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神医师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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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醒了？”迎上一双含笑的眼眸，鹤发童颜，满怀关切。
“你是…？”白云迟疑地看着这张陌生却又充满慈爱的面孔，低低开口。
“嗯，醒了就好，丫头，你命不该绝，因为，你遇上，不世神医我了！给，吃了它吧！”抬手探过白云额间，那人微笑颔首，递过一枚橙黄色的药丸，示意白云服下。
“这是什么？”下意识地抬手接过药丸，白云问道。
“这是夺魄失魂丹，你吃了就会变成傻子，我就可以把你，带出去卖个好价钱！”努力憋住笑意，那人板起脸，满面严肃。
“是吗？那我倒要试试了，多谢前辈！”这老前辈还挺有意思的，瞥见那人因竭力抑下笑意，而微微有些抽搐的面容，轻笑了声，白云也不客套，道了声谢，吞下药丸。
“咦？丫头，你真的不怕？”眨了眨眼，双手自宛如鸟巢的白发间抓了抓，那人甚是惊奇白云的举动。
“不怕，因为，前辈没有害我的理由。”药丸入口即化，溶入胃液，肚腹缓缓升起一阵暖意，白云只觉通体舒畅，再无冷感。
“唉！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连你这么个小丫头，都这么无趣，太没趣了！”本是严肃的面容垮下，那人捶胸顿足，哀叹连连。
“前辈，请问，我怎么会在这里？”环顾了下四周，白云发觉自己似乎待在一处山洞，睡卧的前方有一丛篝火燃烧正旺，偶闻枯枝噼啪，溅起零星火星。
“哦，说起这个，我倒想起来了，丫头，那个男娃娃是你什么人？”起身扔落几根枯枝续上薪火，似是想起了什么，白发老者回问道。
“男娃娃？”什么男娃娃？白云不解。
“对啊，那男娃娃失血过多，现在还没醒呢。”手中粗棍扒拉着火堆，白发老者随意挥了挥手。
“什么？失血过多？前辈，他在哪儿？还请前辈告知，晚辈不胜感激。”橘红的火苗抽动，山洞内人影绰绰，模糊难辨，白云大惊，翻身坐起，急忙追问。
“不就在那儿咯。”唉，又烤焦了！挫败地看着自火堆中掏摸出来的食物，白发老者抬手耙了耙头发，指了指山洞一角。
“飞雪！”顾不得其它，白云起身奔过，唤着兀自昏睡不醒的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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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你是说，这男娃娃叫飞雪？”咦？这名字倒有趣！白发老者踱步近前，抬手探过飞雪额间。
“嗯，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晚辈白云。”白云点了点头，回着白发老者的问话。
“不错，不错，白云飞雪，倒是非常般配的好名字。”没什么大碍，这小子根基还不错，就是傻了点，这两个小娃娃看着倒也般配，若非如此，这小子又怎会舍命相救这小女娃？回手轻掂三尺美髯，心下默念，白衣老者微笑颔首。
“前辈，求您救救他。”若不是为了救我，飞雪也不会变成现下这般，这个大傻瓜！双膝跪地，白云频频叩首，恳求白发老者出手相救。
“丫头，别跪着，起来，你放心，你们遇上我，就是死了，我都能把你们从阎王老儿那拖回来！”双手扶过白云，白衣老者轻拍白云后背，柔声安慰着。
“多谢前辈！”抬手拭去不知何时挂满眼角的泪珠，白云垂首道谢。
“别喊我前辈，我又不老！”什么前辈呀？我有那么老吗？揪了揪本就乱成一团的白发，白发老者佯怒。
“是，晚辈遵命。”这老前辈还真有趣！待见那白发老者此刻故作动怒的神情，白云忍俊不禁，颔首应着。
“这才乖。”拍了拍身旁，示意白云亦随自己落座，白发老者自怀中取过一方布帕。
“嗯，没事，这男娃娃根基深厚，虽然，有些不爱惜自个的身子，不过，还是有得救的。”揭开布帕，现出长短不一的银针，取过一枚中长银针落在飞雪手臂穴位，白发老者点了点头。
“丫头，你还没说，这男娃娃到底是你什么人啊？”双手并出，自各处要穴落下银针，白衣老者追问着。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看这老前辈施针的手法，确是位杏林高手，定是位隐居的高人！目不转睛地看着白发老者施针，白云轻声回着。
“朋友？”白发老者挑了挑眉。不太像啊，这小丫头呀，满脸都是止不住的关切之情，还想瞒过我呢？我可不上当！
“嗯，知己好友。”飞雪的脸色似乎有了些许好转，不再若先前那般苍白骇人，轻吁了口气，白云点了点头。
“不像，不像。”白发老者不住摇首，蓦地，右手挥掌拍向飞雪百会穴。
“噗！”鲜红溢出，喷落绚灿。
