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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受伤 ...

  •   玉妃闻言不由花容失色,失声惊问:“星儿,你,你当真毁了开启宝藏机关的钥匙?”
      我微微颌首,却对玉妃与游风二人异样神情只作不见,转目一瞬不瞬地盯着阿丑说道:“阿丑,你到底是谁?缘何对冰族之事这般了若指掌?”
      阿丑神色不动,语声淡然地道:“殿下莫要忘记我在常毅手下当差已久,自然对此略知一二。在下以为,一个小小的地图都藏有如此惊人的机关陷井,那真正的宝藏怕更是不知要人冒多少险阻了,这玄符既是又名冰族神匙,所以在下才敢斗胆妄加推断这玄符必是开启其机关之物。”
      “呵,你到是聪明。”我微微一笑,却也不再逼问他,转目四下打量着石台附近的山壁。
      众人沉默不语,神情似是惋惜,又似是有些茫然若失。
      玉妃沉吟片刻,怯生生地开口说道:“星儿,你,可还有别的事么,这里,这里死了这许多人,好可怕,好像有股鬼气……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回去罢。”
      我摆了摆手,向阿丑问道:“阿丑,我自中迷药到解开共耗时多久?”
      阿丑言怔了怔,沉声答道:“殿下大约费了五六个时辰罢,因为殿□□内沉积甘草过多,所以较他人所中药力更为重一些。”
      “娘,你们上岛之时,可曾看到山崖里还有没有其他的船只?”
      玉妃茫然摇头道:“没有了,本来这山崖里是有一只黑色的大船,但是我们来时已将被火烧尽,海面上也只有几只黑衣人驾来的船。”
      我嗯了一声,不由暗暗握紧了手中的短刃一步步走近山壁。
      山壁处被适才的火药一炸,壁面上便有一处凹陷了进去,破败的壁上隐隐露出一条黑色的裂缝。我蹲下身来,伏耳在山壁的裂缝处侧耳倾听。
      “怎么了?星儿,到底有何不妥?”玉妃,见状不禁诧异地问。
      我正待挥手示意叫她止声,蓦地——尘土飞扬中,寒光一闪,一个冷森森的长剑陡地向我刺来!
      “殿下小心!”
      “星儿!”
      众人的惊呼声乍起,我急忙闪头,伸手急速挥出,间不容缓中,那砧寒入骨的剑气已堪堪掠上我的颈项,便在此时,突听叮的一声,那长剑突地一折,剑尖陡地掉落在地。
      便在此时,我顾不得扑面而来的灰土,闪电般反挥掌拍去,一股凌厉的真气迎来,我足底一蹬乘势向后斜掠,人已如飞鸟般落在了数丈之外。
      “好身手,没想到殿下的武功如此高强!”对方低喝一声,人影闪动,剑光已随声而至。
      在玉妃的连声惊呼声中,一群人影陡然从山壁中窜出,与阿丑游风两人缠斗在一起。
      我眼见对方人数足有六七人之多,洞口正中一人衣着熟悉,被人挟持在剑下动弹不得,正神情急迫、目光担忧地望着我,可不正是楚冰彦么!我心中不由大急,陡然运气,手中掌刃如风,向常毅攻了过去。
      常毅当下也不迟疑,空手入刃,锐利的指风瞬息间已来到我面前。我大吃一惊,短匕反转向他脉门挥去。
      他咦了一声,手腕一缩,脚却已如鬼魅般向我膝上踢来。
      我此时避无可避,心下着急,无奈地向后仰倒,殊不知此时已在石台边缘,我这一倒,便生生向数丈高的台下掉去。
      常毅似是大吃一惊,下意识地便伸手向我胸口的衣襟抓来,我陡然微笑——等的,便是这一刻,手掌一翻间已然扣上他的脉门。同时,身子借力向回纵起,刹那间,落足在他身后,手中的短匕已按在他颈上。
      “夙沙星,姓楚的在我们手上,还不赶快住手!”身后传来一声急怒的吼声。
      我伸手飞快地常毅身上轮指点动,一转身,面向着众人将他拉过来挡在身前。
