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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玖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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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尼洛已去现世打探浦原的现状。虽然被放逐，他的一举一动仍在尸魂界的掌控之下。是问蓝染大人该如何取得崩玉？」
驻足荒凉沙界，淡然凝睇眼前那面无表情的男子，蓝染悄然扬起唇角。
「稍安勿躁，此事当需从长计议。浦原的软肋是四枫院夜一，若寻到她的下落，就可胁迫那个男人交出崩玉。」
「但愿如此，静待蓝染大人吉音。」
男子阖了阖眸以示道别，继而在名为牙密的破面尾随之下，翩然隐入沙幕之中。
「方才的瓦斯托德名为乌尔奇奥拉，正是先前我向你提过的「十刃」之一。」
待虚界入口渐渐隐没于视线，蓝染转向身后的少年。自黑衣少年细眸中读到不易觉察的玩味，垂眸，讳莫微笑。
「或许你会疑惑于我已拥有颠覆整个尸魂界的筹码，何必还要多此一举。但——」
似是忆及什么，眉眼间悄然流溢一丝冷光。
「护庭十三番亦非尸魂界真正的统治者，尚有王室隐藏在十三番羽翼背后。但时至今日，只有总番的山本元柳斎重国，以及四大贵族方才知晓内况，所以——」
蓝染微顿，唇角悄然扬起冷酷的弧度。
与贵族交情深厚的益处就是获知不为人知的秘密。但纵使之前轻描淡写地将白哉导向王室的话题，谨慎如他亦只提及自己责任重大，并未透出个中详情，故而对于王室的印象至今只停留于山本总番握攸关王室的王键……
「若要取得灵王首级，势必先借破面之手重创十三番。而浦原手中的崩玉正可助我提前实现虚的死神化。」
虽之前已由第8十刃扎艾尔阿波罗提升了基利安和阿丘卡斯的战斗力，但即便是一等大虚的十刃，仍未能完全实现死神化，故而只有掠得浦原手中可以瞬间打破虚与死神界限的崩玉，方能成事……
「看来蓝染队长对于尸魂界可谓深恶痛绝」
银轻描淡写的话语打断他的思绪，蓝染不置可否。两人对视半晌，后者微一阖眸，幽然背过身去。
「走吧，今日是朽木家的白哉少爷迎娶绯真小姐的大好日子。若错过婚宴，老友定然怪我礼数不周。」
无论个中过程曲折坎坷，至少，他昔日的挚交终是得尝所愿……
一路上，与身后的少年沉默共行。当来至朽木家内敛中透出雍容的古邸，抬首望向悬于门扉的红绸，唇角流溢一丝落寞。
曾几何时，他亦是如此忐忑亦欣喜地等待美丽的新娘……
凝望正襟危坐中庭的天之骄子，蓝染并未走上前去，以淡然颌首转达自己的恭贺。在仆从引领下，他默然走向观礼的坐塌。只是——
「卯之花队长。」
触及那汪沉静的笑颜，一抹惆怅铺天盖地袭上心头。
彼时入得五番，只是便于就近照拂妻子。
而今，她仍是坐于他的身侧。只有一席之隔，却宛若横亘一条永远都无法逾越的沟壑……
「很久不见，蓝染队长。」
曾经生死与共的亲昵已然灰飞湮灭，面对她温和的问候，他只得云淡风轻地微笑，好似他们的过往不过是场镜花水月……
「之前吾番秋崎七席承蒙卯之花队长照顾，不胜感激」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他们之间，终究只剩这礼节性的客套。
淡然迎向熟悉却亦倍感陌生的美眸，苦涩悄然溢满心间。
原以为可以忍耐孤寂，却终不敌这咫尺天涯的落寞……
阖眸苦笑，下意识将先前碰触过虚圈之门的手掩在宽大的袍袖之下。
纵使而今，她之于他不过是邻番的队长。但是，他仍然不愿让纤尘不染的她嗅到一丝沁入他掌心，已然挥之不去的血腥……
「队长，听说朽木队长的新婚妻子过去是四枫院家的女仆？」
渗透强烈好奇心的娇声打断他的思绪，回眸望去，那张似曾相识的稚气脸庞映入眼帘。
是了，那个与近藤局长的爱刀「虎澈」同名的女孩。
凝睇已然升至四番副席的虎澈勇音，蓝染微微扬起唇角。
纵使她浑然不觉，至少，这个少女已然可以代他守护最放心不下的心爱女人……
「置喙别番队长家事，非四番副席所为喔，勇音。」
虽仍是一脸圣洁的柔美微笑，却惹得少女毛骨悚然，当下低下头去反省自己多嘴之过，却意外被身边的黑衣少年接过话茬。
「无论身份是否悬殊，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为皆大欢喜。」
蓝染略为讶异地望向对此等话题向来置身事外的银。见他若有所思地轻启细眸，凝睇卯之花的侧影，似是明了少年心照不宣的善意，垂眸轻笑，继而微微颌首。
「银言之有理。白哉少爷和绯真小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确是可喜可贺。」
纵使已然形同陌路，至少借故攀谈，让他偶尔凝睇她淡然柔美的微笑，聆听她温婉的声音，以作为他这个尸魂界罪人——
最后的奢侈……
「婚礼开始了。」
当望着卯之花怔忡出神之时，身后的少年悄声提醒他的失态。略一定神，驾轻就熟地摆出惯常的温和且隐忍的微笑，视线随着缓缓步入的新娘，终定格在那张淡漠却在眉眼间透出柔和的冷俊脸庞。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侧眼睨向语带讥讽的六番副席，唇角扬起冷凝的弧度。
就在之前，四枫院夜一追随浦原喜助遁迹于尸魂界之时，似乎正是这位自诩清高的朽木家旁系嘲笑被未婚妻撇下的宗家继承人懦弱不济。
但纵使旁人如何明嘲暗讽。在宗家眼中，他是如何不合贵族法度。对于朽木白哉而言，四枫院夜一的出逃宛若挣脱沉重枷锁。没有遗憾，只有释然……
视线移回那位恬淡如冷艳白梅的新娘，蓝染意味深长地阖了阖眸。
似乎这命运纠缠在一起的四人都是幸运的。
颜面尽失的四枫院家应承收绯真为义女，将她名正言顺地嫁入朽木家，成全了白哉最后的任性；
孤苦如绯真，与原是高不可攀的俊美贵族彼此思慕，苦尽甘来，终成眷属。
不羁如浦原喜助，有志同道合的女子相伴
洒脱如四枫院夜一，从此摆脱贵族头衔的束缚。纵使未来是无止境地磨难，追随彼此，甘之如饴……
思及此，回首望向专注于观礼的卯之花，蓝染微抿双唇。
因为他无止境的贪婪，上天才会剥夺之前几近奢侈的幸福……
唇角不禁漾出一抹深切的自嘲……
「朽木队长，再次恭喜你。」
当仪式繁琐的婚礼过后，望着向新婚夫妇颌首致意的卯之花，望着眉眼间悄然流溢喜悦的白哉，蓝染终只能淡然微笑。
我已然背叛你的友情，所以岁三，要幸福。若能幸福到让我觉得分外刺眼，心痛到麻木，亦就还清我对你的亏欠了……
「再会，蓝染队长。」
当令他万劫不复的女子背过身翩然远去之时，他垂首凝望探出宽大撩袍的双手，蹙眉，继而阖眸微笑。
平行线，永不交汇。这是染满血腥的他，以及纤尘不染的她——
最后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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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废言：
小小地点出花JJ的腹黑一面，某只至今对她威胁十一番队员时的圣洁的腹黑微笑记忆犹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