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这个老千一级稳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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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
姬尧竭尽全力地无规律运动着十指，两只手看起来就像八爪鱼。十根手指头上面都套着带连接线的测速器。
耳光少女握着测速器另一头汇报数据：“168，频率有提高。”
姬尧觉得手快抽筋了：“这到底何意？”
耳光少女看着白辰：“说实话我也不懂。”
白辰对阮迟道：“你试一遍。”
阮迟的测试结果是247。
白辰对着这个结果发出由衷惊赞：“看见没有，这才是专业的老千，手指的运动速率直接关系到职业技能效率。无论你是键盘操作、开枪、开锁、拆弹或者手术，一切都会更专业。继续练，今天不行就明天，至少要到200吧。”
十指快要抽筋的姬尧求助地看着阮迟，阮迟微微一笑，摊手道：“我觉得他这次说得有点儿道理。”阮迟心想，我苦不如你苦，总比教古人认英文单词舒服多了。
……
安全局跨国犯罪科。
卓扬敲敲玻璃门，秘书艾达站起来，看着卓扬的拐杖，甜美一笑：“卓组长好拼哪，这么快就来上班了，腿恢复得怎么样？”
“好多了，”卓扬道，“杨科在吗？”
“科长跟局长参加国防部会议去了，要下午才能回来，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艾达，我想调阅一些案卷，是很老的档案，”卓扬试着解释，“不知道可不可以……”
“不好意思啊，这个要请示过杨科才能决定的。我帮你给他留话？”
“嗯，那好，就说我来找过他，要紧事。”卓扬转身欲走，忽然又想起什么：“艾达，你有没有听说过，十三年前这个科室有两名科员叛逃事件？”
艾达的红唇微微撅起，毫不掩饰的惊讶：“啊，你说我们安全局的人？那不是叛国罪吗？”而后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恢复笑容小声道：“不好意思我才来调过来两年，以前的事情没有听说过。”
“那你们科室，有哪些科员是工作超过十三年的？包括已经退休的人员。”
艾达犹豫，她的秘书职业经验告诉她，除了直接上司，对于其他人的询问最好一律保持缄默。
卓扬微笑：“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根据上头指令在完善一份全员档案，关系到探员退休金的发放。你知道这几年来薪水和奖金发放一直很混乱，有些退休的老探员没有得到满意的待遇一直向上面投诉，所以……”
“原来是这样，”艾达展颜微笑，“你等等，我拿一份名单给你。”
“对了，这事儿能帮我保密么，”卓扬道，“你知道，建议订立同事的薪水花红……其实我很烦这事儿，总会有人不满意。”
艾达会意地点点头，用肩膀撞了一下卓扬：“卓组长，你会给我满意的薪水吧？”
卓扬朝她闭起一只眼，敬了个军礼。艾达娇笑着塞给他档案。
……
“头儿，为什么我们不去特战队问一下情况？”大象陪着卓扬连夜翻查人员资料。
“特战队和安全局都直属国防部，向来关系不睦，你以为他们会接受像审犯人一样的盘查么。二号位狙击手死了，我更确定特战队里面有问题，这么贸然去不会有结果的，倒不如从我们自己这里开始查起。”
大象受教地点头：“哦，所以才要了这份老科员的资料啊。我们是不是要查当年那两个叛逃的探员？”
“既然特战队里有人非杀这两个人不可，那么这两个人一定有让人非杀不可的理由，”卓扬快速地审阅，眼光如鹰隼一般锐利，“他们在安全局干过，不可能没有朋友、同事，总会有人记得他们。比如……这个人。”
他敲敲挑拣出来的那份档案，上面是个退休老探员的资料。
星期三早晨的大街上布满浓雾，茶餐厅里的玻璃窗上结了层厚霜，一个方腮阔脸老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吃早点，他的眼神里总是透露出对所有事物极端不满的凶恶。打折的廉价面包很硬，喀了他的牙：“服务员，再来半盒奶皮酥。”
生意不好的早上还要遇到这种抠门的买主，服务生早就不爽了，眼睛一翻：“奶皮酥只能整盒卖。”
老人：“放屁，我上次来买就是半盒！”
“您好。”
对桌的年轻男子走过来，端着餐盘，上面有一盒奶皮酥和一杯脱脂牛奶。
“不介意的话，先吃我的吧。”
男子虽然在微笑，面貌却有种端正的严肃，深色西装衬得他非常精干。
老人斜睨他一眼：“我没请你坐下。”
男子收起笑容，十分认真地说道：“别那么早下结论，看看这个再说。”
从桌面上推过来的是一张安全局警探的证件，姓名卓扬。
老人毫不客气道：“结账！”
卓扬笑笑：“顾老，你干过这一行，你比我熟悉；配合安全局的调查是公民义务；何况你不留下，我也会找到你住的地方。”
老人按捺住怒火勉强坐下，压低声音恶瞪着卓扬：“我不觉得我这把老骨头对你这种穿西装的家伙能有什么利用价值。”
“我叫卓扬，你也可以叫我Leo卓，”卓扬从怀里掏出照片，正是当年安全局两个叛逃探员中的一个，推至老人面前，“照片上这个你认识吗？”
老人忿然喝了一口牛奶：“不知道！”
“根据安全局人事档案记录，你在94年至97年这三年间一直和照片上的这个人搭档，就职于跨国犯罪科，”卓扬盯老人浑浊的眼睛，“而且我查过，你们私交很好，可以说是你最好的朋友，我这么解读你不反对吧？”
