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开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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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骐拉着马车，在狂风骤雨中摇晃着穿过雕有带翅野猪的大门，顺着宽阔的车道行驶。霍格沃茨城堡越来越近，许多透出橘黄色灯光的窗户在厚厚的雨帘那边诱惑着他们——那里温暖、干燥，还有可口的晚餐。
终于，马车在两扇橡木大门前停下，德拉科、文森特、潘西和达芙妮从马车里跳下来，以他们最快的速度冲上石阶，直接进了燃着许多火把、气派非凡的门厅。那里已经汇集了许多像他们一样浑身湿透的人。大家正在努力把自己弄干，但是不太顺利，因为专爱搞恶作剧的皮皮鬼不停的给他们捣乱，把一个又一个的水球砸向人群。看到德拉科他们进来，皮皮鬼拽了拽脖子上的橘红色领结，坏笑着向他们飞了过来。
“小心！”德拉科拉了潘西一把，在她刚刚站着的地方，一个水球落在地上爆炸了，冰冷的水喷出来，溅湿了他们俩的袍子。
“皮皮鬼！”潘西生气的喊道，声音又尖又细，把德拉科吓了一跳。
“别担心，潘西，我来对付他。”文森特在他们旁边说，同时抽出了魔杖，“瓦迪瓦西！”
前面一个二年级男生领口的扣子突然飞了出去，直接射中了皮皮鬼的下巴，把他打得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皮皮鬼诅咒着，急急的转身逃走了。那个领口松开的男生抚着自己的脖子，愤怒的看了文森特一眼，而他身边有不少人为文森特鼓掌。文森特挺了挺他宽阔的胸膛，偷偷瞟了潘西一眼。而潘西根本就没看他，嘟囔着“我能干得更好”，挤开人群，和达芙妮先进礼堂去了。
文森特看着她的背影，显得有些失望，不过他很快转过身，求证般的对德拉科说：“我干得不错，是不是？”
“当然。”德拉科点点头，“射得很准，皮皮鬼有得疼了。”
文森特裂开嘴笑了，用得意洋洋的语气谦虚道：“还差了点儿，我本来想射他眼睛的。”
这个时候，西奥多和格雷戈里也从外面的风雨中冲进来，抖着头发上的水珠，走到他们旁边。
“挤在这里干什么？快进去吧，我都要冻死了。”格雷戈里一边抖落深棕短发上的雨水，一边领头往里走。他们三个都跟着他，一路走进富丽辉煌的礼堂。
礼堂为了新学期的宴会格外装饰了一番。成百上千支蜡烛在桌子上方悬空漂浮，照得金碟子和高脚杯闪闪发光。四张长长的学院桌前坐满了叽叽喳喳的学生。与以往不同的是，绝大部分学生并不是自顾自地和朋友们交换暑期的见闻，而是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向教师席打量。许多人脸上都是惊叹和兴奋的表情，更有一些女生探头探脑的吃吃傻笑。一开始，德拉科并没注意到是什么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但当走在前面的格雷戈里移开高壮的身形，转身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时，德拉科猛地顿住了——小天狼星布莱克正坐在教师席上、邓布利多的身边！
难道他会是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的老师？那小巴蒂·克劳奇假扮的疯眼汉穆迪在哪里？德拉科扫视整个礼堂，不由慌乱起来。如果疯眼汉在这里，一定是最引人注目的存在，哪怕预言家日报整个夏天都在歌颂布莱克的感人事迹，让他成了整个魔法界人尽皆知的悲情英雄，也不可能完全夺走人们对奇形怪状的穆迪的关注！所以，毫无疑问，穆迪根本不在这里。
