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又见星野空（未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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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看看能走了没？”月下替我接好了腿骨，搀扶我站起来。
我歪歪扭扭走了两步，又跺跺脚，撇嘴嘀咕道：“好像没原来的好用了。”
“……”他皱了皱眉，似乎眼底有懊恼之意。
我赶紧安慰道：“没事的，五十多年的苦我都吃下来了，这算什么呀？”
“五十多年？”他漂亮的眼睛一斜，定格在我的脸上，似乎略有些疑惑不解，“不是……四年吗？”
我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起来。
“是啊，对你来说，才四年。四年而已。可是月下，我已经等你等了五十多年，一直一直都在等，几乎等得都快绝望了，就怕等了五十多年，却发现你根本不在，这个世界上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他眼神一紧，按住我的肩：“花前。”
我只觉得嗓子一酸，声音也跟着跌了下去，喃喃道：“月下，我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很难过。刚开始要学用斩魄刀的时候真的很辛苦，刀身很沉很重，刀柄又粗，我总是抓不劳，掌心里磨出了很多水泡，破了之后还没能愈合就又要继续练习——因为我想快点回现世，回到现世就有你在，我就不用这么辛苦继续撑下去了。”
他凝视着我，没有像任何一次那样恶声恶气地骂我，只是安静地听我说话。
“每次练习白打总是被人家轻而易举地虐，那么多人都在旁边看着我是怎么被摔得躺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月下，我都能感觉得到他们在嘲笑我。我很笨，学什么都慢，就算小白毛和乱菊姐他们私下教我一百遍一千遍，我也总是抓不住要领，鬼道的吟唱好长好难，我真的背不下来。”
“花前……”
“我承认我对不起朽木白哉，我口口声声说着是不想让他发现绯真已经死了，不想让他伤心难过，才会剥夺走那个穿越者的灵压。但是实际上，我也很自私，我想要变强，我想快一点学会始解。从假绯真，到那个五番队的七席，还有蓝染替我杀掉的四十六室，那么多条命，全都是因为我死的——”
一直不说，一直强忍，就算先前面对久夜，我也努力装出一点都不害怕的模样，可是朽木白哉的出现，他脸上那些痛楚隐忍的神色，就像是尖锐的刀锋般无情地划破了我所有小心翼翼遮掩起来的秘密。
他恨我啊。
他一定很恨我吧。
害死了那么多人。
欺他。
骗他。
如果我是他，我也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吧。
“花前，花前。”月下用力按住我，“不怕。”
我拼命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对不起。”
我愣了愣。
那么骄傲的月下。
他竟然和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花前，是我不好，老爹说过叫我好好保护你，我却没能做到，让你平白多吃了那么多苦。”
月下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看着他，默然半晌，只能闷闷第摇了摇头：“这也不能怪你啊。”噎了噎，“是我太笨了。”
时空的变化和转移，怎么可能受我们控制。
月下拉过我的手，一字一顿：“我发誓，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我们这就回天庭。”
“嗤。”冷不丁，旁边传来戏谑的笑声，嗓音微哑低沉，像是有着除不尽的疲倦，“好一个月下，这便是那个让你念念不忘的贱人么——当真是不错，过了数百年，你们倒还是一如既往的肉麻。”
我愣了愣。
浅银色的长发如同月光下的粼粼的池水，漂亮却清冷的面容上一双深邃却空洞的眼睛紧盯着我们，许久，唇角微微一弯，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意。
——星野空。
她歪着脑袋，不再作声，就那么闲闲站着，动也不动地盯着我们直看。
月下扣着我手的五指缓缓收紧，片刻，却又忽的一松。
我怔怔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又看看月下，再看看星野空，有些不懂。
但再不懂，也明白这个时刻，我不该说话。
三人僵持。
星野空终于又是一笑：“那个叫玄女的，你们认识吧？”
（未完）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又见星野空（未完）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