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新篇》岚忧

4、第三章

　　第三章
　　“咦？青武，你们也来啊？“武曲夏雨嫣夫妇在雪销宫前的雀桥遇到了太上君青武和他的妻子洛小晴。
　　“我们收到小如的电话就立刻赶过来看看那人了。”洛小晴说。
　　“那就是说我们都同样收到这消息了!”从后追上他们四人的是太白君西原慕。
　　四人向后一看，发现原来九重天所有重要成员携同各自的另一半来了，虽然他们住在雪销宫内，但并不常相聚有时，即使月会也未必能到齐。
　　“我们都能到齐，还真巧啊!”龙王老三向西拥着爱妻的肩说。
　　“今早才说要帮玉帝找回感情，想不到帮手自动上门了。”财神莫月灵拖着丈夫的手走到太上君面前。
　　“书呆子，你是否有种快要嫁女儿的感觉？”龙王老二向南手肘撞了下身边的文曲韩飞。
　　“是你自己心中有此感，才想我拖下水，掩饰你自己吧!”韩飞看了向南一眼笑道。“依依，多向南海龙王学习怎样拖人下海的阴招。那你在警局就不用常背黑锅了!”
　　“韩飞!你讨打啊!”向南被人明贬那有不气之理。
　　“小南，小声点，吵到玉帝那就麻烦了!”作为大哥的东海龙王向东出口阻止二弟。
　　“小南？”众人看向已被自家大哥弄得一脸羞红的向南。
　　大家都掩嘴偷笑。谁叫他有这们的小名。
　　“郁月，你别笑!”看到妻子也在偷笑，他就生不起气来了，怒气已被羞耻冲散。
　　“我们大家进去再说吧!”火德陶复寻酷酷地说。
　　“我们知道你急着把玉帝嫁出去，也别那么露骨嘛!”太白君西原慕大嘴一张，竟和大家一起谈起他早上用枪指着玉帝的事。谁让他有一个可和玉帝比美的美人霍海若呢？大家妒嫉啊!
　　“各位，要留在原地谈到何年何月啊？快十点了，我还想回家睡觉!”以医生的角度来看，准时睡觉不熬夜才是养生之道。说穿了还不是因为妻子洛小晴在犯困而心痛。
　　“来了，来了!”太上君可是在九重天中地位仅次玉帝的人，他认识玉帝的时间最久，有很多事他都可以代替玉帝下命令的。所以听到人出声，大家都收起嘴跟着太上君走了。
　　“各位先生、小姐!你们终于都谈完了？不麻烦各位再走，我就在此恭候多时了。”一直站在树后听着他们说笑的蒋天昊走了出来。
　　“你等多久了？”太上君代表发言，他可说是这大家庭中的大家长，所以他有最先发言权。
　　“我从八点开始待到现在。”根据小如给的资料和他们刚才说话的情形来分析，眼前这位应该就是快四十岁还依然俊朗不凡的太上君了。
　　“那还真久啊!”他在这里那么久也没有被他们发现，那表示他并没有恶意。不然武曲夏雨嫣早就把他抽出来毒打了。“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以朋友的身份。”太上君伸出手想与他相握，以示友好。
　　因为以过来人的身份，他看出蒋天昊眼中的真诚。
　　“谢谢你，我找你们来是对的!”蒋天昊也伸出了手。
　　“握手，握手!我也要!”不知何时，一个小朋友竟走到他们两人之中，两只小手各捉着两大人的手猛摇。
　　“小乐!”原来小孩是陶复寻的侄子陶赏乐。“对不起，打扰了!我是陶复寻，这是我侄子陶赏乐，这是我爱人霍海若。如果你需要到军火或保镖就找我吧!这是我的名片!”陶复寻有礼地介绍道。
　　看了眼陶复寻他们，蒋天昊也微笑着介绍起自己来了。
　　“我叫蒋天昊，我住在日本，欢迎你们日本时来找我玩!”
　　他喜欢陶复寻的豪爽。
　　“那欢迎我们吗？”旁边的众人也加入他们之中。
　　“我是韩飞，这是我妻子秦依依，如果想鉴别古玩字画就找我吧!”
　　“我是夏雨嫣，这是我丈夫关皓宇。如果家里被盗窃，或被绑架之类的，总之与犯罪有关的事，可以找我。”
　　“我叫冥寻，我妻子任思诗。如果你想洗黑钱可以找我，我保证你百分之百安全。”
　　“我是莫月灵，如果炒股失利，公司亏损可以找我!”
　　“我是她丈夫范仲之，家里要设宴，或开派对之类与厨房有关的事可以找我!”
