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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再聚首 ...

  •   此时白玉堂气的七窍生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脸色发青,全身都在颤抖,画影在手中提着,眼睛瞪着房书安,恨不得一剑下去把他劈成两半。云瑞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动,心想书安一向又机灵嘴又甜,多会哄人呀,今天怎么把我爹给惹着了,这可怎么办。心里十分着急。徐良一看这架势心说不好,我这位叔叔的脾气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他是生起气来就没完,而且越琢磨气越大,刚才没马上把房书安杀了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破天荒的仁慈了,这要是气不消,一会忍不住了,书安肯定没命,我得想想办法。想到这里,徐良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房书安近前,啪~啪!抬手就是两个大嘴巴,边打边骂:“我说你个王八驴球球的,我打死你这个不懂礼数的狗东西,敢惹我五叔生气,真是太不象话了!”说着又转到老房背后,找屁股上肉多的地方踹了几脚,然后又回到叔叔面前重新跪好。老房一看这情境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嘴里“哎哟哎哟”地叫唤着,爬到白玉堂面前不住的磕头,“爷爷呀,我不知道是您老人家,我错了,您打我骂我吧,我给您磕头,我不是个人,您别跟我一般见识。”云瑞也过来怒斥了他几句。
      白玉堂本来十分震怒,但看到房书安这么大岁数的人让徐良又打又骂的,还不住给自己磕头,委屈的直掉眼泪,不由得生起一丝怜悯之心,这口气算是顺过来点了,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云瑞,良子,你们俩起来吧。”徐良一听这话长出了一口气,心说总算是熬过去了。不知道是今天运气好还是五叔上了点年纪脾气就变好了,总之房书安没有血溅七步真是万幸万幸。

      云瑞见父亲神色和缓了,赶忙问道:“爹,您来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白玉堂余怒未消,斜眼瞥了云瑞一眼,说道:“怎么?我来开封府还要立等通报不成?” 徐良赶忙接过话茬:“您看您老人家说的,我老兄弟他不是那个意思,我们是说您要是让人通知一声,我们就出去迎接您。” “哼!迎接我?你们少让我生点气就行了!我问你,那只猫呢?” “呃,这个。。”徐良一听就明白了原来五叔是为了展大叔不在府里等他而生气,“我展大叔陪着包大人上朝去了。”“上朝?那我四哥蒋平呢?”“他老人家也一起陪着去了。”白玉堂听完哼了一声,“我半个月前送来的信你们可曾收到?”“收到了。”云瑞回答,“我们知道您这两天到,所以在准备布置,专门等您呢。” 老房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自己早上回来看到门口在装饰,原来就是为了迎接这位五爷爷。心说看门的那几个真不是东西,你们要是跟我说一声我何苦受这份罪,悬一点就没命了,你们这几个王八蛋,还说是迎接我的,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们。
      白玉堂听了云瑞的话心里更不痛快了。“你们知道我今天到,为什么猫和四哥还不在这等着我?陪包大人上朝怎么你们俩不去?想见的人一个都不在,还找这么个五官都不全相貌丑陋而且缺心眼的傻子来气我。”说着话用手一指房书安。“这。。”徐良一听就没词了,心想这陪着上朝一直是两位叔叔的事,都多少年的老习惯了,而且您信上说大概今天到,谁能确定具体时间呀,谁又知道您为这个就挑理。老房心想我怎么成傻子了?说我长的丑是实话,可我不傻啊,我房书安比猴子都精,你才缺心眼呢,可心里不高兴又不敢说。白玉堂接着说:“良子,那你爹和我大哥二哥呢?怎么也不在?”“哦,三位伯父一个月前开始放假,和欧阳大伯一起到少林寺看我师父去了,顺便溜达溜达散散心。”云瑞抢先说道。“哼,还是少林寺的门槛高面子大呀。”白玉堂忿忿然说道。“他们老三位是一个月前走的,没看到您的信,要不肯定不会走,一准得等着您,平时总惦记您呢。”徐良赶紧说。“你们少在这说好话胡弄我,我就在这等着那只猫回来,等收拾完了他,我明天就回天山去!”白玉堂恨恨地说。云瑞赶紧过来:“爹,您可不能走,这几年没见您老人家,儿子也不能在跟前尽孝,您这次回来可不能再走了,让我好好孝顺您。”徐良也说:“是啊五叔,我爹他们天天想您,嘴里总念叨,这次您回来大家可团聚了。”白玉堂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孩子,瞟着云瑞说道:“孝顺我,算啦吧,你有了三哥还要我这个爹做什么?”白云瑞闻听此言,脸嗖的一下就红了,低着头不语。徐良在一旁心里暗笑,心说五叔啊,您真是我的亲叔叔,当年您把云瑞交给我,我真是感恩不尽。

