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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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鼠狼大叔，昨晚小五是不是喝醉发酒疯了？”清晨，小兮坐在花香四溢的小院里一面喝皮蛋瘦肉粥一面道。
经过一夜的休整，小兮非但没有半点宿醉的症状，反倒精神奕奕，一起床就喝了两大碗皮蛋瘦肉粥、三个紫糯米团子外带半个苹果。不得不说，遇上好吃的，襄小兮童鞋就变得和大毛团七衍一样没心没肺。
黄半仙在心里打了个突，踌躇道：“你怎么知道他昨晚发酒疯？”
小兮抹了抹嘴边沾上的黑芝麻，又抓起块团子，“那要不然怎么这么晚他还没起来？”只可惜啊，昨晚小五醉了，自己也倒了，原本盘算的逃跑计划也没成功，小兮咬了口团子嘟嘴闷闷想。
黄半仙闻言幽幽叹了口气，只觉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望天想了想只得试探又道：“你就一点儿……也想不起昨晚的事了？”
“昨晚？”见黄半仙诡异的眼神在自己身上飘来荡去，小兮皱眉道，“昨晚不就我和小五一块儿喝酒了吗？”
“对，对，”黄半仙点头如捣蒜，两眼放光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没有啦。”小兮奇怪道，见黄半仙挫败扶额，又不确定地在后面叫了个“吧”字。
“到底怎么回事啊，奇奇怪怪的。”
黄鼠狼精听了这话正欲开口，门嘎吱一声响了，清崖从屋里缓缓走了出来。小兮抬头，两人四目相接，空气骤然微微凝固。沉默片刻，小兮才终于“啊”地叫出声，指着清崖道：“你脖子怎么了？”
话毕，黄半仙只听咔嚓一声响，有谁的心掉地上——碎成渣了。这丫头……当真是玩弄过别人后就彻底忘光了啊！这让清崖一颗熟男心往哪摆？
黄半仙为清崖默哀三秒钟，又仰天长叹口气，拽着七衍一面往里走一面道：“昨晚还剩了只鸡腿，走，小七，我拿给你。咱们还是不要在这看负心女抛夫记了。”当然，最后一句话是闷在肚子里说的。
大猫听说有吃的，早兴高采烈地蹦起来，哪儿还管主人的死活，三步并两步地就跟着蹿进了屋。这头小兮还犹如梦中，依旧指着清崖微微泛红的颈脖道：“小五……”
清崖轻咳声，别开脸道：“被猫儿挠的，不碍事。”
七衍挠的？小兮闻言立时诧异得说不出话来，什么时候大毛团变得这么嚣张，居然敢挠主人了？念及此小兮瞅瞅已进屋的七衍，又看看清崖，正想再说什么，却发现……清崖竟然莫名其妙地……脸红了。
只见其一张俊颜绯红朝天，没错，真的没看错！奸诈无比、洒脱不羁、向来一副什么事都无所谓的老狐狸——清崖竟然脸、红、了！
霎时小兮惊异地瞪大眼睛，凑近看了又看，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后才奇道：“小五你害羞了！”被猫挠一下而已，用得着害羞这么严重吗？
清崖听了这话好似被谁戳中了脊梁骨，背脊僵了又僵，半是怨念半是愠恼地瞥了眼小兮这才招手道：“丫头，我问你，你是不是不想回家？”
因为话题跳跃度太大，小兮一时反应不过来，默了默，在石凳上坐下很是踌躇一番，这才微微颔首道：“我从小就在落雷镇长大，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自然、自然不想那么快回去……”话末梢，声已渐渐低到听不见，见小兮埋头玩起手指来，如小扇般的睫毛在眼前落下一大片阴影，清崖莞尔，弯身幽幽问道：“那，你要不要跟着我？”
话音刚落，小兮便如同雷击地抬起头来，灼灼发亮的眸子里满是惊讶与欣喜，还有几丝不确定。
“你说什么？”
清崖歪头眨了眨眼，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没听清就算啦，当我什么都没说过……”一壁说一壁起身作势就要走。这头小兮眼眸晶亮，咧了咧嘴，似要笑，又似要唤什么，趁着清崖分神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进对方怀里，终哇哇叫嚷起来：“小五你最好最好了！我就知道你不单单是个无耻奸诈作恶多端虚伪不要脸的奸商……”
“单单？”清崖将小兮如拎小鸡子一般从怀里拉起来，挑眉问道。
“呃，”小兮望天补充道，“还有见利忘义老奸巨猾色……”
“够了，”清崖扶额打断小兮，哭笑不得，“你再说下去，我就真的要改变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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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虽商议好，但吃罢饭后依旧往落雷镇方向赶。原道清崖提议，先回去看看襄渊，在落雷镇小住几日再作他行。小兮自然乐见其成，虽然她很想出去闯荡，但这些时日其实也一直挂念着老爹，是以一路上都步伐轻盈。
众人沿原路返回，通过玉羲山山径回落雷镇。可小兮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他们一出小山径就出了事。
彼时小兮和七衍走在最后面，刚出山径就见清崖和黄半仙立在山头，一言不发。小兮盯着二人背影好笑，道：“怎么不走啦？下了这座小山坡就到镇子啦～”一面说一面想都没想抬脚就要往下走，清崖眼疾手快拽住她，小兮皱眉还来不及言语，清崖便指着前边道：“你看——”
顺着清崖手指的方向，小兮微微侧头，登时愣在原地，面色凝重——
原本错落有致的城镇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漫无边尽的湖水。湖面无波无澜，水天相接，从山头看去，好似远远连成了一片。更为诡异的是，天空中游荡着一条条面目狰狞，似龙又非龙的怪物。
只见那怪物无手无脚，身形似蛇，偏头大如斗，目光如炬，长着马的眼、羊的鼻、狮的嘴、鱼的须，要有多难看便有多难看。它们穿梭于云间，晃晃悠悠，像是寻找着什么在湖面翻腾着。
“是蛟①……”黄半仙颤巍巍的声音幽幽传来，“我曾在书中看过，传说，虺千年为蛟，能引大水……”
小兮闻言只觉血气噌的一下直往头顶冲，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过去拽住黄半仙的衣领就是一顿吼：“你说什么？什么引发大水？那我爹——”
话还没说完，小兮便听哗啦啦的水声顿响，下意识地抬头只觉水汽铺面，定眼再看，刚才还波平如镜的湖面已然掀起了阵阵巨涛。巨涛大浪在湖中生生劈开一条水路，隐隐的，好似有什么东西正朝这边急速逼来。
“啊啊啊，来、来了，它来了！”感觉到窒息的压迫感，黄半仙早吓得语无伦次，夹着吓出原形的尾巴抱头就欲回跑。这头小兮还保持着拽黄半仙衣领的姿势，呆呆的依旧回不过神来，眼见那怪物就要撞上面来，她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厉喝，再睁眼，人已被拦腰抱起。是清崖。
借着凌空的瞬间，小兮遽然回头，只见水波倒影下好似能瞥见牌坊檐角微微晃动的身影。那牌坊她自是认得，上面赫然写着的“落雷镇”三字是他爹的笔迹。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