      四周人影纷乱、劲风扑面,刀光剑影中,果见俞长老横剑而立,伸掌按在楚冰彦的后心。
      “住手,都住手!”我皱眉冷喝。
      周遭人影乍分,对方的人眼见常毅竟然被我所制,皆不由脸露惊色,不甘地收式退开。
      阿丑与游风护着玉妃本就有些强力支撑,此时见状不由皆是神情一松,急忙护着玉妃退到我身侧。
      俞长老目光扫动,望着台下一片片烧得焦黑的尸首眼中已现泪光,一转头咬牙切齿地对我说道:“夙沙星,你好狠,原来这些人是你带来的人,竟施暗算杀害了我族中这么多人!”丁枫等人闻言,脸上皆现出悲愤之色。
      不待我回答,阿丑突然抢先出声:“不是他们做的,是颐国人,他们只是后来的。”
      “住口!你这个叛贼,枉我当年救你性命收留你,你就这样恩将仇报!”俞长老按捺不住,怒声斥道。
      阿丑神色不变,缓缓说道:“事有所为,有所不为,你救命之恩阿丑自不敢忘,但是有人托我务必要救夙沙星的性命,那人之恩,阿丑粉身碎骨也不值一提,所以在下只好对不住你了。不过在下所言并无虚假,这些人的确不是他们杀的,那些黑衣人是颐国人,我曾与他们交过手,身份已经确然无疑。”
      “住口,如今你们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今日我们定要为族人报仇雪恨!”那名祭祀的白衣男子恨恨地说道。
      “随你们怎么想,常毅现在在我手里,你们最好不要乱来以免误伤了他的性命。”我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当下抢先将手中短匕狠狠一按,常毅颈中已经开始迸出血珠来。
      “夙沙星,这姓楚的也在我们手里,你待如何?你难道舍得伤他性命?”俞长老怒喝一声,挥剑向我示意。
      我看着楚冰彦,突然微微一笑:“我自是舍不得他,如果你们敢伤他性命,我便要将常毅的肉一块块割下来凌迟。而且我发誓,你们不但得不到薄绢里的秘密,我有生之日,必要将你们一个个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与你们同归于尽不死不休!”
      众人听我说得如此狠毒,不由皆是神情一呆。
      俞长老怔了怔,转而怒道:“少逞口舌之利,我便是杀了他你又能如何?”说着手中做势便要向楚冰彦胸口刺去。
      “等等!”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向他旁侧蜇伏的几条人影一指:“你叫他们先退开,我们交换人质。”
      俞长老停住手中的长剑,目光咄咄地向我射来,语声森冷地道:“这姓楚的在我手中很有用,至少可以牵制要挟你译出圣卷,你认为我会要与你交换?”
      我也不由冷笑一声道:“果真如此么?我倒要看看,对俞长老来说,是薄绢上的秘密重要,还是冰族四氏下任首领的性命更为重要?”
      俞长老似是吃了一惊,目光惊疑不定地向我望来:“原来,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怪不得你适才并不急于救人,只是引他出手。”
      我笑着收回手,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短匕缓缓说道:“我不知道。阿丑也没告诉过我,但是,凭我的观察,既能执掌冰族在中陆的势力又能决断族中所有大事,他的地位显然并不弱于你,不用想也知道,他必是四氏依例推举的继者。哼,我夙沙氏虽然被你们怀恨摒弃,但你们选举继者的习俗却没怎么变嘛,我该怎么叫他?常长老,抑或是圣者大人?”说着手腕一翻,短匕再度按在常毅头颈之上,我陡然厉声喝道:“到底要不要交换?我看你是舍得了宝藏,还是舍得了他!”
