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一夕

64、第四章 意念

　　依旧是在梦中，玥暮清楚的知道。
　　是离开的那天，漫天的绯红中，温厚的男子浅笑着张开双臂——
　　[扉间。]
　　冷清的女声就这样突兀的响起，意料之外的呼唤，使得对面的男子一愣。扉间疑惑的看了陛下一会，这才缓缓的答道：[是？]
　　[朕曾说过，朕没有亲人也不需要亲人，因为那样会左右朕的判断。为此朕，甚至朕所庇佑之人会付出极大的代价，乃至大到朕支付不起。然而现在，光一直陪伴在朕身旁。]
　　扉间通常都是不拘言笑的，而今次却一而再的笑了，[她对你很重要。]
　　[嗯，是亲人。]玥暮顿了顿，又道：[是会默默支持，真心关怀的亲人。]
　　听着陛下这样缓慢的语调说着，扉间有一时的晃神。这个认真的对自己说着“亲人”的女子，已经变得比当初更加夺目了呢……
　　[但是，扉间你是不一样的。]当做没有看到对方的失态，玥暮继而说道：[你和光是不一样的。然，你之于朕又是怎样的存在呢？]
　　就像回忆一样，在过往的梦境中，玥暮从未说过什么应该发生的事情之外的话语，但是感知到来自宇智波斑…或者说其身后的那股力量后，玥暮蓦然察觉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变得如此犹豫不决了。当断则断，否则后患无穷，纵然她仍未清楚自己对于扉间的怀念是什么，但是已经不能再如此被动的等待了。
　　[恕我无法回答，但是玥暮你对于我……]说着，扉间停了下来，连笑容也是一顿，似是找不到合适的表情。话音再响起时，已经不是本来要说的那句。[你应该是早已经察觉了吧，但为什么不阻止？深陷其中任由发展可不是你的作风啊。]
　　[因为不明白。]玥暮直直的看着对方，琉璃的眼瞳一片沉寂。[朕不明白为何无法放弃你。但是现在，朕决定舍弃。]
　　[不，不是舍弃。身为已死之人，我已无牵挂。] 只是这份遗憾……扉间沉下面容，凝视着陛下，[玥暮，这才是开始，他……]
　　说到这里，扉间像是被突然夺去了声音一样，嘴几次张合却什么也说不出。玥暮微微眯起了眼睛，越过对方看向远处了天空，随着这一眼，扉间的身影也变得透明吗，慢慢逝去。
　　玥暮手动了动，最终只是漠然看着扉间向后倒去，静静的注视对方双唇开合——
　　[杀了我。]
　　缓缓张开眼，玥暮看着深黑夜空的星空许久未动。
　　杀了他……么？
　　优雅的起身，拂袖扫去不见的微尘，漫漫星空之下孑然而立。且撇开那些梦不谈，玥暮已经在这附近等待三天了，本是感到了不同的灵魂才来此狩猎，但不想猎物却久久不来。不过看样子，现在也该到了——
　　“没想到我们这份瞳力，竟然一时间令对手也无法控制我们。”
　　红发身体佝偻的男子，与拥有似曾相识写轮眼的少年相互扶持着，缓缓而来。
　　“终于来了。”
　　明明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突兀的听到有人说话，两人都下意识的手握利刃，全身紧绷随时准备战斗。满天星光之下残破的庙宇前，纯白发色的女子悠然独立，墨色的眼瞳森然，像是磨刀的杀气石，寂静而肃杀。这是只有在黑暗中才能见到的，带着微末的杀意的陛下。
　　“让朕好等。”玥暮看了看两人，最终实现又回落到了二人的眼睛。“……是写轮眼和轮回眼的继承者。”似是自言自语的低喃，让两人不由更加绷紧了身体，刀已出鞘。不知为何，这个神秘的少女只是站在那里，就会有一种无言的压力感……宇智波鼬皱了皱眉，询问的看向一旁同样戒备着的长门，之间对方轻微的点了点头，再回过神时，鼬眼中的光芒越深——他现在还不能死，有些事情必须有人转告。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打败面前这个实力和来历同样为谜的少女……
