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马尔福》俭慈

12、决斗

　　奇洛的黑魔法防御课一直是一个充满难闻气味的笑话，他结结巴巴的反复念叨课本上的那点儿东西，从来没有让他们挥动过魔杖。德拉科已经完全不指望能从他那里学到任何东西了。所以每节黑魔法防御课他都坐到教室最后面，研究从图书馆里借出来的书，试图找到破解厉火咒的方法。

　　但事情一点也不顺利。他虽然可以随意浏览禁书区，但是那里面的书是不能拿出图书馆的。并且，里面好多书是用如尼文写成的，而他现在连如尼文字母表都还认不全。再有就是，许多年代久远的魔法理论过于高深，他要参考好多其他书才能理解。他花费了大量时间进行搜索和阅读，却毫无进展，这不能不让他感到挫败。

　　在经历了又一天徒劳无功的辛苦努力后，他决定今天还是早一点回公共休息室放松一下，不然他会被《黑魔法刑讯》逼疯的。那里面有一个受刑的插画人物一直在高声尖叫，只要德拉科一接触书本，它就在他脑子里响起。

　　可是公共休息室里也不像平时一样安静，到处都是兴奋的嗡嗡声。

　　“发生什么了？”德拉科疲惫的问道，他把自己扔进了文森特身边的沙发里。

　　“你没看公告栏吗？下周四要开始上飞行课了！”文森特兴奋的说，他又开始讲述他骑着扫帚追飞机模型的精彩经历，他们之中只有沙比尼没听过。他越讲越兴奋，声音也越来越大。

　　“你猜怎么着，我加速的太猛了，一下子撞到了它的尾巴，然后……”

　　“闭嘴吧，蠢蛋。如果你能撞到飞机尾巴，早就被搅成肉馅了。”一个又高又壮的棕发男生气冲冲的说，“给我安静一些，不然就滚出去。”他说完就把头埋进了一大堆书里。

　　文森特的脸涨的通红，但是他没敢发作。

　　“他是谁？”德拉科皱着眉头问他身边的人。

　　格雷戈里露出畏惧的神情，嗫喏着小声说：“五年级的赖里，上回一个赫奇帕奇的七年级惹火了他，他让那男生在医疗翼躺了一个多星期。”

　　“他脾气一直这样坏吗？”

　　扎比尼在旁边耸耸肩：“也不全是，他们今年要考普通巫师等级考试，所以压力大了些。”

　　德拉科点点头，没再说话就回宿舍了。

　　上第一节飞行课时，天气格外的好，微风凉凉的吹过草坪，阳光温暖却不炙热。他们早早的走到场地上，围在二十几把飞天扫帚旁激动的窃窃私语。等格兰芬多的学生到了后，霍奇夫人就让他们每个人都站到一把扫帚旁边，练习如何让扫帚飞到手中。

　　“起来。”德拉科懒洋洋的说，他的扫帚立刻就跳进了他手中。他有些无聊的随便骑在上面，等待霍奇夫人的下一个指令，脑子里却在琢磨上午看到的空间魔法原理。

　　“你要往后坐点儿，用腿夹住，不然就会从前面掉下来。”霍奇夫人瞪着鹰一样的黄眼睛批评他。哈利和韦斯莱在旁边窃笑，他俩自从上次猪耳朵事件之后，总是抓住一切机会跟德拉科做对，如果不是他懒得搭理这些幼稚的行为，他们早不知道要去多少次医疗翼了。

　　德拉科摆出正确的姿势来，霍奇夫人就走开去纠正其他人了。当她让他们试着飞起来的时候，纳威·隆巴顿一下子冲上了天。什么东西突然一闪，德拉科下意识的伸手接住。等他再抬头时，隆巴顿已经掉到了草地上。

　　霍奇夫人严令禁止他们擅自飞行后，就扶着隆巴顿往医疗翼走去。德拉科正把手里的东西一抛一接的扔着玩儿，就听到一个女孩子大声说：“那是纳威的记忆球。”

　　“把它给我们。”韦斯莱立刻冲着德拉科说。

　　德拉科向他们扬起手，记忆球一下子飞了过去。哈利和韦斯莱都惊慌失措的伸手接，可是在下一刻，记忆球飞了个弧线就又回到了德拉科手中。他一边继续扔着玩儿，一边似笑非笑的说：“你说给你就给你？”

　　“那是纳威的。”

　　“又不是你的。”

　　“我会还给他。”

　　“难道我就不会还给他？”

　　“你会那么好心？一个斯莱特林……”

　　德拉科眯起了眼睛，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或者做什么，手中的记忆球就被西奥多拿去了，“跟他们废话什么？”他冷冰冰的说，一下子把记忆球用力的抛向了远方。

