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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把持 ...

  •   玉妃神情一僵,黯然说道:“星儿说这些干什么?娘亲又怎么会像那些人一样逼你?若非因国库空虚、阵前情势危急而致使你父皇寝食难安,为娘岂会在乎这些身外俗物?为娘这一生所图不过是儿女绕膝、夫婿平安而已,莫非你连自己的娘也信不过了,对为娘也要怀疑么?”
      她语带哽咽地幽声说着,一边伸袖擦拭着眼角滴落的珠泪。
      我见状连忙陪笑,扑在她肩头撒娇道:“知道了,我就知道娘不是那种人,娘是真的疼爱我,孩儿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娘,您别生气嘛。”
      玉妃叹息一声,缓缓伸臂抱住我道:“娘没生气,也没怪你。娘知道你为了这个宝藏吃了不少苦头,也难怪现在对谁都心存疑忌……不过,总会好起来的,不要怕,有娘在你身边,看谁还敢再来逼你。”
      我含笑点头,陡觉胸口一阵剧痛,便忍不住咳了几声。
      玉妃见状便急忙扶着我躺回榻上,口中开始低声埋怨数落:“傻孩子,你说你,为了别人连自己的命也不顾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娘可怎么办才好……”
      我深吸了口气,转而嘻皮笑脸地说道:“我天生祸恶难驯,哪里容易便死?娘,你不要担心,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怕是阎王也嫌我太难管教所以不敢收我呢!”
      “胡说八道,这种玩笑岂是可以乱开的?”玉妃急忙低斥一声,止住了我的胡言乱语。
      我讪笑止声,转头之间,无意中与常毅投来的怨忿的目光相遇,心中一动,遂向阿丑说道:“阿丑,劳你先解了他的哑穴,我有话要问他。”
      阿丑点了点头,坐在椅中也见不起身,手指轻弹间,便已遥遥解了常毅的穴道。
      我不由暗暗喝彩,心道,原来阿丑的功夫如此高强,看样子,我这点微末的功夫在众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常毅长长地吐了口气,苦笑一声道:“殿下果然厉害,三言两语就‘救了’在下的性命。”
      我冷哼一声,斜目睨着他缓缓说道: “好说,常兄从开始算计我那日起,就应想到会有今日。太子和我娘亲皆非狠心之人,相信常兄只要乖乖听话,他们必不会苦苦相逼。闲话不提,我问你,轩辕宇在哪,你把他怎么了?”
      常毅神情一呆,满脸疑惑地说道:“还以为殿下想代玉妃娘娘拷问在下那些产业财富之事,殿下怎么会提起他来?”
      “他既是在船上失踪,此事当然与你脱不了干系,我不来问你又能问谁?”
      “我?我那时一心只想引殿下去海岛意图以五氏之血开启神龛,又怎么可能节外生枝去打草惊蛇?事情太过蹊巧,我也一直想不明白他是因何失踪,殿下相信也罢不信也罢,但此事真的与我无关,我问心无愧。”
      我见他神情自然目光坦荡,的确不像在说谎,不由心中一片茫然没了主意,怎么也理不清这团乱絮。我长长地叹了口气,禁不住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我一直以为他是自己藏起来隐在暗处,可是,若果真如此,他又怎么可能会看着我陷入危险而坐视不理?我不相信,他,他定然是出了什么事……”
      “殿下,殿下那个朋友看来很聪明机警,武功又是极高,依我看应该不会有事才对,殿下莫要着急。”阿丑见了我脸上焦虑的神色,便一旁出言相慰。
      “但愿如此……可此事于理不合,我实在放心不下……”老天保佑,这人心思玲珑奸滑鬼狡,希望诸事皆能化险为夷,可莫要出什么事才好。
      我禁不住长叹口气,说不出胸口的郁意到底是因为掌伤所致,抑或是别的什么,那种隐隐的窒闷感觉,压得人有些透不过气。
      “星儿,你放心不下什么?”楚冰彦大步走入大厅,一身白色衣袍令人不由眼前一亮,平日只见他喜欢穿黑色的劲装披风,没想到白色更衬得他俊面清爽、气度不凡,清冷的黑眸光芒逼人。