　　“打官司，上法庭可找我这国际律师，鄙人西原慕是也，拙荆夏咏秋。”
　　“我是向东，妻子薜樱月。”
　　“向南，爱妻薜郁月。”
　　“向西，薜玫月。”
　　“向北，爱人薜冷月。有关偷运、明运任何贵重物品，或卖买游艇，飞机之类的都可找我们。”
　　“别管那班小鬼，有关玉帝的一切可找我，我是她的私人医生青武，这是我妻子洛小晴。”终于都轮到太上君 。“在你决定追求玉帝之前，我希望你想清楚。玉帝不是普通人，你有心理准备去接受挑战吗？”
　　“我早知道不是了。不然，我也不会远从日本过来请她到日本去。也是因为如此，我才找到了她。”蒋天昊坚定地说。
　　“你可能还没有太清楚现况，我肯定现况比你想象的要糟糕。”太上君摇摇头说。“这是和她身体有关的……”
　　“她有什么病吗？”见他那付模样，蒋天昊就紧张起来了。
　　“别被他那死相骗着了，玉帝没有病，只是身体有一点东西多了。”太上君的妻子洛小晴不忍心蒋天昊被青武耍，所以出口说明。
　　“多了什么？”看着这清秀的女孩神秘的表情，他更加紧张。
　　“她的确是女生，可是她多了、多了……”她很难说出口。
　　“你知道天使的性别吗？”一旁的西原慕插嘴道。
　　“没有性别，可男可女。”蒋天昊答道。
　　“就是这样，玉帝的身体就像传说中的天使一样。”还好西原慕想起天使这种东西，要不然洛小晴都不知该怎样说。
　　“喔。就这样？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即使她是男人我都不介意，何况她现在有一半是女的。”蒋天昊真的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那当然就没有什么问题了。那你有什么打算。”青武安心了，有人不介意玉帝的身体，他就放心把玉帝交给他了。
　　“可以把她有什么爱好之类的事告诉我吗？因为我明天就要带她到日本了。”到了日本，他就不怕她会离开他。
　　“去多久？”
　　“不定，我想等日本的事办完后，带她到世界旅游。”
　　“也好，反正她很久没有离开过这里了。”西原慕说。“那你要好好照顾她啊!”
　　“我会的了!”
　　这场景好像似曾相识。噢!对了，是某部电影，父亲要嫁女儿前，交待女婿要好好对待女孩的晴景。

　　******
　　“玉帝，你准备好了吗？蒋公子已经在外面等你了。”小如像往常一样，准时叫顾昕静起床。
　　“小如，你开门进来吧。”想不到今天顾昕静竟自行醒来。
　　“玉帝，早安!”小如有礼貌地开门。“玉帝!”
　　小如一开门就看到了让她惊吓的场面，就如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一样的惊吓。
　　“我穿这样不好看吗？”要不是考虑到外出穿古装会让人侧目，她才不会穿这种衣服呢!
　　“不!好看!非常好看!”小如连忙摇头说。“好英俊，好帅!小如从未见过比玉帝更帅的人!如果玉帝愿娶小如，小如为你死也无悔!”
　　“你好夸张耶!”对着镜子看看有什么遗漏。她很久没穿过这种衣服了，记得上一次好像是在十岁时，母亲硬要她穿，把她当变装芭比后就再没有穿过了。
　　“为什么不穿女装呢？小如想看。”得寸进尺就是现在的小如的写照。
　　“我没有女装的衣服，这衣服还是我问海若借的。不过，好像还是有点过大。算了，外套不穿了。”把外套脱掉，只穿一件纯蓝色的衬衫和一条蓝色的牛仔裤。
　　“不如我把我的大衣借你吧!日本挺冷的。”都十一月了还穿那么单薄不好吧？
　　“没所谓，我很快会回来的。大不了叫蒋天昊到日本时再给我买就是了。”玉帝运功就能取暖了，所以对这些事不太在意。
　　“玉帝接了蒋天昊的生意不后悔吗？”小如为她操心，所以问道。
　　“没什么好后悔的。大不了就是再被他害死一次嘛。”顾昕静再看看有什么要带的。
　　“玉帝，他不会害你的。”
　　“你又知道？”接过小如递给她的牛仔外套，刚好和牛仔裤相衬。
　　“他说过他喜欢你嘛!”这时洛小晴闯了进来。“刚好，你可以从他身上学习人的感情。”比她矮一个头的抱着她说。
　　“昕晴，你好帅喔!我又重新迷上你了。”夏咏秋也跟着入内。见到把长发扎起穿得像西部牛仔的顾昕静变得花痴起来了。“再佩上一顶牛仔帽更帅。”
　　“我看蒋天昊也不错，你何不试试喜欢上他？”外表斯文但其实是警界里抬拳道高手之一的任思诗也随后就到。
