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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牵手 ...
[HP]同居之猫
068 第六十八章·牵手
纳威·隆巴顿看清眼前站着的二人组合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上下打量着金发斯莱特林,手中的魔杖几乎要将对方的脖子捅一个对穿。他又不确定地看了看阿不福思,后者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以为我愿意这大半夜不睡觉让阿莉安娜去找你吗?我是怕他们两个把我这里闹翻了天,伏地魔的跟班们大概还在到处找他们呢!”老人故作不耐地说,做出赶客的姿态。听到前主人的名字,在场唯一一位有犯罪案底的人颤抖了一下,不过这次没有食死徒因为有人提到“伏地魔”一词而追踪过来了——大概是名字的主人已经不存在了,所以在名字上设下的咒语也失效了吧。
“伏地魔已经死了,”哈利连忙解释道,“卢修斯——卢修斯·马尔福先生是凤凰社的卧底,伏地魔这次彻底失败还要多靠了他。总之,更详细的情况还是去了霍格沃兹再说吧,我们还是不要打扰阿不福思了。”
纳威的视线在好友和老马尔福之间来回移动,“哈利,虽然伏地魔死了,但是你确定要一个斯莱特林在这个时候进入霍格沃兹?”
“我可以走在第一个,”哈利很了解纳威的顾虑,“卢修斯——马尔福先生走在我们中间,这样你就可以在后面监视着他了。”
老人摆着手将三人送进了阿莉安娜画像后面的通道中,临行前还在哈利手中塞了一瓶红酒,并表示既然他们已经偷偷喝掉了他最爱的那瓶,何不将另外一瓶也作为礼物送给他们。哈利挤了挤眼睛,“还记得上次你是怎么说的?‘我恐怕救不了他们三次。’这不就是第三次了?”
哈利将酒瓶抱在臂弯中,在黑漆漆的一路上心中都荡漾着快乐和激动;纳威就没那么乐观了,卢修斯好几次感觉到格兰芬多趁机用魔杖尖用劲戳了他的后腰。
由于从通道中第一个冒出头是满面笑容、手里还拿着应该是用来庆祝的红酒的救世主,有求必应室里的呼声很快就爆发出来。阿米库斯·卡罗和阿莱克托·卡罗好几天都没在学校出现过了,邓布利多军趁此机会在墙上涂了更多的招募启事。今天晚上大批学生——不但有斯莱特林,还有其他三个学院的——都收到了猫头鹰的来信,这说明食死徒对霍格沃兹信件的监察力度大大减弱,甚至还有韦斯莱双胞胎一直延期的订单也终于寄到了。
说实在的,在这严酷的环境之下,邓布利多军们最喜欢的节目就是看麦格教授如何指示皮皮鬼去捣乱,还有在斯莱特林身上试验各种恶作剧咒语。今天晚上的猫头鹰潮令大批斯莱特林学生脸色发青,大家都推测是凤凰社成功地打击了食死徒的势力。而现在,格兰芬多黄金男孩,魔法界的救世主,活下来的男孩哈利·波特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回到了霍格沃兹——毫无疑问,伏地魔终于倒台了!
所有人都围了上来开始七嘴八舌地提问,但是通道里钻出的第二个人令有求必应屋回归了一片寂静,同时出现的还有所有人伸出的魔杖。被所有人视为目标的紧张局面令现场唯一的斯莱特林向后仰过身体,却阻碍了纳威的步伐,于是他的背上又被狠狠戳了一下。
让邓布利多军们接受“卢修斯·马尔福是凤凰社的卧底并且还站在所有食死徒的对立面保护了哈利·波特”简直比让他们相信“斯内普是出于老校长的嘱托才杀死了后者”更要难上十倍。不过联想到斯莱特林的墙头草属性,再加上老马尔福用生命和魔力发了誓,大家也就勉强接受了这件事情,虽然他们还是觉得就地将老马尔福暴打一顿比较解气。
李·乔丹让皮皮鬼将伏地魔被击败的消息传遍了霍格沃兹,于是整座校园(也许除了斯莱特林的地窖)陷入了彻底的狂欢,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们也勤快地忙活起来,除了斯莱特林学院的所有学生都自发地集中在大礼堂,用宵夜庆祝着日夜期盼的胜利。
哈利被簇拥着在长桌边进行“游行”,所有人都疯狂地欢呼和鼓掌着,以能和再次拯救了英国魔法界的救世主握手为荣;新鲜到货的韦斯莱把戏产品也派上了用场,五颜六色的彩带挂了哈利一头一脸。黄金男孩灌下一杯又一杯黄油啤酒,健康而兴奋的红晕染让他的脸颊。
卢修斯站在礼堂的角落里,看着男友脸上发自内心的喜悦,那是独属于格兰芬多的笑容,毛茸茸得像是狮子的尾巴末端,轻轻地抽击在他的心头。这样欢乐的场景他从来没有见识过,他记忆中的霍格沃兹总是阴冷的宿舍、繁忙的课业和安静的礼堂,这样热闹的气氛、这样吵闹的声响都让他怀疑他是否真的在霍格沃兹度过了七年。
