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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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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这小鬼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啊？！”
迪拉达哭丧着脸走进大殿，身后则匍匐着类似数袋熊之流的不明生物。
“迪拉达大叔，你真的想赶走殒吗？呜呜呜，殒原来那么惹人讨厌？！”
不明生物立刻趴在他的肩头，好好一件拉风长袍立时便毁于眼泪鼻涕的攻势之下。
“哎……不是啦……你……别哭了啦……真是的！！！”
平日尚算口齿伶俐的迪拉达变得理穷词乏，只能将小娃娃抱进自己的怀里，手足无措地安抚着。
哎，这世界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女人，尤其是小女人！！这眼泪一出，谁与争锋？！
过往即使面对实力强过自己的对手，他都不曾如此狼狈窘迫。如果这小娃娃再继续逗留在“晓”，迟早他会变得神经衰弱！和她相处了短短三日，什么速度的艺术，什么爆炸的真理，总之以前信奉的调调全都见鬼去！！甜言蜜语和拉面才是王道！！
反正只要能封住她的毒舌，就算让他把『青龙』的名号拱手相送给阿飞都无所谓——当然，那个怪家伙已经没有机会了……
今早就看见他神智不清地自顾自念叨着，而这个小鬼就站在他的身后诡异地微笑着……哎！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对阿飞素无好感，但基于同为受害者，还是要为他的悲惨境遇留一滴鳄鱼泪的……
“好了！！『青龙』你放她下来吧！！『三』的事很快就会有进展了！！她能叨扰你的日子也不多了！”
隔着面具，零微微一笑——让堂堂的大男人屈就为全职保父，的确为难迪拉达了。从他的手上接过殒，只见她满是泪水的小脸荡着调皮的笑容，果然……
宠溺地拍拍她的小脑袋，继续用波澜不惊地声音说道——
“关于那件事，查得如何？！”
迪拉达闻言，立刻收起一张苦瓜脸，神情严肃地应道——
“当年‘那家伙’死后留下的资料已经被木叶收回，而且因为涉及那家族的机密，所以有关那个仪式，只剩下这些可以参考的！！”
将一份残破不堪的资料递到零的手中。
只凭这些查起来有些困难啊……
零微微皱眉，但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
“那这两天她有什么异样吗？”
“……在控制查克拉的时候似乎有点困难……”
迪拉达意味深长地凝视着坐在零膝上的殒，她正眨巴着大眼睛露出莫名的神情。这孩子到底出了什么事？！虽然平时依然是活蹦乱跳的，但为了恶作剧施展忍术之后，就会力不从心地匍匐在地——之所以方才他会背着她来到零的住处，正是因为在整完阿飞不久，殒便双腿无力地倒在地上……
“我知道了……”
沉默了片刻，零方下达指令给迪拉达——
“告诉『玄』与『北』，继续严密监视木叶的动态，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那个……据说那小子现在也在砂隐……”
“你说的是九尾人柱力吧！这是意料之中的事！自己的女儿身处险境，那小子当然不可能平心静气地待在木叶做他的火影大人！！”
零冷哼一声——既然连漩涡鸣人也到场了，相信那个组织现在也应该蠢蠢欲动了吧……
“你先下去吧！！好好养精蓄锐，我们马上就要和那组织正面交锋了！！”
“是！！”
待迪拉达退下之后，零将手搭在面具之上——很好，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提出交换人质，就是在等这一刻……
哼，哼哼哼……等了11年，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了……
“叔叔，你在笑什么啊？！”
看见殒脸上莫名其妙的神情，零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拍拍她粉嫩的小脸蛋摇了摇头——
“没什么……一场有趣的游戏即将拉开帷幕，我只是有些兴奋而已……”
“哦？！有趣的游戏？！能带我一起玩吗？！”
望着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零哑然失笑——孩子果然是最天真的！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正是这场游戏的主角之一。
抚着那及腰的长发，娓娓道来——
“殒，如果我伤害你的爸爸妈妈，你会怎么做？！”
如湖水般的美丽蓝眸瞬时变得深邃，这是第一次望见这个孩子露出如此郑重的神情，她直视着他的眼睛，用稚嫩却坚定的声音说道——
“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不会原谅我吗？！
面具背后的他带着复杂的神情凝视着眼前甜美的小脸。不知为何，向来视生命为草芥的他惟独不愿伤害这个孩子，算是孽缘吗？！
他们之间几代的恩怨到何时才是终了……
= = = = =
“风影大人，火影大人！！！我在门口捡到了这个，好象是‘晓’……”
