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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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砂隐一片愁云惨淡之际，远在千里之外的“晓”之基地内，此刻亦笼罩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大叔，你再用这种猥亵的眼光看着我，可是会被当作是未成年偏执狂哦！！”
“你这个可恶的小鬼！！！”
只是未待那位被奚落的“大叔”发作，他便被一道阴冷的视线所逼退，悻悻地退到一边，和那个天使面孔、却和小恶魔并无二致的孩子继续大眼瞪小眼。
可恶，真有些怀疑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那个人柱力的孩子？！在十几年前交手之时，只记得那家伙只是一个卤莽的冲动派，可没有这般伶牙利齿啊……
“你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处境吗？”
“嗯！我当然知道！这应该叫做‘绑架’，是吧？！”
这段诡异的对白打断了某位“大叔”的思绪，他侧过头去瞥了那孩子一眼——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小鬼的确胆识过人，竟然泰然自若地直视着眼前之人。要知道就算是杀生成仁的他们，也不敢于如此放肆地和零正面对视——怎么说呢？！那种慑人的气势总会让自己不寒而栗……
“既然知道自己是人质，那为什么不安分一些？！”
隔着那具骇人的面具，零的嘴角微微翘起……
“我为什么要安分？！反正要死，还不如好好玩个够！！”
孩子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好奇而无畏地凝视着那副面具——不知道那副面具之后究竟是怎样一张脸呢？！会不会像佐助叔叔或者我爱罗爸爸那样的美男子呢？（某九尾小子：喂喂，女儿，你好象忘了一个人……）
“哼！你怎么知道自己会死？！”
“我不是被你们绑架了吗？那几位大叔都长得奇奇怪怪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一定会把我撕票的，是吧？！”
长得奇奇怪怪？！
这句童言无忌的话语让一众“晓”之成员满脸黑线，可是望着那无辜而清亮的眼神，集体萌生一阵无力……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被奚落还不得发作，否则一定会被他们的首领责罚……
只是下一刻，他们被更为匪夷所思的情境所震慑——
“哈哈哈哈哈哈……”
没有幻听吧？！零竟然在……笑……
这位万年冰山级的大人物别说是笑了，终年均是同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阴鸷音调，情绪上几乎没有任何的波动。此刻，他却因为这个小鬼的一句戏言而爽朗大笑……
晓之成员不禁面面相觑，默契地在心底萌生同一个念头——今日一定是见鬼了……待会真得去外面张望一下，现在挂在天上的是否是一轮鬼魅的红月亮？！
“听说你的名字叫漩涡殒，今年几岁了？”
零波澜不惊地抛出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再过一星期就满7岁了哦！！！”
方才某位被奚落成“未成年偏执狂”的“大叔”不禁瞪大了眼睛。
7岁？！没搞错吧？！现在的孩子都是那么人小鬼大吗？！
不过他还是很聪明地没有开口，免得一张嘴就被这小鬼的毒舌攻得体无完肤……偷偷用余光瞄了零一眼，只见他依然优雅地背手站在孩子的面前，从略显悠闲的站姿可以看出，此刻他的心情的确不错……
“7岁就有这样的气势，很不容易哦！看来身为火影的孩子，果然不同凡响啊！”
虽然没有打过照面，但传闻中她那个九尾人柱力父亲就是这样不知畏惧为何物！果然虎父无犬女啊……
他将视线从那孩子的身上移开——
“『青龙』！”
“吓？！啊！”
某“大叔”一惊一乍地应道。只见零向他勾勾手指，迪拉达立刻疾步走到他们的面前。
“将这位小小姐领到『三』的房间。要礼貌些啊，吓到她可就糟了，她可是我们的贵客！！”
没被她吓到就不错了！！
当然，迪拉达只敢在心底默念。看看，现在他只不过对这小鬼“严肃”了一点，她立刻冲自己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
碍于零那道凌厉的目光，他只能强皮所难，扯出一个应该算是“微笑”的表情，无奈地牵起殒的小手，走向『三』的房间。
他向天翻翻白眼，真不明白零到底对这个作为人质的小鬼抱着怎样的态度？！按理说只不过是作为交换『三』的筹码，完全不必如此礼遇，随便丢到地牢就行了，干嘛这样大费周章地要他伺候这个鬼精灵的大小姐！！
