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特别挽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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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去吗？”木鹤子蹙眉，看着自己的丈夫。
“我会很快回来的。”鸣人微笑，接过木鹤子为他收拾好的忍具包。
“你……真的相信那个风狸数珠？他们都说，他说不定……”木鹤子欲言又止。
“虽然我很讨厌他，但我真的相信他——相信他永远不会背叛木叶。”鸣人语毕，蹲下，对着木鹤子的肚子认真道，“呐，爸爸有要事，先出去几天，你们要乖乖的哦，不许在爸爸不在的时候欺负妈妈，听到了吗？”
木鹤子都被他的傻爸爸样子逗笑了，“好啦，光季都要嫉妒了，对吧。”
“嗯！爸爸都不对我说些什么！”光季重重点头，装天真可爱吃醋小孩样——尽管在回到木叶的归途中，他的手上，已经第一次染上了腥血。
“你是我的骄傲。”鸣人微笑，在他额头烙下一吻，瞬间消失。
“……太帅了！等爸爸回来后我也要学飞雷神之术！”光季扬拳，气嘟嘟的跳上屋顶，跑了——他也参与了木叶的保卫任务。
木鹤子微笑着目送他远去，然后，抬头仰望蓝色晴空。
阳光依旧灿烂。
鸣人并不是马上离开，而是先行现身木叶边围，双方僵持的前线。
“火影大人！”几人惊呼。
“你们——认真盯着自己的岗位！”男人的声音冷得简直可以瞬间治愈全球暖化，被点到的家伙们立刻乖乖听命了。
“哈，佐助，你还是这么严苛。”鸣人微笑，他正是依靠送给佐助的飞雷神苦无定位到此的，“走吧，我有事告诉你。”
佐助扬眉，“随时听从您的吩咐。”
他大笑，他扬眉仿佛不耐嘴角却上翘。
一如多年之前。
“那么，你是真的去意已决？”佐助揉揉眼睛，他也没日没夜的忙了好久，眼睛不用保持写轮眼状态都是红的了，吓唬敌人真是一瞄一个准，达到了瞪谁谁晕倒的程度。
“你不会像他们一样继续表达对数珠的怀疑吧？”鸣人耸肩。
佐助盯了他一会儿，突然将他一把拉了过来，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
“！”鸣人还来不及表达些什么，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就结束了，佐助咬破了他的嘴唇，甜腥的几滴血流了出来。
“听好，我只说一次。”佐助眼神仿佛跳动的火焰，“等你回来后，我们分开吧。”
“！”
“嘘，听我说完。”佐助手指比上鸣人的嘴唇，“我感觉到了，你的茫然，你的罪恶感，你的不知所措——正如我所有的一样。你说过你是最了解我的人，其实，我也同样了解你。”
“我知道你不是不爱我，但相爱并不一定一直在一起。所以，等你回来后，我们分开吧。”
“但是，如果你敢不回来的话——我会把你记在心里，挂在眼前，一辈子。”
“并且，我会怨恨这个失去你的世界。”
一如每一代的宇智波。爱和恨，相伴而生，可以为爱而无言的放手，却不可以伤逝。
他们会疯狂的颠覆整个世界，寻找早已不存在的斯人的只影片形。
鸣人相信这种事佐助干得出来，毕竟他已经干过一次，一回生二回熟，即使他再也不能使用查克拉又如何？宇智波家的人都是疯子，为达目的，他们有的是耐心和智慧去设计去等待。
真是独此一份的临别挽留。
“我从不会让相信我的人失望！”鸣人张开双臂，二人像所有用一生相托的挚友一样用力拥抱了一下，“再见，佐助！”
通过平时预先在木叶各处设定的令人防不胜防的定位点，鸣人很顺利的离开了木叶。
微凉的夜风让他的情绪冷静了不少，仔细想想前路，不得不苦笑。没错，之所以得是他去，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送了数珠那枚飞雷神苦无。
空间忍术，彼此之间各不相同，但都有各自限定的约束。
收藏忍具等物品的储物卷轴，容量有限，在一定大小之上后再拓宽容积，术式的复杂程度，就完全是指数阶级的递增了。
通灵忍术虽然好，但召唤和逆召唤的代价都是血——某种意义上，代表着一部分生命，而且，不是同一种通灵兽的二人之间是不可能通过召唤与逆召唤传送的——然而世上通灵兽何止千千万万，同时代的人拥有相同通灵兽，除非是师徒同门，不然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可能。
而飞雷神之术，传送的要求除了定位的术式，也和距离、传送物体的大小有着密切关系——理论上可以无穷大无限远，但实际上，一定距离后，耗用的查克拉就已经是个天文数字。
