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2、信?义? ...

  •   眼见阿丑胸前的衣料似被无形之物扯动,深深陷了进去,我惊呼出声,伸手掩面,不忍见阿丑四分五裂的模样。
      便我掌心尚未触及面颊之际,那四条人影突然在空中摇晃扑跌一下,竟似被人拉拽了一下,不约而同地改变了方向,向中间扑落。
      阿丑胸腹处深深凹陷的衣料竟忽然如皮囊般鼓起,他缓缓抬臂,手中光芒一闪,四条疾飞的人影像是失去控力的风筝一般,砰地跌在地上。
      我呆呆地立在原地,瞠目结舌,忘了犹自高举在胸前的手臂。
      “以如此阴狠的招术杀人,阁下等人未免太过狠辣。”阿丑淡淡说着,身影如鬼魅般一闪,手中短匕向地上的人影刺去。
      那四人黑衣人却也不含糊,不待阿丑逼近,人已一跃而起,纷纷运气向阿丑击去。刹时间,四人幻化出漫天掌影从周遭袭来,将阿丑笼在当中。
      阿丑不慌不忙,手中短匕急划,噗!
      一个黑影惨叫起来,腾腾后退几步,口中嘶叫不止,一双手臂处鲜血喷涌,手掌竟然齐腕而断!
      余下三人掌风已至,也不见阿丑如何动作,身子竟然像提线的木偶般,仿佛被无形的线拉着直直向后移去,瞬息便滑开数尺。
      生死对决,毫厘相差便是千里。
      他既移开数尺,对面三人迅如奔雷的掌力便不由落空告竭。
      就在三人掌力使尽、手臂将收未收之际,阿丑足下疾点,身子滑动如轮,一刹间竟从三人力道使尽的掌影中飞速穿身而过。寒光闪处,噗噗噗!三声轻响,三条黑影已直挺挺地翻身跌落,喉部各有一个鲜血淋漓的孔洞。
      那条犹自跌倒在地断腕哀嚎的人影,见此情形,露在黑布外的双眼露出极为恐惧的神色,断臂在地上努力支撑着欲起,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奔流鲜血渗在草中、泥里,暗沉,刺目。
      阿丑缓缓走近立在那人身前,目光冷冷地盯着他,口中一字一句地道:“是谁指使你们的?你们还有多少人?说,我便给你一个痛快。”
      那人浑身颤抖着连连摇头,突然急喘一声向后摔倒在地,头颈一歪寂然不动。
      阿丑急忙俯身扯下那人面上蒙着的黑巾,只见他双目暴睁面容扭曲,口中鲜血溢流而出,竟是已咬舌自尽了。
      我泄气地坐回,倚在树干上不住地喘息,只觉背脊一阵冰冷,全身已被汗水涔涔浸透。
      阿丑俯身在草丛簌簌摸索察看了一阵,拾起两根透明的情丝来,他默然凑近递给我看,只见那情丝的粗细大小长短竟与我怀中软鞭上的一般无二,每根皆足有两三丈长,中央有接驳系连的痕迹。
      他待我看过之后便将情丝一寸寸折了,用短匕齐齐割断,直到那情丝短得再无法相连相系。
      我呆呆在坐原地,心思纷乱、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还你。”一柄光芒闪闪的匕首递了过来。
      我并不伸手去接,而是随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镶着珠玉的剑鞘扔了过去,口中淡淡地道:“放在你那儿好了,在你那里要比我这里有用得多。”连眼皮也不曾抬一下。
      对面那人哦了一声,伸手拾了,然后毫不客气地还匕入鞘,将之置入怀中。
      楚冰彦适时提着水囊回返,陡见满地的尸首狼藉骇了一跳,急忙飞奔至我面前问道:“星儿,你有没有事?这是又怎么回事?”
      我默然摇了摇头,适才的惊恐焦急余韵尚在,此时便觉得胸口阵阵闷窒的抽痛。
      楚冰彦望着我脚前细碎成屑的情丝,眉峰高挑,似乎已经明白了几分:“星儿,这情丝是当日你我共同从地穴中取得的罢,别人怎么会有?”