      常毅此时额头青筋暴突而起,喉中咯咯响动,却苦于说不出话来,斜目狠狠地瞪视着我,目光中尽是怨毒之意。
      俞长老凝目瞪视了我们半晌,突地冷哼一声,转而向两侧示意:“你们先退开。”
      丁枫闻声急忙回头说道:“俞长老,夙沙星一向鬼计多端,不可不防啊!”
      俞长老略略点头,转而沉着脸对我说道:“你要如何交换?”
      我暗暗握紧了左手之物,绽颜一笑,说道:“你我双方的人都各自退开数丈,我们一齐向中间走,待我说开始就将手里的人推向对方,若是你敢不守约定玩花样,我便用这短匕射死他!”
      “好,就这么办。”俞长老点头说着,双方的人马便各自向后退去。
      我推着常毅向前走上几步,果见俞长老也依然推了楚冰彦过来,我仔细估算了距离后,手中情丝忽地疾挥卷起,吐声喝道:“换!”当下运掌便将常毅推了过去。
      俞长老迟疑一下,竟然不守约定将楚冰彦推至,陡然放松了手,飞身向前奔常毅扑去!
      我暗暗吃惊,此时,那情丝疾飞丈许在楚冰彦腰侧一缠,我运气一收,楚冰彦身形顿起,与此同时,另一束情丝已经收紧,随着我的抽动也禁不住向回一缩,竟将常毅的身形向后疾拽退回,便在此时,我飞身而起,跃过常毅,一掌向俞长老拍去。
      俞长老对常毅突然退开的身形情况始料不及,下一瞬,仅来得及猝然还掌闪避我的攻势,便在此时,楚冰彦的身子已经飞至,我身子一错,陡然掠开手掌,运气拍在楚冰彦身上。
      嘭!我只觉痛彻心扉、血气翻涌,半身的骨骼几欲碎裂,肩头已经中了俞长老一掌。
      俞长老呆了一呆,似乎尚不明白我为何将手突然撤开,我顾不得锥痛难忍,反手一刀向他手掌划去。
      “星儿!”便在此时,楚冰彦身在半空突然怒喝出声,伸手拔刀闪电般向俞长老攻至。俞长老猝不及防,身子急缩,险险伤在我们两个的刃下。
      我伸手一收间,牵动系在腕上的情丝,常毅已然被再度拉回,瞬间落入我怀里。
      一股热流奔涌而出,我再也忍耐不住,张口吐了一口鲜血,溅得常毅胸襟一片艳红,短匕颤抖着按上他的颈项,转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楚大哥,我们退回去。”
      身后,惊呼之声迭起,阿丑等人已经奔了上来,楚冰彦再也顾不得对俞长老继续追击,大惊失色,转头抱住了我大声疾呼 :“星儿,你怎么样?”玉妃和游风二人神情急切地叫道:“星儿,星儿,你,你还好罢?”
      俞长老又急又怒,待要上前却又投鼠忌器,嘶声喝道:“夙沙星,你不守约定出尔反尔,卑鄙!”
      “我没事,”我强忍着胸中一阵阵气血翻涌的锐痛,对众人勉强一笑,暗暗抽离了手中的情丝,转目示意阿丑接过短匕押住了常毅:“他……刚才是仓促出手,所以掌力不足,我的伤并无大碍。”
      我深吸了口气,努力运息压住胸口絮乱游走的真气,只觉半身的骨骼仿佛已尽数碎裂一般,全身绵软无力,却依旧强撑着对俞长老说道:“俞长老你不要乱动,咳咳……是你先不守约定没放人,这原也怪不得我。现在我们只想安全离去,并不会伤他的性命,你们不要逼上来,否则,休怪我们反脸无情,一刀刀将他的四肢切下来喂鱼!”