“飞雪！”那白发老者出手疾如闪电，猝不及防，白云骇然，待要出手阻挡，却已不及。
“行了，我说小子，你的师父是谁？”相较于白云的大惊失色，那白发老者却是云淡风轻，侧首避过飞雪喷出的那道乌黑血渍，问着已醒转的飞雪。
“你是…？”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容，有别于平日所见的淡然，甚是惶然，飞雪待要开口询问，忽闻身侧有人开口，目光滑落，入眼却是陌生，诧异地回问。
“我就是‘鬼见哭，阎王愁’，当世绝才，妙医圣手，孔空空是也！”轻咳数声，白发老者抚须，非常臭屁地道出自己响亮亮的名号。
“空空空？”这是什么名字？好奇怪！心下暗暗嘀咕，飞雪无意识地重复着。
“是孔空空。”什么空空空？我是孔空空！孔空空哼了声，自飞雪各处穴位一一取下插落的银针，还归原位，收好布帕，扔给飞雪一颗黝黑的药丸。
“嗯，小子，把这个吃了，你要是再嫌命长，我可不救你。”要不是看在这小子根骨不错的份上，我才不会浪费气力救他！撇了撇嘴，孔空空起身，揉了揉肩。
“多谢前辈。”道了声谢，飞雪待要吞服。
“拿回来！我才九十六岁，你竟然敢说我老了！”孔空空面色忽变，劈手自飞雪手中夺回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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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这…我…”岂料这位老前辈会有此举动，飞雪苦笑，甚是尴尬。
“那孔神医，您就行行好，就当日行一善，救救他吧。”原来这老前辈都快百岁了，他若是不说，我还真看不出！不过，这老前辈的性情还真是可爱，都是人瑞了还不让人唤老，真是太可爱了！难得看见向来淡定自若的飞雪手足无措的模样，努力憋住笑意，白云起身，俯身向孔空空盈盈一礼。
“嗯，还是这丫头说话中听，给，拿着。”面色即刻阴转晴，孔空空颔首，扔回药丸。
“谢孔神医。”换了称谓，向白云投去感谢的一瞥，飞雪再度道谢，服下药丸。
“喂，小子，你师父究竟是谁？你怎么会有‘白蕊’这种东西的？”待飞雪服过药丸，抓过飞雪手腕诊脉，孔空空问道。
“神医救命之恩，晚辈本该告知，无奈，家师曾有言，晚辈实是不便相告家师名讳，还请孔神医恕罪。”他怎会知晓‘白蕊’的存在的？心下疑惑，飞雪微微垂首，婉转相告缘由。
“算了，反正，我猜十之八九是将离那臭小子教出的徒弟，师父已经够呆的，教出的徒儿也好不到哪儿去，都是榆木疙瘩烂木头！”嗯，脉象平和，这次配的药丸的功效较之先前更胜一筹，心下颇为欢喜，想起呆徒儿，却是不由化为深叹。
“神医与家师是旧识？”难道，这位老前辈与师父是故交？斟酌着用词，飞雪小心询问着。
“哼，我才不认识他，也不知当初我是看上他哪点了，居然收了这么个笨徒弟，唉！”失败，真是太失败了！这是我孔空空今生最大的败笔，就是收了将离这个呆瓜做徒弟！
“您是…师祖？”飞雪迟疑地看着拂袖起身，叹气揪发的孔空空，不敢确信。
“怎么？我看着不像？”什么？听这小子的口气，似是不信？
“不，徒孙不是那个意思。”飞雪摇了摇头，急忙分说。
“那你是哪个意思？”瞪着飞雪，孔空空刨根究底，询问究竟。
“我……”从未想过自己竟会有这般一位性情怪异的师祖，不复往日的口齿伶俐，飞雪不知如何做答。
“神医，晚辈有些饿了，不知，神医这儿有没有果腹的食物呢？”递过绢帕，示意飞雪拭去嘴角残留的血渍，白云不着痕迹地带过话题。
“有啊，喏，丫头接着。”提及吃的，孔空空直觉地摸了摸肚皮，回身自火堆旁拾起一物，抛给白云。
“这，这是什么？”天，这是什么食物？完全看不出是何物？盯着手中接过的物什打量了片刻，仍是不得要领，白云回问。
“烤野雁。”咽了咽口水，抚了抚瘪空的胃部，孔空空说道。
“可是，请恕晚辈放肆，这个怎么看着都像黑炭呢？”烤野雁？我的老天！我还以为这是冬天取暖用的炭火呢！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白云愣是找不出一丝烤野雁的迹象。
“唉，别提了，还不都是为了救你们这两个娃娃，若不然，我的烤野雁会烤焦吗？我不管，丫头，你得赔我野雁！”抓了抓乱成一团的白发，揪着胡须，孔空空跺了跺脚，甚是痛心自己的美味变成焦炭。
“神医，请别生气，晚辈这就去为您置办。”白云会意，也不多话，微微一笑，敛身一礼。
“嗯，这才乖，去吧，别担心，有我在，这小子没事！”闻听白云前去张罗，孔空空笑语如花，不住顿首，催促着白云前去。
“有劳神医，晚辈去了。”扔落手中碳化的烤野雁，颔首谢过，白云步出山洞。
“去吧，去吧！”咂巴咂巴了嘴巴，孔空空挥了挥手。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神医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