“大叔！你干吗翻死鱼眼啊？！”
什么？！死鱼眼？！他好歹也是玉树临风大帅哥一个，竟然说他是死鱼眼？！
“喂！小鬼！说话客气些！！否则我杀了你哦！！”
“呵呵！！你没这个胆子吧？！刚才那位面具叔叔可是关照过，要对我‘礼貌’些哦！！”
KUSO……
迪拉达忿忿地别过头去。他肯定和这个小鬼八字不合、生来犯冲，否则不会每次都在口舌上败于下风……
“大叔！”
“干吗啦！”
他不耐烦地应道。但一对上那眨巴眨巴的大眼睛，也只有举白旗投降的份！
上天也太不公平了，性格那么恶劣的小鬼偏偏长着一张漂亮到极致的小脸，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我见犹怜啊……可以眼见，这个小鬼长大之后，绝对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哦，不对，是大祸害，以这张脸魅惑世人，以毒舌荼毒众生……
“你们到底是干吗的啊？！不会是那个叫什么‘晓’的组织吧？！”
“你怎么知道？！”
迪拉达不可思议地问道。以她这样的年纪，不应对成人世界的战事有所涉及才是……
“老爸说的啊！他还说穿着黑底红云衣服的都是大混蛋哦！！”
KUSO KUSO KUSO……
迪拉达第1001次诅咒道。那个该死的人柱力，到底会不会做父亲啊？！给自己的孩子灌输的是什么鬼思想……（某流战战兢兢跳出：MR似乎没说错吧……BURNING……某流往生ING……）
“你那个火影老爸就不会交些正经的？！”
虽然他只是不经意地嘟囔了一句，却换来了“惨烈”的后果——那只小手迅速抽离他的掌控范围，一阵云雾缭绕之后，他的眼前浮现一幕足以让自己心跳加快、血脉贲张的香艳场景……
“你你你………………”
迪拉达不禁跌坐在地，右手捂住自己正从鼻子中缓缓淌出的某不明液体……
“呵呵！！这就是老爸交给我最‘正经’的哦！！”
“鬼才相信！！快点变回去啦！！！”
虽然自己称不上正人君子，但这样香艳的场景他还是承受不起的。狼狈地背过身去，不一会儿便感觉到一只小手正扯着他的衣袖。
“怎么样？！不错吧！！这可是我老爸最‘得意’的后宫术哦！！”
真不知道这个小鬼是不是故意的，现在正带着一脸牲畜无害的天真微笑凝望着自己。
见鬼！
迪拉达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竟然那么无能，堂堂“晓”之『青龙』，竟然败在一个恶质小鬼的手上！那些死在自己手上的实力强劲的忍者如果泉下有知，估计会死不瞑目吧……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老爸可真‘了不起’！！！亏他想得出来！！”
很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估了那个人柱力的实力，像他那样的家伙竟然也能成为火影，看来木叶不日便会彻底沦落……
“哎！！真可惜！！不能让大叔看到更厉害的！！如果我还能回家，一定到自来也爷爷那里偷几本《亲热天堂》给大叔！！”
自来也？！哦，就是当今火影的老师、传说中的三忍啊……
迪拉达再次向天翻了个白眼，虽然没有正面交锋过，但几次在执行任务之时，有看到过那个油腔滑调的大叔——只不过每次都在相似的地方——不是女子澡堂的门外，就是猥亵男人的朝圣地——青楼……
“哎……好可惜哦！！再过两天就是自来也爷爷《亲热天堂》番外《亲热伊甸园》的签售会，本来答应了他会和爸爸去捧场的！！”
这对师徒还真有够可以的！！
迪拉达正想反唇相讥之时，却发现小娃娃的脸上竟然破天荒地露出难以言喻的落寞，她正努力隐忍着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不让自己哽咽出声……
哎……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不知为何，迪拉达竟然心生一种怜惜之情。轻轻抱起殒小小的身体，有些笨拙地抚着她黑亮柔软的发丝——
“好了好了！！有什么好难过的！！不就是被抓了吗？！等那个一尾人柱力答应放回『三』，你就可以回家了！！！”
至今还是不愿称我爱罗为风影，因为在他的心中，我爱罗始终只是他的手下败将而已……
抱着小娃娃，慢慢地走到一间简朴居室。真是的，都空置半年多了，这里好象还是留着『三』残余的气味啊……
迪拉达皱了皱眉头，将殒轻轻放下。
“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哦！！嗯，对了，万一碰见了那个说话怪里怪气的阿飞，离他远点，因为这家伙的举止有点那个……尽量不要惹到『玄』，他对木叶的人没什么好感……还有……哎？！我到底在干些什么啊？！说了那么多你也不明白，在这里你好象只认识我和零吧……真是的……”