德拉科怔怔的盯着小天狼星布莱克，脑子里塞满了无数个让他恐惧到发疯的问题——小天狼星名誉的恢复、小矮星彼得身份的败露导致伏地魔有了其他计划？这个改动的计划会是什么？他还会不会利用哈利的血复生？会有多少人因为阻碍到这个改变的计划而送命？而最最重要的是，他有没有发现魂器不见了？德拉科下意识的抚向手腕，但是存放魂器和蛇牙的手表已经被他交给多比保管，以防疯眼汉穆迪的魔眼能够看穿那里面的内容。但是多比还在马尔福庄园，伏地魔会不会直接去了那里？然后发现有四个毁掉的魂器跟马尔福家有关系？或者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在暴怒之下对卢修斯和纳西莎动手？
冰冷的雨水取代了滚烫的血液，带着冰凌在德拉科血管里冲刷，让他大脑空白、动弹不得。
“你在干什么，怎么不坐下？”西奥多推推他的肩膀。德拉科回过神，发现自己把过道堵住了，身后已经停留了一小群人。他僵硬的挪到格雷戈里旁边的座位上，努力攥紧颤抖的双手。
“你怎么了？”西奥多疑惑的问，在德拉科身边坐下后，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教师席。
“哦，是他呀。”他恍然大悟般说道，随后又露出厌恶的表情，“邓布利多让他教今年的黑魔法防御？听说马尔福先生跟他在魁地奇世界杯上打起来了？难道校董会不能偶尔起点作用吗？”
“你是说小天狼星·布莱克要在霍格沃茨待一年？”走在最后的文森特也坐了下来，在德拉科和西奥多脸上看来看去。又转头打量教师席，两条粗壮的眉毛拧得紧紧的。
“也许不止一年，也许他能打破那个诅咒，毕竟从来没人能从阿兹卡班逃出来。”格雷戈里小声嘟囔着，眼睛闪闪发光，可是一看到德拉科和西奥多脸上的表情，就紧紧闭上了嘴。
麦格教授领着一年级的新生走了进来。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注视着他们走到礼堂顶端的三角凳前。分院仪式开始了。凳子上那顶破破烂烂、脏兮兮、打满补丁的巫师帽张开帽沿附近的一道裂缝，像嘴巴那样蠕动着，突然唱起歌来。一年级的新生们愣愣的望着它，其他人也望着它。礼堂里除了嘶哑的歌声外一片寂静。
德拉科并没注意到它在唱什么（反正他知道的比那顶语焉不详的帽子多多了），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教师席上——小天狼星身边还有一个空位。那会是谁的位置？德拉科确定所有会出席开学晚宴的教师都在这里了，只能殷切的希望假穆迪仅仅是迟到了。
分院帽唱完了它那首难听的歌儿，神气十足的开始给新入学的小巫师们分院。德拉科只在听见“斯莱特林”的时候拍两下巴掌。
“别这么心事重重的，有斯内普在，他又不能把你怎么样！”西奥多一边儿给一个分到斯莱特林名叫马尔科姆巴多科的矮个子男生鼓掌，一边儿歪头对德拉科说，“看，达芙妮的妹妹也入学了。”
德拉科收回频频望向礼堂大门的目光，向还未分院的新生们瞧了一眼。那些小不点儿的脸上都带着又恐惧又兴奋的表情，等着被叫到前面去。
“埃莉诺·布兰斯通！”
“赫奇帕奇！”
“欧文·考德韦尔！”
“赫奇帕奇！”
“今年的赫奇帕奇真多。”文森特在旁边说道。但是麦格教授很快就叫道了阿斯托莉亚格林格拉斯的名字。德拉科看见坐在对面的达芙妮紧紧握住双手，关切的盯着一个梳着麻花辫儿的小女孩儿朝三角凳走去。
“斯莱特林！”分院帽没用多长时间就做出了决定。小女孩儿摘掉帽子，把它放回凳子上，然后兴奋的跑过来坐在了她姐姐达芙妮和潘西中间。
“太棒了，莉亚。”达芙妮显得十分高兴，“等一会儿我就给爸爸妈妈写信，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欢迎你，莉亚。”潘西在旁边笑眯眯的说。
“欢迎。”文森特把身体探过长桌，抓着阿斯托莉亚的手上下摇晃了一下。这让德拉科几个人也不得不离开座椅，伸长手臂祝贺一下。
