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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这个老千一级狠02 ...

  •   阮迟在体育馆里的过道飞奔,越是往里面人迹越少:“神,给我场馆地图。”
      神的数据传输过来,阮迟抬手看表,手表屏幕上显出他在建筑物中的具体位置。
      神:“从小南门出去,不要让人盯上。”
      阮迟稍稍侧过头,余光收集到卓扬在身后追赶的影子。他深吸一口气,动力全开奔跑。

      卓扬拔出手枪边跑边吼:“停下,否则开枪了!”话音未落,阮迟反手对着他就是两枪,连头也不回地持续奔跑。
      卓扬躲开子弹继续追赶,一面在奔跑过程中上膛:“阮迟!”

      阮迟完全没有要投降的意思,卓扬朝他射击,然而两人是在环形通道之中追逐,子弹射出去的直线只能飞到墙上。
      贝爷通过蓝牙耳机听到枪声:“左手,你那边什么情况?”
      无人应答。

      姬尧有些犹豫,耳机里传来神的声音:“不要离开自己的位置。保持现状,还有十首歌。”
      贝爷低声咆哮:“妈|的,十首,那小子就挂了!”
      贝爷纵身从舞台上跃了下去,引起观众不小骚动。
      “小贝,不要冲动,”神见阻止无效,只能稳住还在舞台上的姬尧,“姬尧,把歌唱完。”

      姬尧在舞台上假唱,但毕竟他不是真的Leni,遇到舞蹈动作完全不跳,也不跟歌迷互动,场面上已经微微引发一些不满和失望的情绪,歌迷们大声呼喊他的名字。
      紧跟着的是一首热舞的快歌,女舞者朝他走来。很明显,舞者之前和真正的Leni搭配排练过,要跳双人舞。
      只会跳大神的姬尧额头上渗出汗水。

      白辰在化妆间投入地替舞台上的姬尧唱歌,最后一个尾音以百转千回的变调完美收官,他没有停住,微闭着眼睛展开双手,口中仍然哼唱着享受着音乐的余韵。
      当他睁开眼睛,镜子里映出几张陌生人的面孔。
      回到化妆间补妆的伴舞们站在门口,愕然地看着动作荡漾收不回来的白辰:“这疯子从哪儿来的?”

      卓扬连发数枪,阮迟听到枪声,喘息着大笑:“卓扬,你太差。”说罢对准天花板上的防火警铃开了一枪,顿时火警警报大作,远远里传来大楼人群骚动的声音。
      卓扬加足力道追赶上前,和阮迟的距离逐步拉近。

      耳机里传来神的声音:“阮迟,白辰,小贝,汇报你们的情况和位置!”这三个人的视像讯息因为环境变化和剧烈运动,都中断了。
      没有任何回应。
      神的收讯中心视窗上,只有呆立在舞台之上,手心握出汗的姬尧。

      阮迟被卓扬逼到死角退无可退,冲进了变电室,大力关门。
      卓扬紧随其后,踢开门双手握枪闯入。
      “真是锲而不舍啊,”阮迟举枪和他对峙,“很久不见,是不是该叫卓警官了?”
      卓扬一手持枪指着阮迟,一手缓缓在身后压上门闩,眼神冷峻如冰:“你投降吧。”

      “别过来哦,我身后可是十万伏的高压哦,”阮迟站在变电机组前,朝步步逼进的卓扬微笑,轻轻地撮起嘴,“嘶——”
      卓扬警觉地盯着他,停住脚步:“如果你自首,我可以在法官面前替你求情。”

      阮迟突然岔开话头:“嗳,你还记得读书那会,我们的保留项目吧?”
      卓扬盯着他,只见阮迟脸朝着他,微笑蹲下身,把枪放倒地上,双手举过头顶站起来。
      卓扬微微一怔,犹豫片刻,也已把自己的枪放倒身前地面,狠狠一踹。他的枪飞出去,撞上阮迟的枪,一起弹到远处墙角。

      阮迟猛跺脚,靴筒里弹出一把特战匕首,悬空接在手里,顺势朝卓扬腰里一捅。
      卓扬迅速旁移步,控制好距离,既要刚好避开敌攻击锋芒,又能迅速进身攻击。

      阮迟朝他笑嘻嘻地晃着闪光的匕首:“空手夺白刃,警队应该有教吧?你比八年前,有进步吗?”说完手腕反转,下刺上挑。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攻击,如果被匕首插|入内脏,以放血速度而言,两分钟内得不到及时救护就会死亡;如果刺入肋部,对方有强大的腕力加上挑带动作,肋骨也会断根。

      卓扬想不到他下手这样狠毒,心里一寒,手上动作也更为用力。卓扬左横移步,闪身同时,以左臂前挡阮迟肘关节,右手顺势抓住他右手腕。
      阮迟咬牙抵御反制,卓扬力气和反应都更胜一筹,右脚后撤,身体右下旋压,压住他肘关节将他摔趴在地上。
      紧跟着卓扬左手下压摁住阮迟手肘,右手折腕夺去了匕首,“咣当”一声丢在墙角。

      阮迟笑道:“唉,不好玩,你总是比我厉害啊,卓警官。”
      卓扬面无表情,冷声道:“现在你可以跟我回去了。”
      阮迟:“我有得选吗?”
      卓扬拖阮迟起身,内肘钳制着他的喉部。如果阮迟想要逃跑,随时都会被他拧断脖子。

      阮迟喘息着,汗水从脖颈留下,声音里还不忘带着挑衅的笑意:“别靠这么近唷,卓警官,你也不想让人知道你的过去有和我这种人打交道不不良记录吧?警队知道吗,或者有向安全局报备,有吗,没有吧?”

      卓扬喘着粗气,灼热的气体喷在阮迟的后颈上,他克制情绪,尽可能不让声音暴露内心想法:“我有话要问你。”
      阮迟:“哦,可是我要花点时间联系律师。在我的律师来到之前,我拒绝回答你任何问题。”
      卓扬提高声音:“别耍花样!”手腕力气增加,轻轻一扭阮迟的脖颈,阮迟顿感压力。

      卓扬:“你为什么这么做?”
      阮迟笑:“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做老千,或者为什么我是个渣?人为财死,我也是混口饭吃。卓警官你这种社会精英上等人想要理解应该会很难吧。怎么样,和下等人打交道,是不是特别不想回忆,特别难以启齿呢。或者把我杀了,感觉会更好?”

      卓扬咬牙:“我从来没有这么看。”
      阮迟无所谓地笑:“哦。”

      卓扬手上力道稍稍缓解:“阮迟,你一直很聪明、很优秀,不走这条路,你可以活得更好,更有人样。”
      阮迟哈哈笑出声:“你是说现在的我活得像条狗?”
      卓扬语塞,阮迟回头看他,对上卓扬冰冷的瞳孔。阮迟瑰丽的笑容深处,毫无温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这个老千一级狠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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