      阿丑闻言会意,反手作势便向常毅肩头一划,刹时间,鲜血淋漓。
      俞长老等人见状大惊,暴怒中神情狰狞之极,却不敢贸然上前。
      当下楚冰彦和玉妃二人便扶着我向后退去,阿丑和游风挟持着常毅断后。
      对方眼见我们一步步退下了石台,便带着暴怒不甘的神情一步步紧随而来,却因常毅之故,无人敢上前横加阻拦。
      楚冰彦抬臂将我打横抱入怀中,伸手去拭我嘴角的血沫,神情惶急地唤着我的名字:“星儿,星儿,你到底怎么样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楚大哥,对方人多又个个都是一流高手……我们打不过,快,快带大家上船!”我勉强一笑,放松身子偎入他怀中,咬牙按捺自己的情绪,肩臂处如火烧攒刺般地疼痛。。
      楚冰彦连连点头,拧眉说道:“好,好,……你要不要紧,你别说话,先休息一下……”
      显见众人神情狰狞的逼来,游风已是有些沉不住气,呛啷一声拔剑喝道:“后退!后退!不许跟来,否则,我就砍掉他一只膀子!” 说着手臂挥舞间,鲜血溅射中,又在常毅肩头划了一个极深的口子。
      对方骇了一跳,动作便有些迟疑,我们一路便乘机加快脚步向后退去,一路退至海滩。
      此时,一直候在海滩边的帆船上早有人远远看见动静,船上留守的侍卫们闻声赶来,数十人呼啦一声围了上来,将我们护在正中。
      俞长老眼见欲救常毅已是无望,急忙喝令众人转头向岛内撤去。
      “娘娘、殿下,卑职护驾来迟实在该死!” 那名侍卫队长口中一阵自责,匆匆行礼之后起身问道:“对方现在正向岛内逃逸,我等要不要追上去拿下他们?”
      “不必了,那些人为数虽然不多,但个个武功高强,依我看,追过去也未必能讨了好处,当前还是先给公主殿下治伤要紧。”阿丑截口说着,转头押着常毅走上了船舷。
      “母妃,那记载着灵穴和宝藏的薄绢……”游风迟疑不动,目光不甘地望着俞长老逃走的方向。
      玉妃无意间转目,却恰与我半阖的目光相遇,她神情一怔,急忙关切地问道:“星儿,你感觉怎样?到底要不要紧?”
      我缓缓摇头,在楚冰彦怀中略略挣起身来说道:“我没事,现下已经好了很多,娘亲不用为我担心。”
      “母妃……”游风神情焦急地开口低唤。
      “上船!速速离开此地,星儿的伤势要紧,快去寻大夫来!”玉妃匆匆打断他的话语,对楚冰彦道:“快,快带她上船救治!”
      楚冰彦急忙抱着我向船上奔去,匆匆奔入甲板处的大厅将我放在一处锦榻之上。
      “星儿,你要不要紧,可不要吓为娘才好!”玉妃语声带着几分哽咽,含泪唤着我道,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我急咳了几声,吐了几口血来,众人越发吓得神色惶惶,焦虑非常。
      不一会,随行的御医已经赶到,仔细诊看了我的脉息、又详细问询了我的病情,便又再度重新诊脉问询,如此再三,折腾了半晌,待众人眼中已现不捺之色,他这才转身神情郑重地对玉妃说道:“娘娘,公主殿下被内力所伤,以致气血浮瘀脏腑震动,已不致有大碍,但也不可轻忽,殿下既已吐出瘀血,相信卧床调养一段便能恢复,在此期间请务必静心养气,不可耗神耗力。为臣这就帮公主殿下配几副药煎来服下。”
      众人闻言皆松了口气,楚冰彦更是神情一松,握紧了我的手。
      玉妃似是仍觉不甚放心,开口问道:“你诊定公主的病情确是如此?真的没有性命之虞么?”