      “我也想不明白。”
      看这情丝的式样分明便是我的,我当日曾在灵穴取得一束收在身边,后来又觉得丝线之物极易纠结散乱,就将之编成了一条软鞭,当日我所收集的情丝足有数十根之多,就算少上几根未被发觉也不足为奇,只是此物是何时丢失的,对方又是如何得手的,委实令人迷惑不解。
      “殿下,你如今武功不弱,若有人能接近你身边偷走情丝却不被发觉,这也未免太过神乎其技。除非这人是殿下是熟识之人,殿下对那人极为信任不加提防,才会……”阿丑神情深思地剥析。
      “也未必罢,之前我并未习武,也曾多次被人掳获胁迫,说不得恐怕早已被人偷走,只是近来才用此制造血案陷害于我。”那一次虽曾落入许忍萧花手中,我的衣囊却恰好留在二师兄处保管,只是后来在我获救之后,才由二师兄交还与我,所以他们当时并没有机会接触到情丝等物,倪彩音虽证实确是和这真凶有关,但拿走情丝的人却不是她。
      “殿下曾经接触过什么人,现下可还有印象?”
      我闭目冥思了半晌,茫然摇头:“时日太久,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楚冰彦蹲在我身侧将装满泉水的水囊递了过来,候得我喝了几口,然后接过来用软木紧紧塞住挂在腰侧,缓缓说道:“能接近你身边的人也不并多,你二师兄已死,当然做不得数,再来就是我了。”
      阿丑瞥目淡淡地瞧了他一眼,突而转头沉默不言。
      “楚大哥,这玩笑并不好笑。”我无力的喘息,不由出声轻责。
      楚冰彦解下肩上的披风小心翼翼地将我裹了,然后轻轻抱我入怀中起身抬步向前行去:“赶路要紧,先到医谷把你的伤治好再说,想不出的事以后慢慢再想罢。”

      —————————————————剧情分割线—————————————————

      因为担心廖西的安危,我们日夜急赶,马不停蹄,数日转瞬即逝,这一日已到长野与江州的交界。
      三人正自纵马疾驰间,忽见官路上迎面行来大批的寻常百姓,他们风尘仆仆、形容憔悴,身上背着各式行囊包裹,有的是全家老小互相搀扶而行,有的是赶着骡马、推着木车,马背、车上皆绑缚着锅被碗盆等等杂物,不一而足。人群三两成群匆匆而行,陆续地排出里许之外,竟有不下数千人之多。
      阿丑见状便驱马上前拦住一人不解地问:“哎,怎么这么多人哪?你们要去哪里?”
      “你不知道么?听说颐国突然大肆反击,我军节节败退,连失了两座城池,如今江州已经失陷,大家都在向长野逃亡。”那中年汉子背上背着一个破布裹成的包裹,手里居然还提着一口乌黑油腻的铁锅。
      “前些时日不是听说埒国已经逼进大都了么,又怎么会败落的?”楚冰彦闻言大为惊讶,急忙插口问道。
      “唉,别提了,您那消息都是老皇历了,听说阌国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不少的米粮钱物,又在全国大肆征兵,军队士气大盛,颐国是友盟之国,当然也借了不少光,两国实力增强,我国虽然准备也算充足,但打了数个月啦,后继无力毕竟不能持久,可不,这阵子便败下来了。唉,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反败为胜。”那大汉摇头叹息一声,一脸的感慨。
      “夭寿啊,这天下有什么好争的,打来打去的还不是苦了我们百姓?”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婆婆被一名少年搀扶着颤巍巍地从我们马前走过,闻得那大汉的话叹息一声,满脸的悲愤之色。
      “现各地的米价贵得惊人,已经开始饿死人了……”
      “唉,希望前方官兵可千万要支撑住,别让颐国人打过来。”
      路边传来一阵低声的议论,人群中有人摇头叹气地说着,一面匆匆向前赶路。
      “您三位是要去江州么?”先前那名大汉抬目不住打量着我们,开口问道。
      “是啊,江州现今真的已经完全被颐国占了不成?那里可还有埒国的军队?”我强打起精神,忍住胸口阵阵的抽痛,再度向那大汉寻道。
      看来玉妃定是已经取得了常毅手中的冰族财富,只是,这战局变化也太过快了些罢?我不由暗暗有些懊悔起来,当初明知阌、颐两国结盟之事,却向娘亲指出冰族四氏在中陆藏匿财富,虽则是为了让她莫再纠缠宝藏之事,但再怎么说,也不该让颐国从中获利。
      “那还有假?我们都是从城里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颐国兵极是凶暴残忍,他们烧杀抢掠无所不为,也不知城里那些落下的人还能不能活……”他长叹一声转身大步跟上离去的人群,头也不回地道:“三位最好不要进城,委实太过危险。”
      楚冰彦闻言不由越发有些焦虑难安,手臂收紧护住我的腰侧,打马扬鞭向前疾驰。三人不再多言,纵马拐入密林中翻山越岭全力赶路,不一刻便已远远望见医谷山坳中隐约现出的数间小小的草屋。
      不待马匹驰近,草屋中便已有人闻得马蹄之声迎了出来,那人身材肥胖滚圆,可不正是廖西?
