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旧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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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德拉科终于有时间跟金妮约会了。他走进有求必应室的时候，金妮正在低头摆弄一枚亮闪闪的徽章。
“呕吐？”德拉科看清上面的字后，表情怪异的问。
“是‘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赫敏弄出来的，她今天早上在宿舍门口拦住我，非得让我入会。”金妮愁眉苦脸的说，“我为了不迟到，可是花了两个银西可呢。以后还要定时参加她那个为了‘保证家养小精灵获得合理工钱和良好工作环境’的会议！”
德拉科笑起来，说：“会议就算了。赫敏要求你们把这玩意儿戴着到处走吗？我会忍不住盯着一直看的。”
金妮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才说：“我真不明白赫敏到底怎么想的。家养小精灵明明很喜欢工作呀。有一次多比送信时帮我修好了行李箱。你没看到它干的有多起劲儿、多开心。学校厨房里的那些小精灵不是也很快乐吗？罗恩说克劳奇先生解放一个叫闪闪的小精灵时，它简直痛不欲生。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解放’它们呢？我妈妈巴不得要一只家养小精灵呢。她总是抱怨家里的活儿多的永远也干不完。”
“我想这跟赫敏来自麻瓜世界有关系。他们很早以前就废除了奴隶制。现在每个工作的人都要得到相应的报酬。赫敏从小接受这样的教育，当然会看不惯巫师剥削别的种族。”
“我们和家养小精灵之间的关系就是奴隶制？”
德拉科发现他不小心又使用了一个麻瓜词汇，支支吾吾的说：“大概吧，我听格雷戈里说的，他和文森特在上麻瓜研究，不过成绩可不怎么样。你可以去问问赫敏，她肯定更清楚。”
金妮露出一个牙疼的表情，“我可不想再花两西可脱身，那可是我一个星期的零花钱。对了，听说穆迪给你们演示过不可饶恕咒？”
“是啊。还在我们身上使用过呢。”
“什么？”金妮睁大了眼睛。
“放心，只是夺魂咒。他说要让我们体验一下，学会怎么抵抗。”
“他可真是名不虚传，是不是？”金妮羡慕的说，“也许下学期他会同意给三年级也演示一下。说起来，为什么教授们总是从我们这一级改变授课内容？莱姆斯是这样，穆迪也是这样。这太不公平了，我们只小了一年而已。”
德拉科耸耸肩，不打算告诉金妮这都是因为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比她高一年级。“要我说，被夺魂咒击中，然后做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可是没什么值得羡慕的。格雷戈里今天早上还闹腿疼呢，他昨天可是踮着脚尖跳了一整套皮皮拉吉舞，想想他的块头吧，没把脚趾甲折腾没了可真是万幸。”
金妮咯咯笑了半天，“所以我才想上一节这门课呀。一定很好玩儿。”
“一点儿都不好玩儿，金妮。如果他让你做别的事呢？很糟糕、很可怕的事？”德拉科轻声说。金妮不笑了。德拉科知道她想起了伏地魔的日记本。
“可是穆迪教授不会伤害学生的，对不对？他在教你们怎么抵抗夺魂咒，怎么抵抗其他的非法恶咒。我从来没见过弗雷德和乔治真心佩服过哪个老师，但他们俩对穆迪赞不绝口。”
金妮说的没错，可这都要在穆迪是他本人的前提下才成立。现在呢？谁知道一个丧心病狂的食死徒会做出什么来？一想到这个，德拉科就无法不忧心忡忡：“你看，你刚得到日记本的时候，不也认为汤姆·里德尔是个善良有同情心的好人吗？”
“那怎么一样？”金妮吃惊的说，“穆迪是个好巫师，他以前还是个傲罗。而且我爸爸认得他，对他评价很高。”
