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雍正后院宠爱四爷》千日之寒

9、第 9 章

　　第二日一早，请过安后，爷昨天又一次半夜从露华院离开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后院，只是这却与上次不同，那一水儿的赏赐流入后院，看的人真是眼热，这下连福晋也麻爪了，今后这个张格格以后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其实这也怪福晋，后院的事向来是归福晋管理，要是上次福晋就松松手给个恩典，让张氏上正房请安，那也就没有后面什么事情了，可上次爷虽然生气的回来却没有任何处罚，之后还将张氏家里的丫鬟嬷嬷破例送进府里，让福晋心生警惕，便晾了那边一段时间，结果就是弄的大家都不上不下的。这又整这么一出，这回福晋可精心了，让底下嬷嬷通知下去，许张氏明天前来敬茶。其实只要前一天承宠了，第二天默认到正房请安，可张氏却是个例外，两次爷去了却都没有留宿，而且上一次福晋也没有任何表示，所以宝珠理所当然的没有凑上来，只好由福晋派人去传话。
　　其实宝珠对此是无甚在意的，但既然院中大家对此重视异常，宝珠也就由着他们上下打点，第一天敬茶宝珠没有带着香墨而是让香芸跟着，毕竟香芸已经在府中几年，总好过主仆两个都是两眼一抹黑的好。
　　等宝珠进入正堂，里边想起一阵倒抽气声，宝珠不由抽抽眼角，她已经有些时候没有经受别人的大惊小怪了，还微微有些不适应。但要是宝珠知道在场的人是怎么想的，那她抽搐的绝对不只是眼角。
　　原来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宝珠的形象已经被人妖魔化了，即使有两个见过宝珠面的人在，也挡不住大家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经过昨天的事情发酵，谣言更是愈演愈烈。主子们还知道选秀的规矩，太过出格的人根本不可能通过，便只在性格方面做些假设，而奴才揣测起来却是没个底线的，什么身高八尺，青面獠牙，三头六臂都出来了，而这些又以乌雅格格的奴才最盛，因为他们每想出一个新鲜且夸张的词形容这位张格格，乌雅格格便会笑呵呵的给手下打赏。这时看着眼前除了身高出挑一些却也是五官端正气度非凡的人，真是在无限低的期待值里让人眼前一亮。
　　宝珠顾不得关心周围人的心思，向上首福晋敬茶：“俾妾张佳氏给福晋请安，福晋请喝茶。”福晋没有敷衍，喝了茶让人看了赏，宝珠将为福晋准备的针线物件等交给嬷嬷，转身像左手第一位的李庶福晋见礼，侧福晋一下的人不用敬茶，只交换一下礼物便可，格格之间甚至只要第一次行半礼，以后便可以点头示意。
　　侧福晋不愧是雍正前期包揽整个府内所有孩子的头一位得意人，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姣花照水，行动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活脱脱一个林妹妹在世，别说男人，就是宝珠一时也是心脏碰碰的跳。
　　宋格格与李格格一同进府，之前早夭过一个女儿，将来她好像还会早夭另一个女儿，也不知是身体的原因还是后院女人的手段，只是现在身上一股平淡安然的气息，听说现在每日都在礼佛，除了请安一般不出院子。
　　郭格格和武格格也是同年入门，两人一个娇俏可人，一个爽朗大气，再加上娇羞怯弱的尹格格，气质高华的高格格，四爷的后院还真是百花齐放，各有各的特色啊，至于乌雅格格，不说也罢。论外貌，只是庶福晋的低配版，论性格，娇俏不足，娇蛮有余，主打一个我只是有口无心的‘直性子’。
　　这不，将将落座，福晋命身后嬷嬷给宝珠端上一盅燕窝，说道：“每人第一次来请安我都会赏下一盅燕窝，各位妹妹要谨记自己的责任，尽力位爷开支散叶。”
　　其他人只连连称是，就她多嘴逼逼：“我们第一次来请安，福晋赐下燕窝是怜我们伺候爷辛苦，张妹妹这又没功劳又没苦劳的，亏的你还吃得下。”
　　啧啧啧，这万恶的古代，排序不按大小，要么看身份，要么看进门时间，要么就看承宠时间，感情宝珠这翻年便18的大姑娘到平白多了这些个姐姐，就她那小身板，这声妹妹也真叫的出口。
　　见宝珠没有搭话，还开始有滋有味的品尝燕窝，她便又开始阴阳怪气：“不过也是，听说妹妹小门小户出身，可能这辈子都没吃过燕窝吧，有这机会还是仔细着品品吧。”
　　小门小户，宝珠吃过的燕窝比她吃过的饭都多，真不知到是谁没见过世面，而之所以细细品尝，是因为虽然古代燕窝的处理，不如现代工艺先进，可这腥味也稍微重了一些，当然有些人肯定是尝不出来的。
　　看她还要说话，宝珠开口道：“看姐姐这话说的，福晋的赏赐，那是福晋爱护姐妹，是福晋的心意，姐姐要是想喝，直接问福晋讨要便是，想来福晋也不会缺你一盅燕窝，你可别老盯着妹妹这份了，我可不舍的把福晋的心意让出去呢。”