      那名御医连连点头称是,郑重其事的保证再三后才在众人的许可下退出去煎药。
      我吐了几口血后,虽然胸口仍是抽痛难禁,但觉胸中已不再似初时那般郁结,此时便索性打起精神坐起身对众人说道:“我没事,无非是被内力震伤了一点内腑,大夫不是也说了么,我调养一段自然就好,你们不要担心。”
      “星儿……你,你怎可为我如此冒险?若是你有什么意外,我……”楚冰彦按捺不住,蹲在床前伸手握住了我的手,眉头紧拧脸色十分难看,幽黯的目光之中似是歉疚自责之极。
      我看着他再也忍耐不住,噗地笑出声,此时胸口震动猛地一痛,我陡然吸气咳了起来,我边咳边笑着说道:“楚大哥,咳咳,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哈,你,你还不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呵,还是这一身衣服成什么样子?”
      楚冰彦怔了怔,望着身上的彩色衣裙,神情恍然,脸上微红,便有几分不自在。
      众人本来一直满脸忧色,但见我安然无事,也不由省过神来,看着楚冰彦偷笑出声。
      我见楚冰彦终于伸展了眉心,便对他说道:“楚大哥,我一直担心你的安危,现你已脱险而且安然无恙,这下我就放心了……我没事,嗯,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们等一会再谈。”
      玉妃急忙吩咐人下去准备,派了侍女引着楚冰彦下去沐浴更衣。
      楚冰彦转目看了众人一眼,似有话却又碍于众人不便再说,只好随着侍女下去更衣。
      我深吸了一口气,望了望窗外阴森荒凉的海岛,转头缓缓对玉妃二人说道:“这船居然并不曾开动……娘亲,太子,你们是否已经派人去追常毅的族人?”
      玉妃怔了怔,偷偷与游风对视一眼,转而强笑着对我说道:“既被星儿看出,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我听得星儿提及那薄绢上有帝王灵穴之秘,恐将来会对我阌国不利,所以……适才上船之际,已派了侍卫们去岛上追那些人。”
      我叹了口气,缓缓靠入锦榻中,无奈地道:“既然已经派人去了就去了罢,娘亲为何不先同我商量?唉,这些人……怕是已回不来了……”
      玉妃闻言面带不悦地说道:“你这是什么话?他们虽然武功很高,也不过才六七个人,我带来的侍卫个个都是一流好手,难道五十多人也对付不了这几个人么?”
      “这里是对方的巢穴,里面机关重重十分凶险,又岂是人多所能倚持?若非如此,适才我早就冲到山壁的秘道里去救楚大哥了,又怎么会甘心守在外面等他们自己出现?”
      阿丑闻言也不禁动容,向玉妃说道:“娘娘不知,这岛上人机关实在是骇人听闻,确不该贸然行事。”他话音未落,甲板上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玉妃神情一紧,霍地站起身来高声喝问:“外面是谁?怎么回事?”
      门外砰砰几声乱响,突然滚入两个人来,其中一人浑身是血,跌在地上便已爬不起来,双眼翻动,竟然立时咽了气。
      另一个看来虽然背上带血却伤势不重,此时吓得浑身发抖,转而扑嗵一声跪在地上颤声说道:“回禀娘娘,我们是刚才娘娘派去岛上的侍卫,他们,他们已经死了!”
      游风变了脸色,从椅中跳起来疾声喝道:“怎么回事,快说清楚!”
      那人语带哭音地道:“小人奉命到岛上捉拿钦犯,但对方突然开启秘道引了我们追入……我们中了对方的陷井……所有兄弟都死了,我和他本在队伍最后面,我们见情况不妙便拼命向外逃……谁想,那里暗器机关太过厉害,我们还是中了暗算,他,他伤势过重,没想到到了这里也死了!”
      “你是说,五十多人的侍卫营现在只剩下了你们两个?”玉妃花容惨淡,全身止不住微微地颤抖。
      那人抹了抹满脸的血迹,哽咽着不住点头
      玉妃向游风望了一眼,急忙走出厅外,甲板上传来几声高喝的传令之声:“传令下去,快开船,开船!”
