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霸王条约生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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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狂风终于渐渐平息下来，漫天飞舞的绯色花瓣终于纷纷扬扬地洒落了下来，静静躺在地面上，一切归附平静，恍若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下了一场花雨罢了。
然而，看着眼前的场景，我有些呆。
——“朽木白哉，来此之前我便告诉过你，若你敢伤她一分，我便叫你死无葬身之地。”鲜红的血从月下紧握住刀刃的指缝间缓缓滴落，顺着他白皙的手腕倾流而下。
滴答，滴答。
原来那是月下的血没入沙砾所发出的声响。
朽木白哉紧抿着双唇，许久，冷冷道：“你虽是黑崎一护的朋友，但终究是局外人——这是我们尸魂界的事，由不得你说了算。”
月下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嗤道：“你们尸魂界的事，我毫无兴趣。即便你将整座静灵庭双手奉上，我亦不屑一顾。”
朽木白哉脸色黑了黑：“放肆。”
月下面无表情，平淡道：“既然如此，你大可试一试，若你今日敢伤她一根头发，我会不会将整个尸魂界夷为平地。”
许久，朽木白哉眼底的杀意终于渐渐褪去，收刀退后。
“带着那个女人滚。”月下勾起一丝笑，看了眼旁边几乎气若游丝的长谷川久夜，袖手而立，长衫宽袖的边襟随风如云流翻涌，“今日我放她一马，但下次若再叫我瞧见，必杀无疑。”
朽木白哉掠过我身侧，却看也不看我一眼，只是径直抱起了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久夜，瞬步离开。
“嗵”的一声。
“到底应该说你是脑袋太笨还是反应太慢？”
恶声恶气的语调，和我无数梦境里那又凉又刻薄的嗓音如出一辙，我定定地瞧着他，眼睛却眨也不敢眨，生怕一动，他就又会消失，任凭我再怎么努力，却始终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影子。
“嗵”的又是一声。
“还是两者都是？”
他的口吻越发没耐心，眉头没好气地皱成了一个川字，抬手就又作势要敲我脑袋，我的眼泪却先一步汹涌地流了出来。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心脏疯狂的律动着，胸腔又胀又酸，浑身的感官仿佛都放大了无数倍，清晰得要命，唯有我嘴巴张了又张，却始终干涩的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好端端的哭什么？”略经迟疑，修长的手指顿了顿，轻轻落在我脸上。
温温凉凉的指尖。
终于不是做梦了，终于见到他了。
我终于可以——
“啪”。
无数个冗长的梦里，我都想这么清脆嘹亮地一巴掌拍死他。
“花前！”
他拽住我，力气大的有点吓人，我被硬拖着转回身，肚子里更是裹了一把火，干脆对着他噼噼啪啪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声嘶力竭地破口大骂：“滚滚滚，你还不给我滚！我就是反应慢，就是脑子笨，我就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最蠢的事情我全都做足了，我就是想要死在朽木白哉的刀下！你拦拦拦，拦什么拦，谁要你救了？！救了我还要骂我，骂了我还要打我，打了我还要侮辱我，一个巴掌一个蜜枣很好玩是吗？谁稀罕你的蜜枣，谁稀罕你的巴掌，我现在什么都不稀罕，我就稀罕能死的人！就要那种能死透了的才好，谁让当死神还要学那么多东西，背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吟唱和口诀！要不是指望着当死神能到现世来找你，我早就不干了！我现在巴不得被朽木白哉砍，直接被砍得灰飞烟灭才好，被砍得三魂七魄全都散得干干净净才好！！！”
月下一张脸绷得越来越紧，声音也狠了三分：“你说够了没？”
“不够！”
他一袖子兜过来，捂住我的嘴。
我呜呜闷声叫着，使劲挣扎着想要别开脸，两只手一阵胡乱扒拉，把他衣服扯得乱七八糟，连腰带都被我给撕开了。
月下的怒气值陡然暴涨，直接一推把我掀翻在地上，用力卡住我的双手，黑色的长发从脸颊两侧倾泻而下，他的眼底满是愠怒：“再动？”
破罐子破摔，我怕你啊？撇撇嘴，我抬腿就去踢他。
他直接翻身压上来，膝盖顶在我肚子，运了一份力：“再踢？”
我瞪着他：“有本事你松开我我就有本事踢你。”
他冷笑了两声，身量退开些许，我想也不想，立刻又是一脚踹过去，他反应却比我快一百倍，腾出一只手来凌然架住，然后直接咔嚓扭断了我的腿骨。
我痛得只能哼哼，冷汗“噌”的就流了下来：“还不快给我把骨头接好！不然我咬舌自尽！”
月下嘴角倏然一弯，勾起一个满是嘲讽的笑容，俯下身直接张口重重咬在我嘴唇上：“有本事你就咬，大不了同归于尽。”
“……”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开嘴，脸微微向后仰了些，鼻尖离我的脸颊却依旧不过是咫尺距离，连他已经极力放慢放浅的呼吸声，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是狗吗！咬人？！”我大怒。
他不屑地哧了一声，道：“骗人是小狗，你骗人，你是小狗。狗咬狗，一嘴毛。”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神经病，没逻辑，幼稚鬼。”
月下的脸顿时逼近，漂亮的眼睛里像是冻着一块千年寒冰，冷冷斜睨着我，半晌，方才凉凉道：“我不介意更幼稚一点。”
“……”
他满意地看着敢怒不敢言的我，道：“我替你接骨，你不许再踢我，不许再打我，不许再骂我，不许再咬我……不，咬我可以。记住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忍。
等等。
可以咬他？
我默默看了眼正神情专注地用法力替我疗伤的月下，猛的跳起来，一口咬在他右肩上，死死不放。
月下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登时抽出左手来毫不留情地掰开了我的嘴，然后握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脸，人凑近。
几秒后，他的手松开，在我耳边低声补充道：“记得，咬人可以，但范围仅限于嘴唇。”
“……”
“没有反驳，协议生效。”
“我反驳！”我后知后觉地大喊。
他面无表情：“反驳无效。”
“……”
看着他眼底渐渐沾染上的笑意，我囧囧地缩到一边，无比怅然地想，可能……我真的是反应又慢，脑袋又笨吧。
至少在月下面前，我总是这样。
不过，很安心就是了^^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霸王条约生效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