      “没什么……”我勉强一笑,见他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便开口解释:“还不是在问轩辕宇的事,他不知藏到哪去了,危急的时刻也不见他露面救我们,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楚冰彦闻言一愣,皱眉说道:“原来说的是他,这人任性骄狂,向来不守常理章法,常人很难猜透他的心思,也许多半是临时起意离开了罢。”
      也是,轩辕宇做事一向率性而为不循常理,无故失踪的情形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个死人,平日嘴里抹了蜜一样句句说得好听,枉我为他焦虑忧心寝食难安,等我遇险时却一点也指望不上,真没义气。
      我心中一宽,遂松了口气,转目见了楚冰彦一身清爽利落的模样,不禁由衷地说道:“楚大哥,你这身衣服可真好看。”
      楚冰彦闻言面色微红,神情略有些拘紧地:“据侍女说这是太子闲置未用的衣物,在下唐突借用,务必请游兄见谅。”
      游风目光闪烁,在我和楚冰彦身上来回探察,哈哈一笑:“哪里,楚兄不必客气,楚兄气宇轩昂颇有侠风,这衣服穿在楚兄身上果然要比在下合适得多。”
      楚冰彦勉强扯动了一下嘴角,神色似乎更不自然了,他匆匆上前几步走近床头,俯头望着我关切地问道:“星儿,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我好多了,你不要担心。”知他定会暗暗自责,我竭力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殿下的脸色如此苍白,依我看伤得不轻,还是赶快回房休息的好。”阿丑突然开口。
      “还好,只是昨夜一夜没睡精神有些不济,不碍事的。”我说着缓缓坐起身来,揉了揉酸涩的眼皮。
      “我先送你回房,有什么事明日再说罢。”楚冰彦不由分说便伸臂抱起我转身走出了大厅,全然不理会玉妃等人惊愕的目光。
      与适才情急求治的情况有所不同,我既然并无大碍,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却如此亲昵,我不觉有些羞涩尴尬,但此时确也全身乏力得很,只好厚着脸皮任他抱在怀里,脸上火烫,心里却暖暖的仿佛马上便要溢出来一般,心绪复杂难明,带着几分羞意几分按捺不住的欢喜。
      他旁若无人地抱着我下了楼梯,随口唤了一名侍女在前面引路,一路来到我专用的舱室。
      侍女乖巧地关上房门退了出去,楚冰彦轻轻将我放在榻上,口中说道:“你好好休息。”竟转了头便要起身离去。
      我莫明所以,不由伸手拉住他的手臂:“楚大哥,你,你怎么了?”
      他猛地回身一把将我搂入怀中,手臂箍得我几乎要透不过气来:“你不该冒险回去救我。”
      我胸口震痛一下,忍不住暗暗抽气裂嘴,闻着他身上清爽的男子气息却不由心口砰动,遂偷偷伸臂揽住他的颈项,按捺不住翘起的嘴角:“楚大哥,我怎么可能不去救你?这一夜……我一直在担心你的安危,怪自己又一次连累了你。”
      他侧过头来,鼻息在我耳畔炽热燎动,低沉的语声带着浓浓的自责:“救我也该想清楚再去,你竟然这么冲动,幸好……否则,我……我……”
      我头颈被他的鼻息弄得极痒,禁不住悄悄动了动身子,笑道:“我不是好好的么?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以后你负责照顾我将我的伤治好,这下就可以扯平了是不是?”
      一只手悄悄地伸来,轻轻抬起我的下颌,眼前一黑,两片火热绵软突然裹住了我,天旋地转中,仿佛世界在脚底坠落,我无暇思考,只觉他唇舌热烫如火,炽灼的感觉似要将我的魂魄在一团火里生生烧了、溶了,却又温柔似水,一寸寸浸过来一寸寸淹灭,直令人不知不觉,在心甘情愿中溺毙、窒息……
      砰!
      火热的唇舌猝然离去,我迷蒙地睁开眼睛,尚未完全清醒过来,只见楚冰彦冷冷地望向门外,沉声喝问:“谁?!谁在那里?!”