人们为什么要彼此相爱呢?难道不是为了让对方成为更好的人吗?爱上自己这样的人,对于一个天生的格兰芬多、对于一个身负众望的救世主、对于一个用爱铸就灵魂的青年,很难说是幸福吧?因为自己,对方是否要走更多弯路、是否要面对本不该存在的指责?如果他们两人的联系要让对方被迫呆在阴暗的角落,那他宁愿现在就死去,将自己的生命全部献给连接那端口的人。
爱并不是新鲜的东西,爱是母亲给予孩童的第一样礼物,是幼儿听到的第一个故事。爱是如此重要,所以卢修斯曾经总是认为爱太过累赘,只会留给人越来越沉重的心理负担;他不时会庆幸自己是一名合格的斯莱特林,因此他善于索取,而吝啬喜爱。他在心中因为这些而窃喜,认为这样一来自己就不会被感情拖累,从此可以尽情忠于利益、精于算计。
然而等到他终于体会到爱的滋味,他惊叹于这种情绪的甜蜜,同时也十分惊慌而后悔,似乎随时都准备好在父亲的画像面前谴责自己罪恶的念想。他一边谴责着自己,又期盼着自己可以感受更多、分享更多、去爱更多,他愿意将一切奉献出来,捧到黑发青年的手边。
卢修斯沉醉在这样类似恍惚的感慨中,甚至已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他倒想此刻就死去,唯一的愿望就是格兰芬多的一个吻。然而,即使他已经如蛆虫一般卑微,他也不能向哈利袒露他唯一的荣耀;他拥有的本就不多,这些已是他所仅剩。
最终哈利在禁林的边缘找到了男友,后者似乎在团团转地想着如何离开霍格沃兹。格兰芬多得意地展示着生命分享带来的福利,告诉卢修斯这个连接是可以感受对方的位置的。黑发青年牵起了对方的手,他抬眼看着斯莱特林,睫毛下是毫无心机的纯真笑容,就好像他的生命中从来都没有阴谋,他也从来没有思考过要拯救魔法界。
哈利越是快乐和期盼,卢修斯就越是痛苦与自责。金发斯莱特林只希望现在所有这些景象都是荒诞的梦境,这样他便可以为所欲为、不用负责。他想缠住男友的手指,他想撕咬对方的嘴唇,他想毫不留情地撕开青年的衣服,但是看见哈利那充满着阳光气息的面容,他又感到全身都失去了知觉,他愿意在这冰冷的地面躺下,再也不想什么伏地魔、救世主,什么利益相关、生存死亡!
“你还记得你以前写给我的信吗?就是你拒绝了我的告白的那次,”狂热的庆典还在继续,飞行轨道诡异的烟花在空中乱窜,将格兰芬多的瞳孔映照得闪闪发亮,“你说,‘保护有限度,引导有私心,生命会结束,真相有扭曲,信任有节制。我不知是否还应该继续下去,毕竟我无法描述我心中真正的体会。’”
“现在是我回答的时候了;我似乎应该写在信里寄给你,但是我已经忍不住想要直接告诉你了。如果赫敏在这里,她一定又会批评我没有耐心。”格兰芬多快乐地说着,他右手牵着卢修斯的左手,左手牵着卢修斯的右手,两人面对面站着,“虽然世间一切都有终结,然而加害有原因,误导有目的,死亡可挽回,假象有真实,欺骗有善意。我知道你在担心你作为斯莱特林的身份,不用忧虑,纵使光再绚烂,影再黑暗,它们也是永不分离的!”
卢修斯没有说话,就像他一直以来做的那样。烟花在他们的头顶陆续炸裂,形成各种各样的图案,接着又渐渐隐去,就像哈利脸上的笑容一样最终消失。男友这样失望的神态令卢修斯有种类似闷痛的罪恶感;他从未觉得像现在这样愚蠢而可笑,但是又认为避而不谈的决定十分正确。
即使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甚至在很年轻的时候就肩负起了马尔福家族的重任,卢修斯也从来没有学过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如何接话。迎着哈利期待而责备的目光,他犹豫了好半天,终于说出一句:“有一天……会给你的。”
“给我什么?”哈利不解。
“食死徒的面具,”卢修斯逼着自己将想法说出来,“当我能回应你的时候,我会将食死徒的面具亲手交给你。”
格兰芬多的眼中重新燃起了明亮的火光,那目光中的力量能让种子顶破最坚硬的泥土发芽。他牵着卢修斯的手走在这烟花之下,回忆他在这如同家一般的城堡中如何偷偷夜游,告诉卢修斯他是如何想念霍格沃兹的冬日。那时的景象是他的最爱,而他也期待将这美好的景象与卢修斯共享。
卢修斯从未想过哈利的愿望原来这样简单。白雪明月,光照大地,而他们漫不经心地散步在这静谧的夜幕下,不知不觉间就已走完一生一世。
TBC
第六十八章了才写牵手,给L爹点一排蜡
开学了,又开始打工,忙到飞起!
同学们可以留言点单小剧场的情节哦~投霸王票的同学优先~\(≧▽≦)/~
求评论啦~~默默地看着霸王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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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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