德拉科头疼极了，“我不是说他是个坏人。可他不太正常了。看看他做的那些事吧，预言家日报是怎么说的？他烧了自己的房子，就因为怀疑有人要袭击他。而事实证明那不过是个路过的流浪汉。”
“我爸爸说那是个误会。”金妮倔强地说，“穆迪只是警惕心很强罢了。”
“正常人是不会因为这个就烧房子的。他已经失去自控能力了。”
“才没有。邓布利多认为他还能上课！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他。比尔说他以前逮捕过你爸爸……”金妮突然顿住了。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德拉科可以肯定她在世界杯之后，一定从两个年长的哥哥那里听到了关于马尔福的一些旧事，比如他们是伏地魔的忠实拥护者和善于逃脱惩罚的滑头什么的。再加上食死徒游行和黑魔标记的重现，恐怕韦斯莱夫妇也对家里的孩子们进行了一些“历史”教育。德拉科第一次意识到隔在他和金妮之间的不是一条可以一跃而过的浅沟。
“我是不喜欢穆迪。”德拉科迷茫了一会儿才开口，“可并不是因为你刚刚说的那个理由。我只是有些担心……金妮，别太接近他。并不是所有的教授都是安全的，比如莱姆斯——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他——可谁也不能否认他有的时候相当危险。我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教师一直让人不太安心，今年的这一位更加奇怪……总之我不想你受到伤害，好吗？”
金妮含糊的答应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圆圆的脸庞有点儿红。“你听起来真像我爸爸。”她嘟囔着说，但很快又谈论起三强争霸赛。德拉科虽然认为她仍没有认真对待他的话，但鉴于金妮本来的抵触情绪，他也只能跟着转移话题。他们一上午都用在讨论欧洲其他魔法学校上了。中午分头去吃饭的时候，德拉科很庆幸自己知道足够多的魔法历史。
“你看起来渴坏了。”格雷戈里瞪着德拉科喝下第二杯南瓜汁，有些疑惑的问，“你去哪儿了？我们一上午都没找到你。”
“找我什么事？”
“不是我们找你。是斯内普。他让我们告诉你，下午一点到他办公室去。”文森特咬着一只鸡腿说，“他看起来不太高兴。”
德拉科反思最近发生的事——开学才一周，他不可能又在无意间得罪斯内普了吧？他满腹疑惑，直到有人拍了他的肩膀才回过神儿来。
“哦，赫敏。有事吗？”德拉科问。赫敏正站在斯莱特林的长桌前，完全无视许多斯莱特林学生警惕且毫无善意的注视。
“我发起了一个名叫‘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的团体组织，目的是保证家养小精灵获得合理的工钱和良好的工作环境。我是来邀请你加入的。目前我们已经有了哈利、罗恩、金妮、纳威、赫奇帕奇的汉娜·艾博和塞德里克·迪戈里，再加上你，我们一共有了八名会员。等下我会去问拉文克劳的泰瑞·布特，这样四个学院就都有人加入了。我们的初步任务是发展会员，入会需要缴纳两个银西可，对了，给你一个徽章……”赫敏忙着低头翻口袋，德拉科才找到机会说话：“你说迪戈里也加入了？哦不是这个，我什么时候说要加入了？”
“……在这儿。”赫敏掏出一个德拉科在金妮那儿见过的“呕吐”徽章，硬是塞到他手里，“两个银西可。你可以直接给罗恩，他是财务总管，负责记账。会费主要用于购买徽章、印发传单……”
“等等，赫敏，等等。我还没同意加入呢，你不能就这样把我算在里面。”德拉科无奈的说，同时看到坐在远处的金妮正在幸灾乐祸的嬉笑。
一些斯莱特林的学生发出起哄声。西奥多探过半个身子，一看清德拉科手里托着的徽章，就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格兰杰，你要办一个‘呕吐’协会？做什么？比赛谁吐的东西又多又奇怪吗？那不是红毛猪·韦斯莱一直保持的记录吗？你们现在是想找出一个能打败他的人吗？”