迪拉达觉得自己像个罗嗦的欧吉桑。不过按这个小鬼的脾气，估计不会安分守己地待在房间之内。在这个龙蛇混杂之地，即使有零的照应，也难保那些家伙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尤其是那个身份扑朔迷离的阿飞……
无奈地扯扯自己的垂在额前的刘海，真是的！虽然有些多管闲事，但现在的他并不希望这个孩子会遭遇到什么不测。怎么说呢？！即使有些调皮毒舌，可她是第一个敢用那样的语气对他说话的小鬼……而且在殒的身上，他竟然找到了一抹久违的温情……
“大叔，其实你很帅哦！！不像那些长得奇奇怪怪的大叔！！”
殒第一次向迪拉达露出真诚的笑容。虽然年纪还小，但天资聪颖的她还是很清楚，迪拉达对自己的关怀是出自善意的。
“呵，谢谢你的夸奖了！！还好没把我归为奇怪的大叔一类……”
迪拉达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拨弄着自己的头发。见时间已晚，便拍拍殒的小脑袋退出了房间。
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啊……妈妈，殒现在很想你哦……
当房间空留她一人之时，豆大的泪珠终于止不住地夺眶而出。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墙角，怔怔地盯着地板兀自出神。
毕竟她还只是一个7岁的孩子，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横祸，是绝对无法心如止水的。其实方才和零以及迪拉达没心没肺的调侃，只是在掩饰自己脆弱的一面。现在的她只想飞回母亲的怀抱——置身于这昏暗的房间，阵阵恐惧不断袭来——
因为世上令她最为恐惧的就是黑暗……
不……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
“这是你的宿命！再逃避也是无补于事！！”
捂住双耳，试图挥去驻留在脑海中这鬼魅的声音……她卯足全力向前飞奔而去，依然无法摆脱这窒息的黑暗……
呜……
浑浊的空气中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忽然，一只鬼魅的枯手正急急向她逼来……
跑啊，快点跑啊……
只是任自己无法向前迈出一步，双腿仿佛像是被黑暗牢牢锢住一般动弹不得。
不，不要过来……
她惊恐地睁大了双眼，那尖锐的指尖瞬时贯穿了自己的身体，触目的鲜血从胸口汹涌而出……
自己要死了吗？！
妈妈，救我，妈妈……
脑海顿时陷入一片空白之中，呼吸越来越急促，任怎样张开双臂挣扎亦是徒劳，死亡的窒息将她深深淹没于无望的黑暗之中……
……
“醒醒！！”
一个磁性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她蓦然睁开双眼，方才的梦魇依然驻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又是这个梦吗？！
这并非是第一次，只是过往在梦中，那双鬼魅的手总是若即若离地徘徊在自己的左右，直到今日终于贯穿了身体……
她不住地颤抖着，脑海中不断地重复着方才可怖的一幕，冷汗沿着她姣好的小脸缓缓淌下，沁湿了自己的衣襟。
“不要……不要……救救我，妈妈，救救我……”
她失神地喃喃自语，即使现在正倚靠在一具温暖的怀抱，依然感知不到丝毫的温暖。
“清醒些！！没事了，刚才只是你在做噩梦而已！！没事了，乖，没事了！！！”
一双温暖的双手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无比轻柔地抚着她的后背。
抱着自己的到底是谁？！是妈妈吗？！
抬首，依稀看到一个俊朗的轮廓……
原来不是妈妈啊……可是，很温暖……
渐渐地，她不再颤抖，倚靠在那怀抱中沉沉睡去……
终于平静下来了……
黑暗中，一双清亮的眼眸注视怀中已熟睡的孩子。
临近午夜之时，他悄然走入房间，却发现她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不住地呓语着……
她到底梦见了怎样可怕的状况……
轻柔地拭去她脸颊上的冷汗，将那小小的身体妥帖地安置在床上。为她掖好被角，意味深长地凝望着这甜美可人的小脸蛋，那一刻，他仿佛看到另一个熟悉的影子——
雩，现在的你还会像这孩子一样，做那个可怕的噩梦吗？
情不自禁地在那小小的额头上烙下深情的一吻，就像在吻幼年时的“她”一般……
晚安……
有些不舍地轻轻步出房间，倚靠着门背一声长叹。正当他执起右手准备戴上面具之时，却赫然在手心窥见一抹触目的血迹……
不会是……
急急折返她的床边，走廊的灯光幽幽地泻入屋内，映出她苍白的小脸。
望着嘴角残留的那片红褐色印记，他不禁瞪大了双眼——
究竟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