“谢谢你们。”阿斯托莉亚很自然的跟他们一一握手，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对达芙妮说，“湖里有巨乌贼！它把一个掉进水里的男孩儿推回了船上！你们都没跟我说过！”
达芙妮笑嘻嘻的说：“我要是什么都告诉了你，那还有什么乐趣啊？”
这时候又有一个学生进了斯莱特林，大家纷纷为那个叫格雷厄姆·普理查德的男孩子鼓掌，把阿斯托莉亚的抗议淹没了。随后，一个叫奎尔克的女生进了拉文克劳，惠比特进了赫奇帕奇，最后一个叫威克利夫的男孩子进了格兰芬多，分院仪式结束了。麦格教授拾起分院帽和小凳子，把它们拿走了。
邓布利多教授站了起来。德拉科又往大门的方向瞥了一眼，希望赶快有个身影出现在那儿。
“现在，我只有两个字要对你们说。”邓布利多笑吟吟的望着所有同学，张开手臂，做出欢迎的姿势，“吃吧。”
德拉科稍稍松了一口气，好像推迟一会儿，结果就能改变似的。
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像其他学院一样，凭空出现了许多可口的食物，堆满了原先的空碟子。这让饿坏了的学生们发出巨大的欢呼声，接着，礼堂里就响起许多刀叉碰撞杯盘的声音、享受美食的满足声和叽叽喳喳的笑闹声。
德拉科心不在焉的往自己盘子里盛了些食物，眼睛不是看着大门就是盯着教师席，还抽空打量了格林芬多长桌几眼。哈利、罗恩和赫敏似乎也对小天狼星的出现感到惊讶，不过更多的是惊喜。他们和韦斯莱家的其他几个孩子兴高采烈的讨论着什么，偶尔还向教师席挥挥手。
德拉科紧紧抿着嘴唇，对盘子里已经切得七零八落的牛排一点儿也提不起兴趣。“也许今天晚上就得向邓布利多摊牌。”他做着最坏的打算，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脱离了原有的轨道，不由怨恨的又盯了小天狼星一眼。他本来有足够的时间进行布置，从容等待伏地魔复活之后邓布利多来上钩的。现在可好，就因为这个白痴恢复了名誉，还愚蠢的被食死徒钻了空子，他就要放弃仅有的一点点主动权，像可怜虫一样去祈求庇护！真是该死！德拉科用力过度，把半盘子食物弄了出去，洒了旁边的文森特一身。
“你就是把自己饿死，现在也不能把他怎么样的。”西奥多在德拉科向文森特道歉之后说道，“既然你爸爸都没办法，你就只好忍一年咯。往好处想，一年之后他可能悲惨得你都不忍心再跟他作对了呢，是不是？”
“我可不这么想。”德拉科模棱两可的说，掏出手帕慢慢擦手，彻底放弃了他的晚餐。
“那你是打算做点儿什么？”坐在西奥多另一侧的格雷戈里问，嘴里还塞了一些土豆泥，说话含糊不清。
“也许吧。”
“可是，”格雷戈里在西奥多嫌恶的瞪视下，匆忙咽下嘴里的食物，嘟嘟囔囔的说，“他可是个布莱克啊，我是说，他肯定知道很多厉害的法术。如果我们能学到，也不亏，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学了，格雷！”西奥多严厉的说，“向一个纯血叛徒学习？你也要走上他的路吗？”
格雷戈里慌张的看着西奥多，嗫喏着不知道说什么。
“我相信格雷不是这个意思。”德拉科息事宁人的说，“别这么大惊小怪的，西奥多，你吓到一年级新生了。”这只是个托词。事实上，包括阿斯托莉亚在内的几名新生，正被餐桌上新出现的丰盛甜点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那个叫做巴多科的男孩儿对每种蛋糕都十分感兴趣，他把自己面前的盘子堆得满满的，食物像小山一样挡住了他的脸。
“嘿，难道没人教过你餐桌礼仪吗？”西奥多转移了怒火，德拉科趁此向格雷戈里投去警告的一瞥，不过从他仍显紧张和迷惘的表情上看，德拉科大概白做功夫了。
不久，甜点也被扫荡一空，盘子里最后剩下的碎屑消失了，又变得干干净净，闪闪发亮。这时，阿不思邓布利多再一次站起身来，大厅里嗡嗡的说话声顿时停止了，只能听见狂风和大雨的敲打声，应和着德拉科咚咚跳动的心脏——尽管已经有了盘算，他还是希望假穆迪能在最后一刻出现。