　　“你们不明白，有些事很难说清楚的。”看了一下钟，见还点时间，顾昕静就坐在床沿上打算把事情说清楚。“蒋天昊在前生我们就认识了。他是天上的神仙之一，不过他又和其它的神仙不同，深居简出，很少见他和别人交谈。但我知道他一直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我。起初我并不在意，直到那奇怪的眼光强烈到我无法忽视才注意到他。”顾昕静说到这里观察一下众人的神色，发现她们只是当在听故事，并不为他们的前生的事在意，她才放心地再说下去。“他成仙前是一个有道行的道人。到处为民除害，斩妖除魔，因此结下仙缘，得道成仙。在天界，各人各安其职不会管别人闲事。直到有一天，一切也改变了!很多神仙不知为什么都下凡去了，然后剩下的就聚结起来组织叛变!而昊天，也就是蒋天昊，他就是叛军的首领，他们直闯凌霄殿，进入春销宫把我……”
　　说到这，顾昕静就停下来了。
　　“对了，后来他把我怎样了？我怎么记不起来？连他说过什么我都记不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秦依依接口道。“那下凡的神仙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吗？”
　　“后来知道了!他们是觉得天界太无聊，所以下凡来玩了!”这是她后来做人后每月定期到寺院找如来聊天时知道的。她一直和如来保持着联系。
　　“最重要的还是蒋天昊的问题，他爱你的心应该不假，那为何当时还要推翻你呢？有你这么随和的玉帝，我们珍惜都来不及呢!”薜玫月说。
　　怎么人好像越来越多了？抬头一看，原来九重天内除了男人，剩下的全来了。
　　“学你们说的一句：天晓得!”顾昕静眨眨眼继续说。“我在叛变前与如来聊过，他要我试着不用神力去听别人的心声，试着用心去判断人的好坏，这样会对人类有好处。我只顾着学习这技能，都不去管其它的事了。连昊天奇怪的眼光我都忽略了。”或许那是叛变的前奏。
　　“为什么不问如来？”薜樱月问。
　　“忘了!我想不到他也会下凡，所以就忘记去问了。”顾昕静理直气壮地说。
　　“你下凡就不怕被别的神仙发现吗？”薜郁月很好奇。
　　“别把神仙想象得无所不能。天界除了我以处，谁也没能力干扰人类的活动。他们只要玩乐就好。”顾昕静仔细地给她们解释。
　　“不管怎样，昕静你还是试试去接受他。我在你语气之中发现，你潜意识中一直都在逃避着与蒋天昊有关的问题。而这些问题必须由你自己去解决!”聪明的莫月灵为她做出结论。
　　“昕静，你有让神仙也动心的魅力。除非那人心有所属，不然只要你除下让你脸貌迷糊的咒语，谁都会爱上你!”夏雨嫣突然说出一句仿佛是天界叛变事件起因的话。
　　在场除了顾昕静以外，大家都掉进这句话的思海之中。
　　“昕静!试试不用神力看你和蒋天昊的未来，你的生活会更有趣的。有人说过，人生就是因为不知道未来才会变得有意义。”薜玫月给顾昕静一个忠告。
　　也不知道这句话会不会太迟，玉帝会不会先看过了？
　　“我没看未来很久了。顾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能用神力看未来，除非是有凶险。”顾昕静说，虽然能力受到限制，但并不影响她的生活。
　　“那我们就放心你出门了!”众人异口同声地合奏。
　　“啊？”

　　******
　　“久等了！”顾昕静被洛小晴众人簇拥而出。
　　而蒋天昊则正与青武他们交谈，听到顾昕静的声音高兴得立刻作出回应。
　　“不要……”“紧”字还未出口，心情就跌落在谷底里了。因为他讨厌顾昕静身边有那么多人和她那么亲近，特别是女人！不过，不等他发怒，他身边的各位先生就已上前认领自家的妻子了。危险！再把妻子放在玉帝身边，他们可就危险了。他们事不想都光顾西原慕的律师事务所，集体结婚后又集体离婚！
　　“怎么了？”对这种事后知后觉的顾昕静走到蒋天昊的身边，问。
　　“没事，我们走吧！你的行李呢？”看着第一次穿现代服饰的玉帝，他可真是感慨良多。
　　“就只有户照和身份证，你不是说一切费用由你付吗？”换句话说，衣服什么的，都由蒋天昊到日本后再给她添置。
　　“那也要带件衣服吧？”她不会照顾自己吗？连衣服也不带一件。
　　“我的衣服在外都不能穿。都是古装，我这身衣服都是跟海若和小如借的。”没有你要她怎么带。“还有，我没带钱出门的习惯，你要负责我的置装费和生活费，行吗？”事前说清楚，免得出了门才有麻烦。
　　“对不起，我忘了告诉你，玉帝除了回家和到寺院外，很少离开九重天的。所以你就多照顾她一点吧！”青武不好意思地解说。“换句话来说，就是玉帝从来也不带钱外出，所以没有养成带钱的习惯。这样你反而更容易控制她的行动，不是吗？”这句话是青武负在蒋天昊耳边说的。
　　“你们能走了吗？”顾昕静倚在专为她而设的豪华房车边问。
　　香车美人就是现在顾昕静的写照。
　　“玉帝，你的早餐！”这时小如拿着一个便当盒过来。
