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执迷》太清里

26、解闷（上）

　　一定会寂寞，但不可以空虚，那会变成虚的。

　　***

　　我难以理解市丸和蓝染对话中的意思，打着哈欠，想逼着自己听完，当蜡烛其实还不错，可是有人总是按耐不住。

　　“蓝染队长，浅川似乎不是很明白。”

　　下一刻，蓝染回过头看到我打着哈欠，张大的嘴，对着他呼气，我一停顿，随即僵住，我很久没见到他除了微笑以外的表情，而这一刻，我看到他真的在笑，可能是多年练就的微笑功，才会让他没有大笑。

　　我尴尬地站在那里，等着他笑完，瞪着市丸，市丸对着我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我在瞪得眼睛酸痛后便绝望的恢复原状，蓝染盯着我，眼里的笑意更浓。

　　“浅川，没明白，可要我在明说一遍。”

　　“不，不用了。咯……”方才受了凉气，方才没有说话，声音很小，而今一出口，时机一到，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我，我居然打了一个响彻整个房间的嗝，脸上一阵烧红，低着头，“那，那个，我可以，可以问，市丸队长。”中途轻了许多。

　　“快去喝些热水。”我正转身逃离，蓝染已经将一杯热水提到我眼前，“哝，很烫。”

　　打嗝真的不好受，比如现在我不禁心里难受没面子，胸口也闷得很，接过茶杯，滚烫的热度，我挪了挪手指，便小口小口喝起来。

　　“谢谢蓝染队长，怪不得……咯。”

　　“哈哈，浅川，我看你还是不要讲话……”

　　我瞪向声音来源的市丸，市丸闭上嘴，而我抬头，蓝染正看着我，似乎等着我说下去，我脑袋一热：“怪不得，雏森副队这么中意蓝染队长。”说完，捧着茶杯，大口灌了一口，舌头遇热，麻疼感袭上来，我吐着气，又一声惊为天人的打嗝声，继续创造我的尴尬，我窘得将头埋下。

　　“呵呵……”蓝染低沉而温柔的笑声袭来，震得我的耳膜生疼。我在心里，怨念了市丸一千一万遍。

　　“那个，那个，蓝染队长，我先离开了，不懂得我回头问你，或者市丸队长就好了。”无意识的捧着蓝染的茶杯离开，却在跑出大门的那一刻回神，立马返回。

　　“银，你说浅川是真不懂么？你方才应该看见了。”

　　“蓝染队长，心里比谁都清楚，不过，利用浅川的能力倒是对我们更有利。怪不得，蓝染队长这么宠着浅川，不过对于那些破面……”市丸的分析一字一句地印在脑海里，真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都在暗处进行。

　　“破面，不过是我在试验而已，为之后做打算。你不觉得，到最后，这些都起不了作用么？我不可能跟着这些人，利于云端之上……不过，浅川投入的感情似乎太多了……”

　　我捧着茶杯，转身，其实知道，我与蓝染不过是一场交易，可是当我听到蓝染的那些话的时候，心里居然有些反感蓝染，手指不知不觉中过紧紧地掐着茶杯，指甲处传来的痛感袭上来，我回过神，紧蹙着眉头。瞬步返回寝宫。

　　“师父，你回来了。”葛力姆乔靠在我的寝宫门边，对着我露出灿烂的微笑，我却看得眼睛生疼。

　　“嗯。”我低头打开寝宫大门，不去看他一眼，“有事。”

　　葛力姆乔眸色一愣，随即盯了一眼，我手里的茶杯：“没事。”说完，便离开。

　　***

　　“呐呐，浅川，怎么还在瞌睡？”

　　“队长，你很烦，好歹我也是个女的，你这私闯，不怕我叫你负责任。”我眯开一条缝，看了一眼站着的市丸，翻了个身，随即入睡。

　　“呐呐，原来浅川是女的。瞧你的身板，我还以为你是……”

　　我猛地坐起来：“队长喜欢松本副队的来说，虽然我这身板不起眼，至少，至少还是个纯正的女的。难不成你想要检货。”

　　“不，不敢。”市丸挥着手，连忙后退，我拉着被子，躺下，不出多久，他又凑近身子，“不过，浅川要我不负责任，虽然的眼睛会不好使，不过，我还是乐意。”

　　“呸……”

　　“呐呐，浅川，我开玩笑的。真是经不起玩笑。”随即到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到，桌上的杯子，眉头一皱。愣是喝了几大杯水。

　　我在还未入睡前，心思一直在想，市丸如此要我站在他那个阵营里，是不是怕我一不留神砍了松本乱菊，才会在现在盯着我的一言一行。心里有个声音传来，‘是的，你想的很对’。我皱着眉头，是有多对？你又在乱想了，他又不是。对啊，他不是。不是……

