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穿越必经之路，网球部经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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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竞选网球部经理！”遥远的时空中，回荡着这样一句话。
“不要做傻事……”
“是你吗？”
“……是我对不住你。”
月下翻来覆去地说着胡话，额上冷汗涔涔。他急喘着气，胸口新换上的干净绷带又开始渗出浅红来。我念了三次安神诀，他才缓缓地平复下来。
连安神诀都已经越来越不管用了。
我替他擦了擦汗。他这个脾气坏到极点的家伙，竟然闭着眼还不忘记微微皱着眉头。他伤得很重，一直都会闷声地低咳，一记一记，像是锤在我心上。
学过的任何治疗术都没用，我用尽灵力，也不能让他流血的伤口愈合。
只能看着鲜血，一次又一次浸染雪白的绷带。
好可怕。
我抱着他换下的衣裳走到了庭院里，今晚夜色正好，月光清清朗朗地洒了一地，水波清澈，相映生辉。我吃力地提了几桶水，坐在假山边上开始洗衣裳。
每一滩血迹，每一道伤痕，我展开那宽袍长袖在月光下细细地看，就好像能见到月下受伤时候的模样。人怎么可以流那么多血呢？怎么会止不住呢？我很绝望地看着天空，老爹，老爹你往日里多疼我们，为什么现在却对月下不闻不问呢？
我一遍遍摸着布料上那从右肩劈到左胸被粗暴撕裂开的口子，胸口一阵撕心裂肺般的拉扯，纠缠，眼底喉头皆是又干又涩。
我很庆幸自己没有哭。
月下受了那么重的伤都一声不吭，我当然，也不能掉眼泪。
“日番谷队长，应该就是这里。”
“嗯。”
嗖嗖两道人影，一高一矮，落在了长廊墙角边，挑开了窗户向里张望。
我很没种地往假山后面躲了躲。
“伤得很重啊。”个头矮矮的那个小男孩低声道，“他不是死神，也没有斩魄刀，却能重创亚丘卡斯级的虚……乱菊，他是什么人？”
“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野小子吧，大概跟黑崎一护一样？”身段高挑的女子撩拨了一下长发，满不在乎，又仿佛勾着一丝隐隐的担心，“队长，要救吗？”
“不是尸魂界的人。”
“啊，可惜了。”
我有些发抖，我听不懂他们的长篇大论，我只听懂了一句话——他们可以救月下，可是，他们好像不愿意。
可就是一眨眼的瞬间，他们便消失在眼前。我大喊着“等等”冲了出去，可庭院里清清冷冷，除了一弯凉月，一池静水，什么都没剩下。
我在街巷里拼命地跑，想要追上他们，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们的影子。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终于累得再也迈不开步子，只能扶着一边的电线杆，靠在墙上，顺着滑坐下来。我知道自己不应该乱想，可是那些念头却压制不住地不断冒出来：月下流了那么多血，受了那么重的伤，可能会死，可能会魂飞魄散，可能会灰飞烟灭。
可能马上，就再也不会有人在我睡得正香的时候猛的从我背后拎着衣领提在半空中，再也不会有人那么重重地敲我的脑袋，再也不会有人恶声恶气地对着我说“笨”了。
如果这些可能不是可能，那会多么可怕。
背后的墙忽的一空，我整个人没了依托，大头朝下狠狠地栽了下去。
“吱呀”一声。
我有些晕乎乎地瞪着眼睛去看，倒置的屋内站着两个倒立小姑娘，清清脆脆地对着我喊：“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魔法商店！”“魔法商店！”
不等我有所反应，就踮着脚步冲我蹦来，一阵天旋地转后，夹着我继续一唱一和地喊：“侑子SAMA！”“侑子SAMA！”“客人来啦！”“客人来啦！”
次第而开的房门遥遥通向一张雍容的贵妃榻，长发和服的女人懒懒倚在上头，撑着头，眼神捉摸不定。我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周围，小心翼翼地问：“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只是，我只是无意经过这里，然后好像那堵墙就没了，然后……”
“闯入这里的人，都有想要达成的愿望。”她顿了顿，“你，有什么愿望吗？”
她的声音很软，很沉，扰得我心底一晃，那些话就要脱口而出。我一把捂紧了嘴，瞪着眼睛警惕地看着她。
“不要担心。”她微笑，对着我伸出纤长的手来，“你在怕些什么呢？你会闯入我的魔法商店，定是心有所求。”
“我是怎么来这里的？”
“因为，这是必然啊……”她继续缓缓向我倾过身来，细长的手指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却是冰冰凉凉，和她微醺湿暖的语气截然相反，“亲爱的，你的愿望又是什么呢？你在想什么呢……他可能会死？可能会魂飞魄散？可能会灰飞烟灭？”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浑身是血，止也止不住……”
“你一定在想，不可以哭吧……”
“如果哭了，就好像是一切可能成真了……”
“那么，亲爱的，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一句句戳中我心事的话。