　　“谢谢！你送我到机场吗？”接过便当就立刻吃起来了。
　　“是，我还要帮人拿回便当盒嘛！”小如虽然穿着古装，但只要不下车，直接回来就不会有影响了。
　　“快上车吧，时间差不多了。”见不得顾昕静和其他人亲密，所以就出声阻止她们。
　　“好！”两人都坐入后座，强迫蒋天昊坐到前座的助手座去。
　　“我们坐三小时的飞机就到日本，然后到了机场就会有车直接送我们到医院。你看行程会不会太快？”蒋天昊在车子开动后部。
　　“不会，蒋老先生的身体不好，早点帮他解决心事也好！”顾昕静的脸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不在焉地说。
　　“我父亲会有什么心事，你也知道？”这是连蒋天昊也不知道的事。他只知道他要找一个会通灵的人去见父亲那就行了，其余的都不知道。
　　“你父亲对某人的思念很强烈，那人早就来找过我了，我就是受他的委托才会答应你的要求到日本一趟。”外面的景物比和蒋天昊说话来得吸引。她从出生以来很少外出，总是三点成一线，九重天、老家、寺院。别的地方很少去。
　　“那人是谁？”父亲会思念着谁这么强烈，这什么那人又会知道也不亲自找父亲呢？
　　“时机一到，你就会知道。”顾昕静已没有心情和蒋天昊说话了。
　　注意到顾昕静的变化，蒋天昊的脑子就开始高速运作起来了。
　　“玉帝，到日本后会带手信回来吗？小如想要日本传统的和服。”小如拉着玉帝的手撒娇道。
　　“原来这才是你送我到机场的目的。好，我送！九重天里的人每人一套，下期把九重天装修成日本风格的。我把衣服快递回来，行了吧？”对朋友，顾昕静从来不吝啬，只要他们高兴就好，而且，今次所有费用都有人负责，她更加不会手软。
　　“万岁！玉帝对我真好！”小如高兴得不得了。“蒋公子，玉帝的起居饮食一向都由小如包办的，现在玉帝要跟你外出，我很不放心！”小如正经的样子，让人觉得现在出国去的是她的孩子一样。“所以请你记下小如的话，好好照顾玉帝，直到回来为止，如果有什么损伤！我们可不会放过你的！”小如放开玉帝的手，专心地交待起蒋天昊一切的注意事项起来。
　　“玉帝每天早上十点必须准时由人亲自叫醒，不能用闹钟，因为会引起她头痛。十点半准时吃早餐，要清淡的东西，味不能太重。十二点准时吃午饭，量不用准备太多，不过饭菜要精致。玉帝没有喝午茶的习惯，所以这个你可以免了。晚餐吃什么你可以自己决定，但记着要泡一杯绿茶给玉帝消滞，这是玉帝的习惯，少了这杯，玉帝就会整晚不舒服。晚上十点，玉帝会准时睡觉，记着，在睡觉期间别让人打扰她，否则后果自负！”对上一次打扰玉帝睡觉的人，听说到现在玉帝都还没有让他醒过来呢！“为避免蒋公子贵人多忘事，小如亲自写了一份玉帝起居生活表。体贴的我，为避免蒋公子不会中文，小如中日两文也各写一遍。请蒋公子收好！”
　　“你说得很详细，准备也很周到。”蒋天昊冷冷地说。这丫头是何居心？这么关心玉帝！
　　“所以小如的打赏才丰厚啊！”一双小手伸到蒋天昊面前，一手拿着生活表，一手张开。这就是她的居心。
　　蒋天昊发现，到中国一趟，让他破财破得很厉害。
　　而顾昕静早对他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窗外的人忙碌地走来走去，好像比车子还快的样子，空气中充满了废气，让她有点不太适应，但却又觉得很新奇。她开始思考着，她是不是早已和这世界脱节了，或许她该多出九重天走走。

　　******
　　“昕静！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蒋天昊说。
　　他和顾昕静还在机场的候机室里，等候飞机的到来。
　　可是顾昕静除了上车跟他说过几句话外，都没有再说过话，连小如跟她说再见，她也只是虚应一声就了事。起初蒋天昊以为她是不高兴，可是又不见她皱过眉或发脾气，所以这个猜测他排除了。再认真一点看，发现她只是在发呆，进了机场以后东张西望才有了一点反应。看来只是不习惯外出才会这样。
　　“你都叫了，问我也是多余的。”被蒋天昊唤回神志，顾昕静有点不愿地说。
　　“也对，那就表示我可以这样叫你了，我很高兴！”蒋天昊并没有把她的不满当一回事。
　　“随便啦！叫一个字有什么好高兴的。”顾昕静觉得他说的都是废话。
　　“你不知道，人是很重视称呼这个问题吗？”蒋天昊不以为然，他知道她并不明白，她需要他的解释。“就像你叫父母做爸爸、妈妈时，他们会很高兴。而叫你的人，叫你做玉帝是对你的尊敬的表现，唤你昕静是把你当亲人，当朋友的表现一样。然后当你叫出他们的名字时，他们也会感到开心。所以一个人的称呼是很重要的。”
