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伽β因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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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朔见他默不作声打算出声友善的提醒，他抬起手放在林季的肩膀上拍了拍语气温和地说:“不要太过分，做生意还是要讲究名声，你也不想破坏规矩导致名声败坏吧，你还卖吗？”
他了解黑市这边的规矩，在担任队长之后也与这方面经验丰富的ORGJ机构有过一定的接触，他赌定面前这人不敢放肆。
林季僵笑着说:“哎呀，你言重了，近期生意比较忙，如果到货情况不好，改天我亲自给你补上，你看行不行？”
“那么作为目前的补偿，我给你送个好东西，保证你会喜欢。”
林季拍掌三次招呼上人。
他抬眼看去，只见几个婀娜多姿的女子从他身后的房间中走出，女子身材高挑圆润饱满的身上穿着廉价的纯色莹光紧身裙。
出来的人共有八名——活像一道靓丽的彩虹风景线。
她们统一在身上喷了浓重的工业香水，刺鼻的香味与腻歪的脂粉混合在一起，让人产生极度的不适。
这时他才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夏浔身上的味道好闻，原来是有了对比。
他抬眼看着屏幕上的夙夜倒计时——二个小时。
顾朔此时完全没有睡意，他想起那几个女生面容姣好看去应该不是丙区的人——当年流行拐卖外来人口进行交易。
而且一般普通的人是没有出区权限，如果有人不幸被拐卖离区，那便如同石沉大海般一去不复返。
人口的拐卖，无论是出于当事人自愿或强迫，那都无疑是一种可耻的行为，它建立在金钱交易的基础上泯灭了人性，这是一种扭曲的、变形的、可怕的事物。
顾朔不经想着，到底是人类的自相残杀可怖，还是钢铁外面的诡谲怪诞令人绝望。
“嘀。”
消息提示音将顾朔的思绪拉回。
夏:我这边一切都好，白昼快来了，注意检查机甲是否有破损。
夏:另外关于那个寂寞的问题，很抱歉，是我这边的语音识别出现错误。
顾朔看着他发来的信息，大脑自动浮现出这人红脸的画面——冷淡纯情医者。
顾:好，我这边一切正常。
回复完信息，他突然间记起在未来医者这个职业已经不复存在，貌似他们是在一场战争中全部牺牲。
不过在他的印象中，未来人们对于牺牲的医者逐渐衍生出一个新的名字——异能者。
夏浔会是传闻中的异能者吗？如果真的是他就要在悲剧发生前及时阻止他去送死。
“哔。”
夙夜期结束。白昼的第一抹阳光打在俩人身上，苍白的光线透过头盔使得俩人眯着眼，伸手拨去身上虚弱的异形起身。
通过塔台发来的预报，此次白昼期有二天之久。
俩人下到树底，分别调整好装备后朝着前方继续行走——还有三公里达到目的地。
良久，俩人抵达癸区。
癸区现场一片狼藉，四周的枯木呈现出向外翻的趋势，其土壤中间更像是被炮弹击打般留下黢黑的痕迹与凹坑。
夏浔打开基地的通讯设备:“0196来报，癸区现场无任何坠落物。”
“天眼”:“下到坑中进行考察。”
顾朔此时矗立在坑边将目光投向坑底，这里他熟悉——当初第一个定点位置就在这里，只不过后来出了点意外，他的坐标换到离总部不远的地方降落。
夏浔在附近找了块结实的石头将牵引绳绑定:“你负责在上面望风，我下去做考察。”
话音刚落，他就随着坑边一路降到底部。
坑底的土壤湿润，夏浔踩在上头觉得脚下软塌塌的像片烂泥沼泽。
他缓慢行走在软地上接近中间凸起的土块，通过仪器扫描，夏浔发现面前的这块凸起中并没有任何的生命体征，却也不是普通的石头——金属材质的外壳中包裹着一股异常的能量波动。
夏浔伸手扶去凸起上覆盖的土壤，土壤掉落从中露出一个铂白色光泽的三角锥体金属物品。
他看着面前的三角锥，并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上报给“天眼”。
他不确定这个金属中的物质是否会影响到总部中难得平衡——为了人权的平等，异能者都选择埋名做个普通人。
夏浔不知道的是，此时位于他上方的顾朔正在静静地注视着他。
头盔下顾朔的眸光阴沉，他十分清楚坑下的东西是什么——伽β因子。
未来5423年1月21日，梵星期白昼间，人类所处的生存地遭到破坏，高端生命机械体以高强度的火力覆盖打得人类方溃不成军，它们都有一个代号——西拉。