这也是为什么真正能把空间忍术用在实战中的忍者那么少的原因——对查克拉量和查克拉性质的要求，注定了这是个稀罕的忍术。
所以，虽然数珠身上有他的苦无，但他还是得先行赶一段路再使用飞雷神之术，至少，要节省足够的查克拉以迎接接下来的战斗吧。
所以，“老狐狸，查克拉借我用一下啦！”
用吧用吧，用死你丫的——你哪次有借有还了口胡！九尾磨牙。
“别这么小气嘛，大不了下次我带你去吃雪屋的烧鸡~”
只有你在吃而我是看着的好不好！死小鬼，滚！九尾尾巴一遮，挡了脸睡觉去了。
没战斗没杀戮，真没意思。
“晚上好啊，火影大人。”穿行过时空后，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低哑嗓音，疲倦，金属摩擦的质感。
正是半夜——不过现在是新月，星光虽然璀璨却并不能提供很好的照明。
于是一片黑暗中他隐约看见了一潭湖水，一个人立在其中，漆黑长发披散而下，遮住了大部分脸孔和露出水面的上半身，对着他的右眼是金琉璃的颜色，眼珠子正在缓慢而不怀好意的打转。
“可以请您稍微挪几步吗，您正好踩在了我的衣服上呢。”
鸣人低头，果不其然，于是立马后退了好几步。微微别开脸去，不去看那个以水鬼上岸的姿势爬起来的家伙。
他想过很多种自己过来这边后会看见的场景——什么拯救失手被擒的失足忍者啊，什么无数敌人围攻中自己如天神一样英姿飒爽的降临于世挽救这个可恶的家伙啦——但都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优哉游哉的在野外洗澡。
不过这家伙的皮肤真是一片惨白，配上那一头湿漉漉的黑发和隐隐发光的黄色眼珠子——鸣人想着刚才一瞥之下的所见，觉得自己一开始忍住没有尖叫出来实在是年岁渐长定力大增了啊。
咦？那个家伙……
“你的右手……”鸣人还是第一次看见数珠没有戴手套的样子，左手是修长有力的正常男子的手掌，右手却奇异的色泽偏暗并且比左手瘦很多——几乎是皮包骨的爪子，手指也显得比左手的要长。
“某种忍术反噬，自然这种邪恶的忍术是光明正大的火影大人从未听闻的，于是没见过也就不稀奇了。”数珠抬起头来，他已经又戴上了面具——其实就算他不戴面具那一头黑发披下来除了黄色的右眼珠子鸣人也什么都看不到的。
算了，不去和小人做无谓的口舌之争，关键的问题还没解决。鸣人急急忙忙问道：“接下来究竟要我来做什么？”
数珠盘绞起头发，水被挤了出来，流到地面上，“首先，需要火影大人您去洗个澡，把身上所有可能的气味都消除掉——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忍犬和某些别的动物鼻子可是很灵敏的。”
夜晚的水很凉。鸣人打了个寒战，慢慢地才习惯了这种和故乡木叶温暖的夏夜不同的温度。
数珠在一边擦着头发。鸣人瞥过去几眼，然后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讶起来，“咦？数珠，你头上那块白色头皮，是不长头发的吗？”
“这个？”数珠摸过自己右侧头顶一块小号鸡蛋大小的头皮——那里比较接近头顶中心位置，平时扎了头发也看不出来，如今一绺一绺的擦干的时候倒是被翻了出来，“没错，的确是不长的，看上去很好笑吗？”
“我可没那么说，噗。”鸣人假惺惺道。
“我知道您在心中已经为我安上了‘光明顶’这个名词描述了，火影大人。”数珠转过头来，声带笑意，鸣人几乎能够想象到那张狐狸面具下的脸笑得和面具一个样子的感觉——虽然有些惊悚，但意外的不像平时那么讨厌了。
更何况，“光明顶”？这实在是太有创意又形象的可爱定义了，非常适合这个貌似有着一头乌黑亮丽长长秀发的男人——鸣人在喷笑的同时，下定决心要记住这一段，以后没事就拿出来把数珠反堵回去。
可怜的鸣人，也不想想，能够这么坦然的评价自己的人，会被一句小小的人身攻击的话噎着吗？
好一阵，鸣人终于笑够了，差不多也洗好了，彻底去除了身上的人类气味，正想从水里爬起来，却意外的看见数珠正在把他的衣服往火里塞着当燃料！
“你这是干什么？！”鸣人叫道。
“反正这套衣服您是不能穿去潜入的——这么亮丽的白色橙色，是嫌您的的金发还不够闪亮吗？我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潜入时用的夜行衣了。”
鸣人刚要出一口气，却在听到下面的句话的时候再度噎住。
“那么，为了犒劳辛辛苦苦为火影大人买到了合适夜行衣的我，讲点儿故事来听听吧，火影大人？比如……您和宇智波佐助，有发生什么大家喜闻乐见的桥段吗？”数珠晃晃手中的夜行衣，恶质地笑着。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特别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