　　“你说的话很有哲理，我推荐你到韩飞的大学去跟那些大学生讨论这个问题，这样比较好！总比我这个根本听不明白的人，来得有趣！”顾昕静讽刺道。
　　“你在生气，为什么？就那么不喜欢和我在一起？”蒋天昊不知道自己那里说错话，得罪了她，竟让她有生气的迹象。
　　“不是，我没有生气！我从来也没有生过任何一个人的气。”顾昕静以肯定的口吻说。
　　“这世上就没有让你生气的事吗？”蒋天昊听后反而笑了起来。“有什么好笑的？你别笑！喂！你是白痴吗？别笑了，你听不明白啊！”顾昕静竟破例骂起人来了，总之，她在这人身边心就不曾平静过，所以刚才一直都不与日俱增他。
　　“看，你现在这样子不就是生气了吗？”蒋天昊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她。“是人就会生气，脾气再好也会有不顺心的事，生气是很自然的，没必要强调它不存在在你心中。你一直都认不清一个事实！就是你到了这里，就不再是什么玉帝！你是你，你叫做顾昕静！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别强迫自己走回头路了。你想想，你小时候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像一个普通的小孩时，你不是活得很开心吗？何必装作没有感情的样子！”
　　“我装？”这事能装吗？没有就是没有！“我没……”
　　“到日本乘坐五二零飞机的乘客，请登机，飞机将在三十分钟后起飞，再重复一次，请……”催促乘客登机的声音从广播器中响起，打断了顾昕静的话。
　　“这问题，我们上机再谈！”蒋天昊一手拿起行李，一手捉住顾昕静的手，拖着她走。
　　顾昕静很想把手抽回，但她转眼之间又想，如果蒋天昊不拖着她，她也不会上机啊！毕竟她从未出过国啊！
　　而蒋天昊见顾昕静不反对他拖着她的手，心中暗暗欢喜。

　　******
　　“你还要牵到什么时候？”顾昕静对他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了。
　　“我希望是一生一世，不应该是生生世世！”蒋天昊好像有心惹她生气地说。
　　“痞子！放手！”顾昕静真的生气了。“不放手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好，我放，你别生气！”识时务者为俊杰，目的达到了他又何必急于一时呢，反正多的是时间，他还有九重天的众人支持呢！
　　“飞机将要起飞，请各位乘客扣好安全带！”空中小姐走进头等仓中，笑容可躬地说。
　　“要我帮忙吗？”蒋天昊扣好了以后发现顾昕静还没有扣，于是开口道。
　　“不必，我会。”见到蒋天昊的示范，以顾昕静的才智又怎么不会。
　　“有时让人帮个忙，自己得到好处之余，别人也会愉快！就像以前你帮青武他们解决问题时一样。”蒋天昊以说家常闲话的口气和顾昕静交谈，他认为这个方式比刺激她更容易让她接受。她是一个很容易相处的人，这是青武告诉他的。
　　“是吗？”顾昕静随口答了他一句，状似并不在意他的话，把脸转向飞机窗外。
　　蒋天昊对她这种孩子气的行为不在意，反正他知道她已经听进去了。
　　“当然了。你细心想想，你帮助他们时的心情，你就知道，我说得有没有道理。”蒋天昊说，“继续上机前的问题，你为什么不试着忘记你是玉帝的身份，忘记以前所有不开心的事。像一个普通人一样，遇到不顺心，不开心的事转身忘记，别因为无聊的责任心而把它牢牢地记着！这样做人才真正地开心！你知道吗？”
　　“难道你要我学青武他们为了高兴就设计别人代替他们做苦差，然后就拉着老婆爱人去旅游？”突然把脸转回面对蒋天昊，脸上并没有生气的表情，只是满脸的不解。
　　“你可以学他们，这也是一种方法。不过，你可能会想这样是种自私的行为，会受到良心上的责备。但做人首先就是要学会忽略这种责备，只要不是伤天害理，小小的设计对自己是有利无害，最多是增加别人的工作量，又不会害死人的。”蒋天昊好像是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跟顾昕静说。“另一种方法是，把事情交给你信赖，而且有能力去做的人，可以减轻你的负担之余，也让那人有发挥才能的机会，何乐而不为。试着以不同的角度去解决问题，你就不会太难过了。”
　　“那你父亲去世后，你也以另一个角度对想，你也别太难过。”顾昕静明白这道理，但真要做起来好像有点难，所以决定先找一个人试试看会怎样。
　　“我父亲不会死的！”蒋天昊听到顾昕静提起他父亲，脸色大变！
　　“是人都会死，不只你父亲，还有你和我都一样。你请我到日本，不就是想了却你父亲的心愿吗？”看，说来容易，做时难。说者不是也做不到。