“不是呕吐，是S.P.E.W.”赫敏冰冷又严厉的说，看起来十分像马上要发火的麦格教授。但她没有继续跟西奥多争辩，而是转过头问德拉科：“你会加入的，对吧，德拉科？我了解你。”她意味深长的说，“尤其是在去年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
德拉科感到有些恼火，倒不是因为赫敏咄咄逼人的态度，而是她居然用他帮卢平熬制狼毒药剂的事挤兑他！但德拉科不能跟一个姑娘太过计较，同时又不想赫敏遭受太多来自斯莱特林的不友善。
“我不准备加入。”德拉科尽量通情达理的说，“这个协会的目的跟我的认知有冲突。很抱歉，赫敏，我还有事，回头见。”他说完之后，顾不上把剩下的午餐吃完，就匆匆离开了。
德拉科来到地窖，敲开了斯内普办公室的门。
斯内普正站在一架子瓶瓶罐罐前，从上面挑选一些泛着幽紫色的块状物。德拉科自觉走到他旁边蹲下，从比较低矮的隔断上拿了一小把干树枝样的东西和一个密封着褐色虫卵的罐子。
“霍氏祛热浓浆，先生？”
斯内普从油腻腻的头发后面向下瞥了他一眼，硕大的鹰钩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德拉科低下头，把罐子抱在怀里，又拿了一小瓶红色粉末。在把东西拿进工作室的时候，不由微笑起来——既然斯内普重新开始让他做助手，那就说明上学期的事总算过去了，卢修斯再也不用担心他跟斯内普的“矛盾”了。
德拉科把东西按照习惯放好，开始用巴伯溶液浸泡干树枝一样的柴胡，同时，架在一旁的坩埚下“蓬”的冒出火来，明亮的蓝色火苗跳跃着舔向锅底。斯内普走进来，把选好的紫色杜蒙茎放在他的右手边，抱着手臂看他处理材料。
“别傻乎乎的咧着嘴。熬制药剂只需要集中精神，不需要乱七八糟的情绪。”斯内普说完就扭头出去了。
德拉科把一勺疯蚁虫卵放进坩埚后，忍不住对着斯内普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三个小时后，德拉科把淡褐色的药水分装到几个水晶瓶子里，收拾好工作台准备离开。斯内普又叫住了他。
“卢修斯给我写了信，让我对你进行一些额外的指导。”他小心翼翼的合上一本经过反复装订、破破烂烂的旧书，漫不经心的对德拉科说，“鉴于这周黑魔法防御课的内容，我想你已经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德拉科点点头，谨慎的什么也没说。
斯内普打量了他一眼，继续说道：“虽然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在霍格沃茨，他不会真的对你做什么；而你在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成为能跟他较量的人。不过，考虑到今年没有魁地奇训练，与其让你把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或者总是找机会替费尔奇工作，不如学些有用的东西。”斯内普停顿了一下，微微侧着头说，“从明天开始，除了周三和周五，每天晚上八点到我这来。我会单独给你上课。”
“您要教我什么，先生？”
“你会知道的。现在去吃晚饭吧。”
德拉科道了别，不过在离开前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去年一整年都没做过劳动服务，先生。”而且还在《今日变形术》上发表了文章。这怎么看都不算浪费时间吧？不过德拉科可没傻到再提起博格特。
“那不表示你不应受到惩罚。”斯内普面无表情的瞪着他，“你去年圣诞节干什么去了？”
德拉科目瞪口呆。他去年圣诞节即没回家也没留在霍格沃茨，而是偷偷跑到布莱克老宅和冈特老宅，干掉了两个魂器。虽然早就知道不可能没人留意到他的短暂失踪，但都过去这么久了，斯内普为什么现在才提起来？他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吗？
