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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报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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醇芸别院
“她没事吧?”木衲不放心地看着一扇门,问着身边的男人。
男人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道:“死不了。”若非他们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他才懒得回答。
那晚清瑾冲出破庙后,木衲不顾男人是否愿意,拉着人就追了上去,在清瑾徘徊在绝情坡边时把人硬带了回来。
瞪了男人一眼,木衲走上前去,轻敲了一下门:“清瑾姑娘。”
里面的人迟疑了一下,方道:“进来吧。”
闻言,木衲连忙推门而进,哦,还拉着男人进去了。
“清瑾姑娘,节哀顺变吧。”不知该安慰什么,木衲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安慰的话语。
趴在床上的清瑾顿了一下,眼神没有焦点地落在两人身上:“怎么做,才能毁了薛都城?”她可以谅解骆蓝当初的无意,可她却无法接受薛都城的推卸责任,甚至让娉婷背上恶名。
在场的两个人听到清瑾这句话,顿时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惊讶。最后,男人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对清瑾的话题非常感兴趣。
“方法有很多,看你想用哪种。”
“你们也想毁了薛都城吧?”正派中的第二大派,暗黑的第二大威胁,他们不可能不想除去。
男人挑眉:“又如何?”
“算上我一份。”
男人好笑地看着清瑾:“你能做什么?”到目前为止,他除了看到她似乎懂得医术外,什么本领都看不到。
似乎预料到男人有此一问,清瑾从床上爬了起来,铮铮地看着男人,道:“进出薛都城,接近薛莱峰。”
男人摇了摇头,道:“这些本皇的人也能做到。”
听到这话,木衲是暗地里翻白眼的。如果真能做到,早就出手灭了薛都城了,还会等到现在?
似乎清瑾也知道这点,男人是想要她做更多的事。清瑾忽然笑了,若有所思地看着男人,再开出了一个条件:“你身上的宿疾,如何?”
听到这话,向来处变不惊的两人同时变色,甚至眼里还闪过一丝杀机。
“这宿疾让你的功力无法进展,也让你的武功无法完全展开。解开了它,你才有与虚空道人决一死战的可能。现在,恐怕你们两人联手都未必能打败薛莱峰。”虚空道人为篙源派元老,上次正魔两道大战,就是他将铠钴重伤,使魔道溃不成军。
“凭什么相信你?”说出这话的,是木衲。男人身上的宿疾,连身为毒医唯一传人的他都束手无策。
清瑾看了两人一眼,再度趴下:“你们只能相信我。”
男人看着清瑾的眼神由警惕到放松,道:“医圣陀绶是你什么人?”
闻言,清瑾笑了,闭上眼:“不认识。”她才不会出卖她家爹爹呢-0-
入夜,月光皎洁,如梦如画。
清瑾一袭白衣,依栏而站,抬眼望月,那落寞的神色让人心里不由一动。男人经过的时候,看到得就是这么一幅画面。
“木衲不在,用不着勾引。”若有木衲为她做依靠,她的筹码才更大。
闻言,清瑾不由失笑,这男人想事情怎么这么有趣。“就算他在,也用不着勾引。”
“那你在这干嘛?”
“想事情。”此次若能成功毁了薛都城,她必不为正道所容。要不,投靠魔道;要不,全身而退,然后隐姓埋名。后者是最好的选择,但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似乎知道清瑾在担忧什么,男人并未搭话。
“你到底是谁?” 铠钴如果在世,现在也大概百岁了。眼前男人虽然亦是暗黑之皇,却不可能是铠钴。
“韦涂。”男人看了她一眼,看来她对江湖之事并不熟稔,暗黑新皇为韦涂一事早已传遍江湖。
不知是月光照耀的缘故,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月光照耀下的清瑾如芙蓉般纯洁,如水仙般出尘。那淡淡的忧愁,让她平添几分惹人怜爱之气。
不知是什么在驱使,韦涂轻挑她下巴,不由就着她的唇吻下……
顿时,清瑾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这,这是怎么回事?
推了韦涂一下,却无法推开,他将她抱得很紧。
许久,久到韦涂放开了她的唇,“我知道了。”你想勾引的人是他,而不是木衲。
闻言,清瑾更是一愣。他知道什么?
