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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关于更早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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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乔鲁诺问“最近提娅看起来总是心不在焉”
“没想什么”难得的休息日，我看着书有些昏昏欲睡，最近很疲惫，白天看着店里生意，傍晚去看阿帕基，布加拉提没空的时候我通常彻夜守着
乔鲁诺放下书不依不饶：“可你刚刚走神了”
“好吧，只是在想今天吃什么”
“嗯……说起来，我有些想吃巴斯克蛋糕了”乔鲁诺靠在我身上
“教父应该健康饮食，吃糖太多对皮肤不好”我推推他，“容易长皱纹”
乔鲁诺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不论是教父的位置还是巴斯克蛋糕，最终我答应给他做减糖版本的巴斯克，他才心满意足地坐正，脸上的得意遮都遮不住
他靠着看书，偶尔会撇过来两眼，还会打趣我：“你是个很容易害羞的人”
“呵呵，说什么呢，未成年小处男”我瞟他一眼“姐姐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
乔鲁诺一下子就不高兴起来，那张好看的脸黑着，是因为我嘲笑他小处男吗？可是他就是——
…还是吗？
我也不敢问，难道让我去问热情的教父：你几岁的时候和谁做过了？
谁能长得开这张嘴！
空气间充满了尴尬的氛围，我摸摸鼻子，问他为什么不去工作，他直白看过来：“我就是想和提娅一起看书，不可以吗？”
“哈哈…你还挺粘人”
乔鲁诺惯会用我的话来堵我的嘴：“提娅不是说要当姐姐吗？我黏着姐姐有什么不对？”
“你姐是十六夜咲夜，我算你哪门子的姐姐”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我该怎么跟他解释十六夜？
乔鲁诺放下书，歪了歪头，让人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不解释一下吗？提娅，很多事情我都想问你”
“最终解释权归本人所有”
他突然把我推倒在床上，压了上来抓住我的手腕，腿也被制住，整个人像一条砧板上的鱼
“你疯了？”
“除非给我一个解释”他把脸埋进我的颈窝“否则我不会让步的”
乔鲁诺最近疯狂长个，就像抽条的竹子，一天比一天挺拔，压住我的不仅是他的身体，还有那种气势
所以打弟弟真的要趁早，等他长大了就打不过了
已经下午了，阳光明亮，屋子里的时间仿佛静止，过了半晌我选择让步，不是因为现在这家伙压在我身上，而是他想知道的东西一定会去弄个水落石出，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每个人都想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乔鲁诺也不例外，就算他再怎么沉着冷静足智多谋，究其根本也只是个凡人
我转转被他攥红的手腕，嗔怪着让他把钱包拿出来
“……提娅”
“别废话，我知道的事情只会比这些更多，包括你小时候留瓜皮头长得像个小姑娘的事情”
呵呵，年轻人，体会一下被别人知道发型黑历史的痛楚吧
乔鲁诺一愣，神色古怪起来：“也包括…我小时候的事吗？”
这下轮到我发愣
“哎呀，我是知道，那个、看的时候我就可心疼你啦，就想着，如果可以的话，就把这个小孩偷走，好好养大，但是乔鲁诺，你成长的很好，出淤泥而不染”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笨拙地拍拍他的肩膀
“…对不起”我犯错了，即使乔鲁诺不在意我无意间对他的伤害，我也还是犯错了：对于已经获得的信息，我过于傲慢，那些画在纸上不过寥寥几页的故事，于他而言却是很难挨的时光
人会对他人的痛苦共情，但永远无法感同身受，说出感同身受的人总是太傲慢
“没关系”乔鲁诺摇摇头，又伸出手给我一个拥抱“是提娅的话就没关系”
他把钱包里的照片递过来
“看见他脖子上的疤了吗？”我看着那张照片“其实他的身体是别人的，你的父亲DIO用了很久才同化这具身体”
随后，我用一下午的时间给乔鲁诺讲了幻影之血和星尘十字军的故事
他沉默了许久才把照片收起来“我的父亲他...是这样一个人吗？”
“…其实你不必在意，出身无法决定命运”我拽拽他的袖子“开心点，而且我觉得DIO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即使他是恶人”
乔鲁诺摇摇头，“没有不开心，很高兴提娅能告诉我这些”
乔鲁诺在撒谎，那个活在他幻想里的生父或者是个英雄类的人物，但我亲手打碎了这个幻想
“……对不起”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道歉，但能给我一个拥抱吗？”他的绿眼睛看着我，带着一股可怜巴巴的意味
这个小混蛋又开始了
“你才十六岁！”
“我只是想要一个拥抱”
“那、那也、不是不可以”我站起来张开双手“过来”
我抱着这个孩子，他比我高比我强壮比我有手段，但只是抱着他，我就想到了那个在黑暗中咬着手指颤抖的孩子、那个看人脸色的孩子、那个被别的小孩推倒的孩子，心脏咚咚咚跳的厉害，我拍着他的背，就像母亲小的时候哄我睡觉一样
透过乔鲁诺，我看到小小的初流乃，他在黑暗中咬着手指发抖
“乔鲁诺，只要是正确的方向，你就只管去做，这个世界没人能拦得住你”我对他说
“嗯”
……
“差不多了吧”
“可我还想再抱一会”
……
“我要生气了”
“噢”他终于撒开手
我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肩膀，突然想到了什么，“接下来如果有需要布加拉提和纳兰伽去罗马的任务，拦下来”我郑重其事地说“明白吗？”
现在大家都明白为什么
吃过饭，我和乔鲁诺去医院，那些事情虽然和他交代过，但不告诉一些靠谱大人我总是不放心
医院的走廊里，乔鲁诺用手背碰碰我的手指，被我义正言辞地教育：“我不喜欢小孩，炼铜绝对不可以！”
“可以等我长大吗”
“不可以”
“欸？姐姐的心好狠”
路人纷纷扭头吃瓜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
“可是姐姐今天刚刚抱了我”
这下路人纷纷露出了谴责的目光，好像是我玩弄未成年小男孩的感情，更有甚者已经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报警
“乔鲁诺，你真是…厉害”
“谢谢”
我在夸他吗？
乔鲁诺乔巴拿，一款专治我的小混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