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新篇》岚忧

3、第二章

　　第二章
　　“玉帝还不进去产，是有什么事吗？”小如在洛水间等了半天都等不到顾昕静来，于是他只好吩咐先起菜，让客人自便，自己出来找她。
　　想不到她就在洛水间前的小花园前呆站着，若有所思地看着洛水间的门。
　　“没想到他也跟来了!他来做什么？他不是已经得到天庭了吗？他还自断了仙根!为什么？”顾昕静刚才合指一算，一下就把蒋天昊的前生算出来了。不过，她算不到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如只听到那句“没想到他也跟来了!”于是问：“玉帝说的是蒋公子，还是梁公子？”
　　“蒋天昊!”顾昕静说。
　　“那当然是他喜欢你，所以才跟来了!你看不到他看你时的眼神是多么迷恋吗？”小如自以为是地说。
　　“他是同性恋吗？我前世是个男人，他也是，难道他从前世就开始迷恋我吗？”顾昕静连续问了两个小如今生今世也回答不上的问题，把小如问呆了。
　　见到她的傻相，顾昕静皱皱眉，迈步向洛水间走去。反正前世她不怕他，今生也一样，何况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呢!必要时用神力就是了。
　　不过，现在她无意与任何人为敌，包括他在内。
　　“让两位久等了。两位要我干什么请说吧!”顾昕静换上职业式的口敏说。
　　“我们来是想请你到日本一趟，至于价钱方面，我们可以慢慢谈。”董开口道。
　　“在谈蒋先生的事前，我倒想与梁先生你谈另一笔生意。我只要你一千万美金作报酬。当然是如果我们谈成的话。”顾昕静自顾自地说。
　　“我？我有什么生意可与你谈的？”董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先生将来会有一子一女，家庭幸福美满，妻贤子孝，生意无往不利，十年以后挤身世界富豪前百名。”顾昕静说了一些将来才会发生，而现在却不会有人知道的话。
　　“真的？”好话谁不爱听，所以董的兴趣都让她挑起来了。
　　“真的!不过……”
　　“不过什么？”董很紧张地问。
　　“女人!”
　　“女人？”
　　“你身边现在表的女人，有五位。除你母亲，婆婆，奶奶以外，还有两位。一位是你现在的女朋友胡婉婉，另一位是你正在追得如火如荼的新进秘书罗民敏。当然，你的家人绝不会对你有害。可是你的女人却……”顾昕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故意让董的心吊到半天高。
　　“处样？快说!”董从没想到真的会有人未卜先知。边他身边最好的朋友不知道他在追罗秘书。
　　“你最近炒股，玩那只那只跌，投资总是失利，谈生意总给人拒绝。总之，就是诸事不顺，对吧!”
　　“对，对!”董已经一副“你是我的生神仙”的崇拜表情了。
　　“那是因为，另外的两个女人并不是你真命天子的关系!”一语中的。顾昕静也不浪费口水了。她今天有点赶，事关今天重点在蒋天昊的身上。
　　“不是吧!”董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两个女子都长得香艳火辣的。他可不想错过。不过，这时却另有一张纯真的脸直闯进他的脑海之中，是刚才带路的聂如。
　　“就是你刚才脑中想到的那个人，她就是你的真命天子!”顾昕静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她，难道这是你早就设好的局？”董突然“清醒”了。
　　“你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有本事可以证实我说的全是真的。三十秒后，你的电话会响起。内容是：你母亲脑中风入院了，不过并不严重，请你两小时后赶到私家医院吧!”顾昕静说完就不再看他了。
　　她看向一直低头吃饭的蒋天昊，他是怎么了？在好和董说话间，他就吃了四碗白饭了，说他肚饿吗？又不像，因为他只吃饭，不夹菜。所以玉帝起了作弄之心。
　　她拿起一对干净的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入他的碗中，看他有什么反应。
　　不过，他竟然没反应，当她不存在的。鱼肉当白饭，照爬进口中。那鱼挺多刺的，她还有夹了最多的肉给他。他连挑也不挑就吃了。
　　“5、4、3、2、1。”她打开手掌，把手指一根一根地屈回，直到再次握成拳。
　　“嗯!”
　　“啊!”