      帆船缓缓开动起来离岸而去,波光粼粼中,离那海岛越来越远,最后终将那一片暗黑的小点隐入水天的交际消失不见。
      游风垂头丧气地倚入一张锦座里,摇头叹道:“好厉害的机关,竟然白白丧送了我一营的御军侍卫。”
      我淡淡一笑,强自按捺胸口的痛意缓缓问道:“船上此时还有多少可用之人?莫不是真的只剩下我们几人会武罢?”
      玉妃闻言脸上一红,低声答道:“我一时冲动,派了所有的侍卫去,剩下的全是仆婢杂役,他们……根本不会武功。”
      我叹息一声,暗道侥幸,适才若是对方大胆追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游风无意间转头见了常毅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不由悖然大怒,跳起来道:“这厮暗害皇妹,居心不良,不如杀了他罢!”说着,呛啷一声拔出了腰里的长剑。
      常毅居然面不改色,神情平静地望着游风,眼中毫无惧意。
      阿丑走上前将短匕递还给我,转而指着立在中央的常毅问道:“殿下,这个人你想如何处置?”
      我垂目一笑,轻轻说道:“这个人留着还有些用处,太子殿子杀他不得。”
      “为什么杀不得?他族人杀了我整营的御军侍卫,难道我不能杀他泄愤?”游风恼怒的转头喝道,似乎已按捺不住手中长剑。
      我微微抬了抬眼皮,斜睨着他道:“这人是我送给娘亲和阌国的礼物,他活着,总比死了的好处要多得多。”
      “星儿,娘不明白你的意思。”玉妃满脸困惑地坐到我身边,迟疑着问。
      “娘亲可知我为何坚拒向任何人交出宝藏?因为我师兄就长眠在其中,我决不会让人打扰他。我知道娘亲对宝藏一向十分关心,”我抬手止住她惶惑欲辩的动作,继续说道:“女儿本应尽孝将所知的宝藏送与娘亲,但我已然立誓绝不会把宝藏说与任何人知道,所以只好对不起娘亲的一片‘苦心’了,娘亲定是早已在暗中责怪我不孝罢?唉,为人子女孝义难得两全,真是令人为难……好在女儿总算已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来补偿,将另一份宝藏送与娘亲。”
      玉妃听得迷惑不解,顾不得为自己辩解,急忙开口问道:“另一份宝藏,那是什么?”
      “便是常毅。”我转目看了看已经开始变了脸色的常毅,微笑说道:“娘亲可知在岛上他们捉住我时都问了些我什么?”
      “什么?”
      “他们要我译出那薄绢的内容,只是着重提及灵穴之事,对宝藏却只字不提。这说明,他们想要寻的是灵穴,根本也不看重这宝藏。”
      “可是岛上烧得精光,我们昨日查看时发现也根本没什么值钱之物。宝藏之诱如此之大,他们怎么可能会不动心呢?”玉妃半信半疑,凝目仔细打量着常毅。
      “所以说,他们想必不在意这宝藏的原因便是,他们必是已经有了更大的财富。”
      “更大的宝藏?这,怎么可能?”游风听得瞠目结舌,忍不住开口说道。
      “嗯,这财富之巨,以致令冰族人见了薄绢上的宝藏也提不起任何兴趣。而且这财富根本不在岛上,却在中陆。常毅既号称富可敌国,其财产想必便冰族经年囤积的财富,他受命接手经营,如今也是这笔庞大财富的唯一保管人,这便是为何,我与俞长老交换人质之时,对方宁肯失去要挟我而得到灵穴的机会,也要保全他性命的原因罢?依我看,娘亲何不留着他的性命以备他日之需?”
      玉妃立时喜形于色,激动地伸手将我紧紧抱入怀中,口中不住地道:“好女儿,好女儿,娘果然没有白疼你。”
      游风望着我们神情激动,似是高兴得已说不出话来。
      我淡笑着微微挣开来,抬头正色地对她说道:“如此一来,我也算还了欠下娘亲的。从此以后,娘亲毋须、也不得再动那宝藏的心思了,我说过,这天下间不论是谁来逼我,我至死也都不会交出那宝藏。”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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