老人双手按住桌面，凑近卓扬，漏风的牙齿喷出来的牛奶汁溅射到卓扬的帅脸上：“你他|娘|的到底有什么事，能不能直接点？”
卓扬绅士地掏出西服上衣口袋的手帕，擦脸，语调平静：“我想知道，他当年为什么要叛变？”
老人：“如果不是来给我补退休金的，就快滚。”
卓扬：“顾老，在他叛逃之前，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疯子。”老人咒骂着站起身，走出门去。
卓扬平静地喝下一口茶。
服务生远远望着卓扬，觉得他盯着手表的样子很奇怪——这个人看表需要那么久吗？再说他戴的是电子表唉！
卓扬是在倒计时。
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卓扬回头，正是刚才的老人。他看了卓扬一眼，“你真的能帮他翻案？”
“你凭什么肯定他无辜？”卓扬逼近他的脸，“他犯的是叛国罪。他意图把国家机密资料贩售给跨国犯罪组织，甚至他的电邮里有和别国的军事高层的往来记录……”
“放屁！”老人暴怒道，“都是放屁！”
卓扬侧脸看着他。
老人深吸一口气：“我压根儿就不信他会犯下叛国罪。”
卓扬：“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一个人完全可能伪装自己的真实人格，尤其他这样受训过的专业人员。”
老人反问：“如果是你，你会拿你老婆儿子的命来伪装自己吗？”
卓扬回答：“我没有结过婚，很难凭空下这种判断。”
老人：“他出事前一天跟我说，他遇到麻烦要带他老婆儿子出国，让我一定要帮他脱身。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劝他跟我说，或者找上司帮忙……”
卓扬：“当时你们的上司是谁？”
老人：“魏科。”现在的安全局高级秘书总长。
“我叫他找魏科汇报情况，他坚决不肯，还叫我一定要帮他保密，我前思后想这事儿觉得不对劲，就报告了魏科。魏科说他可能最近工作压力大，情绪不是很稳，会找他谈一谈，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了，谁知道第二天就接到围剿行动通知……我才知道他开枪打伤了魏科，还要盗取了局里的机密。”
老人粗粝的大手掩住脸，显得异常痛苦。
“你的话不足以证明他没有叛变。”
“肯定不会，我绝对相信。”老人依然固执地坚持。
卓扬：“那是一份什么资料？”
老人讥笑：“卓警官，我这个级别的哪能知道那么多，安全局的管理方针你比我清楚吧？”
卓扬沉默半响：“谢谢。有什么问题我会再联络你。”
老人捧起绿茶往外走，到一半路程折返回来：“你真的能翻案，你保证？”
卓扬看着老人。老人摊手摇头道：“你知道安全局就是那么回事儿，冤案……过去了就过去了，他们不是人民公仆，他们只需要跟上级交代。”
这个老头无论如何也坚信自己的伙伴没有叛变。卓扬想了想，回答： “我只能说我会尽力去调查。”
老人点点头，走出了餐厅。
忽然街道上传来枪响。
卓扬愣了愣，立刻奔到大街上，拨开惊恐围观的群众，挤到人群中心。
刚刚的老人躺在街面上，头部中枪，从左太阳穴斜穿右边后脑，已经没有气息。
卓扬仰头环视四周，世界在他眼中快速旋转，这个城市的中心都是高楼大厦，任何一个窗口或者天台，都可能成为狙击点。
眼睛极力搜寻，却一无所获。
……
神的公寓里，众人焦急地在实验室外等待结果。
教主：“你说做个DNA测试怎么要那么久啊！”说完看了风尘仆仆的贝爷一眼：“一定是你这个粗鲁男动作太慢了，现在才把样本送过来。”
贝爷一脸风尘仆仆的模样，听见这话大怒：“你妈！老子刚下火车就回来了，连油条都没来得及买一根！”
姬尧问贝爷：“你怎么采到血样的？”
贝爷：“第一步，给目标一拳；第二步，拖进黑巷；第三步，扎一小针。搞定！”
阮迟笑：“你不怕第四步就是目标被野狗吃了啊？”
贝爷大惊，猛拍后脑勺：“妈|的，我好像只顾采血，真的忘记把那家伙拖出来了！”
众人：“……”
教主指着贝爷：“哦你完了完了，这么一来就算目标真的是赌王孙子，这下也被你搞死了，我看我们几个还是快点收拾一下拆伙逃命吧。赌王这次不但不会给我们酬金，还会派一整个杀手团来搞死我们几个！”
杀手集团……
众人悚然地看着教主的乌鸦嘴，教主一本正经地回瞪众人：“看什么，我没说错，赌王白手起家到现在，□□白道都沾，他和道上有名的杀手集团有交集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天杀的粗鲁男，这下真的被你害死。看什么，还不打包逃命啊？”
“不用逃了，”实验室门推开，耳光少女穿着白大褂走出来，双手插在兜里，面无表情“比对结果，目标的DNA和之前教主在医院数据库取得的赌王本人DNA不匹配。”
姬尧：“什么？”
阮迟：“意思是说，我们找到的人不是赌王的亲孙子。”
贝爷的脸色比刚才更紧张：“那我们是要继续找下去，还是拿不到钱了？”
教主哼道：“人海茫茫，又没有线索，你以为那么容易啊？”
“不需要，”神微笑着站在门口，“我们已经找到了。”
众人面面相觑。
神：“这要问左手。”
阮迟沉吟片刻，反问：“你要我假扮赌王孙子，讹他一笔？”
神微笑：“聪明。”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这个老千一级稳03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