      “楚小子,你们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廖西举步迎来,对着我们呵呵一笑。
      “师兄,你没事?”楚冰彦顾不得寒暄,连忙急切地问。
      “没啊,”廖西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挺好啊,无非是替人医治收些诊金,能有何事?”
      “那就好。”楚冰彦神情一松,不由长长地舒了口气。
      “前辈,我们听说江州府已经沦陷在颐国手中,这里难道没有来过颐国兵么?”我见状忍不住开口问道。
      “什么颐国兵?真的么?江州怎么会沦陷了,我怎么都没有听说?”廖西迷惑不解地问,不经意间拿眼向我脸上一扫,神情陡然僵硬凝住,啊地大叫出声:“你又怎么了?从面色上看,正是内腑瘀凝,血气不行,好似受了严重的内伤!”不待我回答,他又匆匆转头对着楚冰彦道:“还不快快扶她下来到屋里诊治!”
      楚冰彦急忙跳下马背,伸手将我打横抱入怀中,大步向草屋奔去。
      廖西匆匆转身跟随在后,口中生气地斥道:“既有内伤怎么可以骑马?你难道不知道受伤之人不可轻挪颠动?这不是乱来么?本来不过是小小的内伤,却被你们的一番胡闹搞得十分棘手,天下病人都如你们这般,做大夫还不得累死?”
      我噗哧一声轻笑出声,却忍不住一阵急咳,偷偷伸袖去抹嘴边渗出的血丝。
      楚冰彦几步进了诊室小心地将我置在屋子正中的靠榻上,阿丑随后也跟着走进屋中,神情关切地守在一旁。
      廖西神情一肃,正襟端坐在靠榻前的锦墩上,伸指按住我的脉门。
      他闭目切了半晌,皱眉连连摇头,突然没好气地瞪着立在一旁楚冰彦道:“笨蛋,不懂医理也就罢了,偏偏只会添麻烦没事找事!明明不过是个咳血积结的内伤,若是寻常时候,我不费半点劲也治得好,偏偏被你们胡行乱为搞得这样棘手!都是一群笨蛋!”
      楚冰彦闻言苦笑,神情越发歉疚自责,转头看着我,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我微微一笑,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不必担心,转而向廖西笑着说道:“以前辈的医术,续脉洗髓尚能应付自如,我这点小小的内伤更应不在话下才是,所以晚辈丝毫不担心自己的伤会有什么难解不治。”
      廖西显是极为受用,却仍是把眼一横,撇嘴说道:“你到是不怕受罪!本来若是你们好好的坐车回来,这点小伤只要吃些寻常的药草就可以治好,这下却不知道要浪费糟塌我多少的珍贵药草,哼,又是一桩赔上血本、有去无回的生意,叫我怎能不气?”
      楚冰彦闻言不禁冷哼一声,不悦地道:“还以为你真是转了性开始关心起病人生死,却原来还是心痛你那些值钱药材!”