      正说话间,就听院中有人尖声尖气的高声喊:“五弟哟,你回来啦,我一进门就听看门的说了,可把哥哥我想坏了!”说着蒋平从外面笑呵呵走了进来。白玉堂见到四哥心里很高兴,可是看到只有他一个人又有些生疑,板着脸道:“难得四哥还没有忘记小弟,还知道回来看我一眼。”蒋平一听这话,马上说:“哟,老五,你还挑理了,咳,今天一出门我就惦记着你来的事,包大人连奏本都没上,听皇上说完了事我们就赶忙跑回来了,谁知道你大清早就到了呢。得,哥哥来晚了,给你赔不是。”白玉堂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再讲什么了,只是问道:“四哥,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吗?”“嗯,对呀。”蒋平说。白玉堂听完一甩袖子就坐到椅子上一言不发,一脸的不悦。蒋平小眼珠一转就什么都明白了,他一笑,说道:“展昭跟我一块陪大人去上朝,刚回来的时候他说再去巡巡街,最近京城不怎么太平,我就先跟大人回来了,估计他一会就回来,你别着急先等等,就这几条街还不一走就到头了。” “哼!他是存心躲着不见我。”“我说老五,你这个脏心烂肺的毛病怎么还是改不了,总瞎琢磨,人家躲你干嘛?听说你要回来他最高兴了。”蒋平赶忙给打圆场。 “是吗?”白玉堂一脸的不相信。“是真的!”房书安过来搭茬,“五爷爷,您是不知道,我展爷爷天天念叨您啊,张口玉堂闭口玉堂的,说想您,天天说啊,我这耳朵都快被磨出茧子来了。”“他有那么想我?哼,我才不信。”“哎呀,都是真的!有一天晚上睡到半夜,我睡不着去院子里溜达,走过展爷爷门口的时候就听他在里面说梦话,一直在叫‘玉堂~玉堂’,语气中那份思念呀,唉,我真感动啊。”房书安继续满口胡说。其实他今天早上才刚回来,什么都不知道,连白玉堂的要来的消息都不知道。只是以前没事的时候跟众校尉闲谈,听得一些风言风语,再看刚才的情景和对话,心里就有了底,心想我这五爷爷跟展爷爷肯定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次回来也肯定是为了见他。这五爷爷跟那个伍二爷是一样的脾气,都是爱显摆拿自己特别当回事,喜欢别人捧着在乎着,我就怎么好听怎么说,哄得他高兴就完了,也省得我干佬和老叔着急。房书安这几句胡说八道,让白玉堂听着心里挺高兴,他本来一进门的时候恨透了房书安,看他长的怪模怪样还出言不逊,结果现在一听老房说展昭怎么想他,脸上隐隐有些发烧,就不怎么生气了,嘴上说:“好了,别说了,算他还有点良心,等他回来白爷爷再跟他算帐。”蒋平一见这口气和缓了,心说,书安哪,还是你有办法。

      徐良和云瑞赶忙去后院叫来白云生,卢珍,艾虎和韩天锦几个孩子,过来给五叔行礼。白玉堂看着这几个晚辈,心里十分高兴,一一拉过来看着,问长问短。下人给沏上了香茶,白玉堂仔细检查了茶碗和茶壶,见刷洗得非常干净,就端起来喝了几口。大家围坐在一起打听他在天山这几年的生活情况,也说了开封府的一些境况。蒋平还派人到都察院去送信,告诉颜大人五爷回来了。
      现在白玉堂才静下心来,一瞅周围的布置,心里感觉暖洋洋的。大厅里的装饰摆设全都是按照自己喜欢的样子布置的,雪白的琉璃茶几上铺着上等雪纺做的桌布,四周的书柜上摆放着精致素雅的白瓷器,点缀着几盆自己最爱的素洁溢香的白兰花。向院中望去,石阶小路打扫得干干净净,两旁的树都修剪过,自己以前在府里的时候找人移种的那几株山茶花被精心护理的好好的,现在正巧是怒放的时节,一片雪白之间香气飘散,令人迷醉。看到这些,心里舒畅了许多,知道大家确实都在等着自己记挂着自己。

