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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不如意的婚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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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琪向莫先生询问首都星有哪里值得逛逛,莫先生介绍了几个地方,并在导航仪上标注出来。早上起来的时候沈于沛已经离开家,莫先生说他去送父母登飞船。马维回去的时间是晚七点,但麦琪却在家里踱着步子犹豫不绝,有时候人不怕对自己交代,却害怕对某一个别人交代,畏畏缩缩,胆小怯懦。麦琪对这样的自己很不爽。他拿起放在桌上的导航仪出门,莫先生早已帮他叫了梭车,他背着奴隶的身份,除非特别登记不能单独使用梭车。梭车一路开到马维住的酒店,麦琪打电话叫马维下楼,在电话里说要在马维走前和他逛逛。
最后还是去了空中花园,马维从看到卵开始就表现出出奇的兴趣,话题不断。他们租了飘车在花园中使用,马维把飘车当小型舰艇那样使用,在丛林中左右穿梭。
马维:“麦琪,前方前方,有一只斑兽,击毙他。”
麦琪:“报告长官,已经击毙。”
马维:“哈哈,好样的,小子我们今天回去加餐。”
麦琪:“是,长官。长官,前方有怪兽信号。”
马维:“是吗?哪里?”
麦琪:“右侧三十度,距离八十杜码。”
马维:“恩,让我想想。我们绕到后方猎捕这个怪兽。”
麦琪:“是的,长官。”
飘车在树林里飘来荡去,速度很慢。但这已经是飘车最大的速度了,这毕竟只是辆飘车啊。如果这时有人从这片树林路过,大概会被驾驶缓慢飘车的人吓到,这里怎么会有斑兽?怎么会有大型怪兽?这些,不过是马维和麦琪的自娱自乐而已。马维只是带头开车做出好像游戏中的样子,麦琪就能配合的天衣无缝。这是当年在母星最红的一款游戏,联网对战和大型冒险类建设游戏。现在也有奇迹似的MEIR军团的名字挂在榜首,只是曾经是传奇的他们现在在陌生的星域过着奴隶的生活。
好像被虚空中没有的怪兽拍翻飘车,两人装作滚落在路上,在茂密的树丛中牵手奔跑,躲避那幻想出来的危险。直到马维被树根绊倒摔到地上,带着麦琪也摔倒在地上。两人翻身躺在满是泥土的地面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马维:“麦琪。”
麦琪:“啊?”
马维:“麦琪笑的真好啊。”
麦琪:“啊?”
马维:“从被俘后,这是第一次笑的这么好。”
麦琪:“……”
马维坐起身,他伸出手摸在麦琪的大腿上,麦琪还躺在地上,伸出手遮住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建在空中的花园离星空太接近,总觉得有光照得眼睛酸涩。马维的手轻轻的抚摸着麦琪的大腿。
马维:“还好……这样真好……”
马维的声音小小的,麦琪还是听到了。马维他很少这样轻柔的说话,这并不像他。马维轻轻抚摸着的地方还有种接触的痛,微微的钝痛,有种麻木的感觉。
马维:“伤的地方痊愈了。”
麦琪:“恩。”
马维:“那以后要好好的保护自己。”
麦琪:“马维……”
马维:“要是能喜欢上沈先生就好了,能让他喜欢你就更好。不要再去想什么母星的事,也别去想学校里关于母星的教育。麦琪……”
麦琪:“马维,等以后我会努力凑钱买下你的奴隶权的。到时候你就自由了。”
马维:“哈哈,麦琪你别瞎担心,我什么时候不自由?只要我想就是自由的。”
马维一把拉起麦琪,拍拍自己身上的沙土,走在前面。身上的提醒器已经在提醒离开的时间接近。他的手大大甩着,麦琪还是像以前一样走在他身后,看着他的手,再看看自己的手,再不能勾他的小指,就算并肩,他们再不像从前,不管是多久多久的以后都再回不去了。麦琪心里有丝钝痛,做错了选择吗?
麦琪送马维去坐回殖民星的飞船,像当初他们一起过去的时候一样,马维被传送带传送走。麦琪站在原地看了很久。莫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他走到麦琪身后一直等着麦琪。不知站了多久麦琪才转身。
麦琪:“莫先生?”
莫先生微微弯腰:“是。”
麦琪:“莫先生来了很久吗?怎么不叫我呢?”
莫先生笑着说:“麦琪整理好心情了吗?有时候适时的等待结局或许会比预想的好啊。”
麦琪:“……嗯,回家吗?”
莫先生:“当然,梭车在外面。”
梭车在航道中驾驶的很快,从窗子里看出去却好像感觉不到这速度。太急速的景物会使人不适,梭车的窗子装了外景缓冲系统,已经是夜晚了,各种城市建筑折射在缓冲系统上,拉出光尾。夜晚会让人情绪沉淀,本来两分的伤感也会变作十分。
麦琪回到家正是晚饭时间,沈于沛独自坐在餐桌前用餐,并没有特别等他。此时看到麦琪回来才点头算作是招呼。
莫先生:“麦琪先去洗洗吧?”