“好了！”邓布利多笑眯眯的望着大家，说道，“现在我们都吃饱喝足了，我必须再次请求大家注意，我要宣布几条通知。”
德拉科忍耐着听完那几条每年都会重复的、关于走廊和禁林的警告和禁令，又不耐烦的等待学生们停下对“停办魁地奇比赛”的抗议，终于，邓布利多说到了三强争霸赛。
“……我非常高兴的向大家宣布，今年在霍格沃茨……”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礼堂的门嘭地撞开了。德拉科的心也跟着落回了原本的位置——古怪骇人的疯眼汉阿拉斯托·穆迪终于出现了。
德拉科在一群面露惊恐的学生中间，毫不掩饰的打量这个拄着拐杖、有一只亮蓝色魔眼的男人一瘸一拐的走到邓布利多身边，伸出疤痕累累的手跟他相握。他们低声说了什么，然后穆迪坐上了那个唯一的空座位。
“也许我最好还是先进行一下介绍。”邓布利多愉快的打破沉默，“刚刚进来的这位，是我们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穆迪教授。”
除了邓布利多和海格，没有人鼓掌。大家都被穆迪古怪的外貌惊呆了，只管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孤零零的巴掌声没响几下就停止了。邓布利多为了打破这种尴尬，便接着说：“而坐在我身边的这位——我相信你们已经从整个夏天的报纸上对他有了相当的了解——小天狼星·布莱克。”
这一下，礼堂里像提前打开了一个巨大的圣诞节彩蛋，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差点儿掀翻屋顶。格兰芬多的人兴奋不已，弗雷德和乔治跳到了椅子上欢呼，好像今天才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英雄。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学生也十分激动。最安静的要数斯莱特林了，可即使如此，长桌上的一些同学也给出了礼貌性的掌声，更有几名女生表现得十分感兴趣。
小天狼星微笑着起身向大家致意，动作显得十分优雅。在他身边，形成强烈对比的穆迪虽然正用残缺不全的鼻子嗅香肠，但眼窝里那颗魔眼牢牢钉在了小天狼星身上。德拉科满意的看到那张像劣质木雕一样的脸上显露出来的冰冷神色。
邓布利多笑眯眯的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他的到来，”他接着说道，“正是因为我刚刚说到的那件事，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们将十分荣幸地主办一项非常精彩的活动，这项活动已有一个多世纪没有举办了。我十分愉快地告诉大家，三强争霸赛将于今年在霍格沃茨举行。”
“你在开玩笑！”弗雷德韦斯莱大声说，再次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我没有开玩笑，韦斯莱先生。”邓布利多用一种被逗乐了的声音说，“布莱克先生就是作为魔法部的特聘人员，来协助霍格沃茨举办这场赛事的。不过你既然说到玩笑，我倒是听到一个很有趣儿的笑话，讲的是一个巨怪、一个母夜叉和一个小矮妖——”
麦格教授很响地清了清嗓子。
“噢……现在说这个大概不太合适……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对了，三强争霸赛……”邓布利多开始解释这个赛事的历史。德拉科愉快的听着，一点儿也不觉得不耐烦了。他看见穆迪从斗篷中掏出一个弧形酒瓶，仰头喝了一大口。复方汤剂的味道他尝试过，所以很明白穆迪脸上一瞬间的扭曲是因为什么。他旁边的小天狼星也举起杯子喝了一口，似乎是为了庆祝彼此的见面。德拉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他知道假穆迪的身份及目的后的表情。