      就在大家聊的正热闹的时候,门外闪进一道亮红色的身影,清瘦却很挺拔的身形,五官端正,形容儒雅,黑色的头发中隐隐夹带几根银丝,鬓角微微有些花白,虽然上了一些年纪,却步履稳健,面貌依然清秀,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采。他稳稳走入花厅,看见在中间端坐的白玉堂,微微怔了怔身子,脚下不由得加紧了步伐,面带喜悦的微笑。白玉堂抬眼望见此人进门,本已平复的心情不知怎的一下子火气,明明刚才不生气了此刻却如何也压抑不住,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手边画影,寒光一闪,身影随即飞出,举剑照着那个人就刺,口中说道:“展昭,你终于肯现身了!”那红衣人一愣,画影的剑锋就到了眼前,赶忙向一侧闪身把剑躲过,伸手握住白玉堂的手臂,嘴里说:“玉堂,你这是做什么?哪里来这么大火气?”白玉堂也不答话,挣脱他的手,把剑横向一扫,展昭只得再次向旁边避开。就这样白玉堂拿出拼命的架势,连续刺了十几剑,一边说:“你要躲就永远别让白爷爷看到,既然看到了,咱俩就没完!”“玉堂,我什么时候躲你了?快住手,听我解释。”红衣人左右闪躲,十分狼狈。蒋平和徐良,云瑞见到这个情景都大吃一惊,蒋平扯着嗓子大声喊:“老五,你这是干什么?!快住手!”徐良和白云瑞也跟着劝解,可是谁也不敢上去阻拦,因为大家都知道白玉堂的个性,他要是跟谁动手,不管对与不对,别人都不能插手,否则他一生气肯定是见谁打谁,情况会更难收拾。
      房书安在一边看着吓得魂不附体,心说我这五爷爷怎么脾气这么大,一来就要宰人,武刀弄剑的。平时没觉得展爷爷的武功特别好,今天躲避的身法竟然出奇的快,侠客果然就是侠客,到了关键时刻就体现出来了,比我强多了。展昭一边躲闪一边劝白玉堂停手,玉堂却是越来越气,“我杀了你这只无情无义的臭猫!”说完一剑直奔对方胸口。展昭闻听突然停下身子,一动不动的站着,看着画影的锋芒离自己越来越近。白玉堂见他不躲开,心里一愣,出手的剑却也来不及收回,只能用力将剑改变方向,往旁边刺去。剑贴着展昭的身体擦过去,锋利的剑尖将他衣领的下部分一下子划开,露出一点白皙的皮肤。白玉堂停下手,看着面前的人,心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只猫虽然总是忙忙碌碌的,身体保养的还不错,皮肤看起来还是蛮好的,身法也还算灵活。虽然这样想着,看到他境况很好心里也很高兴,嘴上却满是愤怒的口气:“你这只臭猫,干嘛不躲?不想活了是不是?”展昭依然是贯有的平和笑容:“玉堂,如果你真的想杀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以你现在的武功,我根本躲不开。况且如果刺我几剑能让你高兴,展某甘愿承受。”“你!”玉堂顿时语塞,气的鼓鼓的。

      “我前些日子飞鸽传书告诉你今天回来,为什么你还特意躲出去,甚至上朝回来还找借口巡什么街,你说,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我?”白玉堂怒声问道。“玉堂误会了,陪包大人上朝是必须要去的,我回来晚是因为知道你今天要回来,想去买些东西给你。”展昭解释说。“少在这里骗人!”白玉堂根本不相信。正这时冯渊从外面进来了,手里拎着一个酒坛子,还有几包点心,一进门就嚷:“展大叔,我没有您房间的钥匙,门锁着呢,东西没法放,我又拿回来了。”说完抬头看见白玉堂,赶紧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扔,过来跪下磕头:“哎呀,五叔,您老人家来了。”白玉堂一看心里就明白了个大概。展昭赶紧解释:“我刚才买完东西想放回屋里,一进府门口正碰上冯渊,他非要帮我拿回去,我就直接来这了,你看,这些都是你爱吃的点心,还有上等的女儿红。”白玉堂现在完全相信了,心里埋怨这死猫怎么不早点说,也有点后怕自己刚才气头上那一顿乱砍乱刺,幸好没伤着他,于是将手中的画影狠狠插回剑鞘。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可不饶人;“哼,算你这臭猫还有点良心,知道买东西孝敬你白爷爷。”
      蒋平一看这顿吵闹算过去了,赶紧过来说:“得了,老五呀,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脾气还这么急。骂也骂了,打也打了,瞧这闹腾的,赶快去见见相爷,咱们待会中午好好再喝几杯,菜单子我们都商量好了,全是你喜欢的菜,我马上就吩咐厨房去准备。”云瑞一看爹不闹气了,赶快过来接过白玉堂放在桌上的包裹和亮银色的披风,为爹爹整理一下衣冠。白玉堂长出了一口气,算是舒服一些了,把画影也顺手交给云瑞拿下去。老房心说我的妈呀,终于没有剑了,好可怕,想起这一上午的折腾还心有余悸,心里盘算着以后怎么跟这位五爷爷好好相处才能安全。

      展昭看着这些日子朝思暮想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心情百感交集。这么多年他一点没变,还是那样的急脾气,桀骜冷锐,官场,江湖,奇怪的是多年的磨砺居然改变不了他的个性,年纪也不小了,还是丝毫没有耳顺的样子。再看看他的模样,依然是青春飞扬,孤傲冷艳,再想想自己,风霜已经无可避免的爬上了面容,心里一阵难过,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这个一把年纪还不知道轻重的耗子,唉,自己还是得管着他。抬头看见他一身如雪的白衣,再偶然瞥见自己身上耀眼的红,交织在一起,瞬间又记起那个烈焰飞腾的冲霄之夜,记起那一年怅然失去生不如死的痛苦光阴,想起那个如行尸走肉般绝望的活着只剩一副躯壳的自己,自那之后,他已无法再承受失去。于是情不自禁抓住那人雪白的衣袖,就像抓住一件珍宝般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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