在机械体的火力打击下，人类方从伤亡惨重中搬出自认为能与之抗衡对战的机甲，结果却功亏一篑。
机械体在战役中率先攻下辛区，断去食物来源后，机械体再次攻下丙区，竟而断去武器的支援——人类方在如此地步中顽强抵抗了三个星期，最终濒临灭亡。
伽β因子，是人类濒临灭亡前的产物，顾朔目前还无法使用这个因子，他需要借助这个时间段总部的技术对因子进行研究，他要避免未来的悲剧发生。
夏浔抱起三角锥转头看向顶上人喊:“顾朔，拉我一把。”
听到叫喊声顾朔逐渐回过神来，他伸手拉住牵引绳向后退去给攀爬的人借力上移。
片刻他将夏浔拉上坑顶，用手指着金属三角锥假意询问道:“这个是什么？”
夏浔放下三角锥:“不清楚，但通过刚才的扫描，里面存在某股异常的波动。”
“你上报给‘天眼’了吗？”
转而他又说:“如果没有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金属物件？”
“……”
他目光盯着地上的三角锥没有说话。
他见夏浔莫不做答的反应，对他的想法大概也有了了解。
“把它销毁掉吧，竟然无法掌握的事情就把他掐断在摇篮里。”
他看向顾朔弯腰将三角锥捡起语气漠然地说:“顾队长是在诱惑我犯罪吗？那我可要拒绝了，我已经发送坐标给塔台，待会塔台便会安排人前来驻扎。”
顾朔沉默地举起枪指向他:“如果我想强行销毁呢？”
转而他又说:“将这个东西给他们有什么好的，你以为他们真的是为了人类的未来而努力吗？”
夏浔对于手头上的三角锥其实心里没底，只因幼时经历过反人类的实验导致他产生了应激。
在他思维上无法抗拒基地的指令，但潜意识也在良久的压抑中爆发出一股反抗意识。
IA地中的异能者在末世中是令人既敬仰又害怕的存在，异能的出现也促使了阶层的分化——虽然目前并没有人知道异能者的存在。
他走近顾朔将手上的三角锥举到他面前:“你想摧毁它，我不阻止，我刚才只向塔台发送了坐标，并没有提起这个发现。”
“我能相信你吗？”
顾朔紧绷的思绪被夏浔一句话打乱，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举着枪的手在微微颤抖，他心想:这个人到底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他知不知道现在的行为无疑是在向自己发送投靠申请？疯了……
“你对所以人都是这样的吗？”
他冷漠地说着，本想完成任务就默默离去，结果现在的他貌似产生了一点私心，他想了解面前这人，可能有些疯狂，但他喜欢。
他语气调侃道:“你终有一天会因为你的善良而受伤的，你不后悔吗？”
“我无可否认人性的善恶，但总要有人在灾难来临前承担后果，如果没人在奉行善良的直理，那世界将彻底灭亡。”
“……”
顾朔沉默地接过三角锥，他翻看金属面找出其中较为粗糙的一面，他举起手对着那面一拳锤下——三角锥表面被锤出无数条裂缝，随后从上往下分解成无数块金属碎片。
三角锥内部是一个三角架，上头固定着一根装满淡黄色液体的试管。
他拿起那枚试管轻微晃了下，发现液体状态不对——失活了。
夏浔看着试管中的液体询问道:“这个是什么？”
顾朔将试管放在机甲夹层中解释道:“一种因子不过目前它失活了，我拿回队里研究，你要替我保守好这个秘密。”
见状他识趣没有在多问，估计着塔台派遣的队员也快到了。
等待期间，俩人褪去头盔在附近找了块泛满青苔的凸起地坐好。
顾朔从内层袋中取出一只短烟将短烟叼在嘴角啃咬着没有上火，只因身旁这位不喜欢烟味。
夏浔难得仔细地观察起这人，发现他的确有几分姿色。
他心想:之前都来去匆匆，现在才发现他原来长得那么好看。
顾朔注意到他的目光笑着开口说:“这么看我，我会害羞的。”
被说穿夏浔脸刷的爬上红晕，他移开目光小声地说:“骗子。”
顾朔注视着他犹豫了片刻撇了撇嘴问出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人？”
他想知道这人内心真正的想法，他从不强求任何人，他不希望自己强迫一个人喜欢上自己，那人还是个同性。
“没有。”
夏浔一个人惯了，他几乎认为自己不再需要陪伴，不需要谁的喜欢或者喜欢上谁。
“……”
顾朔见问不出自己想要的结果，他取下嘴角叼的烟靠近夏浔，伸手摸上他的脸。
“你做什么！”
他将头移向顾朔，攥住他的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