“他……会死吗？”我终于抬起头，期期艾艾地看着那张美艳得几乎不近人情的脸，她却只是笑，轻轻道：“你说呢？”
“他会死吗？”“他会死吗？”那两个年少无知的女孩子像是听见了什么很悲伤的事情般，垂着眼睛，互相抵住指尖，茫然重复着，“他会死吗？”
——“我想救他，可以吗？”我挣扎着问。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一根稻草，也会激动得难以自已。
她不着痕迹地颔首：“可是，要付出代价哦。为了实现这个愿望，你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她含着笑问我，语气里的戏谑远比关切多。我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怔然盯着她。代价，代价，我该付出怎么样的代价，才能让月下好起来呢？
昏迷前的那一刻，我隐隐听见那两个女孩子在问侑子：“侑子SAMA，为什么没有问她的名字呢？”
“为什么没有问她的生日呢？”
“不能问哦。”侑子轻轻嘘了一声，“知道名字，就等于掌握了对方灵魂的一部分，可是这个小姑娘，就算知道她的名字，也不能掌握她的灵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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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脑袋被人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我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无数个月下的影子模模糊糊地重叠着，好半天才聚集在一起。月下黑发全束，宽袖半卷，精神抖擞，虎虎生威。
我困得舌头都在打结：“肿摸了？”
“这是什么？”他手里拎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我坐起来仔细看了一眼，又轰然倒下，翻了个身含含糊糊道：“上次去神宫时候，你给我的。”
“我给你的？去神宫？”他强硬地重复了一遍我说的话，似乎不解。这家伙的记忆力真是差到令人发指。我只好强打精神，大着舌头给他解释：“就那天……你，我，神宫，南天、门，纸，玛丽苏，人格，分……裂……”
他干脆地一把将我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只见那张纸上赫然又多了几行崭新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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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凝寂凝！”活泼善良的幸村洛亚远远看见了苏寂凝，便大声招呼。苏寂凝的脸色微微一变，那些痛苦纠缠的往事纷沓而至，几乎要将她淹没在这样孤独绝望的海洋里，再也难以生还。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冷冷地问。
“因为洛亚很喜欢寂凝呢！”幸村洛亚露出了甜美可爱的笑容，她真诚地说，“寂凝，一定很寂寞吧，很需要洛亚的保护呢！不止是我，精市哥哥和柳生哥哥、切原哥哥他们，也都会保护你的呢！”
“我不需要任何人来保护我！”可是为什么，心底有一丝痛，坚硬的冰块仿佛喀拉裂开了一道细小的缝，在融化，融化，化……
……………………
“寂凝，恭喜你，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的网球部经理了！”幸村微笑着看着一脸冷漠、高傲地扬着下巴的苏寂凝，不以为忤，眼底满是宠溺。
微风拂过……
……………………
“丸井前辈，就算是你，我不会相让！”第一次，切原的表情如此严肃。他看着面前红发的少年，满眼的张狂和无畏，“你是无法给她带来幸福的！”
“那就用网球一决胜负吧！”
“输了的人，就要永远地放弃她！”
……………………
“你们两个把我当成了什么？！”苏寂凝绝望地呐喊，她的心好痛，为什么没有人来过问她的感受，为什么，在她以为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归属之后，竟然只是被他们当做筹码一般来进行比赛？
心，好痛，好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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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已经没有时间给我来狠狠地倒吸一口冷气了！我使劲揉着突突狂跳的太阳穴，“月下，去立海大！”
“做什么？”他皱眉。
“去竞选网球部经理！”遥远的时空中，回荡着这样一句话。
瞬移，瞬移，瞬移……在第十八次传送失败后，我无比受挫地开始手脚并用爬向立海大。一片淡淡的阴影笼罩在我眼前的地上，我扭头，果然心寒地看到了月下这厮正招摇地高高漂浮在半空之中，一片仙人之姿地遥遥望着我，满脸鄙视。
——我也鄙视你。