　　哈利像本能一样跨上飞天扫帚，飞快的向记忆球的方向冲了过去，接着又急速下坠十英尺，在马上要撞上地面的时候忽然停住。女生们发出阵阵害怕的抽气声，格兰芬多的男生们则大声欢呼。哈利自己也像个英雄一样握着记忆球向他们挥手。他确实飞得很好。

　　可是……

　　“波特！”麦格教授怒气冲冲的跑到场地上，“你怎么敢？你会摔断脖子的。跟我走。”

　　哈利大概以为自己会被开除，他表情痛苦的被带走后，格兰芬多的人不安的面面相觑。

　　“都是因为你。我要跟你决斗。”韦斯来突然冲到德拉科面前大声嚷嚷着说，“哈利会是我的助手。”

　　“你还是先确定波特不会被赶回家吧。”德拉科面带讥笑的回答他。心里无奈的想，又不是他扔的球。可是该来的终究会来。

　　吃晚饭的时候，哈利手脚齐全的回到了餐厅，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一直忧心忡忡的韦斯莱在跟他交头接耳后，又兴高采烈了起来。他们在德拉科离开礼堂时挡在他前面。

　　“哈利现在回来了，一点事也没有。”韦斯莱趾高气昂的说，“今晚十二点，四楼的奖杯陈列室。你敢不敢来？”

　　德拉科看了他们俩一会儿，轻声说，“好。”

　　宵禁之后从公共休息室溜到四楼不是很容易。德拉科在一楼拐角的地方差点撞上费尔奇，还好他先听到了他骂骂咧咧的声音，飞快的躲到了一副大挂毯后面。他抚着快速跳动的心脏，忽然想起好像有一个幻身咒挺实用，决定回去以后尽快学会它。

　　奖杯陈列室里到处都是灰尘，德拉科刚把自己隐藏在阴影里，就听到一串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他们还没到。你说谁会是他的助手？”一个压得很低的声音在进门后说。

　　“不知道，不是克拉布就是高尔，也许他们俩都会来。”韦斯莱的声音有些担忧。

　　“没关系，我们有四个人。”

　　“我是来阻止你们的，不会为你们打架。你们不应该决斗，会被学校开除的，还会扣好多分……”一个女孩子用急迫的气声说。

　　“行了，你都跟来了。要不就回去。”韦斯莱不耐烦的说。

　　“怎么，你找了三个助手吗？”德拉科从阴影里出来，看到他们四个吓了一跳，纳威·隆巴顿差点撞倒一个摆放奖牌的桌子，幸好哈利和赫敏·格兰杰把它扶住了。

　　“你的助手呢？鬼鬼祟祟的藏在哪里？”韦斯莱一边到处乱看一边问。

　　“没有助手。我一个就够了。”德拉科说，“那么我来说一下比试内容……”

　　“为什么你来定？”哈利在旁边问。

　　德拉科笑着问韦斯莱：“你没有告诉波特决斗的规则？既然你们提出了决斗，又定下了时间地点，自然该由我来订决斗内容。”

　　“啊？决斗不就是用魔杖互相攻击吗？”韦斯莱疑惑的问。

　　德拉科保持着微笑在心里一遍遍的说：“不要跟小孩子较真儿，不要跟小孩子较真儿……”

　　“他说得对。”赫敏很小声的说，“《巫师决斗规则》里是这样写的。一方订时间地点，一方订决斗内容。”但她又很快说道：“魔法部已经禁止决斗了，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

　　韦斯莱明显犹豫了一会儿，德拉科好脾气的等着他。然后他下定决心说，“好吧，你说吧。”

　　“你和我都提出一件学校禁止的事由对方完成，做不到的人算输，被发现的人算输，对这里以外的其他人说出决斗内容的一方算输。怎么样？”

　　“不行，你们会被开除的。”赫敏嚷嚷起来，忘了要保持安静。

　　“小点声，我们会被费尔奇发现的。”哈利在她旁边说。

　　“好，那你先说。”韦斯莱一脸精明。

　　“三楼右边的走廊尽头的房间，你们去搞清楚里面关着什么。”

　　“不行。太危险了，邓布利多说接近的人会有生命危险。”赫敏捂着嘴巴说，旁边的纳威也十分害怕的样子。

　　“那你们的意思是认输？”

　　韦斯莱大张着嘴巴愣在那里，而哈利则用一种狂怒的声音说：“你是想杀了我们？”

　　“你们提出决斗的时候就应该有死亡的觉悟。”德拉科面无表情的说。

　　“好。”韦斯莱的脸扭曲着，“我去搞清楚走廊关着的东西。而你，我要你到禁林里去，弄一条独角兽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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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害怕了？那就快点认输。”韦斯莱满脸都是愤恨。

　　“好。”德拉科说，他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下周六晚上我们交换结果。”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