房中
依清瑾要求,木衲亲自外出准备的药材都带了回来。连赶了半个月的路,木衲一到别院,就倒在床上不肯醒过来了。
韦涂来到清瑾房中,将药材拿给清瑾。花了两天时间,清瑾把药制了出来。
“坐下,把手拿出来。”吃药之前,她得先给他把脉。
依言,韦涂把手伸出。若是往日,除了木衲,没有人可以探他的脉,因为他不能冒让人知道他有宿疾的危险。
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清瑾把熬好的药递给韦涂,道:“喝下它。”
韦涂没有怀疑,便喝下了药。现在她人在他手上,谅她不敢耍什么花招。
清瑾在韦涂喝药之时,起身走了几步,待韦涂喝完了药,方道:“木衲有一句话说对了,这宿疾是没有治愈的可能。”
听到这句话,韦涂愣了一下,继而是滔天的怒火。这个女人居然敢骗他?就在他准备结束她的生命时,清瑾又继续说道:“虽然没有治愈的办法,可却有把它转移的办法。”
转移?
“从决定学医那天起,爹爹就刻意培养我的身体,虽未达到百毒不侵的地步,不过还是可以抵御很大一部分的。你这宿疾于练武之人是大忌,但对我这个手无寸铁的人来说却是一点害处都没有。”
“什么意思?”听到这里,如果韦涂还不明白,那他枉为暗黑之皇。
清瑾向前几步,圈住韦涂的脖子,额头贴着韦涂的额头,笑道:“你这宿疾,其毒,我身体可解;其损害,于我没用。”
向来冰冷得脸上无一丝表情的韦涂,眼色突然一沉:“你在勾引我。”
闻言,清瑾失笑:“就是勾引你。”
“很好。”
话音刚落,清瑾眼前一花,回醒过来时已在床上。顿时,清瑾感觉自己好像正中了某人下怀一样。“你……”她的药里,可是没有催情成分的啊!
似乎知道清瑾想说什么,韦涂也不多言,直接堵住清瑾的嘴,让她无暇说话。
不得不说,半个月的相处,他是颇喜欢她的淡泊。既然是她送上门,又能解他身上宿疾,他何乐而不为?
温存过后,韦涂低头看着身下低喘着气的清瑾,那慵懒的神色让他不禁痴迷。
“你……”清瑾真想捶胸顿足,她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怎么?”看着清瑾一脸悔恨的模样,韦涂不禁笑了。
清瑾翻了下白眼,先不与他计较,趁药力还没过,先解他的宿疾。“我的手放在哪,就将全部内力聚集在哪。”宿疾之毒与害会通过穴位,经由清瑾的手,转移到她身上。
闻言,韦涂正色。他知道,最重要的是这一步骤。
一把推开韦涂,将韦涂按在床上,清瑾将手放在他腰间,道:“开始吧。”
七七四十九个穴位,足足花了两人一个时辰的时间。随着韦涂感觉到越来越舒适的身体,清瑾的眉越皱越紧。
终于完了。清瑾大松一口气,真累。
就在清瑾起身时,韦涂邪魅一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为何要在交合之后运功?”
被压在身上,清瑾正欲反抗,听到此话,顿时愤怒了:“我跟你开玩笑,你怎么可以当真?!!”
什么交合之后方能运功?她本来只是想让韦涂脱下外衣坐在床上运功。只是在韦涂喝药时,她一时玩心起,想耍一下韦涂罢了。本来她以为以韦涂冰冷的性子,即使知道是为了治病,亦会脸色难看,或者挣扎一下。谁知道,她都还没来得及解释清楚,就被推倒在床上了。
半个月相处,每次见到他都是那张木头脸,一点其他表情都没有。清瑾那个悔恨啊,她干嘛想看韦涂难看的表情啊?!!