      门外闪过一个战战兢兢的人影,语声惶恐地说道:“奴,奴婢是,是来送药的……”
      我陡然醒过神来,脸上立时烧烫不已,垂了头急急将脸揉进他怀里,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进来罢,”楚冰彦平淡冷静的语声中听不出任何暗藏的情绪。
      那脚步声似是迟疑停顿了一下,终于慢慢走进屋来。
      “放在桌上就出去罢,记得把门关上。”楚冰彦深沉的语声再度在耳畔响起,无端地惹来心口阵阵狂跳。
      那侍女怯怯地低应了一声,未几,门板响动,脚步声渐渐远去。
      “星儿,该喝药了。”楚冰彦俯头在我耳畔低唤。
      我正自羞窘难言,死活也不肯从他的衣襟里抬头。
      “吃药了,来,你的伤要喝了药才会好。”隐隐听到他带着笑意的声音,我的脸更烫了,明知躲不过去,只好慢慢抬头,目光闪躲着不敢和他的对视。
      我匆匆接过他手中的药碗,二话不说就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将碗草草塞回他的手里。
      “不苦么?我还以为这药必是苦得很,所以你才赖着不肯喝。”他放下手中的药碗,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说道。
      呃?我怔了怔,不禁茫然轻咂了一下舌尖:刚才实在是太紧张了,心思全没在这上头,居然根本没尝出这药是什么味道。
      “药有这么好喝?我也尝尝。”下一刻,我还不及反应,唇再度被他掳夺,舌尖被他的缠住
      我脑中昏沉,忘了呼吸,分不清在胸口砰砰撞击着的心跳究竟是他的还是我的,身子好似在云里雾里,飘悠悠地全无着落,只能无力地揽住他的颈项,任他渴切的吮吻将神智尽数吞噬殆尽……
      良久良久,他终于放开我,一双黑眸黝深闪亮,我羞涩地想再度垂下头时,他伸指托住我的下颌低声说道:“星儿,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犹自有些恍惚迷离,带着些羞窘,心里却欢喜得仿佛要炸开来,不忍拒绝他,遂红着脸垂目不动,任他炙灼的目光落在我脸上,一寸寸地逡巡。
      他满足地叹息,在我眼皮上落下一个个轻如蝶翅的吻,温柔细致得仿佛是在疼惜最珍爱的宝物,然后收紧双臂将我揉进他怀里:“星儿……星儿……我的星儿……我,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他喃喃在我耳畔低语,却似乎并不在意我是否回答,只是将环抱我的一双手臂再度收紧。
      我阖了目将脸埋入他怀里,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感动,一时间忘记如何言语。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靠在床头,默默无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怀抱安宁温暖,我倾听着他胸口有力的心跳,心绪渐宁,开始伏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恍惚中,面颊一冷,身子似被人轻轻抱起放在床上,小心地盖上了被子。
      “别走,你要去哪?”我闭着眼,嘴里口齿不清的嘟哝着,半梦半醒间,不满身侧突然变得如此清冷空虚。
      “傻星儿,你好好睡罢,别管我……再不走……我怕自己会把持不住。”耳畔隐隐传来那人恋恋不舍的叹息。
      “把持什么?陪我,反正不许走。”我糊里糊涂地冲口而出,伸手抓住他的衣角。
      话刚出口,人却立即清醒了一半,我睁开眼,正对上他凝注的眸子,专注而火热,或是因了我冲动的话语之故,那眸光黑得惊人,熠熠闪亮。
      刹时间,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涨得额头脉穴不住跳动,我又悔又恼,忍不住呻吟一声转头将自己埋入枕头里,简直羞得无地自容。
      床头隐隐传来一阵细碎之声,我心中一紧,几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了,全身都绷紧僵硬起来。
      楚冰彦缓缓上床合衣躺在我身侧,似是察觉了我的情状,忽而轻笑一声,伸臂将我轻轻抱入怀里:“别怕,乖乖睡罢,我陪着你,你好好休息一下,这样伤才好得快些。”
      我心中稍定,这才放松了身子任自已偎入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清爽的男子气息,不禁又有些恍惚迷乱、神摇意夺,倦意却席卷而来,我继续胡思乱想了一会,终于抵挡不住困乏疲累,闭目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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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儿,你真的不和我们回去?”玉妃依依不舍地拉着我不肯放手。
      “嗯,我与人有约在先,三月之期将近,不可言而无信。”我笑着解释,再次将离去的理由重申了一回。
      我们在海上足足花了数日才至中陆,此次从阌国南部的花澜滩登陆上岸,一路轻装简行,向北又行了数日。
      这一日,适逢官道两分,一条北上直达金江,一条向东伸展直至阌国冕都。我便与楚冰彦略略商议了一下,决定先回医谷看看。
      哪知玉妃闻知此事后十分不乐,再三劝我与她同回冕都。怎奈我去意已决,况我行事独断专行,也根本不容别人置啄,当下便与楚冰彦匆匆收拾了行装,向众人辞行。
      “可是,娘才和你相认不久,这两月来却是聚少离多,娘还没有什么机会和你相处,你怎么舍得撇下娘一个人过活?”玉妃隐隐含泪的水眸滟滟流波,凝眸间,似乎连铁打的人儿也会为之心动。
      “为人之道应重言守诺,娘亲也不想孩儿出尔反尔落于不信不义之地罢?我既允了别人,这约是必定要赴的,还请娘亲务必见谅。”
      “可是……”玉妃似乎意欲继续劝阻,但见我不耐地皱眉,便即止声。
      我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娘亲既有常毅在手,相信阌国目前所遇的困难应该可迎刃而解了罢?诸事不可强求,人生有时须知足方能长乐,娘亲又何必苦苦执着?看开些,来日方长。娘若是真心记挂孩儿,可待我将一切安置妥当之后,再寻机相聚。”
      说罢,我又转头对着立在一旁的游风说道:“我娘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好生照看。”
      游风神情一怔,茫然地点了点头。
      我不再多话,转身携了楚冰彦的手走近旁侧的马匹。
      楚冰彦飞身上马,伸臂间已将我拉入怀中护在身前,他拉过身上的披风裹住我,那马便撒开四蹄向前奔去,将持缰呆立的众人抛在后面。
      背后一阵马蹄声响,我自楚冰彦肩上伸头向后望去,却见阿丑策马驰来,默默地跟在我们身后。
      我与楚冰彦相视一笑,我放松身子偎在他怀里休憩,楚冰彦手中缰绳策动,一马当先翻过山脊。
      我们奔得一会儿,前方道路渐宽,远处林叶间隐隐现出一处热闹的集镇。
      “殿下,等一下。”阿丑忽然急驰上前,低声说道。
      楚冰彦缓缓勒住马匹,我从披风里探出头来诧声问道:“怎么了?”
