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羊》夕卜

26、倒尸

　　桩裕小心的转动门把手，暗自吐了吐舌头。刚刚已经被妈妈教训了一通，可不能再把哥哥招出来了。没想到回到家时已经十点多，幸好爸爸不在家。
　　“桩裕。”月听到门外隐隐传来木板的吱呀声，猛的将房门打开。
　　“啊！哥哥！你吓死我了！！”桩裕被身后冷不丁冒出的声音吓的回过头，拍着胸口。

　　月靠着门边，看着还在抱怨的妹妹。一向不爱化妆的她，脸上此刻却化着淡妆，空气里也流淌着她身上飘忽的薰衣草香味，似乎是香水。
　　“不早了，哥，我要休息了。”桩裕转了转眼珠，看着月一脸严肃的样子连忙说道。
　　月拦住正要关门的桩裕说：“我们好好谈谈吧。”

　　房间里一片安静，在台灯柔和的光线下，房间里的摆设显得格外可爱。橙色系的家俱和淡蓝色小碎花的床上摆着的玩偶也一再显示着房间主人的性别及个性。
　　L微向前探着身子，饶有兴趣的观察着监视器屏幕上房间里的摆设。
　　屏幕中，娇小可爱的女孩正抱着一只熊猫抱枕盘腿坐在床上，床边，英俊的少年拉过一把椅子手搭在椅背上反坐在上面。
　　“令公子很关心妹妹呢，他们的关系很好吧。”L似很感兴趣的问道。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夜神总一郎不太自在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很羡慕呢，从小我都是一个人……”看着屏幕的L突然语气平淡的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夜神总一郎有些讶异的看向第一次说起个人情况的L，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的愣在当场。可L却仿佛什么也不曾说过一样，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监视器。

　　“哥哥，我知道今天回来晚了，妈妈已经说过我了。”桩裕将脸埋在抱枕里，沉不住气的率先开口道。
　　看着妹妹孩子气的动作，月表情温柔的笑了起来。
　　“有什么是不能对我说的吗？”
　　“不是啦！”桩裕的脸涨的通红。
　　“少女的心事怎么能到处乱说呢？”无聊的死神硫克浮在半空中凉凉的开口。

　　不去管看戏的死神，月趴在椅背上试探的问道：“是和阿司出去玩吗？”月脑海里又浮现出有着平淡笑容的少年，那张脸上平静的表情却让人莫名的觉得烦躁。
　　“哥哥怎么认识阿司的？”桩裕突然听到从月的嘴里说出了阿司的名字，惊讶的问道。
　　那古怪的少年，让人觉得不安。月暗自皱着眉，居然真的是和那少年出去。
　　“他的全名叫什么？你们怎么认识的？”在月还未整理好思路时，这些问题就脱口而出。当这些问题问出时，月吃惊于自己居然会那么在意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好像隐隐的觉得危险，可是居然是为什么呢？

　　“哥哥！你不要像审犯人一样问我问题！我没有做坏事！阿司也不是坏人！”因为哥哥质疑的语气，桩裕有些生气的大声说道。
　　月平复了下情绪，慢慢开口道：“我只是关心你，你才14岁。”
　　“哼，哥你12岁就往家里带女朋友了！”桩裕不满的回嘴。
　　“那些只是同学。”月叹了口气，纠正道。
　　“阿司是我的朋友！”桩裕闷闷的抱紧怀中的抱枕。

　　“夜神局长，您女儿谈恋爱了。”L端起红茶，轻轻吹拂着红茶上的热气，分析完屏幕中兄妹之间的对话后，作了个总结。
　　“咳！”夜神总一郎尴尬的干咳了声。

　　夜神月回到房间，随手翻了翻书后，有些烦躁的把书扔在一边，然后将自己摔到床上。闭上眼，让与少年有关的回忆反复的在脑子里重现着。到底为什么会那么在意那叫阿司的少年？从他出现时起，心底的就隐隐对他产生了防备。是因为他温和表情下的嘲讽？还是那平静双眼里一闪而过的玩味？亦或是亲切笑容里潜藏着的高高在上？

　　南初秋蓦地睁开眼，大口的深呼吸着，脸色苍白。他将眼镜拿掉，揉了揉酸涨的眼角，看向电视。电视里正播着一则汽车广告，一辆黑色的跑车开上了树梢。
　　他拿起摇控器看了眼墙上的时钟，11点23分，随手将电视关掉。原本吵杂的房间一下子静下来，静的让人难受。安静的环境让他不自觉地记起刚刚做的梦，他早已经过了害怕恶梦的年纪，可那清晰的画面和详实的细节让他忍不住又将电视打开。
　　房间里再次响起吵闹的声响，南将头靠在沙发上，歪着头看向左边摆放的鱼缸，银色的食人鲳在水中巡游着。慢慢闭上眼，他突然觉得很累。

　　“10年了。”客厅里响起他疲惫的声音。
　　不，不止10年，如果从最初算起的话，已经过去19年了。南的眼前似又出现了最初最初的画面，那本黑色封面的笔记本静静的躺在学校走廊的地上。

　　月黑风高，杀人夜。今天的夜色实在是非常适合干坏事。

　　在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我那暂时的居所后，却还不能休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我提起装着雷身体碎块的皮箱，开始了我的计划。
　　雷·彭巴的身体早已腐烂发臭，不过在我这些天的香料泡制下味道好了许多，只是闻着很古怪，像沉年的霉香。皮箱不算大，我不得不放弃了他的身躯部分，只能将他的四肢与头颅装进去，身体则被我连同老头的尸体一起埋在了歪脖子的杮树下。当春天来临时，这棵树会长的更好吧。

　　用戴着手套的手擦拭了一遍雷的证件后，放入箱中雷脑袋的嘴里。再次回忆确认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后，我提起皮箱，拿起前几天用三辆新买的玩具摇控车拼装起的摇控车，就这样踏上了弃尸之旅。
　　其实分尸及弃尸是门很有讲究的学问，比如：分尸的方法及种类、尸块的形状、弃尸的地点、时间还有方法，这些完全可以写一本《尸体的处理指南》，很多人就是因为尸体的处理不当而最终被抓捕。不过我现在是为了以后的计划，暂时也顾不了那么多。

　　今天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再这么搞下去我大概会变的跟L一样吧。顶着个黑眼圈搞不好还能COS下L。我带着乱七八糟的想法撬开了一个小巷里的下水道入口，深吸了口外面干净的空气后，我钻进了这仿佛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黑洞里。
　　那让人窒息的恶臭，真是让人怀念，谁会相信我曾在下水道的排污管道里生活过近半年呢？真是可怕的过去。

　　我微低着身子，在污水中艰难跋涉。偶尔会踩到什么东西，然后就听见吱一声一群鬣齿类生物四散跑开。
　　拿出手电筒，对照着地图确认了方位。这里也可以说是另一个世界，所有人类丢弃的东西都能在这里找到，这里是最接近地狱的地方。
　　在钻过一个管道，穿过一条地铁隧道后又进入了一条主排污管，这里四通八达的连着十几条支道。

　　我的头顶之上是条宽广的主干道，与这里几街之隔的地方就是今天的弃尸地东京警察厅。将东京的交通地图，与我手绘的地下通道地图互相比照，找到了事先选点的通道后，将皮箱固定在摇控车的支架上，然后爬上了通向地面的梯架。

　　无语，觉得自己很失败，惊喜米了，各位继续无视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