闻言,韦涂也是一愣,继而道:“既然已经误会,那再误会多一次亦无妨。”
于是在清瑾惊呆的表情下,某人再度将她拆骨下腹。
终于在清瑾累得动弹不得的时候,某人方作罢。看着某人一脸吃饱喝足的模样,实在让清瑾想把他直接毒死。
“运行两周天的内力。”说完,也不顾韦涂什么反应,闭上眼便睡过去。
看到如此孩子气的清瑾,韦涂不禁宠溺地摇摇头。
当木衲从睡梦中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了。他伸了个懒腰,为了找清瑾的药,可把他累死了。
想着,木衲从床上爬起来。不知道韦涂的宿疾治得怎么样,清瑾真的能治好?
于是木衲连早饭都来不及吃,就去找清瑾了。别院的下人说,他回来后,韦涂就进了清瑾的房间,一直没出来过。
“大哥,清瑾姑娘,宿疾治得怎么样?”边说,木衲边推开房门,当他看到仅穿中衣的韦涂坐在榻上运功时,顿时愣了一下,再看到睡在床上的清瑾时,更是惊讶,当他发现地上凌乱的衣裳时,他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早在木衲推门进来的时候,韦涂就已收功。虽然清瑾说运行两周天,可见还有很多时间的他便多运行了几次,果然一身轻松,没有了往日的阻塞和不适。
“治好了。”韦涂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你们……”木衲还没反应过来,怔怔地问。
看到木衲一脸木呆的样子,韦涂回头看了眼一脸疲倦的清瑾,眼里闪过一丝温柔,才回头道:“她是我女人。”冷冰冰地宣布。
“啊!!!!”木衲暴走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那是我看上的女人啊!!!!”
木衲暴走的声音,吵醒了床上的清瑾。只见她缓缓地爬起,慵懒地揉揉眼,不满地道:“吵什么……”睡醒的清瑾,连声音都带着慵懒的魅惑。
清瑾这一起身,顿时露出了脖子和肩上的吻痕,似乎在宣示昨日她的悲惨遭遇一样。
看到毫无走光知觉的清瑾,韦涂眉头不由一皱,大步跨前,拉起被子遮住清瑾的身子。
顿时放大的韦涂,让清瑾顿时一愣,继而想起昨日之事,脸上顿时一红,再听到木衲依旧暴走的声音,又是一阵尴尬。
“罗伊。”终于,韦涂不耐烦了。
咦?罗伊?
听到韦涂的话,木衲顿时停了下来,一脸期待地看着韦涂:“你是说,罗伊归我?”
“嗯。”
“咦?以前你不是一直舍不得把她给我的吗?”木衲一阵好奇。
韦涂不耐烦了:“罗伊不想见你。”以前是罗伊不想见你,求助于他,他才答应下来,一直不让木衲去找罗伊。
木衲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眼睛闪闪发亮:“罗伊可是你的老相好啊,怎么突然这么大方让给我了?哦,我知道了,因为有了清瑾姑娘!”
木衲越说,韦涂的脸色渐渐难看,而清瑾更是尴尬。
昨天,只是一个误会而已啊……
“再说,你就不用见她了。”
木衲立刻闭上嘴,开玩笑,已经没有了清瑾这个大美女,他怎么能再没罗伊,不然太不公平了!
“咳咳!”清瑾打破自己尴尬的局面,道,“桌上的药包,每天一包,喝完之后,你身体也就该完全好了。”他受这宿疾煎熬多年,有些创伤还是要修补的。
议事厅
这里集中了许多人,都是暗黑中人。
“明白了吗?”韦涂把计划详细说了下,最后问众人。
“明白!”厅中,众人抱拳答道。
见众人已明白,韦涂一扬手,让众人下去准备。等众人离开,韦涂才来到一直坐在一旁的清瑾面前。
“可以吗?”韦涂是问,交给她的任务,她觉得是否可以完成。说着,把清瑾拉起,抱入怀中,再度坐下。
清瑾翻了下白眼,自从有了肌肤之亲,韦涂倒对她不避嫌。依韦涂的话说是,她的淡泊他很喜欢,所以他不介意她当他的女人。
“可以。”
“嗯。”挑起清瑾一缕发丝把玩,韦涂道,“一切小心。”
清瑾叹了口气,自此,她就要开始逃避正派人士的追杀了,希望他们不会对家中的爹爹和若熙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