　　这里边铁定是下了药的，后院女人，不会一上来就弄死对方，这要不是用来避孕的便是损伤孩子的，反正宝珠也没想着生孩子，自是不怕，不只如此，她还要一口不剩的喝光，省得减了药性，反正到时候查出来她也是受害人，还能怪到自己头上怎得。放下碗盅，宝珠看了眼上首仪态端庄大方的福晋，还真是贤良淑德的大妇啊，四爷娶了她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看在宝珠这么给面子的情况下，接下来福晋没有再泥菩萨似的坐在那里不说话，每一次乌雅氏挑衅，都被她几句话岔了过去，而宝珠也只是噫噫呜呜几句，将第一天的请安应付过去。
　　晚上福晋将破例让张宝珠来前院请安的事和胤禛说了，并似真似假的埋怨几句，说爷的做法不地道，这都过去两个月了，眼看年节将至，即使不喜也不能如此冷落，带着她也是不舍得张格格过了年都只得冷冷清清一个人。
　　福晋几句话只是一个试探，可四爷现在还巴望着在年节之前将牛痘之事了解清楚，然后趁年节，让汗阿玛也高兴一下，哪里还顾的后院这些小事，即使想起宝珠没有承宠，也顾不得许多，还为福晋如此细心体贴心生几丝感动。
　　自从请安开始，宝珠也算是在府中找到了一些乐趣，忙碌之余花上些时间看这些女人之间的明枪暗箭，也挺有意思的。只不过最近四爷忙的都没时间去后院，倒是少了几分硝烟味儿。
　　最近，宝珠又迷上了一个新游戏，就是挺着身子，站在乌雅格格身边向她说上一句“姐姐在见，姐姐明天见。”别说她以大欺小，这姐姐妹妹的辈分不是说的分明嘛。
　　看那小小的身板在宝珠一句句姐姐的呼唤下，气的浑身发抖，宝珠便能好心情上一整天。前两次乌雅格格不论早走多久，都会被宝珠赶上，反正她们两个坐的近，而且宝珠的腿也长，没想到今日她居然赖在福晋这里不走了，等到大家都散的差不多后，宝珠也没兴趣陪她耗着，便与福晋告辞，临了路过乌雅格格身边还高声道了一句：“乌雅姐姐，那妹妹就先走了啊。”
　　身后传来正院丫鬟憋不住的嗤笑声，和福晋忍俊不禁的一句“促狭。”
　　宝珠一直以为，牛痘这个事儿四爷至少会自己私下找人做一番实验，有了一个确认的结果，再行上报，可没想到，基于现代逻辑严谨的实验数据及结果，在找了相熟的太医参详后，推测出此法基本可行，虽那百分百的成功率有待商标，可是这已经是一个成熟的方案了。
　　于是在最后封笔的前一天，胤禛将牛痘预防天花的折子递了上去。
　　康熙阅后大为震惊，急召胤禛进宫。而自从胤禛将折子递上去，就没有回家，而是抱着记录实验数据的箱子等在英华门外。此事听得传召立刻起身。
　　“儿子给汗阿玛请安！”
　　“别跪了，快快，这上说的可是真的？”
　　“当真，汗阿玛请看。”胤禛打开记录数据的箱子，将里面的实验记录小心呈上，“儿子已经找孙御医等三位御医仔细参详过，上面的流程完备，实验过程严谨，基本无法胡编乱造，可行性很高，而且儿子还找寻了民间几位擅长种痘的医师，这里记载的牛痘种植方法成熟可行，可以直接照此操作。”
　　康熙仔细翻看着手上的记录，喜悦慢慢爬上脸庞，“好好好，你可对其中问题做了验证?”
　　“回汗阿玛，暂时还没有，我得到这些资料时间不足一旬，只来得及与几位医者分析了里边的可行性，就迫不及待将这个好消息报告汗阿玛了。“
　　“欧，原来如此，那你这份资料是从哪里的来的？”康熙到是没有什么怀疑，只是带着淡淡疑惑看着胤禛。
　　“说来惭愧，这些资料都出于我府上新进的格格张佳氏之手，七年前其父所任职的县城出现天花病例，城中人人自危，这还是张佳姑娘发现所有天花村中只有放牛之人或个人或全家活了下来，然后着手研究，只是人微言轻，这几年陆陆续续为身边进两百人接种，而且这些人中也有人后期接触过天花病人，确实没有被感染，她才敢肯定这方法应有奇效。”
　　“好啊、好啊，好个胆大心细的姑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那她现在在你府上只是个格格？”
　　“回汗阿玛，张佳氏上交此事时便说过，虽这些年陆陆续续有所验证，但此法中因个人体质接种牛痘后续问题，还有对天花防治情况，都有待进一步验证，儿子也想要求汗阿玛准许儿子进行后续实验，要是实验真实有效，儿子愿亲自替她请封，还望汗阿玛恩准。”此时胤禛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如果证实这牛痘可行，那便是流传千古的事，虽张佳氏是自己的女人，二人荣辱一体，但他堂堂皇阿哥，也不屑抢她那份功劳。
　　“好好好。”康熙站起身来，激动的开始踱步。
　　“爱新觉罗胤禛！”
　　“儿臣在！”
　　“领密旨，朕会令孙茂才带十二名各级医官全全听你调遣，命你尽快将所有实验前的准备工作做好，年初开笔，立刻进行牛痘研究。”
　　“儿臣遵旨！”胤禛领旨谢恩，站起身来，与康熙对视一笑，父子二人前所未有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