　　这回换蒋天昊沉默了。
　　“人死以后就会成为魂，然后又能投胎转世。不过，如果在生之人对其思念太强，会对往生之人有害无益。他们会为了在世的人放弃一次又一次的再生机会，永远留在人间。灵魂永远在地面上徘徊。那他们才可怜呢！又或者这样说，往生之人在他们看来或许是一个解脱，这样在世的人就没有必要伤心了。就像我母亲那样，父亲因为交通意外死了，她一滴眼泪也没有流过，依然快乐地过她的日子。后来头七那天父亲回魂，问她为什么不伤心，她就说：‘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你一定会回来我身边，直到我也死去为止。那我就当你是因公外出，暂不能回来看我就好了，有什么好伤心的？’”顾昕静说的话像在安慰人，事实上是在打落水狗，拐着弯说蒋天昊“能医不自医”。
　　“你在让我自打嘴巴？”蒋天昊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
　　“不笨嘛，终于听出来了！可喜可贺。”顾昕静给了他一个鬼脸，然后就笑起他来了。像是在幸灾乐祸的样子，一点也不觉得用别人父亲快死的事开玩笑有什么不妥。
　　可是蒋天昊听了她的一番话，他了解到这世上真有灵魂这样东西的存在，那么即使人死了也是生的。那他真的没有必要伤心了。
　　“你这样笑才是真正的好看！”蒋天昊真的很喜欢她的笑脸。
　　“不用你说，这个事实我早在八百年前就知道了。不然，那两位空中小姐怎会呆在那里，边果汁都打翻呢！”顾昕静坏心眼又起，猛对着她们笑，担心迷不死人。这时的她并没有在自己脸上施法术，令人见到她的真面目。这是夏咏秋出于对美学的出发点提议的，然后其他人都附和，所以她就冒着会被人盯着看的“危险”以真面目示人。
　　“嗯？喂！你们两人别看了！头等舱不用你们了|！”蒋天昊怒吼了两个空姐一顿。因为她们看光了他的爱，她的笑容只有他能看。
　　“你吓着她们了，这么漂亮的小姐应该多点来才是，不然，我这趟旅程会很无聊。”顾昕静有意和蒋天昊唱反调。还起身走到两个空服员的身边，把九重天的地址给了她们，然后不知在她们耳边说了什么，两人才红着脸，笑着离开。
　　蒋天昊可就看得不是滋味了！“你跟她们说了什么？”她一回座位，蒋天昊就很紧张地捉着她的手腕追问道。
　　“你猜！”顾昕静见着他紧张，心情反而好起来。看来被人紧张的感觉挺发的，而且她发现自己并不是很讨厌他。
　　看来蒋天昊的感情是有望了。

　　******
　　蒋天昊足足瞪了顾昕静三个小时直到下机为止，而顾昕静对他的反应则是把他当成空气，用飞机上的耳机听了三个小时的音乐也是直到下机为止。
　　到了机场外的候车亭，蒋天昊作了一个他认为是世界级的重大决定。
　　“昊少爷，久等了！”司机有礼地向蒋天昊打招呼，对他身边的顾昕静视而不见，事关顾昕静的脸上戴上了一个足以遮住她大半张脸的太阳，还要是最黑的那种！
　　“载我们到新宿的购物街！”蒋天昊对司机下达了命令。
　　自从顾昕静被蒋天昊强迫戴上这副眼镜后，就一直嘟着嘴闷不出声的。因为蒋天昊说：“如果你不戴上它，我就当众吻你！”顾昕静就此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谁叫她不能在人面前乱用法力，更不想伤害他。要不然她怎会被这种低级的威胁到呢！要换在九重天里对她无礼，她不让他永远长眠才怪呢！
　　“我们到新宿做什么？”这男人有问题啊？一下飞机不到父亲的病床前，反而先去购物？
　　“帮你买衣服！日本现在是零下三度，昨晚还下过雪。你穿这么少会冷着的。”一路上的路旁都积满了雪，而顾昕静和自己从中国南部回来，身边都没有带太多的衣服，他自己冷着不要紧，要是顾昕静冷病了，他就会自责死了。
　　“我不冷，没有必要。”顾昕静想不到日本冷得这么快，虽然运了内功护体，但还是感觉到冷。不过，她仍然和蒋天昊赌气。
　　“那也要买换洗的衣服啊！你总不会不洗澡吧？”蒋天昊不知何时把顾昕静的长发拿在手中把玩，柔软的触感让他心中的气都柔化成水了。
　　“好吧！”反正好早就说过她的费用全都由他付了，不花他的钱白不花。
　　“对了，你会日文？”他刚才和司机是用日文说话的。
　　“有什么好惊讶的，这世上的语言没有一种我不会的。”那是从一出生就刻在脑里的知识，不管转生多少回，她的知识都只会有增无减。
　　“你有上过学？”可他听青武说过她除了回老家和到寺院外，都留在九重天啊！
　　“没有！我怎么可能到那种地方浪费时间。”回答很快也很干脆。
　　“那你怎样认识到青武以外的其他人？”
