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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批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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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德拉科就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醒来了。他怔忡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霍格沃茨的宿舍里。他抬头看看窗外,发现湖水变成了蓝色,比晚上清亮了不少,一条绿色和黄色相间的凤尾鱼慢慢悠悠的从他窗前游过,德拉科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他洗漱好后发现时间还早,就挥动魔杖让行李箱里的东西都自己飞到立柜里和书桌上。他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后又看了一会儿书,直到听到走廊里热闹了起来,才拿着书包跟着人群去吃早饭。路过文森特和格雷戈里的房间时,他敲了敲门,里面静悄悄的,他还以为他们先走了。结果第一节课上了一大半他们俩才出现,还好教魔法史的宾斯教授一直埋头念他的笔记,没有注意到他俩偷偷的溜进来。
“我们起晚了,”他们俩坐到德拉科身边后,格雷戈里气喘吁吁的说,“又迷了路。”
“哦,我们还没吃早饭呢。”文森特愁眉苦脸的样子把德拉科逗乐了,他从书包里掏出来四五块用手帕包着的三明治,在桌子底下递给他们。然后继续把注意力转到魔法史上,只不过,他把幽灵教授平板的诵读当成了背景音,一直在仔细阅读巴希达·巴沙特的《魔法史》,还不时的记些笔记。这本书大概有六、七英寸厚,德拉科已经读了一大半,连笔记也写了小半本了。
第二节课是变形术,德拉科就没办法干别的了,因为麦格教授盯他们盯得特别紧,哪怕他在大部分人还在练习咒语发音的时候就已经把火柴变成了针,麦格教授还是不时转到他这边来,要他再多练习两遍。
不过,这一切还是值得的。德拉科在练习中发现,魔杖挥舞姿势的微小改变会对针的形状和光泽有影响。他不断尝试着各种可能,到下课的时候变出了一枚有着金色螺旋柄的银针。麦格教授为此给斯莱特林加了两分,又免除了他的作业。班上另一个成功把火柴变成针的是拉文克劳的莉莎·杜平,她也为自己的学院赢得了一分。
下午没有课,德拉科吃过午餐就去了图书馆。说实话,马尔福家的先辈们虽然没有收藏图书的爱好,但是家里累积的书还是相当可观的,德拉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以为他家建了一个私人图书馆。但即使这样,也无法跟霍格沃茨的图书馆相比。他终于知道斯内普教授所说的“图书馆够用”是什么意思了。如果他在七年内能把所有的书都看一遍,那一定是个奇迹。
他压抑着激动和赞叹的心情,在整个图书馆逛了一圈,弄清楚了各种类型魔法书的大概摆放位置。然后他站在了/禁/书/区/的门口,“用什么借口能弄到/禁/书/区的批条呢?”他发愁的想,“其他教授肯定不会让一个刚进校的新生随便浏览/禁/书/区,而斯内普教授……,得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他答应呢?”也许是他的表情太迫切了,图书管理员平斯夫人凶巴巴的过来把他轰走,并且威胁说,再在这里看到他就永远不让他进图书馆。
德拉科跑到角落里找了个光线非常好的位置,抱着《霍格沃茨藏书索引(1980版)》认真浏览起来,这本书上分门别类的罗列了所有藏书的书名、作者信息和内容简介。神奇的是,一旦有哪本书被出借而离开图书馆的范围,它的名字就会自动隐藏起来,直到它再次出现在图书馆。这肯定会给德拉科添不少麻烦的,所以他要趁着刚刚开学还没多少人借书,先找出他最需要的资料,把名字记下来。
德拉科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个书呆子的,他每天都会花一个小时在户外运动,对新鲜的事情也抱有足够的好奇心。但由于一开学就泡在图书馆里,他“书呆子”的名声就悄悄的传扬了开来,他知道的时候已经都开学一个多月了。
那是在周五上午的魔药课上,他们和格兰芬多的同学一起上课。以这几周的情况来看,这节课无疑也会变成一场斯内普咆哮风暴下的灾难。说真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本身确实是一名极具天分的魔药大师,他对具有一定魔药基础的人来说也许真的会给以非常有价值的指导,但是他也真的不适合做启蒙工作。面对一群零基础的十一岁孩子,不断的批评和嘲弄只能打击他们的自信心,磨灭他们还未萌生的对魔药的热情。但是斯内普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他坚信只有有天分的人才配制作魔药,并且认为像赫敏格兰杰那样通过记住课本来完成操作的行为是不值一提的,哪怕她的魔药完美无缺。
在斯内普教授的班上,只有德拉科能得到他的赞赏——他经常让其他人观看德拉科搅拌坩埚的姿势或者切割药材的手法。德拉科默默的想,“难道我就不是切废了无数原料、熬干了几个坩埚才总结出来的经验?”但是被人不加掩饰的偏爱还是非常令人愉悦的,尤其还是被斯内普这样吝于表扬的人称赞。
德拉科一边往咳嗽药水里加雏菊根粉,一边抽空告诉文森特不要把伴耳草芽切的太细。当他把浅棕色的咳嗽药水小心装进玻璃瓶里时,大部分人都还在等着坩埚冒泡,好把蝙蝠指甲放进去。他看到斯内普因为哈利愚蠢的没有加入薄荷而扣了格兰芬多一分后,心满意足的走回讲台,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就拿着药瓶走上前去。
“教授,这是我的咳嗽药水。”
斯内普把瓶子举起来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又打开闻了闻味道:“加了艾翎草的花粉?嗯,确实改善了它的味道。不过,我希望你不要把经历浪费在这种没用的事情上,你应该想办法让它的药效更明显。”他微笑着挑剔。
“哦,好的,教授。下回我会试试荨麻叶柄,《魔法植物大全》上说它跟蝾螈粘液反应会起到抑制瘙痒的作用。”
“嗯。要注意处理干净叶片,不然你的汤剂可能会让服用它的人无法呼吸。”
德拉科点点头。
“还有什么事?”