麦琪低头看到自己满是泥土的衣服,有些窘迫的点点头。离结婚不过两天,已经觉得这个所谓的家一片冰冷。热水洒在麦琪背上,麦琪想到马维让他爱上沈先生,他弯着唇角想笑,眼睛却笑不出来。要是人的感情能自己控制就好了,他何尝不想现在就爱上沈先生,最最好也让沈先生也爱上他,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麦琪冲洗干净换了居家服下楼,沈于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沈于沛:“过来。”
麦琪走过去,坐在沈于沛身边。这才发现茶几上放着药箱。沈于沛执起他的手,检查他手腕和关节处的擦伤,然后上药。
沈于沛:“身上还有吗?”
麦琪自己摸了摸身上,没觉着痛,大概没有吧。想想摇了摇头。
沈于沛:“衣服脱了我看。”
麦琪:“只是摔了一跤,身上不会有的。”
沈于沛这才放下药,又低下头慢条斯理的收拾药箱。麦琪坐在一旁发呆,肚子突然咕噜噜叫了几声。麦琪楞了一下,不自觉的摸摸肚子红了脸。
沈于沛还是低着头:“每天六点半开饭,在外面要打电话回来通知留饭。”
麦琪:“嗯。”
沈于沛又想了想:“每天七点我要做学校军事史学的备案,不能等你。”
麦琪想只回答一声知道了,又觉得好像应该为今天的晚归道歉,终究又觉得他又没让他等无需道歉,心中思绪翻滚,没回答一句话。沈于沛将收拾好的药箱放回茶几,站起身。他站在麦琪面前,有些压迫感。
“好了,去吃饭吧。”沈于沛说完便走向书房。
麦琪走去餐厅,莫先生正在把饭菜摆上。
麦琪想了想还是对莫先生说:“对不起。”
莫先生只是笑了笑没回话。麦琪坐下吃饭,莫先生又不知道到哪里去忙其他的什么事情了。麦琪还是像往常那样吃饭,只是他自己也觉得今天的饭特别的不好吃。他以为只是结婚,也以为自己已经适应这种奴隶的生活了。原来并没有,会因为冰冷的空气,没有温度的关心和不在意的微笑而觉得难过,他第一次在吃饭时几乎落泪。才做好的温热食物令咽喉哽咽,麦琪又想笑了,可惜这些珍贵的食材,甚至还不如只让他吃营养餐。
晚上睡觉还是和沈于沛一起睡那张大床,一人睡在一边,中间几乎可以开走一辆车。麦琪睡不着,只仰躺着发呆。沈于沛在另一边翻身对他完全没影响。
沈于沛:“你睡不着?”
沈于沛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麦琪一跳。
沈于沛:“窗帘拉上了。”
麦琪:“不是因为那个。”
沈于沛:“为什么?”
麦琪想了想摇了摇头没说话,睡不着哪有为什么。黑暗中听见沈于沛在床上挪动了一下。摸黑摸到麦琪的一只手。
沈于沛:“睡过来点。”
麦琪听话的像沈于沛那边挪挪,却实际也没有挪多少距离。沈于沛翻个身用一只手环住麦琪的腰把麦琪拖到自己怀中。他两手拢住麦琪,麦琪呆住了。沈于沛却好像满意了一样,轻轻的发出了恩的声音。
沈于沛:“睡觉。”
麦琪无法,只能保持这种姿势。他还有些僵硬,心中想着这怎么睡得着。时间渐渐过去,静静的空间中,麦琪几乎能感觉到沈于沛的呼吸声一深一浅,背贴在沈于沛胸前,好像能隐约感觉到有力的心跳。循着这样的频率,麦琪不知觉的开始恍惚,慢慢陷入梦中。
星际元年443年6月3日二级星云
今天是联邦星的星云节,我本来以为今天沈于沛一定还会照着他那个严格的计划表执行几点几点做什么的计划。结果他说今天要和我去逛街,我被吓到了。沈于沛是比机器人还要机器人得存在,他的计划严格到秒钟。他现在很喜欢牵我的手,每天一小时的感情沟通时段他都是拖着我的手去逛空中花园,今天他也是拖着我的手去逛B区。B区是首都星的商业区,今天尤其热闹。我想沈于沛大概是害怕把我弄丢了,他牵我的手,几乎把我的手弄断。我真情愿今天他还按照计划做他的事,也不想和他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很痛。
结果最后我们在B区买了几件我的衣服,还给我买了个专用水杯。我不知道沈于沛怎么想的,他居然还给我买了个浴缸玩具,海怪船的那种。他以为我几岁?做什么事情都自顾自,只要他想的就那么去做,我总算是知道他为什么和我结婚了。还好,他的假期快要结束了,我真希望他赶快回去工作,回到他的轨道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