连后退,直退了七八步,突的“嘿”“啊”两声,随即重物落地。但见鲁里两截胳膊和全腰已被斩断,内脏骨肉飞溅;而江华歌拿扇的手掌亦被绞断,脸色铁青地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剑刃。
      陈锡再次被T哥的凶悍吓到,干呕几下,脸皮苍白。
      斗笠人撇撇嘴,道:“行了,闭上眼睛吧。”
      陈锡缓了好久,才敢再次看向那边。
      陈月恒道:“江华歌,你没有动手,我不杀你。你自己了断吧!”
      接连两个自家的门客被杀,谢成韵的脸色也不好看,T勉强维持着风度:“呵呵,陈先生果真厉害。可是您既然不杀T,干嘛要逼T自刎?”
      陈月恒不搭T的话,直朝着江华歌道:“你了不了断?”
      江华歌苦笑,转身朝谢成韵跪下,端端正正地行了个大礼:“承蒙殿下恩惠,小可拙劣,今生无法报答了!”
      说完,捡起一把残剑割断喉管。
      谢成韵脸彻底黑了。但T仍然笑着,缓缓退了几步,道:“结阵!”
      四散的汉子们迅速围拢。这些汉子单打独斗比黑皮道人都差上大截,但结成剑阵后两两呼应,攻防兼备,犹如三头六臂、无懈可击的一人。
      陈月恒与T们周旋一番后,愣是看不出任何破绽弱点。T改换对策,几次冲阵,连使杀招逼开面前的两三人。但后方的几人迅速变阵,攻得T不能不回防。陈月恒无法伤了其中的一人破开剑阵。

      斗笠人不由道了句:“不妙不妙。”
      陈锡苦于哑穴被点不能发问,只能用眼睛瞪斗笠人。
      “安分点,不干你的事。”斗笠人全神贯注地观看战局,不禁把自己代入了陈月恒,思考以自己的招式该如何应对。T在脑中推演了半天,其中不下千个回合,终是道:“难搞啊。”

      双方已拆了几百上千招,陈月恒仍未找到破阵之法,气力渐渐不济。一个疏忽给人伤了大臂,深可见骨,血成流地往下淌。T像没有痛觉似的又过了上百招,手腕又被刺中了。
      T一个挫身,躲过迎面的两三剑,将剑抛到左手上。这交换左右手的功夫腰背又中了五六剑,月白色的袍子已经千疮百孔,血肉黏连着轻薄衣裳,T的身子像凹凸不平的岩石。
      陈锡又气又悲,不住冲击着被封的穴道,眼泪簌簌地落。
      “陈先生,”谢成韵浅浅地笑着,“你现在还不愿意吗?唉,我真不想杀你。”
      陈月恒把胃里翻腾上来的血吐掉,心无旁骛地缠斗。此时剑阵凝结的圈子已经越来越小,T舞剑的动作也是越来越慢。
      血液浸满了全身,T几乎变成一个红色的蜡烛。
      一把剑穿透了陈月恒的左肩,T提气举剑终是没有再拿起来。随后就被扑上来的汉子们撂倒了。

      “呸!”斗笠人不屑地摇头,“T们这打法天王老子来了都得输。不过这剑阵倒是可以,书呆那么凌厉的招儿都没伤着人。”
      陈锡一瞬不瞬地盯着T。
      “哎呦,你被吓到了?哭得怎么厉害?”斗笠人道,“怂包!你继续哭,我去试试那剑阵。”说罢T掠向前,停在陈月恒身前:
      “我今天救了你的话,咱俩的债就销了啊。”虽说是要去试试剑阵,但T也知晓厉害,不敢硬碰硬。只见T抢到谢成韵身后,一把扣住谢成韵的肩头往自己怀里一抱:“你这小白脸适合做哑巴。乖,听话,从现在开始不说话奶奶就不收你舌头了。”

