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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恶魔”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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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书安利用假期的时间跟兄弟房书平回了趟老家,回忆以前小时候的生活种种,感慨万千。耽搁久了,心里放不下开封府的老少朋友,特别是干爹徐良和老叔白云瑞。于是假期未满就赶回了京城。
刚一走到府门口,就看到几个衙役在布置大门的装饰,心中一阵奇怪,难道是要有大的宴请?众人看到老房回来了,马上过去打招呼。房书安问道:“今儿是怎么了?张灯结彩的,有贵客?”衙役平时就爱跟他说笑,就附和着开了句玩笑:“这不是猜您老要回来,专门为迎接您嘛。”老房听的眉开眼笑,心说我房书安原来人缘这么好,大伙都这么重视我。于是连蹦带跳进了府,扯开嗓子就喊:“干佬,老叔,我回来啦!” 谁知道就是这一句无意识的胡说八道,害的老房差点倒了大霉。
院子里这么一叫嚷,徐良和白云瑞从里屋走了出来,见到房书安,徐良开口道:“你个王八驴球球的,瞎叫唤什么?”老房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跪下边磕头边说:“爹呀,叔叔,我都想死你们了。。。我。。。”说着说着还掉了眼泪。徐良和云瑞看着心里也发酸,心想书安真是重感情的人哪,这些日子没有他在身边叽哩呱啦的还真是不习惯。云瑞伸手把老房拉起来,说:“书安呀,你回来就好,我们这些日子也想你呀。你刚回来,去洗澡换衣服收拾一下吧。”老房心想,我这老叔果然是有洁癖,第一件事就先惦记着洗澡换衣服。徐良也说:“是啊,你先去休息一下,咱们晚上叫几个酒菜好好喝几杯。”“哎,好勒!孩儿暂且告退。”老房美滋滋地回到房里,心想晚上一定要跟我爹和老叔好好聚聚。
等他梳洗完毕,休息了一会,吃了点东西,觉得没事干闲的无聊,就上前院里溜达。在花厅附近听到有说话的声音,老房就走了过去。刚到门口,就见一人如迅雷闪电般经过前院直奔花厅,一阵旋风似的气冲冲从老房身边经过,差点没把他撞一个大跟头,然后径直走进花厅,坐在正面的椅子上。房书安心里这个气呀,心想这是谁呀,怎么跟莽张飞似的,一点教养都没有,看你房爷爷给你点教训。想到这里,他也迈步走进了花厅,上下打量着这个人。
只见此人穿着一件雪白的丝绸长衫,外面罩一件同样雪白的箭袖,领口和衣服下摆等边缘的地方用银丝线绣出花边,腰间系一条白色为底银边的丝带,悬一块白色的玉佩,头上系着雪白的发带,鬓角插亮银色的英雄球,周身上下的服饰十分华贵。脚下是一双雪白的轻便快鞋,手中是一柄亮银细长的宝剑,剑鞘雪白,镶有银色的花纹,十分雅致。连剑穗都是雪白的,身上所有的物品不带一丝杂色。往脸上看,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一张秀气的瓜子脸,白皙的脸旁,纤细的剑眉向斜上方轻挑,一对桃花凤目闪出万分的灵气和光彩,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红润嘴唇,整张脸堪称绝美,这样的面孔似乎不该出现在男人身上,可是却又不带一丝脂粉气,反倒是让人感觉身前身后有十足的威风,令人望而生畏。
老房当时就是一愣,心想这人长的也太漂亮了,而且看着似乎有点眼熟,可是怎么给人感觉杀气这么浓,这么好看的一个人却隐含着凶神恶煞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怎么这么眼熟?像谁呢?房书安在脑子里快速地过滤着自己这些年来见过的人,心里说我这辈子看过最好看的人就是我老叔白云瑞了,那长的是真漂亮,可是面前这个人似乎比我老叔还要好看,就是年纪比他大了点,可模样似乎更标致更完美,哎,对了,这人长的不就是像我老叔嘛,不光长的像,连眼神里的戾气也像,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还有点像我大叔。嘿,我说这长的好看的人怎么差不多都一个模样,再想想自己,不由得感叹“真是漂亮人都有同样的漂亮,难看人各有各自的难看呀”!老房看着那个人,自己嘴里不由自主的念叨。