　　董和蒋天昊同时有反应。“嗯”的是蒋天昊，他被鱼骨刺到了喉咙，出不了声。“啊”的是董，他的手机真的在三十秒后响了。
　　“爸？是我，我知道!好!我会的，再见!”董听过电话后脸色苍白。玉帝的预言成真了。他母亲真的入院了。刚才父亲说话的内容和玉帝说的一模一样，总不能说玉帝和父亲事先有预谋吧!他们没有见过面。
　　“你没事吧!”顾昕静有点内疚，她不应该这样作弄蒋天昊的，即使他前生有多对不起她，可今生他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她的事啊!
　　于是她主动走到蒋天昊的身边帮他把鱼刺弄出来。蒋天昊有点受宠若惊，想咽口水，却又弄痛喉咙。于是他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你别急!我帮你把刺拿掉!”
　　其他人也不知她用的是什么手法，她只用手在蒋天昊脖子上一按，手中就抓出了鱼刺。蒋天昊也终于在痛苦之中喘过气来了。
　　“对不起，你没事吧!”
　　第一次!绝对是第一次人!玉帝向人道歉!
　　“我没事!你别再自责了!”见不得“他”露出自责的表情，蒋天昊连忙安慰道。
　　“自责？”她有吗？或许吧!
　　“玉帝，我相信你的话了。你能教我破解吗？”为了前途和家人，董只好“割爱”了。
　　“别痛苦!反正你和她们也不是真心的。”顾昕静从“自责”中醒过来。“胡婉婉和你在一起是为了钱，而罗民敏则是为了她的工作。你也不是真心的痛苦，如果你要耍痛苦也请耍给你的真命天子看好了。我这里有张字条，能助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拿出一张纸，放在董的面前。董想用手子出接时，玉帝却又收回了手。
　　“钱呢？”
　　“对!我忘记了!”钱，一千万，虽然不是小数目，不过他还有能力付。为了未来他也只好付了。“收支票吗？”
　　“收!请快点付吧!”玉帝伸出白玉般的手向他要支票。
　　董拿出支票本挥笔写下千元的数目来换取他的一生。
　　“拿了就请快离开，你母亲还在等你!”玉帝为他打开房门，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董也不管她这样对他礼不礼貌，他心急着到医院看母亲。并想回家想办法与胡婉婉分手，还得和秘书小姐重新建立好上下级关系，还有着手追求聂如的计划。总之，他会很忙，所以他见门打开，把字条收下就冲了出去了。但他临走前还是看了一眼还在园中发呆的小如。
　　小如见到有匆匆忙忙从洛水间走出来，习惯性地扬起笑脸，说道：“公子，慢走!”
　　董看着那纯真的笑容，顾不得看路了，于是被他前面的一张不知什么时候有的椅子狠狠地拌了一下，跌倒了!
　　小如见到他这副狼狈相，她很想笑，可这样又很不礼貌，她只好强忍着笑意走过去把他扶起。
　　董知道自己这次糗大了，不过他怎样也要挽回在佳人心中的形象。于是他开口想道谢，谁知他一开口中，小如就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因为他在慌乱之中把道谢的说话顺序弄错了，变成：
　　“你多谢谢!”
　　有谁还忍得住笑的？
　　董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断，自己有够蠢的了!不过见到佳人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却又觉得值回票价。
　　这时的董想的是：见到小如毫不修饰的笑脸比胡婉婉她们都要好看，他以前究竟喜欢她些什么呢？

　　******
　　外面的笑声和里面的严肃明显相反。
　　洛水间中的两人在第三走后就静止了一切，谁也没出声。顾昕静盯着蒋天昊的脸看，蒋天昊低头看着饭碗就是不敢看玉帝。
　　“你来做什么？”你为什么要下凡，这才是顾昕静真正想问的。
　　“找你有事!”蒋天昊还是不敢抬头，不过他没有忘记他今天找“他”目的。
　　“有什么事就快说吧!人的时候很长，不过再怎样长也比不上做神仙的长，所以你别再在这里扭扭别别的。”顾昕静挑明地说。
　　可她并不知道蒋天昊并不太记得“以前”的事。
　　“什么？神仙!那我真的找对人了，玉帝!”蒋天昊听到“他”的话高兴得忘形，不再低头看饭碗。
　　“那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这人脑筋有问题吗？顾昕静被他突如其来的兴奋表情吓着了。可惜，样子长得挺好看的，难得让她看上眼的样貌。