　　然而，两人才刚刚举起手中的利刃便被看不见的东西斩断了武器——
　　“朕没兴趣杀你们。”震惊的回头，白发的少女不知何时已立于身后，白底黑纹的衣衫微微浮动好似从未动过。玥暮稍稍侧了侧脸，看着两人缓缓说道：“毕竟是故人之子？”
　　鼬&长门：故人之子就故人之子呗，你那个问号是哪里来的啊……
　　陛下看了看长门，道：“螺旋一族的传承者，以及——”目光转向鼬，“兔子的曾曾曾…孙子。”
　　长门：螺旋……
　　鼬：兔子……
　　一时被雷得不浅的两人就那样愣在了那里，场面顿时有些冷场。陛下微颦眉头，忽而打了个响指，道：“或者说是圈圈和豆子？”（夕：陛下和阿斯大神学坏了……）
　　……天上一群乌鸦飞过，一会排成“V”，一会排成“5”……
　　鼬许久未见的揉了揉额头，比之这个少女的实力，和她对话才是令人焦头烂额。“方才……您说了‘故人之子’，这样是否可以理解为您认识家父？”
　　闻言，玥暮转过身来细细的打量了对方一下，沉静的眼睛依旧看不出情绪，道：“你爸是兔子斑？”
　　鼬“……”不，果然和对方说话太具挑战性了。
　　“斑？宇智波斑。”长门努力支持着自己，但是仍旧有些摇摇欲坠，但说道斑时仍是忍不住瞪大了双眼，显得那双环环相套的眼睛在夜晚尤其渗人。“你和宇智波斑是什么关系？！”
　　“慎言，少年。你应当称朕……”玥暮忽然顿住，突然没兴致在废话下去，那些人已经在向这里赶来了。“罢了，朕只是前来送走你们的灵魂而已，那么现在准备上路罢。”
　　送走他们的灵魂？到底是何人……宇智波鼬和长门都是一愣，就他们所知通过禁术•秽土转生复活的亡者除非施术者解开术，否则是无法离开的。
　　“我还不能走，我还有事情要做……”
　　“尔等即已身为亡者，”陛下适时地打断了鼬接下来的话语，“生者之事自然已尽。”
　　“这世界不和平，哪怕死我的灵魂也是不安。”
　　“朕以为，兔子不该多管闲事。”陛下随意的说道，望向了不远处的林子。“你觉得呢，斑。”
　　“呵，”依旧带着奇异面具的宇智波斑自树后悠哉悠哉的渡了出来，“我到觉得你不是这种爱管闲事的人呢——”
　　“玥暮。”
　　沉静的面容一如数十年前，波澜不惊，纹丝不动，只是站在那里，就会使人无法直视的耀眼。宇智波斑从始至终甚至都没有看宇智波鼬和长门一眼，也是……不过是曾经的傀儡，连手下都称不上。
　　“爱管闲事？否，朕只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诺。”玥暮说着，一拂袖转瞬间又站到了鼬与长门两人身边。“虽不想提起，但是当年的确是朕将召唤死人之法告知小飞的，致使今日之灾实属朕所料未及。为此，朕亦有将朕赋予之能力收回的责任。”
　　“我对别人的傀儡没兴趣。”宇智波斑说着，异样的双眼自两人脸上，或者说是自两人的眼睛一扫而过。不断转动的写轮眼和苍白诡异的轮回眼，一左一右，注视着面前之人。“我只是想告诉，时机到了。”
　　玥暮轻缓的挽起鬓角的白发，极轻的嗤笑了一声，“何谓时机？夺取这个世界，将这个世界踩在脚下，成为‘神’的时机？你不过是在加速自身的灭亡。”
　　“我宇智波斑会灭亡？嘻嘻……”斑忽而捂住脸，沉沉的笑了起来。
　　玥暮静静的看着斑，等着他笑完。半响才道：“不仅仅是你，而是与你有关的所有。”
　　“那么你呢，玥暮？引起了这一切的不正是……你么？”
　　远处渐渐传来熙熙攘攘的说话声和打斗声，玥暮若有所思的看了宇智波斑说完话就消失的地方。
　　时机么……

作者有话说

　　……【打滚
感谢没有T掉吾辈文的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