教师席另一头，斯内普的脸色差极了。这当然是可以想见的情况。一个穆迪就已经够让人难受的了，何况现在又多了一个小天狼星·布莱克？
“……我知道，当我们的外国贵宾在这里逗留期间，你们都会表现得热情友好，而且霍格沃茨的勇士一旦最后选定，你们都会全心全意地支持他或者她。好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让你们明天早晨精神抖擞、头脑清醒地走进课堂非常重要。去上床睡觉吧！赶快！”
邓布利多坐了下来，微微探着身子跟疯眼汉穆迪讲话，小天狼星坐在他们俩之间，聚精会神的听着。礼堂里咔嚓咔嚓、乒乒乓乓响成一片，学生们纷纷站起来，涌向离开的大门。
“他们不允许未成年人参加比赛，那干什么还在霍格沃茨举办？”西奥多在队伍中愤愤不平的嘟囔着，用力把一个被同伴挤过来的赫奇帕奇男生推开，“你早就知道这个了，是不是？”
德拉科点点头，“他们总有需要顾虑的事情。”
当他们来到门厅尽头，拐弯走上通往地窖的楼梯时，文森特若有所思的问：“你们说增龄剂管用吗？哈伯特在斯帕奇弄到过一瓶，那可帮了他大忙。”
“你居然知道增龄剂？”西奥多似乎感到不可思议，“哈伯特是谁？”
“《哈伯特探险丛集》的主人公，他靠增龄剂混进的舞会，在那结识的长枪爵士威廉。”格雷戈里兴致勃勃的解释。
西奥多打量了他们俩好几眼，才不屑的说道：“你们俩都能想到的方法，邓布利多肯定不会忽略的。别做美梦了。”
“我说说而已。”文森特耸耸肩膀，“我会的东西肯定不够。我可不想就因为一千加隆送了命。”
“不光是金加隆，那是勇士啊！”格雷戈里激动的说，“如果拿到冠军，全世界的巫师都会知道你的名字！”
“如果我在比赛的时候死掉了，全世界的巫师也会知道我的名字。”文森特悲观的摇摇头，“无论怎么说，得先得到参赛资格才行。先不管那位裁判员到底是怎么挑选的，光是邓布利多的年龄线我们就通不过。”
“至少我们可以试试。”格雷戈里突然转向德拉科，“你会熬制增龄剂的，对不对？”
“会是会。不过我认为西奥多说的对，邓布利多可没那么好糊弄。”
格雷戈里失望的叹了口气，又眼巴巴的看着德拉科说：“那你有没有其他办法？你也想参加的，是不是？你入选的可能性比我们大多了，毕竟你知道的那么多……”
“如果谁知道的多谁就能入选，那就不用搞得那么复杂了，看每年的考试成绩就能决定！”西奥多尽量平静的说。但德拉科能看出他隐藏起来的洋洋得意，因为去年他的期末成绩第一次超过了德拉科。
“哦，原来你想让格兰杰代表霍格沃茨参赛。”文森特拼命板着脸，但颊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
“她只是考了年级第一，又不是全校第一。”西奥多恼怒起来。
“算你说得对。”文森特妥协道，但在西奥多继续向前走的时候，他对落在后面的德拉科和格雷戈里小声说，“不过我看她以后会一直是第一，那还不是相当于全校第一？”
这时候，他们来到了一堵空白墙前面。德拉科才发现他们还不知道今年的口令是什么。不过他们只停留了一小会儿，布雷斯·扎比尼就说说笑笑的走近了，跟他一起的除了潘西、达芙妮，还有五年级的莉迪亚·贝叶特，她是今年的女级长。
“口令是颠茄。”莉迪亚向他们点点头，“刚刚斯内普教授告诉我的。”
一扇门慢慢显现出来，上面雕刻的石蛇活过来游走了一圈，门便打开了。
德拉科和其他人道别，回到他的单人宿舍，换好睡衣爬上了床。他躺在温暖舒适的被褥间，凝视着窗外因为暴风雨而浑浊涌动的湖水。
到底要不要参加三强争霸赛呢？德拉科考虑着。“还是不要了。”他看见一只乌龟伸着脖子游过窗口，想：“现在已经有了小天狼星·布莱克这个变数，他还是别再凑热闹了。”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