　　“九重天一开，他们就自动上门了。”直到现在，对他们每人的初次见面的场景和对话，甚至每一个表情、动作，她都记忆犹新，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事一样。时间过得真快，六年就这样过去了。“你很珍惜他们？”蒋天昊看到顾昕静的表情柔和了不少，所以他试着问。
　　“对！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虽然他们对我老爱挖他们钱袋的事感到很不满，但从来也没有离开或背叛我的念头。我常因为母亲的不良遗传，老爱捉弄他们，但他们都不曾真正生过我的气。这世上再没有像他们一样好的朋友了。”顾昕静首次在一个相识不够一天的人面前诉说自己的心里话。“他们是让我知道友情是该珍惜的人，而他们的爱情故事，也让无知道，人类的感情是可以超越一切的，甚至生死和时空。”
　　“那我该感谢他们在我找到你之前把你照顾得那么好！”他的玉帝开始有情，是否表示好也可把爱的情感一并接受？
　　“你在说什么？他们照顾我与你有什么关系？”眨着大眼不明白地问。
　　“没什么，你别问了。如果我要追求你，你会答应吗？”到了日本他不怕她能走得远，她的户照还在他的手上呢。
　　“追求？”这个人很直接嘛！昨天说是缠她一辈子，今天就说要追求她了？“为什么，你昨天才正式和我见面，今天说追求我，你是以哪个理由为出发点，请你说明。”他的举动反反复复的，让她很难理解。
　　“当然是爱上你了！”这个理由够充分吧！
　　“你并不了解我！”她拒绝的理由也很充分！“
　　“以前是，但昨天以后就不是了。我昨晚和青武他们谈了一个通宵，对你出生至今的事都很了解。至于深层了解嘛……我们以后多的是时间！”蒋天昊自负地说。
　　“你哪来的自信？”说不定她现在转身就走呢！
　　“因为你没钱回中国，只要我不付你钱，你就永远也回不去。”她不带钱外出就是有这个好外，这当然是对蒋天昊来说的。
　　“你太天真了，我户照一到期，自然会有人来带我走！”第一次见到这么天真的人。
　　“你放心好了，我会定时帮你续期的，以我的能力这点小事还做得到。”他不以为然地说。
　　“哈！”顾昕静被他的回答气得无力地发出这个单音了。
　　“少爷，我们到新宿了。”司机恭敬地说。
　　日本这个国家不大，可要有的都应有尽有。可最多的就要数人了，特别是新宿和涉谷这种购物区。房车只能停在路口，不能进入。
　　“好多人耶！我们真的要下车吗？”顾昕静开始发愁了。
　　“当然要！不然怎样帮你买！”蒋天昊先下车，转到另一边为顾昕静开车门。这各绅士风度现在很少有了。
　　“你很习惯这种地方嘛！”人挤人的，有什么好逛？
　　“九重天不是有迪士高吗？那里也人挤人的，和这里有什么不同的。”蒋天昊试着开解她。
　　“所以我很少到舞池去！噪音大，人又多，空气又浊！”顾昕静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他拉着走。
　　“那你又建它？”
　　“能赚钱嘛！”顾昕静就是有本事把无理的事说得理直气壮。
　　“那你就想，你挤进去就能买衣服好了！”这回换蒋天昊气得无力了。
　　于是，两人一起学着别人在新宿的步行街里玩着人挤人的游戏。
　　“别挤啦！好痛！”顾昕静终于都被撞着了。虽然一路上都有蒋天昊细心的给她护行。
　　顾昕静的叫声唤回了蒋天昊的注意。
　　“你怎么了？”转身看着被他挡在身后的人儿，可人已经跌坐在地上了。
　　“小子，放手！”一个粗声粗气的人，用着日本话说。
　　“放你的头！你这混蛋竟然趁机摸我，占我便宜。本帝、本少爷我可不会那么容易原谅你！”顾昕静怒说。
　　原来她刚才被这个男人有意的碰撞时被占了便宜，要不是她动作反应快，罪魁祸首就溜了。正好顾昕静可以向这臭男人来发泄一路上来的闷气。很久没练过沙包了。
　　“昕静，你还好吧？”蒋天昊伸手扶起她，“发生什么事？”
　　“这家伙摸我……”顾昕静还没说完，只说了前几个字蒋天昊就已一拳挥向那男子了。
　　“你摸了她？好坏你就要有受死的决心了！”蒋天昊一改顾昕静熟悉的温文男子形象，变得阴森冷醋起来。
　　刚才的那一拳他毫不留手，用力地击向那男子的面门，那男子顿时鼻血直流，眼冒金星起来。
　　“好丑喔，很痛吧！”被凉在一旁看戏的顾昕静说道。“蒋天昊，你别抢我的玩具玩好吗？该打他的人是我！”顾昕静走到蒋天昊身边，赶在他打第二拳前喊停。
　　“玩具？这丑男有什么好玩的？”蒋天昊揪着那人的衣领问。
　　“你的手不痛吗？刚才那么用力地打。”原来她刚才说的“很痛吧？”并不是指那丑男。“还好。你关心我？”虽然顾昕静答非所问，可是听到她话中的关心之词，他高兴得快飞了，如果他会飞的话。