　　我醒来的时候，市丸已经不见，顺带还捎走了我桌上的那只蓝染的杯子，我揉了揉肿胀的眼皮，睡太久了，眼皮压得我眼睛难受，狠命的骂了自己一句：就你会睡。

　　虚夜宫外又刮起了大风，吹得整个虚夜宫呼呼作响，像只大怒的豹子，这天气真不适合外出，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又不好坐在上面吹风。我呆呆的望着虚圈的天空，黑漆漆的让人发凉。

　　“浅川大人。”

　　“嗯。”

　　乌尔奇奥拉顺着我的眼神看向黑凄凄的天空：“浅川大人，是看出了什么？”

　　我惊讶地看向乌尔奇奥拉：“是你。没，闲得无聊，看看这天，怎么就没个变化。真是无聊。”我继而抬头望天。

　　“真像。”

　　“什么？”

　　“跟那个女人真像。”

　　“嗯。然后呢？”我看向乌尔奇奥拉，“我说，乌尔奇奥拉，你觉得你跟我家徒儿的感情有什么变化么？”

　　“浅川大人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我觉得，你跟我家徒儿感情似乎超出了我的想象。”

　　“恕我直言，我真的不明白。”

　　“唉，有一个痴情郎脸上一个绝情郎。”我叹了口气，摇晃着脑袋，“我去找井上织姬。”

　　乌尔奇奥拉伸手拉着我的衣袖：“浅川大人，可否说清楚？”

　　“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跟我家徒儿情投意合了。”

　　“浅川大人，你在开玩笑。”他尽量抑制着他的情绪，但是眉心处微微蹙起，“不好笑。”

　　“没说玩笑。”我异常坚定的对着乌尔奇奥拉说道，神色严肃，这真的是个严肃的问题，“我知道，你们在虚圈很寂寞，很空虚，所以才会成为虚的。可是……”

　　“你。”他一口打断了我，“你，在，胡思乱想么？还是去了现世后……”

　　他冰冷的语气代替了往常的敬语，就差没说出，‘该死的女人’。我讶异的盯着他，嘴里嘀咕着，原来是我想错了，不对，还是他们在演戏，那样的话，这戏演得真逼真。

　　走了几步，立马回过身，速速赶上乌尔奇奥拉，我追上乌尔奇奥拉，显然他一愣看到我：“浅川大人，是有什么吩咐？”

　　“呃——我就想问问，这个井上织姬在哪里？”

　　“你直走，然后左拐，直走到底就知道了。”乌尔奇奥拉拿着手指指了指，我忙点头。

　　“知道了。”瞬步离开，才走了没多远，我居然忘了，我站在原地，“直走，然后……”我拿着手指戳着脑袋，得出一个结论，忘了。

　　“呐呐，浅川在散步。”市丸拿手摸了摸我的头，“不会是迷路了吧。”

　　“呃——队长，我不是迷路了。而是忘记了路了。”

　　“那还不一样。”

　　“怎么一样。迷路是找不到，而忘记路只是突然间不记得了。”

　　“呐呐，浅川，要不你求我，我就告诉你。”市丸双手抱胸站着，眯眯眼盯着我，“怎么样？浅川，想好了没？”

　　“队长，你不会是生了什么怪病吧？”我拿手在市丸眼前晃悠了几下，“我还是自己找吧。就不劳烦你了。”

　　溜达了几圈，回到原来的位置，看到市丸一个人还在原地，似乎知道我一定会回来，故意等着，一个人拿着柿饼小口小口的嚼着：“队长，真悠闲。”

　　“呐呐，原来是浅川啊。”

　　“队长，承你吉言，我果然找不到路了。要不，这样，你告诉我，之前那顿酒就算了。你看行不，还是你有什么要求？”

　　“你为什么那么执着要去？”

　　“我很寂寞。为了不让自己空虚，才想去，你也知道，空虚的话会变虚的。”

　　“浅川，你……”市丸一拂额头，“那顿酒你居然还记得，好吧，就抵那顿酒吧。”

　　市丸顿了顿，将柿饼一口吞下：“问吧？”

　　“我想找井上织姬聊聊天，解解闷。那个，路线忘了。”

　　“呐呐，我就说，浅川二十席怎么这么会偷懒，原来是路痴。”市丸看到严肃的脸孔，“你直走，看到第一个岔口左拐，然后直走到底，就是了。”

　　“哦哦，原来如此，第一个岔口左拐，然后直走。”果然乌尔奇奥拉故意不说清楚，结论是他生气了。

　　“浅川，不知道再回来问，队长我可是很希望的。”

　　市丸的回音在我耳边响起，显然，我那顿酒丢得太没道理了。我黑了黑脸，一脸灿烂地笑着回过头：“不会了，队长。那你不是要被我唠叨死了。”

　　***

　　我站在井上织姬寝宫门外，心想，她是在想现世呢，还是在想虚圈的情况？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我的猜心术从没成功，更何况是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