      廖西气呼呼地站起身,走到窗前的案几处坐下,拾起笔来蘸着墨汁开始书写药方。
      我沉吟了一下,忍不住试探着开口说道:“前辈,哥……”
      便在此时,屋外忽地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从后堂缓缓走进两个人来,正是哥舒醉与张青。
      楚冰彦倏地挺直身子,一个跨步挡在我面前,伸手按上了腰间的佩刀。
      哥张二人初见我们神情又惊又喜,张青向前行了几步,含笑抢先开口说道::“二位果是信人,三月之期未至便已守约归来,小娃儿,不知道你这番出去又做了哪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对着二人微微点头,客气有礼地答道:“不敢,原来是二位。夙沙星赴约而来,有劳诸位久候了……在下一向敛行匿迹、与世无争,前辈又何来惊天动地之语?”
      哥舒醉神色淡淡地向着我们点了点头,一语不发。
      “这世间的事啊,有时不是你去找麻烦,而麻烦却是自会上门来找你,依我看,你天生就是个麻烦的惹祸精,有些事是想避也避不了的。”张青哈哈大笑,浑然无事地出言戏侃。
      “呵……前辈此言,确也有几分在理。”我抚胸轻咳几声,微觉有些头脑晕沉、气力不济,遂缓缓坐起身来:“既然避无可避,那也便只有破釜沉舟放手一搏了,是不是这样呢,哥舒醉哥大侠?”
      “不错。”哥舒醉目光闪烁了一下,静静地点头回答。
      阿丑闻得哥舒醉三字,陡地绷紧了身子,侧身向前踏上一步,与楚冰彦并肩挡在靠榻之前。
      “呵,二位这是何意?娃儿,你这个伙伴可真是眼生的紧,他又是谁呀,怎么也不向我们互相引见一下?”张青面露诧色,一双眼在阿丑身上不住地打量。
      我对着阿丑指指门口站着的二人:“哥舒醉,张青。”转而又漫不经心地对着二人道:“阿丑。”草草了事。
      “小娃儿,你这到简单,不过也未免太过失礼罢?”张青也不知哪来那么多话,一直将话题绕在阿丑身上不去。
      楚冰彦冷哼一声,转而语带不屑地说道:“费话少说,哥舒醉,你假仁假义,没想到一代高手竟是如此行径,实在令人齿冷!在下不才,愿意领教你的高招,我们先出去再战!”
      “你说什么?”哥舒醉神情一怔,按捺不住地沉声喝问:“你想要与我动手?”
      “是又如何?”阿丑抢先开口,神情傲然地答道:“阁下之名在下早有耳闻,且让我来会会你这天下第一高手是不是有名无实!”
      “慢来慢来,怎么一见面就打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廖西莫明所以,见众人相视的眼神开始不善,不觉着急地劝道。
      哥舒醉似已被阿丑激得心头火起,斜目不住冷笑道:“哥某人是否浪得虚名与你何干?凭你,也配来称量短长?”
      “口舌之利争来何用?配与不配一试便知。”阿丑淡然说着,抬步向外便走,在楚冰彦身前抢先行过,我眼中一花,只见他手中陡然悄无声息地多了一物,明亮雪利、寒气逼人:“楚兄,在下借你的兵刃一用。”
      我随着楚冰彦猛然俯头的动作看向他腰侧的刀鞘时,这才发觉鞘中竟不知在何时已经空了。
      嗖嗖两声轻响过后,室内一空,平白少了两条高大的人影。
      张青伸头向外张望了一下,转回呵呵一笑:“有胆色,我喜欢,小娃儿,没想到你的伙伴个个都不错嘛,有眼光。咦,他们两个在外面打架,你们都不出去看么?”
      我心中焦急,忍不住扶着床榻站起身来,楚冰彦见状急忙上前伸臂托在我腰侧扶住我。
      “别动别动,唉,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随意乱动?快躺下!”廖西厉声喝止,几步跳过来拦住我们:“你们哪都不能去,她的伤势若是再敢胡来,这条小命就别要算了,省得老子还要费力去治!”