“你这样爬，要爬何时？”伤一好，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侮辱我了，“还是这就是你的御风术？”
我耐心道：“我这叫保存体力，是高瞻远瞩深谋远虑的战术策略！”
“在第十八次瞬移失败之后？”
我盯着他看了三秒，继续默默向前爬。
又不是我不想用御风术，可是那个是需要消耗法力和体力啊！你以为救了你以后，我还能跟以前那样活蹦乱跳吗？我在心底狠狠咒骂他。
他一脚踏了朵祥云冲下来，拎起我后又飘了回去，飘得那叫个风驰电掣。
为了能更好地掌握那些穿越者的资料，打入敌人内部才是最快捷的方法。我跟月下大振旗鼓，决定降贵纡尊混入大部队，成为一名光荣的立海大学子。不得不说，立海大作为一间私塾，面积还挺大，占地还挺广，学生挺风华正茂，数量也挺多，但对于月下而言，这帮人不太识抬举。
“这位兄台，敢问老夫子的房间在何处？”
“……”
“这位道友，敢问令尊师现在何方？”
“……”
“这位姑娘，可否通报贵派掌门……”眼看又一位无辜的少女遭殃，我上前一把捂住了月下的嘴，对着那眼中满是惊恐的女生一个劲儿地赔笑，然后指了指脑子。她立刻顿悟地点了点头，同情地看了一眼月下后，又叹惋着摇了摇头。
我敬佩地目送她远去。
月下甩开我，看着我的眼神那个凉飕飕。不等他发挥自己的特长，我赶紧道：“月下，你的古文造诣很高，文化底蕴很深厚，但是，这里的人理解能力未必能如你这般超然脱俗啊！”
“嗯。”月下表示龙心大悦。
我忽然发现他也挺呆的。
我抬抬手，示意他靠边站，让我来问路。
“咳，这位帅哥，”我在一个阴暗的小角落里截住了刚从写着“御手洗”的小黑屋中走出来的男生，一脚拦住他的去路，露出了亲切和蔼的笑容，“你知道光明顶在什么地方吗？”
“光明顶？……你、你是说……校长……吗？”他抖着嗓子问。
“哦，原来你们管老夫子叫校长。”我恍然大悟，记住了这个称呼，他的声音却颤得更加厉害：“校长……在行政楼……的……办公室……妈妈呀！！”
“行政楼的办公室。”我目送他远去，飘飘然地带着胜利的微笑对月下说道。字里行间，透出一种问路无压力的骄傲与自豪。
然而在找到了校长办公室后，我跟月下不由面面相觑。这黑压压一片等着转学的穿越者挤满了整个楼道，当真是丝毫不亚于青学之盛况。
我傻了眼：“月下，怎么办？”
他一个障眼法丢出去，世界从此清净了。
立海大还是比较严谨正规的，为了减少转学生的数量，还要进行一轮筛选，即入学考试。什么古文，什么诗词，什么算术，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唯有最后一张卷子发下来，我整个人如遭天谴，被雷劈了一万遍。
“老师，我的卷子印错了！都是鬼画符！”我举手。
“不可能吧？”老师晃悠悠地荡过来，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不禁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没学过英语？”
…………………………“怎么可能！”我呵呵干笑两声，“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小姑娘很有幽默感嘛！”老师无比赞许地点点脑袋，又晃悠悠地荡走了。而我那一头的冷汗，直到考试结束了也没擦完。倒是月下，无异于常，我偷偷问他：“那个像鬼画符，你是怎么做的？”
他只是平淡道：“自然用灵犀术和正确答案校对了一下。”
我又是干干笑了笑。
如果我也还能这样就好了。
过了没多久，那老师又溜达了回来，清清嗓子道：“恭喜你们，今天开始就是立海大的学生了！不过，这位女同学……”
“花前。”我提醒了句。
“哦，花前同学，你的英语成绩似乎不怎么好呀！”他很遗憾地摇了摇头，“这样吧，不如你就先上二年级吧。这位男同学……”
“月下。”我又好心提醒。
“哦，月下同学，你就上三年级吧。有空，多帮花前同学补补英语啊！”
在月下复杂难言的目光下，我灰溜溜地点了点头。
“花前！”在去教室的途中，他忽的一把扯过我，他的眉头几乎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眼神恶狠狠，“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我无辜地摇头。
“你觉得自己瞒得过我？”
我仔细想了想，迟疑了下，摇头。
他冷笑一声，往前一步逼近我：“你的法力呢？”
我说：“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世界法力就好像被封起来了一样。不好用了。大概是我本来的根基太差了吧。哎，没什么要紧的，你的仙术不还是能用吗？”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我赶忙推开他，接着说：“不要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啦，怎么解决红线的问题才是关键，我去教室了啊。”
他没追上来。
也幸好没有追上来。
月下，我全部的法力，就是救你的代价。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穿越必经之路，网球部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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