　　“我找人狠久了，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梦，梦里又人叫我生生世世都要陪伴着你。我就快被那梦逼疯了。每当我放弃找你的时候，你的身影和那把声音就会不断地出现，有时只要合上眼就见着你不清晰的身影。但当我积极地找你时，梦中反而又见不着你，那时我心里又会很难过。所以我想求你以后都留在我身边好吗？”蒋天昊诚心地说。
　　这好像是某部电视剧里面的说词耶!不过这和说词的内容只有一半是同意思的。
　　“你并不是出看真心想要我留在你身边，你只是因为那些梦!如果是这样，我可心免费帮你把那些没用的前世记忆消除。”不知为什么，见到他的眼神，她的心就不禁开始慌乱起来。
　　让她产生了想逃避的念头，这不像平时的她。
　　“就是因为我不想忘记，这才是让我痛苦的原因!”对此，蒋天昊也很无奈。
　　“为什么 ？你不是很困扰吗？”她不明白他的心情。
　　“我困扰和痛苦是因为见不着你的真人，并不是因为见着你!”蒋天昊激动得抓紧自己的上衣一角。如果不这样他就会控制不了自己而去抱着眼前的人。但那样他又害怕，像梦中的一样，只要他一接近，“他”就会消失。直到现在，他也不太相信眼前的“他”是真的。
　　“矛盾!你不是说那梦困扰你吗？”困扰不是让人有痛苦的意思吗？既然痛苦，那就不如忘记!无论怎样顾昕静就是想让他忘记自己。她害怕面对他的感情。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就更不会忘记!”或许他真的执着得过分。但他真的很“他”能留在他身边。在见到“他”的一刹那，他就知道自己已经由执着变成了爱恋。
　　不管他怎样说，她还是害怕，这是第一次知道害怕的感觉。心里空洞洞的，身体像穿着单衣走进雪藏室里一样，冷得她发抖。
　　“你何必呢？”可能是洛水的空间太小了，她发现自己像困笼之鸟，正被同一囚笼的猎鹰盯着一样，正在做垂死挣扎。她正在害怕他说出她承受不了的感情。
　　对了!那让她发毛的感觉她记想来了。是那个叫昊天的人，每次见到他时，由他身上传来给她的。那感觉当她每次走近正在恋爱的同伴身边时都有感觉到，那是属于爱恋的感觉。
　　虽然她现在是人，但她也不是普通的人，她的性别不明，并不是她对此自卑，而是她不希望以这样的身体去拖累一个真心爱她的人，就像生她的父母一样，虽然口里说着不介意，但从他们对她小心照顾的样子来看，她就已经拖累了他们了。只是他们都是好人，从来也不对这有过怨言。所以她一到十六岁就离开了她的父母独自生活，只是偶尔见他们一次，定期给他们赡养费，不愿再拖累他们了。
　　“我知道你明白的。“说到看人的本事，他这个国际贸易的总裁怎样也比人强，何况是一个刚学习做人不久的玉帝呢!
　　“我不明白!放着神仙不做来做凡人。为什么呢？”顾昕静有点急了，她只想他快点离开，也不管他今天来找她是有多么重要的事了。
　　相反的，蒋天昊看到“他”焦急反而感到高兴，因为“他”不会再像梦中一样，只露出毫无感情的笑了。
　　“你说什么？”这次换蒋天昊变糊涂了。“难道是和我的梦有关？”
　　“那应该是你前生见过的景象，可能是太深刻了，所以遗留在你今生的记忆中的缘故吧!所以我问你为什么有神仙不做，来做凡人。”虽然有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不过她还是想知道。
　　当时，当叛神入侵她的雪销宫时，她听到了所有神的心声，唯独是听不到他的。所以她当时就想，他是否是现在人类所想要的玉帝呢？所心她的神力才看不透他？可现在他都下凡了，还自断了仙根，那又说明了什么？
　　“因为我想你快乐!”想也不想，脱口就说出心里最深处的话。
　　“你没有这个能耐!”人是她痛苦的根源。
　　“我能!”蒋天昊肯定地说。
　　“你今天来好像并不是为了和我讨论这个吧!你忘记你父亲了吗？”她想以别的事情来引开他的注意力。
　　“那你愿意跟我到日本一趟吗？当然，一切的费用都由我支付。我、我求你了!”这也是蒋天昊第一次求人。
　　当然他不希望“他”说不，所以她最受不了的语气求她。
　　静静地看了蒋天昊很久，她很想拒绝他，但她又算出她与蒋天昊的父亲有缘，必须去日本见他。因此她犹豫着要不要答应。
　　见“他”犹豫，蒋天昊就动脑筋思索着要如何骗得“他”跟他走。
　　对!这个方法可行!