      T的速度实在太快,活像鬼魅,谢成韵竟被T轻轻松松地抱了去。
      “唉,你同意了?那大好不过了,奶奶也不喜欢嘴里缺了一块的男娃娃,亲嘴都不能伸舌头的;一伸,哎?半截!膈应的很。”
      斗笠人左弯右拐,众汉子一片衣角也摸T不着,又结不成剑阵,一时间被溜得团团转。可谢成韵也就真一声不吭,众汉子又看不清斗笠人的身形,心中不住嘀咕:主上莫不是已经着了T的道了!
      “小乖乖!”斗笠人故意慢下来让旁人看见T往谢成韵脖颈衣领里揩油的动作。汉子们反应过来后都移开了视线,惧怕谢成韵之后将怒火洒在自己身上。
      这一下却看见了,谢成韵没有受伤,只是脸红青筋冒,挺僵僵的,和陈锡一样被斗笠人点了穴。
      陈月恒扎住了严重的出血点,见斗笠人放风筝似的玩得不亦乐乎,出声:“别跟T们纠缠……”
      斗笠人闪到T面前:“你是不喜欢男人——喔,你可能就不喜欢人,不知道我们这种拥有世俗欲望的人,被,这么多——”T又掠走了,陈月恒仰身避开汉子们乱舞的武器,幸好这时候T们都没空管T。
      “男孩子群拥着,T们那么年轻、那么富有激情和活力,几乎让我想到了我的豆蔻年华。”斗笠人停下来深吸了口气,“春意——盎然!可惜我老了,脸丑得不能看了。不过,”T嘿嘿笑着,“老一些还是有好处的,要是倒回去三四十年,我就不能引得这些男孩子们蜂拥而上,竞相追逐……”
      汉子们终于被T整出了火气,破口大骂起来。

      但这斗笠人是个奇人,特别是“性”方面的脏话,对T来说跟兴奋剂似的,比如,骂T“娼妇烂*!一天到晚只晓得想男人!”。T就嘿嘿地笑:“会想到你的,别吃醋,别吃醋。好啦,你是奶奶今天想到的第五十六个男孩子,奶奶收了这长得最俊的小乖乖就来宠你!”
      对T本人的攻讦受挫后,汉子们转而招呼起了对方的长辈。
      “*你*”
      “我*你先人**”
      T扭身就道:“诶?弟弟你竟有这般爱好,早说嘛,咱妈和咱家先人在底下也很孤独,你愿意发发善心陪T春宵一度那再好不过了!来,”T从汉子群中如箭穿过,其中一人委身倒下,余人定睛去瞧,这人脖子上已有五个筋肉翻飞的血洞。
      “——我带你下去。”斗笠人甩了甩手,又嫌恶地在谢成韵华贵的衣服上抹去余血。谢成韵一双招子瞪得比陈锡还圆,眼神恶毒中含着恐惧。
      余人见T如此都不敢再追,怔愣在原地。
      陈月恒道:“你够了,给T们痛痛快快的一刀子吧!”
      斗笠人转了转斗笠:“好啊,你让我杀我偏不,喂你们!”
      汉子们虎躯一震。
      “走吧走吧,书呆子发善心放过你们呢。”
      T们都不敢动。
      “不走吗?”斗笠人牵了牵怀中人额角的碎发,“这么想投怀送抱?那我就笑纳咯。”
      汉子又看向谢成韵。
      “等你们头啊?T我可不放,明天再说吧。”
      见T们纹丝不动,斗笠人笑起来,黑纱不住抖动:“你们都是乖孩子,知道奶奶的心思……”
      不等T说完,汉子们已经跑走了。
      “哎,还是要走啊。”谢成韵被斗笠人换了个姿势打横抱着,T蹲身问:“你的伤如何?”
      “死不了。”
      “那就行。”斗笠人突然想起陈锡来,走到T这边往T胸口肩膀拍捏几下解了穴,抬起谢成韵的下巴道:“是T让你跟踪的吗?”
      陈锡见了刚才那一出闹剧后对T很是敬畏,规规矩矩地抱手长揖道:“不是的。小生是石海先生的三弟,跟这些人没有关系。”
      陈月恒抬头望向T:“你怎么在这里?”
      陈锡来不及回答T就听斗笠人道:“无用功一场。”T回身问陈月恒:“折仙草在谁手里?”
      “不在你仇家手里。”
      斗笠人点点头:“好好好。那么——春宵苦短……”
      “怎么找这人?”陈月恒盯着T怀中的谢成韵道。
      斗笠人道:“你要寻仇?”
      陈月恒点头:“麻烦你报个点。”
      斗笠人隔着黑纱贴了贴怀中人的脸:“呆子,那些人可都知道了林就昇死前和你一起,陆续就要来截你了,还管得了这小白脸?”
      陈月恒道:“这人屠了林家满门,于情于义,我必然要杀T!”
      “那三天后,你到寻庄来。”斗笠人邪邪地笑,“不过歹话说在前头,如果这孩子讨我喜欢,我可要和你争一争T的命了。别怪我欺你伤弱。”
      陈月恒点点头:“今日多谢你。”
      “咦,”斗笠人嫌弃地拧身,“你这话说得黏我耳朵。”话音刚落,已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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