“我……”德拉科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貌似惊慌失措的支吾说，“我只是好奇，以后不会了……”
“我要听到明确的回答。”斯内普说。
“我去了麻瓜世界，就在伦敦。”德拉科用心虚的眼神望着斯内普，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值得庆幸的是，斯内普并没有使用大脑封闭术。他皱起眉毛，疑惑的问道：“麻瓜界？你好奇什么？”
德拉科放下心，依然磕磕巴巴的说：“文森特和格雷戈里说麻瓜们发明了一种叫‘电视机’的盒子，能够让许多人出现在里面，我很好奇，所以去观察了一下。”他讨好的笑了一下，“您知道，我爸妈肯定不允许我干这种事。所以，那个……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然而斯内普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你观察了整整三个星期？”
德拉科脸上的笑僵住了，肩膀也塌了下来，低垂着脑袋说：“我迷上了麻瓜的游戏机。整个假期都躲在对角巷的旅馆里，嗯，经常打通宵。开学后好久才戒掉。”
斯内普眉头皱的更深了，“我会向破釜酒吧的老板求证。如果你说谎……”
“我喝了复方汤剂，他不会记得我。我是说，他认不出我。很抱歉，我确实计划了很久，在上个圣诞节之前就计划好了一切，熬制了复方汤剂、兑换了麻瓜货币……”
“你的好奇心过于旺盛了，德拉科。”斯内普说，“我对你的行为感到失望。”
“对不起……”德拉科尽量表现得愧疚，同时已经确认斯内普相信了他的说辞——储藏室里对不上数的药材、上学期开始德拉科总是疲惫的脸色都很好的得到了解释。德拉科已经十分了解“三句假七句真才是完美谎话”的道理，并且能够熟练运用了。
“我有责任通知卢修斯这件事……”
“别，”德拉科上前一步，像个真的害怕家长知道自己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哀求道，“请别这样做，先生。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麻瓜的游戏也没那么好玩儿，他们的电视机也只是把提前录制好的节目播放出来而已。我弄明白了，也不会再好奇了。请别告诉我爸爸，他会气疯的。求您了……”
斯内普抿着单薄的嘴唇不说话，而德拉科就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就在德拉科以为这种类似撒娇的卑鄙手段根本不对斯内普起作用而准备放弃时，斯内普突然别开头，紧绷的嘴角卷曲着弯了上去，露出一个罕见的、被逗笑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拙劣的表演。”他评价道。
德拉科收起天真的表情，嘿嘿笑了两声。
“你最好记住自己的保证，不要再有下一次。”
“知道了，先生。”
“你知道我随时可以告诉卢修斯这件事情。”
“是的，先生。我保证您不需要再费神寻找没有第一时间这么做的理由。”德拉科殷勤的说
斯内普点点头，“你现在可以走了。”
德拉科一关上办公室的门，就长长的出了口气。斯内普毫无疑问是个不好糊弄的角色，德拉科每次在他面前说谎，都有种下一刻就会被揭穿的感觉，好像他能过关，完全是仰仗斯内普对他的格外宽容似的。这也未免太令人感到挫败了。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德拉科现在居然开始利用这种对他的容忍——
“你是个成年人！”他在走廊上小声嘟囔，决心让自己牢牢记住这点。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德拉科每天早上都提醒自己一遍，以免再做出什么与真实年龄不符的事情。除此之外，秘密观察假穆迪成了他的下意识行为。虽然这么做不太明智，他也尽量远离穆迪的视线，然而一旦有机会，能光明正大的注视对方而不引起怀疑和注意的时候，德拉科就会竭尽所能的辨认穆迪身上不合常理的地方。好像有关穆迪是巴蒂·克劳奇假扮的证据越多，小天狼星的出现所带来的改变就会被抵消得越多似的。
