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羊》夕卜

19、视线

　　窗外的雨下了整整一晚，在寒冷的冬天，雨水让一切都变的冷酷疏离，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像我与这个世界的关系。
　　一个老头失踪了，他的家里住进了陌生人，周围却无人过问。我不知该作何想法。我靠坐在壁橱的门上，看着窗外浠沥的雨水，整晚未合眼。我的身后，在漆黑的壁橱里，关着两个死人。

　　死神早已离开，此刻正在天上注视着我，我能感觉到那让人讨厌的视线。被观察、被研究、被取乐的视线……，那来自死神的视线。

　　在这寂静的像坟墓的房间里，飘渺的略带沙哑的女声悠然响起。
　　是我的手机铃声“last smile”。
　　我跟着铃声，轻声哼唱。

　　“没有人知道我究竟是谁，
　　我以前从未感觉到如此虚无空荡，
　　如果我需要有人来陪伴，
　　谁会安慰我并让我更加坚强。”

　　旋律固执的响着，那呢喃的让人迷惑的歌声。我伸出手，感受着窗外的光线在我指尖制造的阴影。

　　我们都在命运之湖上荡舟划桨
　　波浪起伏着而我们无法逃离孤航
　　但是假使我们迷失了方向
　　波浪将指引着我们穿越另一天的曙光

　　拿起手机，微合上眼。“喂？”
　　“阿司~”电话那端传来夜神桩裕略显欢快的声音。她的声音就像外面突如其来的阳光，温暖的让我只想逃离。
　　“有什么事吗？”我懒洋洋的问道。

　　似察觉到我的冷淡，她顿了顿说道：“只是想问你今天有没有空？”
　　“今天我有事，改天再联系吧。”我慢慢的把话说完，不等她回话直接将电话挂断。

　　活动了一下已僵硬的腿脚，现在的我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哪怕是来自那可爱玩具的邀请。我想，不管是谁，在得知自己只是别人游戏里的玩具，并且不论做任何事只是给对方增加了乐趣时，都不会高兴吧。
　　而且，还是无法拒绝的游戏。
　　这是所谓的报应吗？是上天的惩罚，惩罚我再度为恶……

　　可是，是谁规定的，又是谁在执行。

　　昨晚，死神的出现把我从一种极度自由的状态里拉回了现实。那曾伴随我近两年的颓丧再次将我围困，我被困在无形的牢笼里，一度我曾以为已经挣脱，其实只是换了个笼子罢了。
　　无法反抗，只有妥协。
　　这么说来，就像被□□，为了让自己不吃亏，就要想办法奸回去，并以SM、人兽和鬼畜作为给对方的回礼。

　　可笑。我用手指拨弄被我抓坏的塌塌米，又忆起昨晚后来与死神的对话。

　　昨晚
　　“我将帮你解决眼下的麻烦。”死神说这话时，那语气带着些微的不屑。真是让人讨厌，让人想将他身上的金子全都刮下来！
　　“死神也学会说谎了吗？”说出这句话，只是因为死神肯定有说谎，不过我还暂时猜不出他在什么地方说了谎。游戏，死神制定的规则，并且有某一部分用谎言代替，我的处境非常背动。

　　“呵呵，阿司先生，你可以将谎言理解成一种交际的手段，您以前不也经常用这种方法与人打交道吗？现在和那小女孩之间，不也是充满了谎言吗？”死神轻笑着并未否认。
　　我不想和死神谈论谎言这种人类社会的产物有多么神奇，我只想知道更多的情报。“那么，我要找回的笔记有几本？”
　　“……”死神沉默了一会，似在思考该不该告诉我，以及告诉我后的影响。“……至少有两本，当你将笔记收集齐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

　　“既然是游戏，对我岂不是很不公平，我没有制约他们的能力，还要受到笔记的威胁，而你要我找回笔记，却又不告诉我这世上到底有多少本笔记！”我冷笑，这样的游戏怎么玩？
　　“阿司先生，您不要将自己说的那么可怜，至少您比他们有更多的主动，您知道一部分剧情，而且，就算剧情改变了，您作为这个世界的闯入者，只要自己不主动曝露，他们就不会知道你的存在。”死神慢条斯理的说着他的那些所谓的优势。
　　“但我如果要拿到笔记，不就必须和他们打交道吗？”我不耐的打断死神的废话。
　　不等死神回答，我扬了扬那本死亡笔记又问道：“我是不能用这本笔记，还是所有的笔记都不能用？”

　　“所有的笔记，您都不能用。”