“《高级魔药》里说变形草可以变成任何事物,似乎违反了甘普变形法则,我需要查阅一下《疯狂植物》和《危险变形术》,它们都在/禁/书/区……”
斯内普没等他说完就抽出一张羊皮纸,在上面写到:“我准许德拉科·马尔福先生此学期内在禁书区进行无限制的阅览。S·斯内普教授。”
德拉科欣喜若狂的伸出手准备接过来,却被斯内普躲开了。他盯着他的眼睛说:“我可以理解你对书的痴迷,马尔福先生,但是我得警告你,那里有非常危险的魔法,不要让它迷失了你的心智。如果让我发现你不能控制自己,我至少有十几种办法让你这辈子都不想再碰到书。”
德拉科郑重的点头答应,心里却想,他才不在乎书呢,他只是想尽快找到厉火咒的反咒。
他小心翼翼的把批条放到口袋里,脸上还是情不自禁的带着笑容。
“斯内普教授给了你什么?”格雷戈里问,他的咳嗽药水也完成了,是浑浊的棕绿色,家庭作业是一定要写了,不过及格还是没问题的。
“进入/禁/书/区的批条。”
格雷戈里和文森特对视了一眼,俩人都吃吃的笑了起来:“我们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读书?”
“你们俩是不是还没去过图书馆?”德拉科疑惑的问,他好像确实没在图书馆看到过他们,“下午跟我一起去,读书对你们有好处。”
“果然很像书呆子的论调。”罗恩·韦斯莱在他背后路过时说,哈利拽了他一下。他们俩刚刚上交了自己的魔药,斯内普教授讥讽的给了零分,并要求他们完成一篇一英尺长的论文,周一就交。他们俩为此怒气冲冲,韦斯莱更加看不惯一身轻松的德拉科。
“站住,你说谁是书呆子?”德拉科冷冰冰的问。无心的冒犯他可以置之不理,故意的挑衅他可不会轻易容忍。
“哈,我还以为你会迫不及待的把这个名头抱在怀里呢。”韦斯莱嘲笑着说,“一个掉进书堆里的斯莱特林?这不过是你讨好斯内普的手段吧,快别侮辱书了。我都听见了,什么在禁/书/区查阅资料啊,你就是想学黑魔法吧,像你们家那样的……,啊……”
一道闪着红光的魔咒击中了他,韦斯莱的耳朵迅速生长起来,直到盖住了肩膀才停下,完全是一对超级大的猪耳朵的模样,周围的人爆发出一阵大笑,文森特笑得浑身打颤,把桌子都推倒了。
韦斯莱的脸连同他的大耳朵都变得跟他头发一样红,他迅速抽出魔杖,可是在他对准德拉科之前,一个油滑的声音响了起来:“在我的教室里用魔杖攻击别人?韦斯莱,你今天又给格兰芬多扣了五分。”
“是他先攻击罗恩的。”哈利指着德拉科大声说。
“我只看见了韦斯莱先生拿魔杖指着别人,”斯内普懒洋洋的说,“好了,都赶快离开这里,快点儿。”
哈利恨恨的瞪了德拉科一眼,不得不拽着韦斯莱向医疗翼走去。
“你这招太漂亮了,一定得教给我。”文森特在他们去餐厅的路上说,他和格雷戈里还是止不住的大笑,眼泪都擦了好几回了。
“很简单,咒语是‘大耳招招’,只要这么挥一下就成了。”德拉科笑着给他们示范怎么挥魔杖。
“他可真笨,在斯内普教授的班里招惹你。”格雷戈里说,“看见教授扣他分时的表情了吗?哈哈哈,你说他的耳朵会被锯掉吗?猪耳朵,红毛猪·韦斯莱,这名字跟他真配。”
“对了,你们说他为什么管我叫书呆子?”当他们午餐吃了一半时,德拉科突然想起他对韦斯莱施恶咒的原因。
“还不是因为你总泡在图书馆。布莱奇都没你跑得勤,他们五年级今年可是要通过十几门考试呢。”西奥多在他们对面说,又疑惑的问,“难道当时分院帽是想把你放到拉文克劳去?”
德拉科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