      “殿下,在下……在下想向二位辞行。”阿丑说着,一边向我们两人抬手抱拳。
      我大吃一惊,不由急问:“阿丑,你要去哪?”
      阿丑淡笑答道:“在下曾受人之托保护殿下,而今有楚兄在此,殿下的安全已然无虞,这一切再也毋须阿丑操心,阿丑想……想去处理一些自己的事。”
      “自己的事?是什么事?”我见他面带难色,便也不再追问,只是有些依依不舍,便道:“若需帮忙的话可尽管开口,若是不急,你就再陪我们几日,我还没来得及谢你的救命之恩呢,也没有机会与你好好结交,我甚至,甚至连你到底是谁、又是谁托了你来救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可以说走就走?”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殿下的心意阿丑十分感激,只是,并非阿丑有意隐瞒殿下,在下……实是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阿丑说过,其中来龙去脉殿下他日自明,至于岛上所历之事,阿丑不过是稍尽绵薄,殿下也不必牢记于心。”阿丑目光闪动,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调转了马头。回身向我们二人抬手抱拳。
      我待要相劝,却不知如何挽留,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策马扬鞭,转眼便要疾驰而去。
      “阿丑阿丑,你莫走,有个人想要见你!”便在此时,路旁的树林中陡然传出一个阴恻恻的呼声。
      那声音尖细怪异,语调里带着冷冽阴森之意,陡然入耳,直令人不寒而栗。
      阿丑怔了怔,急忙勒马回头高声喝道:“是谁?谁想见我?”
      “你跟我来,到时自然明白。”那个声音不徐不急地说道。
      我急忙凝目向树林中仔细打量,只见林中空空荡荡,枝叶重叠浓密,眼力所及却寻不见半点踪迹。
      阿丑略一沉吟,高声答道:“你来历不明,善恶难测,我缘何要信你?”
      “那个人说了,他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那声音极是诡异,听方位竟然时左时右、忽近忽远,似鬼魅般飘忽不定。
      阿丑陡然变了脸色,疾声喝问:“你说什么?”
      “你想问什么就来罢,记住,只许你一个人来。”那声音越来越远,似乎正渐渐向密林中隐去。
      阿丑毫不迟疑飞身而起,便欲入林而去,倏地又闪电般奔回,匆匆向我和楚冰彦说道:“不要跟来,这是我的私事。你们先去镇上等我,若是我一个时辰后也未出现,你们便自行离去,不用再等了。”
      我见他神情凝重,眉眼中隐隐带着焦燥之意,不由担忧地问:“阿丑,这人是什么人?到底要不要我们去帮忙?”
      “是友非敌。你们不要管我,以免误了我的事。先去镇内等我!”阿丑说着,身影一闪,人已如鬼魅般隐入林中不见。
      我莫明所以,见楚冰彦也是一头雾水的模样,两人面面相觑,却也无可奈何。
      既然阿丑言明不许我们帮忙,我们也不便插手,当下只好牵着阿丑遗下的马匹,慢慢走进小镇。
      这个镇子虽然不大,街道却也还算整齐洁净,城东的一间小小的客栈似乎也是这镇上唯一的一家饭馆,此时里面正七零八落地坐了几桌吃饭的客人,我和楚冰彦略略打量了一番,便寻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小二急忙过来招呼,待看清了我们二人的模样时,不由猛地抽了口气呆住。
      楚冰彦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吓得他立时打了个寒噤,急忙醒过神来,问我们想要吃些什么。
      中间几桌的客人们皆是江湖人打扮,此时围在一起闲谈正酣,所以也没人注意到我们。
      楚冰彦沉着脸匆匆点了几样简单的饭菜,见那小二正偷偷拿眼瞟过来看我,遂怒目瞪了他一眼,鼻中冷哼一声,小二被他眼中的冷冽一扫,似乎腿都软了,再也不敢造次,急急忙忙地去了后院的厨房。
      “夙沙星这个贱人,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姿色便勾引了男人来为她撑腰,她竟然害死了这么多人,真是可恶!”一个中年大汉猛地一拍桌子,口中不住地咒骂。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把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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