　　回忆到这里，我烦躁的从地上站起。
　　那本诡异的有着黑色封皮的笔记正躺在从窗户透射下来的块状阳光中，让人移不开眼。

　　真的要按死神说的去收集笔记？

　　回去。回到那个小房间里。虽然那近两年封闭的日子只是当时无奈的选择，可那也是这么多年来最平静的一段时间，静静等待命运的终结。那种平静，突然让我有些怀念，还有死丫头。
　　死神制定规则的游戏。
　　既然无法退出，那么只好一点点将游戏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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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坐在椅上，看着最新接到的一条消息。有一名FBI失踪了，而其他的11名FBI也都在昨晚先后死于了心脏麻痹。
　　那名失踪的FBI叫雷•彭巴。他的未婚妻是曾与他合作过的前FBI探员，南空直美。

　　昨晚九点南空通过警方找到了调查小组，并汇报了这一消息。那么，可以肯定的是雷•彭巴应该已经遇害了。而其他FBI的情报也应该是从他这里泄露出去的，只是他是通过什么方法知道那些FBI的资料的。
　　刚刚问过FBI的负责人，知道所有人资料的只有他。

　　那么哪里出问题了？
　　昨晚南初秋和他从晚上八点聊到十一点，所以他没可能作案。夜神月和夜神桩裕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夜神桩裕更是在看完连续剧后，十点十分就上床休息了。夜神月则看书看到十一点半。其他有嫌疑的人，也没有作案的时间和可能，因为当晚所做的一切都在监控中。
　　那么到底是哪里漏掉了。

　　雷负责的监视对象是夜神一家，以往他都会在夜神月到家后结束监视任务回到宾馆，时间一般是在晚上七点左右。
　　而昨天夜神月曾在六点左右外出过一次，然后回家。按说，雷应该在那之后就回旅馆，可是，他却失踪了。在那一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雷早就失踪了？昨天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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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跟踪的人不见了。”硫克飞在夜神月身后说道，那让人讨厌的被窥探的视线消失了。
　　“真的没有跟踪的人了？”月听到后迟疑了一下问道。

　　“对，我敢肯定，那被监视的感觉消失了。”硫克飞高了些，又四处张望了一下。

　　怎么会消失了？前几天不是一直在跟踪吗？到底怎么回事？突然取消了行动，还是有别的什么事？是不怀疑他了吗？夜神月感到疑惑，虽然没人跟踪是最好，但这种突发的在他意料之外的事，还是让他有些不安。

　　那么没人跟踪了，今天的事还要按原计划进行吗？考虑了一下，夜神月还是决定按原来的计划进行，以防万一。因为他并不是十分相信这个死神的话，就像死神说的，他是因为无聊才跟着他的，甚至将笔记也丢在人间界，那么又怎么能肯定他不会因为无聊对他说谎呢？月冷笑了下，毕竟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没有建立起任何信任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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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神，你能解释一下吗？”警察署次长信村板着脸问道。
　　“次长，请原谅，监视事件是按照L的吩咐做的。”夜神总一郎脸色暗沉，现在事情在闹的这么大，他也感觉很烦躁。还有那些莫名其妙出现且已经死去的FBI。“FBI的事，我们调查组也不清楚。”

　　“那就是说，这是L个人的行为了？”信村沉默了一会后说道：“现在影响非常不好！关于调查组存在的必要，上面正在讨论。”
　　“可是……”夜神听到这话，吃惊的正想说什么，却被信村次长挥手打断。

　　信村烦躁的从椅子上站起。“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这次影响太大了！而且，L就真的可靠吗？”现在外面媒体反映很不好，还有那些FBI，已经让他们焦头烂额了，要隐瞒消息已经不可能。
　　“发生了这种事，调查组内部反对声音也很大吧。”信村看了眼夜神后补充道。

　　“是的，虽然现在事情的发展很糟糕，但‘基拉’是必须要被抓捕的！”夜神闭上眼态度坚决的说道。“次长，这次被怀疑的不止您的家人，是所有和此案有关的人都有怀疑。”
　　“那么L呢？他就不可疑吗？”信村问道。

　　夜神睁开眼，眼神平静而锐利。“我相信他，尽管打的交道不多，我相信他能抓住基拉。”

　　本章算过度吧，因为我总算把一团乱麻的剧情以及没有目标的主角理清楚了。这两天因意外没有更新，所以就构思了下剧情。。。突然觉得任何艰巨。
　　对了，在这里问一下，会不会觉得剧情节奏过慢。谢谢大家支持。希望能看见更多的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