那人见房书安相貌古怪,大脑袋细脖子,还没有鼻子,觉得非常奇怪,再见他盯着自己看了半天,嘴里又嘟嘟囔囔,心里非常不痛快。他用手中的宝剑一指房书安,厉声说道:“有什么好看的!你嘴里嘟囔什么!我问你,蒋平和展昭在哪儿?” 把老房吓得一激灵,心说这位长的挺漂亮,脾气怎么这么大,说话也像我老叔,厉声厉气的,我又不认识你,你先是进门的时候撞的我一个趔趄,现在又大呼小叫的,哦,还打听我四爷爷和展爷爷,你算哪根葱啊,挺大个人一点规矩都不懂,这是开封府,不是你们家。
想到这里,老房强忍住气,看这位像是江湖人,就索性按照江湖的规矩,一抱拳,说道:“这位朋友,你是哪位?这是开封府,你说话客气点。四爷爷和展老爷都是有身份的人,外出办正事去了,哪儿是你说找就找的。”那人听了这话,剑眉倒竖桃花眼圆睁,气的脸色煞白,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房书安:“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开封府这门槛是越来越高了,还在我面前摆起身份来了,真是恬不知耻!我告诉你,爷爷我是在这当祖宗当惯了的,你赶紧把展昭给我叫出来!” 老房一听就来气了:“我说你是成心捣乱的是不?我展爷爷的名字也是你大呼小叫的?看你长的挺顺眼,一开口就不说人话,今天房爷就教训教训你,告诉你开封府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说完叉着腰就比划开了。那位一听这话搜的一下跳到老房跟前,老房就觉得眼前一花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发现那人手中的宝剑早已出了鞘,寒光闪闪的剑尖直指自己的脖颈,再看那人气的全身都发抖,眉目之间的杀气凝结成分外的恐怖,手中的剑随着身体的抖动在房书安的脖子上轻轻的一上一下的划着。他就觉得脖子上一阵阵的冰冷,隐隐感觉有液体流了下来,吓得他是魂不附体。那人瞪着房书安,强压住一百二十万分的怒火,强迫自己没有把剑再往前递一步。就这样定格了几秒钟,老房反映过来,用转了腔的嗓子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声地惨叫:“救命啊!有人~有人来开封府捣乱了!房书安要归位!”这一嗓子恨不得全开封城都能听见,吓得府中衙役慌忙奔至此处,见到老房被那人用剑指着,都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动都不敢动。
此时徐良和白云瑞正在后院的校尉所闲谈,开封府本来院子就不是特别大,再加上老房这拼尽全力一嗓子,他们俩是听的清清楚楚。白云瑞一听有人捣乱,眉毛立马竖了起来,抄起金丝龙鳞闪电霹就奔前院冲过去。徐良听到这一声也是一愣,从来没见房书安叫的这么惨烈过,况且又是在府里,心想肯定出大事了,也随着云瑞慌忙往前院跑。徐良脑筋飞快地转着,心想出什么大事了,谁来捣乱?不好,不会是他老人家来了吧?这可要命了,哎哟书安!“云瑞~!”徐良大声喊到,说话间已经到了前院。看着花厅前呆滞的几名衙役,白云瑞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大声喝道:“什么人敢来开封府搅闹!”待来到房书安跟前看到用剑指着他的这个人,云瑞刚竖起的眉毛马上又回到了原位,喊了一声:“爹!”,紧接着赶忙双膝跪倒。徐良跟着进来,一见此情景也吓了一跳,跟着跪在那人面前。云瑞向上叩头,说道:“爹爹在上,孩儿云瑞给爹爹磕头,让爹爹动气,是孩儿该死,望爹爹赎罪。” 徐良也跟着跪爬过来,叩头的同时将那人手里的剑顺势往下一推,使剑离开房书安的脖颈,嘴里说:“呃,五叔,是您老人家来了,我给您老人家磕头。”房书安见到这情景,听到云瑞和徐良的话,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看着那人,“您,您老人家就是传说中我五爷爷,人称锦毛鼠的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