　　“你的收费，我们可以从优而淡。我们会以美金计算，这样行吗？”他想起玉帝刚才问董要钱时的狠相。“他”可能很缺钱。
　　“美金!”果然，她的耳朵像兔子那样竖起来了。
　　“对!美金!”他见到“他”这么可爱的反应，有股想用一张百元美钞钓“他”的冲动，看“他”会不会像磨石磨的驴子一样，看着诱饵跟着走。
　　“他”和以前梦中的“他”真的一样，不过这样的“他”只会使他的爱意加深而已。
　　“多少？”她双眼出现了铜钱的样子、
　　“你想要多少？”上钩了!
　　“二千万!不计行动的使费，净计二千万。”钱!她要钱，有钱万事通，有钱能通神!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了。
　　“好!只要你答应!那我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你能为我准备一间房吗？”他要就近监视“他”，呃!不，是就近照顾“他”。
　　“小如!”要房间我多的是，难得有客人这么豪爽。
　　“玉帝，有事吩咐？”刚送走梁先董。他一路笑料百出，让她笑个不停，所以她进来时脸上还挂着笑容。
　　“帮这位先生准备一间上房。他要在这时住一晚。”说完她自己就冲出了房间。
　　“他”这举动引起了蒋天昊的一阵心痛。“他”就这么讨厌他吗？一秒钟也不愿多留？
　　“先生刚才是不是给我们玉帝钱了？”小如好心地帮他解疑。
　　“我没有、”他还没有付钱啊。“不过，刚才生先走的董给了他一张千万的美金支票。”
　　“那就对了，她赶着到银行兑现。”玉帝的恶习，只要客人一走就到银行入账。
　　“他从以前就这样吗”他得多了解一点“他”的生活习惯，好想好下一步该怎样走。
　　“公子，这一围酒菜一千元正，住宿一晚，度假屋一千，雪销宫一万，公子请选择。还有要，想多知玉帝的事，咨询费一千美元。”上梁不正下梁歪。刚才纯真的小如也学玉帝A起人这遥钱来了。
　　“雪销宫离玉帝的房子很近？”他拿起支票本写起来了。
　　“对，雪销宫是众神的住处，客人住在外围的客房。玉帝住在雪销宫的中心。不过，如果你想进去产，除非我或其他神仙带路，不然你会不得其路的。”见他竟然随手写了两千美金的支票给她，小如开心地对他多透露一点消息。做到有问九答。
　　“为什么？”
　　“雪销宫中有八卦阵，如果不想被困于阵中终生不得活路，直到那天玉帝知道有人在里面为止，才让人救出的话，就不要乱来。”
　　“我明白了。”看来夜会佳人是不可能的。“你家玉帝叫什么名字？”
　　“顾昕静!”
　　“很像女孩的名字!”男生会取这样的名字吗？
　　“玉帝是女生啊!”她也是今早才听说的。
　　正在喝苶的蒋天昊差点被水呛到。
　　“什么？玉帝不是男的？”
　　“你真如玉帝说的是同性恋吗？是女的就不行吗？”小如故作天真地问。
　　“不是!只是我认识的是她是男人时的她!”蒋天昊若有所思地说。
　　“什么啊？我听不明白。”小如被他说迷糊了。怎么今天的人尽是说一些她听不明的话呢？
　　“她有喜欢的人吗？”别被人接足先登啊!
　　“好像没有，我服侍了玉帝快六年了，从来没有见过她有亲密的男朋友。好朋友就很多。”
　　“我能够见见他们吗？”蒋天昊双眼一亮。
　　“可以，不过要等到晚上，因为他们刚好都有任务外出了。公子是以怎样的理由见他们呢？如果是以客人的身份就要付见面费了。”小如好心地说。
　　“那你今晚就跟他们说，我是以玉帝未来另一半的身份见他们吧!”蒋天昊充满自信地说。“但千万别让你家玉帝知道。”
　　“那小如就只好为公子祈祷了。”这人哪来的自信，玉帝会喜欢他？以玉帝刚才在花园时的表情看来，对他虽有特别，但也不至于会喜欢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