手中挥舞着一封书函的砂隐火急火燎地冲入风影的府邸，只是还未待他说完，满屋子的人如惊弓之鸟一般直直向他袭来。
“喂！漩涡鸣人，信在他的手上，你干吗掐他的脖子？！”
“吓？！啊啊！！对不起对不起！！！”
见那名可怜的暗部已被自己摇得晕头转向，鸣人赶紧向他致歉。因为太过激动，所以他失态了……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他连忙从来人的手上夺过那封书函。
“鸣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啊？！”
“那个得寸进尺的混蛋！！！”
一旁的佐助见同伴和他妻子的脸色异常惨白，只得自己接过那封书函。
“怎么会有如此不合理的条件？！”
佐助亦带着忿忿的神情将信交给一旁的我爱罗。
“雩是他的部下，这合乎情理！为什么连雏田也要……”
我爱罗带着匪夷所思的神情垂首思忖。明日正午影之森交换人质，但那人竟意外地提出要将雏田也一并交给他！那个零究竟在谋划什么？！
“我要杀了那个浑蛋！！！”
眼睛中充斥血丝的鸣人眼看就要冲出门外。
担忧小女儿的安危，他已数夜未眠，现在那个家伙居然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一直紧绷着的理智已濒临崩溃的边缘——管什么战略，什么方案，现在他就要直捣黄龙，冲去“晓”的基地救出自己唯一的女儿！！
“鸣人……”
一双柔荑拉住了鸣人的衣襟，他怔怔地回过头去，只见自己的妻子低头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制止他冲动的行径。
“雏田你……”
垂在额前的发丝掩去她此刻的神情，但是从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可以看出，雏田正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明天，我会去……”
“不行！！”
从两个地方传来异口同声的否决。鸣人抬首望向另一个方向，只见站在角落里沉默良久的鼬缓缓向他们走来。
“虽然零的举动的确出乎我们的意料，但是既然已经制定好计划，希望不要有任何的变更！！”
“没错！无论如何，这一定是个陷阱！雏田没有必要以身犯险！！！”
一旁的我爱罗点头表示赞同。
虽然这个变数的确让他们措手不及，但不至于影响整个营救计划……只是他尚未开口安抚雏田，却惊见她双膝一软，直直跪在他们的面前。
“雏田你这是在做什么？！快起来啊！！”
鸣人想扶起妻子，却被她轻轻推开。
“我知道自己可能成为负累——没有了‘涅桀’的力量，我充其量只是一个上忍，和‘晓’交锋简直就是以卵击石！但是请让我去吧！！”
“可是雏田……”
“我爱罗君，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请你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情！女儿生死未卜，我怎么可能悠闲地在这里坐等消息？！此外，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殒的诞生是何等地不易……”
忆起那段极其辛苦的日子，雏田不禁哽咽——
“无论如何，就算用我的生命去交换都无所谓，只要殒能够平安无事地回到木叶就好！！
窒息的沉默笼罩着众人。相知多年，他们都很清楚在雏田身上所发生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现在的她即使已解除了“涅桀”的力量、恢复了往昔的温柔可人，但是历经诸多磨难，她早已非当年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孩。她心意已决，任何人都无法令她回心转意，所以就算他们费尽口舌也无补于事……
“没关系，答应她吧！！！”
一个异常沉着的声音划破了沉默，众人的视线均聚焦在内厅——当消息传来、众人涌向送信的暗部之时，只有他巍然不动，悠然自得地埋在沙发内，冷眼旁观众人的一举一动，而高耸的衣领以及刻意压低的帽檐遮去他大半的面孔，令他人揣测他此刻的心绪……
“可是这样不是平添危险吗？”
我爱罗注视着那人，现在待定的方案正是由此人提出，所以只有他最具发言权……
“无所谓！就当多一个帮手！何况火影夫人曾经也算是三尾的人柱力，对于尾兽间的角斗，应该相当得心应手吧！！”
他站起身来，慵懒地走到众人的中间，讳莫如深地望了雏田一眼——
“说不定你还能成为突破那人防线最有力的武器……”
留下一个匪夷所思的笑容——
“总之就这样决定吧！明天‘影之森’见！！！！”
向众人挥手告别，不多时便消失在他们的视线。
“那人真的靠得住吗？！”
鼬紧皱双眉，若有所思地望向那人消失的方向——不知是否因为往事对他存有偏见，他总是对那人心存芥蒂！该怎么说呢？！似乎觉得那人并非如表面那般谦和理智——每次瞥见他嘴角的微笑，自己竟然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现在走一步算一步了吧！！为今之计也只有相信他了！毕竟他的方案的确是最具可行性！”
我爱罗望了一眼身后一脸迷惘的雩，至少她能平安就好，其他的只能留待明天随机应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