　　“你说呢？你打人的方法太笨了。他痛时你也痛，那不是亏本生意吗？看我的！”顾昕静可不想玩具先被人玩坏了。
　　“我要你到警局去，把你做过的坏事一件一件地告诉警察，每说一个字就出力地打自己的脸一下，直到说完为止。”顾昕静说的话在围观的人听起觉得好笑，那个丑男怎么会乖乖地听她的？
　　可是奇迹在顾昕静示意蒋天昊放手的瞬间发生了。
　　只见那丑男身体摇摇晃晃地朝警局的方向走去，连撞到围观的路人了没有反应。大家不禁好奇起来，纷纷跟着那丑男走去看热闹。顿时，原本热闹的新宿街道少了快一半的人。
　　“你对他做了什么？他摸了你那里？”蒋天昊很在意地问。
　　“进店里再说吧。”顾昕静指了指前面不远的服装店。
　　新宿这时的街道舒服多了。

　　******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店里的温度比较舒适，人了舒服多了。
　　“他摸我的裤袋想偷钱，可惜我身上一分钱了没有，他白忙一场。”顾昕静边说边摘下眼镜。用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美眸打量店里的衣服。
　　是一间香奈儿的专门店，由内衣到外套都有，今年的服饰都偏爱中性化的正合顾昕静的爱好。
　　“你刚才催眠了他？”那人还真听话，意志也很薄弱，一句话的时间就把他催眠了，这是蒋天昊的想法。
　　“催眠？那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成功！我的比较直接，没有人能违抗我说的话。你们不是常说‘天意难违、命运由天定’不是吗？”她就是天，谁有能力敢违抗？
　　“原来如此！”蒋天昊总算明白了。“那如果有一天我令你生气，你会不会了样对我？”
　　“不会！如果是你，我会用另一种方法去整你。”顾昕静已经把店员引来了。
　　“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店员是一位年轻的男生，比顾昕静高出一两公分，看上去挺帅气的。看来名牌店的店员就是不同。
　　本来店员例惯例招呼客人并没有什么不妥，可看在蒋天昊的眼里，却让他气得想喷火。一个大男人没事对另一个“男人”脸红个什么劲？搞同性恋啊！
　　看来他早忘了昨天的他也在搞“同性恋”呢！
　　“那你会怎样罚我？”蒋天昊想知道答案也随便把顾昕静和店员分开，所以他硬插入两人中间，强迫顾昕静只看他一个。他的目的达到了，因为他有185公分高，除非顾昕静在瞬间长高过10公分，否则好除了他，谁也看不见。
　　“看你气我的程度。麻烦你，我要那套天蓝色的套装。那裙子看起来也挺好的，也给我拿来。还有，我要几套36D的内衣，什么颜色、款式也好。”顾昕静越过蒋天昊吩咐店员道 。
　　“呃？你是小姐？刚才的称呼我弄错了，真的很对不起！对不起！”店员知道顾昕静的性别后儿道歉，腰都弯过120度了。
　　“不要紧，你快帮我拿衣服过来吧！”顾昕静微笑着说。
　　“是、是！”店员连忙帮她拿衣服去了。
　　“蒋天昊，我一会儿还要逛和服店！”顾昕静毫不客气地吩咐道。
　　来也来了，难得逛一次街，她当然会发挥女性的天性狂扫货了。果然，这比在九重天用网上购物爽多了。
　　“想去和服店，什么时候也可以，现在先买一些日常衣服后我们就要到我父亲那里去了。他还在等着我们。”蒋天昊摸摸她的头，把她当小孩子看。
　　因为他发现，她的双眼中出现了和孩子一样的纯真，比起平时深邃的眼神更吸引他。或许这才是他期盼她能出现的眼神。
　　“好吧，你父亲比较重要！记住喔，你答应和我逛和服店的。”说完她转身走到衣服架前选起其它的衣服来了。“蒋天昊，你过来帮我选！”
　　“你选就好了，反正你穿什么都好看！”蒋天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走过去帮她选起来。尽管他对女性的服饰不怎熟悉。
　　“不是！我叫你帮我选男装的。”顾昕静指着另外一边的男装区。“你又不会选女装。”
　　“你又会选吗？”他怀疑顾昕静的眼光可能会比他还差。
　　“当然会，你不知道咏秋是时装设计师吗？她跟我上过很多有关时装的课。”夏咏秋经常拿着她设计的时装图给她看，顺便哄她穿时装给她看，可惜她嘴皮功夫不到家，所以始终也没有成功。
　　“你对女装有兴趣？”那就真的很像女儿家了。
　　“我对男女装都有兴趣！”反正除了父母以外，没有人能规定她的性别，那管它男装女装的。“我喜欢悠闲的，粉色系最好，我喜欢针织、棉料的。麻烦你了。”
　　绝倒！他怎么就忘记她的性别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