然而，德拉科似乎是多虑了。小天狼星除了在开学宴上露了一面，就再没出现过，更别提对霍格沃茨有什么作为了。倒是西奥多有一次提起来，布莱克在魔法部跟巴蒂·克劳奇的合作十分糟糕，他们在法国魔法部代表面前吵了起来。如果不是部长康奈利·福吉想要息事宁人，恐怕这几天的报纸会给大家提供些比坩埚促销和厨房魔法清洁剂新配方更有趣儿的新闻。
“当初可是克劳奇把布莱克扔进阿兹卡班的，”西奥多说，“真不知道福吉是脑袋里塞多了芨芨草，把这个忘掉了，还是故意这么做的——想想看吧，用一个自愿在阿兹卡班蹲十二年的疯子斗倒一个他事业上的劲敌，多划算的买卖呀！我敢打赌，我们能亲眼看到更多好戏。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人后天就来了，克劳奇和布莱克肯定也会来。等赛事一开始，我们肯定能经常见到他们。怎么样，要不要赌赌看这两人谁会是比较不幸的那个？德拉科，我猜你会给布莱克下注？”
“如果你在我面前少提那个人两句，我会非常感激的。”德拉科说，吃掉了最后一口黑莓布丁，扭头问格雷戈里和文森特，“我要去图书馆，你们呢？我想我们最好提前把作业写完，周末会进行勇士选拔，可没多少时间干正事。”
“跟三强争霸赛相比，你倒把作业当成正事？”文森特气咻咻的说，“难道你真的不想参加？”
“那也得有办法解除邓布利多的限制才行呀。”德拉科耸耸肩膀，“我们现在连那是什么都不知道。来吧，我们最好先把变形术的论文解决掉，估计要花一晚上的时间。”
“你今天不用去斯内普那里关禁闭吗？”
“我告诉过你了，格雷，斯内普没有关我禁闭。”
“也没什么本质区别。”西奥多皱着眉头说，“他还让你处理魔药材料吗？”
“有的时候。”德拉科没有细说。事实上，斯内普正在教他大脑封闭术的理论知识，列出了好几本大部头让他阅读。德拉科到现在还没考虑好，要不要向他坦露自己的秘密。虽然没有证据和先例，但他肯定这种哪怕在魔法界也异于常人的能力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何况，斯内普还是个彻头彻尾的邓布利多的人。
“我们还是赶紧去图书馆吧。”他放下这个考虑了很久的问题，催促着文森特赶紧吃完他的芝士馅饼，一起往图书馆走去。
遗憾的是，他们最后也没去成图书馆。
“不用白跑了，今天图书馆关门。平斯夫人在做大扫除。”赫奇帕奇的级长塞德里克·迪戈里在二楼走廊上告诉他们，看样子是刚刚从那里回来。他比暑假前更高了，那张英俊的脸庞上挂着友好迷人的微笑，看起来又快乐又健康。可是这么让人喜爱的笑容几个月后就要永远消失了，德拉科突然感到很不舒服，“你要参加三强争霸赛吗？”他突兀的问。
塞德里克愣了一下，又咧嘴笑开了：“我满十七岁啦，我的朋友们都鼓励我试试。机会难得，是不是？”
有那么一瞬间，德拉科很想给他施个夺魂咒，改变他参赛的想法。但即使阻止了塞德里克，霍格沃茨也会有其他人参加比赛，很难说结果是不是会更悲惨。德拉科勉强笑了一下，“那，祝你好运。”
“谢谢你，德拉科。”塞德里克快活地说，挥挥手走了。
“是我听错了吗？”西奥多一等他的背影消失不见，就阴阳怪气的说，“你居然祝他好运？难道你也像那些傻妞一样被这小白脸的笑容迷住了？他是个赫奇帕奇好不好？难道你宁愿让他成为霍格沃茨的勇士？”
“我只是想表达一下善意，西奥多。”德拉科略微无奈的说，“他救过我的命。”
西奥多一挑眉，声音更高亢了，“所以呢？你就爱上他了？”
文森特和格雷戈里在旁边吭哧吭哧笑了起来。德拉科恼怒的瞪了他们仨一眼，“闭嘴吧，西奥多。”他愤愤的说，扭头往地窖走。
西奥多在他身后不甘心的喊道：“你那么生气干什么？难道被我说中了？”
“我说了，闭嘴。”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旧账