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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于老师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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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传统的严肃的真正的文学,反对胡编滥造的无脑网文)“就这样?”
“对呀,就这样。”
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子恒妈妈,那杂种就什么事都没有?”
“对呀,陈老师,陈老师想送他进监狱,可以,凭咱们的证据,至少三五年,可是他手上也有咱们的呀,鱼死网破,对咱们有好处吗?咱们费尽心机,千方百计就是要让咱们能够平安办学,不受打扰,现在他知道咱们不好惹,有铁证,他就有所顾忌不敢乱来了,他手上的东西就永远不敢见天日,咱们就永远消除了一大威胁。这就是胜利了,还要怎样?”
我木木地站了好一会儿,眼泪什么时候模糊了视线,我不知道。
“子恒妈妈,这是他妈的什么胜利呀?”
“陈老师,你是想为于老师报仇或者至少讨个说法,对吧?这是感情用事,对那杂种是这样,对那个局长更是只能如此呀。”
“子恒妈妈……”我的痛苦无以复加,
“我就是不办学了,也要把这两个杂种送进监狱。”
张子恒妈妈站起来,她抱住了我。
“陈老师,我知道你痛苦无比,但是你冷静下来想想,现实如此呀,没有办法呀。你要伸张正义可以,一,于老师自己身败名裂,可她还有佳佳,还有父母。二,陈氏学校肯定受影响,陈老师,不要说让我们停办,就是喊我们整顿一个月,两个月,那怕就一两周,高三的孩子能够受得了吗?陈老师,这个不是个人的事情呀,你能够不对几千学生负责吗?这涉及到他们的人生前途啊,你冷静想想。”
我实在忍不住想放声大哭,反正这荒郊野地根本就没有人,我知道张子恒妈妈说的对,可是真是痛啊。
“陈老师,你放声哭吧,我知道你有太多的痛苦了!”
我不想装坚强了,我想把几十年的委屈痛苦都哭出来,可实际上我没有眼泪,我只躺在地上一点都动弹不了。张子恒妈妈扶我起来,她说我身上绝对全湿了,她扶我去洗澡换衣服,她说不然我会大病一场。她扶我上床,把我送进了温暖的被窝。醒来的时候,床上有崭新的内衣内裤,还有羊绒毛衣,外套,袜子,裤子,新鞋。全是我没有穿过的名牌货。
“蓝诗一给你买的,快递送来的。你一并给她8万。”
蓝诗一这孩子就像我女儿,当然如果我有她这样一个女儿,那真幸福。我要给蓝诗一转账,张子恒妈妈说:
“你让她们去给她打赏,这种方式最好。”
子恒妈妈服侍我吃了饭,吃了药,又带我去转山。太阳出来了,不热,很暖和,我们到了山上。
“今天是不是要好一些?”
“好一些了。”
“陈老师呀,你要冷静地听,冷静地想,冷静地思考判断,毕竟最终做决定的是你。你不能被感情左右啊。”张子恒妈妈热切地望着我,我点点头。
“陈老师坦率说,你的痛苦都是你自找的,你是自作多情,是单相思。如果于老师在做了这些事情后,你都觉得她对你还有点真情,她只是被人家骗了,那你就是个蠢猪。”
张子恒妈妈的话实在难听,难听得让人脸红,这个女人一点情面都不给。
“现在聊一下于老师,我知道你爱她,正因此你才倍感痛苦,可是陈老师要知道,这是你自己送上门去的。于老师是有选择的,那怕他被那个杂种要挟,她也是可以选择的——你帮她解决了他前夫要挟她的事情,她知道可以用这些□□视频来反诉那杂种人身侵害,于老师是可以有选择的。但是她选择屈辱选择了屈服,她选择了对你,对陈氏学校的背叛,你明白这一点吗?”
张子恒妈妈停住了,她需要我的回答,我摇摇头。缓慢而沉重地说道:
“子恒妈妈,说不上背叛。从个人感情角度讲,于老师不是我妻子,不是我情人,她不欠我什么,她是个单身女人,她可以做自己的任何选择,我无权干涉,她没有背叛谁。从学校角度讲,她可以自己办学,她也没有背叛谁。”
“好吧,陈老师,我不跟你争论。”子恒妈妈很平静地说,
“我们就谈谈于老师为什么要另起炉灶?一,当然是意乱情迷,是被那杂种灌了迷魂汤,完全分不清是非,完全被人家挑唆了。二,但是还是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她没有摆正位置,不知道自己的斤两,她是学校元老,她觉得该跟你平起平坐,她该得到你的一半收入。陈老师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无论你对她有多好多大方,她都觉得不够,没有她,你的学校办不起来,她心理不平衡。这才是她会被人挑唆的根本原因。”
张子恒妈妈道,“她和田老师比,田老师位置可能就摆得很正,她借了50万给你,那只是借,不是入股,她还是为你打工的人,她挣的就是薪水,老板是你。”
“等一下,子恒妈妈,你怎么知道?”子恒妈妈笑了,
“我是她闺蜜,我什么不知道。”
这个女人呀,要是她是敌人该多可怕呀。
“陈老师于老师借你200万的时候,是入股还是只是借给你,支持你办学,你们这个问题事前说没有说?说清楚没有?”
我想了一下,非常肯定地说:“子恒妈妈,我曾经非常肯定地告诉过于老师,在我身上只有两种情况,一,完全彻底打工,上课拿钱走人,其他一切事与我无关。二,自己当老板,一切我自己把握,一切我自己承担,我不会跟人合作。我说得非常清楚,我是独狼,我绝不跟人合伙,我在成都办学的时候吃过大亏,我不会再犯这个错误。”
“那就是她误会了,她以为借你200万是入股,其实她还是为你打工的。”
“不,她没有误会,她很清楚不是入股,我大概一个把月就还了她,260万,我说这个是她应该得到的,当时她什么也没有说,实际上还感动,我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从来就没有误会。”
我说,“她是被那杂种挑唆的。”
“是啊,那杂种很会灌迷魂汤。”
张子恒妈妈轻声笑了一下,说:“她跟我说有一次你在大会上说,没有她支持,没有她冲锋在前,你的学校办不起来,当时她还挺感动,觉得你念情感恩,有情有义吧,现在呢,你跟她说这些恐怕真的只会加重她心里的不平衡,她会真的觉得没有她的支持,你的学校办不起来。唉,人是会变化的,于老师早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单纯的对你有真情真意的人了。”
“她……对我有过真情真意,对吗?”
“应该是,当然不是你认为的爱。但是有一定的真情真意在,只是知道你不能那个后,她放弃了,我觉得她放弃得早了点。”
张子恒妈妈压低了声音,“你那个病又不是不能治好。”她的话让我脸红。
“陈老师打算怎么对她?”
我沉默了半天,很痛苦地说:“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她已经吃了太多苦了,我不忍心对她怎么样。”
子恒妈妈叹了口气。“陈老师是这样的人,我知道你会这样对她,可是这很不明智呀。”
我知道,但是我怎么忍心再惩罚她开除她,再让她受打击呀,我不可能在她伤口上撒盐呀,就算我们没有□□关系,就算她是个和我毫无关系的女人,看到她遭受那么大的屈辱,我还好恶狠狠地对她吗?我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