      我迟疑了一下,却被楚冰彦半强半劝地扶回榻侧:“星儿,你养伤要紧,不要乱动。”
      我无奈半倚在榻侧轻轻点头。
      楚冰彦伸手在榻上一按,人已如流星般疾射而去:“在下来领教张兄高招。”
      “楚大哥,小心!”我语声未落,楚冰彦的掌风已如排山倒海般向张青落下。
      张青猝不及防,急忙闪避,却被楚冰彦漫天而至的掌影逼住了去向。
      “住手,阁下因何向我出手?”张青伸掌疾挥,手掌穿过重重掌影,向楚冰彦腕部横切。
      楚冰彦充耳不闻,手中的掌风气贯山河,掌法精妙险奇,招招不离张青的要害。
      张青武功虽然不弱,却远非楚冰彦的敌手,一时间又迷惑迟疑,竟被楚冰彦迅猛的攻势逼了个手忙脚乱,更无暇再分辩问询。
      楚冰彦掌法如逝雪疾风,一招紧似一招,整室笼在劲风之下,呼啸纵横,劲气森森割得人面颊隐隐作痛,更逼得张青不觉节节后退。数招过后,楚冰彦瞥准一个破绽,手指疾划,瞬息已将他制住。
      “你,你们为何突然反脸相向?这是何意?”张青又惊又怒地叫出声来,却碍于穴道被点而丝毫动弹不得,被楚冰彦提在手里一把扔在靠榻前的地上,砰地发出好大的响声。
      “楚小子,你要打架便出去打,不要把我这医谷搞得乌烟樟气!”廖西目瞪口呆地看了半晌,忍不住出言相斥。
      “师兄,你顾好星儿,休要让任何人接近伤害她。”楚冰彦匆匆向廖西交待一声,转身向外便走。
      “咦,你要去哪里?”
      “姓楚的,把话说清楚再走!”
      语声未毕,其人已杳,室内再哪有那人的身影?
      我倚在靠榻上不动,却伸手入怀轻轻向外一抖,一根细得几不可察的透明软鞭倏地飞出,缠在张青颈项之上缓缓收紧,末端在指尖拉得笔直。
      “喂,小娃儿,你这是干什么?快快放开,别开玩笑。”张青被那软鞭勒得气息一窒,忍不住涨红了脸开口大叫。
      我森然一笑,将指间的软鞭狠狠一勒,然后又陡地放松,满意地看着他如濒死的鱼儿般张着嘴一阵急喘:“哪个和你开玩笑?你们不是有兴趣召集武林志士共同除魔么?我倒要看看现今你们要如何除掉我。”
      “你们已听说了?”张青闻言不由失声问道,顾不得颈中气息窒闷,他将目光在我脸上急急一掠,慌乱地开口解释:“事情不是这样,你们莫要误会。此中其实另有缘由……呃,只是……此事非三言两语便可说得明白,你先放开我,让我好好向你解释……”
      我冷笑一声,哪里有闲心听他胡扯,手中情丝一拉顿时深深陷入肉中,成功地止住了他的语声:“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再信,省省罢。”
      “咦,前面怎么这般热闹?星儿妹妹是你回来了!怎么了?你怎么……”蹇霓虹突然从门外走进来,见了眼前的情形,不禁神情一愕。
      “蹇姐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我浅笑说着,胸口一阵疼痛,不禁轻咳出声。
      “这,这是怎么回事?”蹇霓虹大为惊讶,神情紧张地盯着地上的张青,满眼尽是疑惑不解的神色。
      “师妹,你来得正好,她正在为除魔大会的事生出了误会,你快来向她解释是怎么一回事……”张青急忙高呼一声,由于情丝之故,那声音便扭曲破裂成怪异的嘶声。
      蹇霓虹微愣了一下,转而笑着缓缓走近,口中说道:“呵,我道是什么事情,原来是为了这个……星儿妹妹,这可真是个误会,你先放了我师兄罢,待我详细解释后你自然便知此事的箇中缘由。”
      “且慢!蹇姐姐,令师兄现在我手里,请你退后些,还是莫要轻举妄动的好。”我微咳一声,指尖不由颤动,状似有意无意地扯动情丝,张青立时被勒得呲牙裂嘴,满头大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信?义?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