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少年波特之烦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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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一大早，哈利是被身上的沉重感唤醒的。
红眼少年正举着一件银色织物跪坐在他哥哥身上，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绿眼男孩。
“你看了我多久了……”哈利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一边试图直起身体，阿瑞斯将手中举着的银色织物一扔，一股脑儿地罩在哈利头上。
两个人都为哈利那个诡异的问题沉默了一些时间。阿瑞斯从哈利身上起来，坐在床边，哈利一把拽掉盖在身上的东西，跪坐起来。
“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打着呵欠将织物重新扔给阿瑞斯，织物重新落在红眼男生的头上，导致他脖子以上的部分都不见了。
“隐形衣，猜猜是谁送来的？”
“总不见得还是邓布利多教授吧？”
“莉莉和詹姆的礼物，今年我不回去过节——我猜莉莉肯定知道些什么——她知道吗？你是她的——”
“波特家的遗物。”哈利打断了他的话，“也是该给你了，你说他们要是知道你是谁，还会把这个给你？”
“谁知道邓布利多怎么想的。明明幻身咒就能解决的问题，也没必要将这个东西传的神乎其神。”阿瑞斯看过哈利用过隐形衣，但对这死亡圣器并没有太多好感。他眼睛不自觉地落在哈利被衣物阻隔的心脏处，知道那里有个死亡圣器的标志。
“……童话而已。”一边穿衣服，哈利一边说，“但是是在幻身咒被发明之前就有的童话，并被流传至今。”
“你不会以为死神真的存在吧？”阿瑞斯死死地盯着被拉上的猩红色帷幔，冷冷地说出了一个结论。越看这个颜色越像魔法石的。红色、金色……而斯莱特林是银色和绿色……绿色……？
“不管怎么说。”哈利从阿瑞斯头上重新抄过隐形衣，“这玩意儿至少可以套住两人。”
阿瑞斯愣了一愣。
“为什么不袖手旁观？”
“什么？”
“你大可以看着我去偷魔法石，这就是你制作那玩意儿给我的目的不是吗？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放心我？还是说……
“我不想做什么。”
“你迟早会站在我的对立面。”阿瑞斯紧紧盯着前救世主男孩的眼睛口气不善地说道，要不然这家伙干嘛事事瞒着他？倒不是说他想站在哈利的对立面。就像他他开学前说过的，他们早就已经生死与共。
“别那么肯定。”
“——这就是你的目的。”阿瑞斯咬牙切齿道，“搅乱我的视线，让我远离危险——哈利·波特！我不是该死的你的孩子！我是Lord Voldemort！不需要你来告诉我什么事是危险的，什么不是，你用不着瞒着我又引诱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要说哈利纯粹是为他的安危着想鬼才相信，这家伙从头到脚都在一旁给他不停地下绊子看着他往里头钻呢。
“也许吧。”
“你！——我完全可以把染色石交给邓布利多！”
“也随你。顺便，烦劳你长个记性，那是半成品。”
“如果你确实不在乎暴露自己的身份，那么现在就在这里告诉我！一切！别让我逼你！”
“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我该死的想要知道！现在！”
“从小邓布利多教授就告诉我，Voldemort缺少爱。”
隐形衣是由个子更高的阿瑞斯撑着的，听闻哈利没头没脑的那么一句，他的手一缩，斗篷几乎就能碰到两人的头顶了，他预感到哈利要说点什么，脚下一滞。
“我看到的并不是这样。”哈利在三楼禁区门前停了下来，那天被阿瑞斯炸掉的门早就已经修好了。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叫哈里森·斯卡利特。当我回到霍格沃茨时，我本来有机会重新拿回我的名字，是的，哈利·波特。我的名字，似乎你也更喜欢这样称呼我——你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那么我问你，阿瑞斯，你又为什么要在的邓布利多眼皮子底下保护我？你早就可以把一切都告诉校长了……关于为什么我们会是兄弟，上辈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做过什么，我是怎样违背他的意志的、是怎么逃离死亡、背叛巫师界期待的……退一万步讲，即使你是Voldemort，现在也不会比一个教廷教出来的人更危险，是不是？”
得说点什么。
说点什么，阿瑞斯。
被斗篷遮住光线所以显得昏暗的空间中，阿瑞斯可以清晰地听见两人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
再不说点什么的话，就又被他糊弄过去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承诺，只是听上去了不起的话语而已。
“你对我来说，很重要。重要到我会和你一起取魔法石。”
重要……这是从那个哈利·波特嘴巴里说出来话——我对他很重要？
“因为，你是我要保护的人。”
对，应该是这样，这才是真实。
“我是你要保护的人——？！”阿瑞斯忍不住反讽，他的声音尖利而颤抖。
然而，仿佛嫌这还不够似的，哈利紧接着抛出一句话。
“上一次，没有你，我不会活下来。这一次，你死了，我就要跟着死，就这么简单。”
阿瑞斯简直要大笑了，他一双红眼睛中有什么一闪而逝，“波特……哈利·波特，我的宿主——我以为只有我在烦恼我们两之间的关系。你知道，格兰杰，赫敏，她说你关心我——你也确实。但她忽略了一个事实。关心并不基于爱。我真是蠢，蠢到家了。居然会妄想——没错，没错——你对我而言是那么重要啊……”他眯起眼睛，“只有我能杀死你，就算那个Voldemort也不能。哈利·波特，你听好了，只有阿瑞斯·波特，你的弟弟能杀——”
“我就说你不会想要知道的。”哈利出口打断阿瑞斯阴沉的咆哮，略显无聊地说着。
阿瑞斯冷静下来。
救世主阿瑞斯对哈利·斯卡列特的维护那是就连格兰芬多最粗心的小狮子们都感觉得到的事：救世主非常不喜欢有人嘲笑哈利麻瓜种的身份。这点就连邓布利多那老家伙也表现过好奇，阿瑞斯并没有将魂片的事告诉校长，所以邓布利多至今还不能对阿瑞斯的身份做出准确地判断，要在保佑疑问的校长眼皮子底下掩盖哈利行为的异常，阿瑞斯的确做出了很多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努力。
即便是那天晚上被骗惨了，他亦没有想过通过第三者解决他们兄弟两人的问题。
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那个人。既不是自己，也不是敌人，更不是爱人的存在——
他只能是阿瑞斯，不是Voldemort，更不是思维混乱的发春期少年。纠结于“爱”这种问题又有什么意义呢？爱是什么？某种情感吗？冲动吗？还是为之付出、牺牲的举动呢？是眼神？是习惯？还是自我满足的借口？
他们不需要这样。因为关心、互相庇佑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就像喝水吃饭那样，对方是想要活命的必需品。
可以理念不同，道路相悖，甚至还可以是至死方休的敌人。那有什么关系呢？
“哈利……我亲爱的哥哥。”他迷醉般地吐出兄弟这个词语，“那么该死的究竟是为什么？”
说到底就算哈利不说也对他没什么影响，更不要说迷失自我定位的阿瑞斯更容易操纵和诱导。哈利当然不是整天嚷嚷着寂寞需要一个好对手来独孤求败所以才和阿瑞斯惺惺相惜的人，他们的前方的道路只能是赢，然后活下去。哈利只要确保阿瑞斯的小命就好了，根本没必要回应阿瑞斯的“少年烦恼”。
“嗯……你看。”推开门等待红眼少年进去，哈利伸手指着房间里一面镜子说道，“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像——这面镜子外和内的人一样。”
厄里斯魔镜。
居然是厄里斯魔镜？！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少年波特之烦恼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